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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我在罗马做领主-第3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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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明白方才扑向萨美达亚城方向的是敌军而现在出现的是白盾关的友军后,四名裨将很是松了口气,为首的一名连忙指出了三、五团奔走的方向,并一再表示愿做前驱。

    “就凭你们?”来人丢给了他一个鄙夷的眼神,然后冷笑说道,“敌军奔过时,贵军来不及反应也就罢了,都过去了这么一会儿,你们的那些个兵都还在营地中游荡闲坐,哼,用你们做前驱,我们白盾关可不敢这么干,你们爱怎么呆怎么呆吧。”

    四名裨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哪里还敢再说些什么。

    “转告你们的大将军,兵,不是那么带的。”来人为首的那位再次丢给了四名裨将一个满含嘲讽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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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7章 扔石头(3)() 
追赶三、五团的追兵又追出了数里地后,千余前锋忽然停了下来。

    在他们前方两三百步外,有一座二十来肘高、光秃秃的小土包,像这样的小土包在这一带比比皆是,但追兵前锋们看到的这一座,却绝非寻常——坡顶上立着两排一人多高的火把,每一排约有十来枝,在微风中吞吐的火焰将整个小山头染得金红一片。

    有一骑立在这片金红中,白马,皮甲暗褐,披风殷红,人不动,马也不动,一人一马竟是如雕塑一般。

    这一骑的出现很突兀,但看到的人都忽然有了种感觉,似乎这一骑从亘古起便立在了那里,就应该立在那里……过了一会儿后,后续的追兵大部赶到,追兵主将克维尔策马奔进了前锋所在,“为什么停下?”。

    “克维尔将军,你看前方那一骑,很是有些诡谲呀。”前锋裨将雷伊度连忙指给克维尔看。

    克维尔眯了眯眼睛,摸出望远镜瞧了瞧,眉头便皱了起来:“诡谲个屁呀!是个女人而已,一定是那些逃跑的孬种捣弄出来,好让你们这些胆小鬼勒马不前的,你们还不赶快追!”

    “请等一等,克维尔将军。”雷伊度急声说道,“末将真的觉得很诡异呀,而且将军你看,她的姿态气度不像是寻常女人,她所在的位置,似乎也有深意呀,而且,她也不见得就是敌军,你看,她的甲胄,与亚述的常规形制很不一样,最主要的是,她看见我们过来不躲不让的,将军你不觉得有些蹊跷吗?”

    “与亚述常规形制不一样吗?”克维尔再度举起了望远镜,又看了看后,他微微颔首,又忖了忖,对雷伊度说道,“既然她只是单骑在那儿,雷伊度,你可敢上前去问问呀?”

    “将军吩咐,末将自然照办,请将军稍候,末将这就带十骑过去一探究竟,也免得拖延时间失了敌军的踪迹。”雷伊度说道。

    “知道就好。”克维尔点了点头,扭头对传讯裨将说道,“前队原地休息,等待后队,另外,去催一催,让后面的跟紧一点。”

    一小会儿后,雷伊度带着十骑来到了小山包前。

    离得越近,看得自然就越仔细,看着看着,雷伊度的心跳竟是忽然加快起来,因为对方的成熟美艳,堪称他生平仅见。

    但他仍旧是很谨慎的在距离那骑三十余步的地方勒马停了下来,跟随他一同来的十骑左右一散,将他护在了当中。

    “请问阁下来自何方?什么名讳?”雷伊度高声喊道。

    听到他呼喊,那马轻轻的打了个响鼻,马上之人却依旧如雕塑一般不动。

    迟疑了一下后,雷伊度策马往前踱了十来步,再度勒马后,将声音又提高了一些:“请问阁下来自何方?什么名讳?”

    那女子的嘴角扬起了一抹笑意,轻抬玉臂,冲着雷伊度招了招手。

    不知为何,雷伊度的心忽然荡漾了一下,虽然在他四十年的岁月里,也曾经历过许多风月,但这一刻他才知道,原来妩媚和英武不仅可以并存,而且这种糅合还能绽放出别样的风情来。

    雷伊度策马奔到了小山包前,笑盈盈的仰起满是胡须茬子的大脸:“请问这位美丽的骑士,来自哪里?如何称呼?”

    女子微微一笑,答道:“我叫茵珥,茵珥修曼。”

    “茵珥修曼?”雷伊度一怔,他对这个名字有些印象,但一时之间却也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忖了忖确定自己没有头绪正想再问时,那女子座马忽然往前一蹿,竟是直接跃了下来。

    她这是要做什么?雷伊度心里一惊,虽然小山包高不过二十肘许,但就这么一跃而下,却是很考校骑术和马匹的,最重要的是,对方是意图是什么呢?

    在见到那一袭骤然如风般散乱的殷红披风时,雷伊度忽然恍惚了一下,因为他觉得,纵马飞跃下来的她那真叫一个美不胜收……“一道寒芒毫无征兆的从女子手中挥出,噗嗤”一声轻响过后,雷伊度只觉得脖颈一痛,连忙下意识去摸,手掌恰好迎上飞溅而出的大团血雾。

    “通通通通通通!”——翻身落马的瞬间,雷伊度听到了一连串轰鸣…………两架猎杀者各射出四枝带了炸弹箭头的弩箭后,白盾关军的营地彻底乱了,不过乱归乱,职责却还没忘,于是更多的士兵从别的帐篷、哨位奔到了帅帐周围,将帅帐围了个水泄不通。

    伍莱自然乐意看到这样,原本他今晚想再来一出擒贼先擒王的伎俩,只不过没想到除了敌人的数量超过了自己的想象之外,他们的防御模式也让自己“无从下口”。

    伍莱自然也不会让自己白走这一趟,擒既然已经无望,那就扰一扰,带来的炸弹弩箭和迫击炮弹虽然数量少得可怜,带只要使用得当,多收割几条性命还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更何况,他还带着他的枪。

    借着敌营大乱的当口,伍莱率领斑狼等人又逼近了敌营一段距离,更准确的说,他们来到了敌营西侧栅栏外,因为营门是南北开向的缘故,这一大片区域跟东侧一样,是士兵的营棚所在,又因为左右都是较为开阔的草地,所以只设三座高近三十肘的木塔做观察哨,用以监视这大片草地。

    现在,三座观察塔上各有一名哨兵,但营地内的大乱显然分散了他们的注意力,不过即便不是这样,以这种监视也只能应付应付那些不入流的家伙,还没长进到能发现伍莱等人踪迹的程度。

    “咻咻咻”——三支短弩瞬间飞上了观察塔,三名哨兵连惊叫都没来得及便瘫软在地,因为射中他们的弩箭箭头上抹了麦哲理炮制的烈性麻药,见血起效,屡试不爽,别说是个人了,即便是一头壮牛,挨了一箭也只有软倒的份。

    值得一提的是,麦哲理捣弄出来的这种麻药副作用太大,所以伍莱没敢将这玩意现在就推广到医用方面去,不过用来对付敌人却就没那么多忌讳了。

    伍莱、斑狼和另外一名特种连战士各自攀上了一座观察塔,再然后,斑狼和那名特种连战士各架起了一架猎杀者,伍莱则打开枪盒取出了枪…………胡烈正在帅帐内发火。

    “既然有敌军袭营,那就该找到敌人所在冲杀过去!这才是军人的本分,哪能像你们这样一个个都跑到我的营帐里来干什么?”胡烈一边绑头盔的系带一边怒气冲冲的说道。

    “胡烈将军,敌人在开炮,大家都担心你的安全。”一名副将连忙说道。

    “既然知道敌人在开炮,那就立即找出敌人的炮位所在,这些都要我提醒吗?”胡烈挥舞着手臂喊罢,心里忽然一愣,开炮?难道敌军绕过了小约翰?直接冲过来了吗?

    不动这念还好,一动念之后,胡烈竟是有些慌乱了起来,如果真有敌军绕过了小约翰奔到这儿来开炮,这似乎能说明小约翰那边也遇到麻烦了。

    “报告将军,敌人开了几炮后就没动静了,我们也是刚把人集中起来,伤亡正在清点,以末将看来,我们还是先按兵不动,等敌人有了动静再说为好。”另外一名副将说道。

    “按兵不动?等着敌人把炮口瞄准好吗?”胡烈右掌狠狠一拍案几,“你们几个,马上给我带上自己的兵,出营寻敌,立刻去!”

    一众副将裨将连忙施礼告退,口里虽然不说,心里却都有些不快,心说敌人将炮都拉来了,人数一定少不了,若不是你胡烈将军为小约翰造势揽功,大营哪里会只有这么点人马。

    “这些贪生怕死的家伙……”胡烈低声咒骂罢,顺手摊开了桌上的羊皮地图卷,在他的印象里,营地周围数百步里还真没有什么太适合架设火炮的地方。

    胡烈的右手刚落在地图上,便感觉自己的头被一根大棒子之类的东西重重砸了一下,脖颈猛地一折,发出了清脆的喀拉声,疼痛和晕眩同时散漫的瞬间,胡烈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往一侧倒去,就在他下意识伸手想去抓住案几边时,胸口忽然又一痛,然后整个人重重摔倒在地。

    “将军!将军!”营帐入口内站岗的两名护卫这才看出了不对来,两人扑到胡烈身旁蹲下一看,便看到了胡烈头下那扩散得越来越快的血泊,以及他胸膛皮甲上不断漫延的血迹。

    与此同时,伍莱正飞快的将枪放回枪盒……一小会儿后,伍莱带着斑狼等人撤了,他能够干掉的那家伙就是此刻这个营地里的最高指挥官——帐篷里的灯火将这家伙在里面的所作所为都投映到了帐篷上,虽然这么远的距离通过影子来狙杀是一件很考校狙击功力的事,但伍莱恰好就有这个特长。

    撤退前,斑狼和另外一名特种连战士将最后的两支带了炸弹头的弩箭射进了胡烈营帐外的人群里…………当一抹曙光从天的尽头闪现时,小约翰皱着眉头走下了观察塔楼。

    激战已经结束,幸存下来的小约翰军将士们大多都默默地坐在已经被尸体和血泊勾勒成了炼狱的战场,他们的身旁是残躯断臂,是还带着袅袅青烟的火把,是破烂的铠甲、折断的兵器……昨晚的战斗是混乱的,在炮火和油囊撞入亚述军也撞入了海格军的那一刻起,混乱便已注定——当亚述军与海格军一边厮杀一边逼近小约翰军后,小约翰军也旋即加入了战团,最终,参战的三方都陷入了敌我不分的肉搏战中,每一刻都不断有人倒下,许多士兵的挥斩、刺击都变成了下意识的动作,因为在那样的情形下,谁也不清楚自己会在什么时候倒下,但他们都知道,只有让自己的身周没有了人才是安全的。

    现在,活着的人显然都安全了,但没人想过要庆祝胜利,他们明明都已经很累很累,但却无人敢就此入眠,因为就在刚才,战场上空忽然刮起了大风,它仿佛来自天际,又像是来自遥远的山谷,风呼呼的吹着,似乎在回荡着一曲撕心裂肺的悲歌。那呜咽像极了哭泣,但你若是听得更仔细一些,便能听得出来,那其实是成千上万头受伤的野兽在怒吼,它们像是在发泄怨恨,又像是在向神祗控诉……小约翰踏着焦土和血腥、高一脚底一脚的走进了战场,战场上惨状让他无比心悸——尽管他杀过人,尽管他可以狠下心将炮口对准友军,但当他看到眼前的尸横遍野时,他依然怕了。

    于是,当士兵们不约而同地把头扭向了经过的小约翰时,看到的都是一张和他们自己同样惨白的面庞。

    与此同时,十余名四团士兵簇拥着两架用标枪和盾牌做成的担架在距离战场十余里外的溪涧旁飞奔?,朝着萨美达亚城方向飞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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