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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路大亨-第3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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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螺丝了。随着时间的推移,老刘的养老计划也越来越庞大,从桑园、池塘发展到了十多亩好稻田,三间瓦房,在去年秋后他替周可成办完了收棉花的差使,他郑重的向老伴宣布他打算在这里盖一栋三进的宅院,前面是五间铺面,两厢是两个大仓库和下人住的地方,后面还有一个花园,地点他已经选好了,就在距离码头只有两百步远的河边。

    “我今年四十九,乘着这把老骨头还能动弹,我还要干二十年,到我入土的时候,我要让别人叫我刘老爷!”

    茶铺老刘永远不会忘记自己在家人面前说出这番话时内心的忐忑,但让他惊讶的是,自己那个凡事都要和自己争得死去活来的泼辣老婆这一次却站在了自己这边,坚决支持自己再搏一把的计划,这难道是见鬼了吗?

    “刘老丈!”

    茶铺老刘抬起头来,进来的是一个道人,正是全清。他赶忙站起身来双手合十行礼道:“全清道长,您也是来见周大人的吗?”

    “不错!”全清的脸上依旧带着平静的微笑:“昨天傍晚周大人让我今天下午来见他,您也是吗?”

    “正是!大人还有事,说要让我俩等一会儿,来,坐下说话!”茶铺老刘笑嘻嘻的让开半边长凳,示意全清坐下。全清合十道谢,也坐了下来。若说茶铺老刘最钦佩的,便数这全清了。这半年多年,全清除了编芦席、草席之外,还有糊纸盒、打草绳、麻绳、开棉包、清棉、梳棉、并条、粗梳等活计都一一承揽下来,招募人员,开张定制,忙的不可开交,简直没有他不会的,从周可成手上不知道挣了多少银子。若是自己有个女儿,干脆就嫁给这全清道士,两家变一家。

    两人刚扯了几句闲话,房门就开了,一人进来向两人唱了个肥喏:“二位请进,大人正在屋内等候!”

    两人赶忙站起身来,随着那人进得屋来,只见周可成正坐在书桌后。茶铺老刘赶忙敛衽下拜,而全清则双手合十行礼。

    “小人(贫道)拜见周大人!”

    “都坐下说话吧!”周可成指了指桌子对面的两张扶手椅:“都是老相识了,我有一件事情想要交给两位去办!”

    茶铺老刘与全清交换了一下眼色,老刘笑道:“既然是大人吩咐,我等自然从命,只是不知道是何事呢?”

    “老刘,你是做茶铺生意的,往来消息知道的多,我问你,最近周围村落情况如何?”周可成问道。

    “这个——”老刘犹豫了一下,苦笑道:“说实话,不是太好,毕竟去年夏天和秋天倭寇刚刚祸害过,不少村子都绝了收,离这里近的还好,可以来您这里找些活计,离得远点的不少地方眼下都断顿了,每天只能吃点野菜撒几粒米星苦熬!”

    “嗯,全清道长,是这样吗?”周可成目光转向全清。

    “刘老丈说的不错!我那儿就有不少人是从村子里逃出来的,有些地方情况可能比刘老丈还要惨一些!”

    “嗯,那会不会影响到今年的春蚕呢?”周可成问道。

    “说没影响是不可能的!”全清答道:“但影响应该不会太大,大人您可能不是太清楚江南这边的情况。大明南直隶和两浙是有名的重税之地,又人烟稠密,虽然亩产居全国之冠,但收上来的粮食去掉皇粮国税、种子和租子,就已经剩不下多少了。百姓若要能够维持的下去,要么依靠丝、要么依靠棉,尤其是丝,更是重中之重,三月春蚕,五月出丝,就是凭着这个才能渡过春荒!”

    “全清道长果然是内行人!”周可成笑了起来:“我今日请二位来,就是想要做这生丝买卖!”

    “生丝买卖?”

    周可成这句话倒是没出全清与茶铺老刘二人意料之外,他们都知道周可成是海商,而海商最喜欢的商品莫过于生丝,一石生丝运到港口就翻一倍,再运到日本就是翻几倍,其中的利润更是丰厚之极。只是要做生丝买卖找他们两人干嘛呢?

    “我是这样打算的,眼下各地不是春荒缺粮吗?那我就先给蚕农粮食,然后等到五月份他们用生丝还我,这样我即救了他们的急,我也得到了实惠,你们觉得这办法可好?”

    “这办法听起来不错,只是不知大人打算具体怎么操作?”全清问道。

    “这么说吧!比如全清你是一个农户,我先查看你打算养多少桑蚕,有多少桑树,然后给你一部分粮食,这粮食就相当于买丝的订金,然后画押立下契约。待到五月份收了生丝,你的生丝就只能卖给我,我支付丝价扣除掉粮食之后剩余的货款!”

第一百六十一章隐患() 
“那丝价和粮价怎么算?”全清问道。

    “粮食价格就按照现在的价格,至于丝价,我打算把过去三年的丝价平均一下!”

    “丝价恐怕不行!”全清摇了摇头:“若是今年的丝价比较低也还罢了,若是丝价高于过去三年的平均价,恐怕到时候会有人借机生事!”

    “有人借机生事?道长你指的是?”

    “周先生,你应该知道这春荒对于小民来说是一道难关,但对于缙绅势家来说却是发家致富的大好机会!”全清叹了口气:“乘着春荒借些许钱粮给小民,春借五斗,秋还一石,若是还不上则夺田卖女,小民苦不堪言。而那些缙绅势家却乘机大发横财。而您以粮换丝,百姓自然便不用找那些大户借要命的债了,这岂不是动了那些人的肥肉?这些人便是无事也要生出事情来,何况您还授人与柄?”

    “道长说的是!周某倒是没有想到这么多!”周可成捋了一下下巴上的短须,沉吟了起来。那全清看到周可成这幅样子,目光一阵黯然:“周先生,您打算知难而退了吗?”

    “知难而退?”周可成笑了起来:“为何道长这么说?”

    “您若是这么做,只怕会触怒很多人,惹来——”

    “道长!”周可成笑道:“我方才只是想着怎么样把这件事情做的更好一些,至于触怒谁,我倒是不在乎!周某钢刀在手,若是有哪个不服气的,大可来和我手中钢刀讲讲道理!”

    听了周可成这番话,全清眼睛一亮,他自然知道周可成绝不仅仅是一个寻常的海商,码头边那一条条大船、武装到牙齿的一队队士兵、还有如潮水一般涌来的各种商品,这都说明了眼前这个男人的实力。如果借助这个男人的实力,也许可以实现自己的梦想吧!

    “大人!”全清小心的说道:“以贫道所见,这以粮换丝的做法倒也不是不行,只是有些地方要稍微修改一下!”

    “道长请讲!”

    “首先,借出的粮食要收利息,若是不收,只怕大户就直接把粮食领走了,小民反而领不到!”

    “这个倒是,那要收多少呢?”

    “三月养蚕,五月收丝,中间有两个月时间,就收一成的息吧!”

    “什么?一成的息?”周可成脸色大变:“两个月时间就收一成,这未免也太高了吧?”

    “这个大人请放心,这已经是很低的了,蚕丝出息大,这点利息算不了什么!”全清看了周可成一眼:“敢问一句,大人手头准备了多少粮食?”

    “两万石糙米,明后天就会到金山,仓库我都已经让人修好了!我算了一下,这些米预订下来的生丝应该足够满足日本和弗朗基人今年的需要了!”

    “足够了,足够了!”全清被这个数字吓了一跳,他当然知道在这个时候弄到两万石糙米意味着什么。

    周可成笑道:“道长、刘老丈,你们两个对周围的村落熟悉的很,眼下正是春耕的时候,反正集市也没有什么生意。你们两个便用船装着米一个个村落走过去,只要是有桑田养蚕的便去和农户商量,按照一石蚕茧对两石糙米的比率给预付款,只要签了契约到时候去收蚕茧或者生丝。将来事情成了,你们就按照百里抽五抽头,你们觉得如何?”

    “这个办法不错!”全清点了点头:“不过最好要派人护卫,不然只怕有心人会来捣乱!”

    “你说得对,那这样吧,每条船我派五个军士,道长、刘老丈你们觉得如何?”

    看到全清干脆的点了头,心惊胆战的茶铺老刘咬紧了牙关,也用力点了点头。

    “那好,我现在就让人起草契约的样本,明天你们两个看看,若是没有问题的话,后天等粮船一到就开始干!”

    金山卫城外。

    “全清道长!你真的要做这件事情?”

    全清回过头,看到茶铺老刘看着自己,目光中满是担忧。

    “怎么了?”全清打趣道:“刘老丈你不想做?百分之五的抽头呀,这可是一大笔钱呀!”

    “我知道这是一大笔钱!可是再多的钱也得有命花呀,要是做了这件事情,那可就把这一带的老爷们全都得罪死了,周先生他有船,情况不妙最多上船走路,我是老了,可子孙后代还要在这里呆的呀,他们怎么活呀!”

    “你说的也有道理!”全清叹了口气:“既然是这样,刘老丈你就和周先生告一声饶,他这个人还是蛮通情达理的,你只要把难处说清楚了,他不会和你为难的。”

    “这样就好!”茶铺老刘叹了口气,问道:“那道长你呢?”

    “我?为什么不做?”全清笑道。

    “难道你不怕得罪了老爷们?”

    “有什么好怕的!”全清的笑容里有一种让老刘害怕的东西,他下意识的向后缩了缩,低下头。全清看了看他,拍了拍老刘的肩膀:“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在等这个机会,好不容易等到了,又怎么能错过了?生死之事,没有那么大不了的!”

    余姚,泗门镇,谢家。

    “老爷,崇德的曲老爷、海宁的陈老爷、嘉兴的于老爷都来了,说有要事与您商量!小人让他们在花厅等候!”管家恭谨的垂着眼帘,向正在低头看信的谢丕禀告道。

    相比起几年前谢丕苍老了许多,头发已经全白了,还脱落了不少,手上裸露的皮肤就好像一张布满斑点的旧纸,看上去有点让人恶心。他用威严的鼻音“唔,唔”地答应着管家的问题,,眼睛始终没有离开手里的信件。这是一封来自京师的信,上面讲述了朝堂顶层的斗争,虽然谢丕早已脱离了这个圈子,但他还是时刻关注着这些,就好像一个已经被医生禁酒的病人在贪恋的看着酒桌上的食客一般。

第一百六十二章矛盾() 
信里的内容谈的是严家父子的专权,孝陵被焚之后,严嵩虽然上书请罪,但对于政事反而抓的更紧了,更糟糕的是,身为天子的崇祯却越发深居简出,常年躲在西苑的宫中修行道术,对于国事很少发表意见。像孝陵被焚这样的大事,他也只是罚了严嵩一年的俸禄,申斥了几句,然后就没了,这让朝中许多有心之人都大感失望。

    看到这里,谢丕不禁暗自发笑,写信人对于权位的贪欲和天子的不满简直跃然纸上,他可以想象弹劾严嵩的奏疏里都写了些什么。但是他们难道不清楚当今天子是个什么样的人吗?虽然深居宫中,但却玩弄权术,把朝中的大臣们玩弄于股掌之上。像这样的一个人主,又岂是你要他怎么做他就怎么做的?他们到现在还没搞清楚天子是什么呀?

    谢丕慵懒的将信丢到一旁,看了看管家,问道:“崇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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