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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路大亨-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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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可成一愣,他可没想到对方竟然送了两头大象给自己,他走近细看了看,这两头象身高不到两米,应该是还未完全成年的,性格也颇为温驯。他本欲拒绝,但转念一想反正台湾那边气候与越南也差不太多,植被茂盛也不用担心饲料问题,带回去哪怕是吓唬吓唬土著人也是好的,便点头道:“难得黄大人如此美意,那在下就生受了!”

    日本平户。

    紧挨着一面大鼓,教习神色端庄的坐着,他左手摇动着一副象牙拍板,右手拿着一根小鼓槌,正挥洒自如的指挥着他身后的一群乐师,随着他韵律感极强的动作,古筝、笛、萧、琵琶等乐器演奏出的旋律如流水一般,舒缓悠扬的散开来。应和着乐曲声,一名十五六岁的小旦,正坐在紫檀木矮凳上,咿咿呀呀的唱着一段轻松活泼的戏文。

第五十八章美人() 
汪直没精打采的斜倚在一张锦榻上,神情疲惫,目光阴沉,相比起一年多前在双屿岛上时,他老了不少,也胖了不少,凸起的肚子之用一条绸带松松的扎了,浓密的胡须披在胸口,随着呼吸微微起伏。在他的对面,两名客人倒是对这曲子颇有兴致,他们又吃又喝,尤其是那个头上只留了一层薄薄短发的年轻汉子,始终关注着红氍毹上的演出。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浮现着迷醉的微笑,一双眼睛紧紧盯着年轻活泼的小旦,每当听到妙曼撩人之处,便大声独自喝起彩来。

    汪直皱了皱眉头,仿佛是有些厌烦那个年轻人的叫好声,不过他没有说话,此时场中的乐曲已经到了尾声,那名小旦煞住尾腔,同一名末角一唱一和地念了四句下场诗,便款摆着腰身,以一串轻盈优美的碎步,踏着锣鼓点退下场去。接着,站在旁边侍候的几个小厮,却开始来来往往地忙碌起来。汪直定一定神,随即想起酒宴吃到这当口,该是到了更盏换席的时候了。虽然身上有些疲乏,但毕竟客人在场,他也只得艰难的站起身来,招呼了两位客人,一起到外面的庭院去散步闲谈,好让仆人们收拾打点。

    庭院里夜色四沉,与灯火辉煌的屋内气氛大不相同。由于此时乐队已经停止演奏,只能听到声声的虫鸣,显得格外静谧。虽然是在日本,但这个庭院却全然是苏式的,黑黢黢的假山、修剪整齐的林木、爬满藤蔓的墙壁,以及高耸的屋脊,都映衬在月空之下。三人穿过青石铺就的小路,来到一座凉亭,分开坐下。

    “汪公!”方才那个短发青年笑道:“方才那位小旦当真是一副金嗓子,唱起小曲来撩人的很,不知可否割爱呀!”

    见对方如此口无遮拦的向自己要人,汪直脸上顿时僵住了,那个唱曲的小娘子是汪直花了大笔银子从扬州采买来的,要送要留,本来只凭他一句话就能定夺。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个戏班子可是汪直的心肝宝贝,这些年他大半时间都在日本平户,就靠着它才打发了不少寂寞时光。何况,那个小旦又是班里的一根台柱子,模样儿长得俊俏不必说,难得的是嗓子好,戏也演得十分出色。要让他送出去,实在是肉疼的很。

    “阿海!”另外那名客人看出汪直脸色不对,便笑道:“这小娘子可是汪公的心头肉,你就这么开口索要,也太不识脸色了吧?”

    汪直冷哼了一声,被对方的话语挤兑的颇为难受。原来这两名客人都是大明的海贼,留着短发的那人姓徐名海,也是明代徽州歙县人,乃是汪直的同乡。原本是杭州虎跑寺的和尚,后来穷极无赖便出了海,原本在汪直手下做事,后来势力渐大便独立出去;另外一人叫麻叶,也是一股海贼的头目。朱纨禁海的时候,这两人损失颇大,为了避风头便逃到了平户,时常在汪直宅里寄食。

    “麻叶你这话说的,倒把汪某看的忒小了!”汪直冷笑了一声:“某家虽然不成器,但麾下也有数万之众,岂会在意一个小娘子?只是徐头领你既然开口索要,那汪某也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汪公是我等的前辈,又有什么不当讲的?”徐海笑道:“我也知道方才那话唐突了些,只是那小娘子着实撩人的很,还请汪公见谅!”

    “就一桩事,徐兄若是替我办成了,那小娘子自然送到你的船上,汪某还奉上一份陪嫁来!若是办不成,那就再也莫提了,可好?”

    徐海闻言一愣,旋即笑道:“好,好,汪公你说什么事?”

    “月前我的人从宁波那边运了一批硝石过来,想要在堺港卖个好价钱!但是半个月前冲那边传来了消息,硝石的价格比往日足足跌去了三成!我一开始还以为是倭人找借口来压价,便下令把货压一压,给那些短腿猴子一点好看。”说到这里,汪直稍微停顿了一下,目光扫过徐、麻二人:“你们知道结果如何吗?”

    徐海与麻叶对视了一眼,两人都知道汪直做贩运硝石的买卖利润极厚,当时日本还不能自制硝石,本土又没有硝石矿,只能依赖西欧或者大明海商输入,价格十分昂贵,有一发铁炮便值一升白米的说法,为了筹集足够的硝石供战争使用,有的大名甚至下令贩卖人口。但两人也知道这硝石贸易的水很深,而且汪直实力雄厚,插手必然遭到其报复,因此虽然垂涎已久却不敢介入。今日听汪直这话,莫不是被别人插入了?

    “汪公,莫不是有别人插手了?”麻叶小心翼翼的问道。

    “不错!”汪直点了点头:“我派人打听过了,有一家叫兰芳社的海商卖了不少硝石给纳屋,而且每两三个月都会运一批硝石到堺港!”说到这里,汪直看着徐海笑了笑:“徐兄,你若是能帮我给这兰芳社一点难看,这小娘子便是你的了!”

    “这汪直当真好笑,一个唱曲的就要去趟这么深的浑水!”麻叶暗中冷笑:“这是把徐海当傻子吗?反正与我无关,正好一边看戏!”

    果然徐海脸上露出难色来:“汪公,不是小弟推诿,只是这硝石买卖并非一般人能插手的?还是先查清楚这兰芳社的来龙去脉,再做主张不迟!”

    汪直见两人推诿,心中暗自冷笑,面上却依旧是那副不温不火的样子:“这兰芳社的来龙去脉我倒也早就让人查清了,与你我都是熟人!”

    “熟人?”

    “不错,便是许梓许老四!”

    “啊,是他?”

    “不是说他死在浯屿、鸟仔溪了吗?”

第五十九章舍不得() 
看到徐海与麻叶两人满脸的惊诧,汪直心中不由得暗自冷笑:“两位这就有所不知了,当初朱纨、卢镗领兵进剿浯屿、鸟仔溪的时候,这许老四正好受友人所邀,去了另外一个地方,所以虽然他人船丢了个精光,自己却是毫发未损!”

    “原来如此,这许老四还真是好运气,这样都逃出一条生路来!”

    “是呀,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许老四人船丢了个干净,居然还能复起,果然不一般!”

    看着徐海与麻叶两人的样子,汪直低咳了两声:“二位应该都知道,汪某出道时受过许二爷的恩,按说若是许老四当初知会一声,我这硝石买卖让与他一份来也不是不可以,只当是还当初的人情了。可他这么不声不响的插手进来,汪某就有些为难。若是动手江湖上说我忘恩负义;若是不动手,这道上的规矩还讲不讲?手下的兄弟们还怎么过活?我说的对不对呀?”

    徐海与麻叶对视了一眼,立刻就明白了汪直的用意。汪直这话虽然说得冠冕堂皇,但若是许梓真的跑过来说要分一杯硝石贸易的羹,十有八九是被灭了口,再说这硝石买卖又不只有汪直一家在做,那些红毛夷照样也有插手,怎么没看到他们派人来汪直这里知会一声?说穿了不就是一句话——红毛夷船坚炮利,夹板大船往来如风,汪直拿他们没法;而许梓在浯屿和鸟仔溪人船输了个干净,现在实力弱小,正好拿来杀鸡立威。至于自己不动手,要么是为了江湖上的名声,还有一个可能性是想要拿自己当过河卒子探路。

    “汪公!”徐海笑了笑:“在下虽然不成器,可也听说许家四兄弟当初在海上的名声。说白了,大伙儿吃的这碗饭都是那兄弟四人开的路。许四爷虽然运道不好,走了背字,可那落井下石的事情小弟是不干的,更不要说今日的事情传出去,江湖上的兄弟会说徐海为了一个戏子,向许四爷下黑手,将来徐海还怎么统领下面的兄弟?”

    一旁麻叶也不是傻子,忙不迭应道:“是,是,徐兄弟说的是,我麻叶也是这个意思,汪公请见谅!”

    见徐海与麻叶推诿,汪直不禁暗自咬牙,他之所以想让徐、麻二人出手不光是因为那兰芳社触动了他的蛋糕,更要紧的是他始终搞不清楚对方的根底。像汪直这些明代海商,虽然表面上看过去威风凛凛,但从某种意义上讲却不过是沿海缙绅的白手套罢了。像硝石、棉布、铅、铁等获利丰厚的买卖,无一不是朝廷严禁的,若要组织货源就离不开沿海缙绅的支持。换句话说,许梓的这些硝石后面肯定也隐藏着一批实力雄厚的缙绅,但问题是无论汪直怎么派人探查,也不知道这批硝石是从哪里偷运出来的,自然更找不到这批缙绅的来历了。

    俗话说打狗也要看主人,若是一般没有背景的小股海贼,汪直反掌也就灭了。但像许梓这种来历大、背景深厚的就是另外一回事了。若是惹恼了对方,撕破了脸,别看自己名声显赫,最后倒霉的还真不知道是谁。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一两个去试探一番,打草惊蛇,看看背后到底是什么人物再说。他今日请这两人来听戏也就是这个目的,却不像这两人年纪虽然不大,但却老练的很。想到这里,汪直装出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笑道:“也罢,既然如此,那就不提此事了。时候差不多了,下人们也应该的收拾的不错了,我们回去听戏吧!”

    三人回到屋内,此事下人们早已将桌上吃剩的酒肴撤下,换了瓜果茶点上来。三人一边品茶,一边听着几个戏子在上面唱戏,也许是因为方才的事情,方才那个小旦就再也没有上台,只有几个十二三岁的小丫头在上面唱着小曲,徐海在下面听得心头越发痒痒的。终于耐不住性子,笑道:“汪公,为何不让先前那个戏子再过来唱两段与我听听?”

    汪直看了徐海一眼,哼哼哈哈的却不说话,徐海见状心头越发着急,笑道:“汪公,那小娘子着实可人的很,您说一个价,在下绝不还价!”

    徐海话刚一出口,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果然对方端坐在椅子上,默默的捋着胡子,闭着眼睛,仿佛根本没有听到徐海方才说了些什么。徐海顿时觉得一阵莫名的尴尬,他在堂上又坐了会儿,只觉得如坐针毡,浑身上下没有一处舒服,只得起身告辞。麻叶见状也只得跟着拜别出来了。

    两人出了汪宅,上了轿子走了一段路。突然徐海用力猛踩了两下轿子,大声喝道:“停轿,停轿,掉头回汪直那里去!”

    “徐兄,你这是怎么了?”麻叶不解的问道:“你刚刚不是出来了干嘛又回去?落下什么东西了?”

    “娘的!”徐海骂了一句:“老子实在放不下那个小娘子,罢了,便应了汪直便是!”

    “徐兄,你莫不是疯了!”麻叶给吓了一跳,赶忙问道:“他又不是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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