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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路大亨-第7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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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传令下去,左右牛角位进行试射,目标敌军中军,两轮试射后自由射击!”

    由于天气的缘故,南军方面并没有使用旗语传递命令,而是使用有节奏的军号声。按照讲武堂中初级战术课教程,所有战术行动被分为三类:战斗、行动、联络。在军官生战术课的第一节课,教官就会开宗明义的将战斗与殴斗区分开来,战斗不是单打独斗,上至万人以上的大军,下至十二人组成的小队,在战斗中都是一个整体协作的单元,为了做到这一点,战场上各部之间就需要不断相互联络,传递信息。讲武堂在培养军官生中过程中花费了大量的时间教授他们使用旗语和军号谱来在战场上传递信息,经过多年的培养,兰芳社军队在中队(五十人左右)级别的战术单元都至少有一名出自讲武堂的军官生和士官生,虽然个体的战斗力上还各自不同,但在军队的整体性上却已经超过了同时代的军队。

    几乎是同时,南北两军的战线都传来了隆隆的炮声,一股股白烟升起,铅弹和铁球在天空飞来飞去,落地之后跳起,将碰到的一切撕碎,直到消耗完其携带的所有动能。这场战役的初始阶段对于双方来说都是紧张、慌乱、棘手的,炮战刚刚进行了不到二十分钟,天空就下起雨夹雪来,夹杂着雪片的余落在每个人身上,士兵们瑟瑟发抖,原本干燥硬实的地面也开始变得湿滑泥泞,炮弹落下,泥浆四溅。面对不期而至的雨雪,无论是刘沿水还是谭纶都皱起了眉头——前者是因为泥地减弱了炮兵的威力,而后者则是因为泥泞让骑兵难以冲击。

    幸好的是这场雨夹雪来的快,去得也快,大概在巳时末,也就是大约十点到十一点左右,天气便放晴了,就连太阳都从乌云中探出头来,将阳光投在惨淡的战场上。谭纶松了口气,低声道:“开始吧!”

    随着隆隆的鼓声,北军的左翼最先开始行动,最前头的是数十辆盾车,这种笨重的车辆使用人力推动,厚实的橡木板上覆盖这浸湿的牛皮,足以抵御箭矢和小口径火器的射击,在盾车后面是成队的步卒,排成纵队的矛手中间可以看到许多弓箭手和火器手,而在步卒后面则是骑队,他们等待着前头的步队和盾车填平壕沟,然后做最后的致命一击。随后移动的是北军的中军和右翼,如果从天空看下去,可以看到北军的阵线形成了一条斜线,左翼突出,右翼拉后。

    每场战争中都充满了意外,“天意莫测!”,在每本描写战争的史书中,那些记载者们总会敬畏用他们的笔触描绘双方交锋时的那种混乱。为将者战前的筹划此时或多或少都会有所出入,某个山头、某片灌木丛、某片泥塘,某个军官的顽强或者怯懦,都会影响到计划的进行。为将者只好无可奈何的调整自己的部署,早一点或者晚一点投入预备队?将迂回改为侧击?伏击失败只好逆袭?等等等等!

第五百二十五章 石头磨坊() 
这一次也没有例外,战线犹如长蛇一般蜿蜒动荡,鲜血如溪水一般流淌,两军的前锋汹涌如波涛,军队或进或退,交错如同陆岬海湾。那一切如同大海中时隐时没的礁石,刚刚明明看到还有一点东西,但转眼之间又不见了,军队就好像烟雾,迁移不定,进退无常,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巨手,把千百万人的血肉生命推上去,又撵回来,扫到一处,继而又将其驱散四方。难怪身经百战的将士们会对军校课讲得那些东西嗤之以鼻,没有那种语言能够描述战场上的一切,那些精密的计划最多能够描述几分钟,却无法描述整个战役,那些无数的细枝末节,人们拿起武器,即做战士,也做指挥官,他们拼死奋战,无数个这样的细节凑在一起,这就是寿州之战的开始阶段。

    可是,到了大约午后三点左右,局势渐渐明朗了。凭借数量上的巨大优势,北军渐渐占据了优势,就好像扳手腕一样。北军的左翼渐渐将对方的右翼压迫后退。南军的“右牛角”炮垒前尽管尸积如山,但已经被敌军夺取,为了避免敌人用夺来的火炮轰击己方,南军的炮手们不得不钉死那四门十二磅长炮的炮眼,将其放弃。守卫炮垒的两个联队还剩下不到一百个人,阿克敦大呼酣战,身上有七处伤,如果不是他的护卫拼命将其抢回,这位身经百战的骑士已经变成了一具地上的尸体。唯一能够挡住北军突破阵线,迂回包围南军中央阵线的只剩下一个点——一座磨坊。刘沿水援兵,让其死守。

    那座磨坊已经有近百年历史了,是当地一家大姓的宗产,修建的极为坚固。四壁用一块块条石砌成,缝隙用掺了糯米的石灰浆粘合,坚固到即便是十二磅长炮的炮弹轰上去也会被弹回来。为了避免遭到窃贼的侵害,磨坊的主人还在四周种植了许多带刺的灌木,形成了一道天然的栅栏。南军便以这座石磨坊为核心阵地,在磨坊四周的灌木丛中布置了拒马和栅栏,将铳手布置在灌木丛后,还有一道用沙袋堆成的胸墙,以供抵御弓矢铅弹。

    “大人,刘将军派我来这里,听您指挥!”丘何挺起胸脯大声。

    阿克敦坐在一块石头上,他身上那件白色的羊绒衫明显是刚刚换上去的,不过依然可以从领口看到透着血迹的绷带:“你有多少人?刘将军有什么话让你带过来吗?”

    “有五百人,恰好一个联队!刘将军让我转告您!必须死守磨坊!撑到天黑”

    “死守磨坊?”阿克敦闻言一愣,突然笑了起来:“好,说得好,这个时候除了死守还能做什么!丘何,你说说应当怎么守?”

    “磨坊虽然坚固,但如果北贼火攻,烟熏火燎之下也是守不住的。末将来的时候看外头有许多灌木丛,若是将铳手埋伏在其中,倒是可以打敌人一个措手不及!”

    “灌木丛?”阿克敦目光转向窗口,透过窗户可以看到大片带刺的常绿灌木,在冬日里格外显眼。

    “好,就按照你的来!记住,我们要死守住这磨坊直到天黑!”

    北军中军。

    至少可以说,在这个血腥的下午谭纶是高兴的。

    他有充分的理由高兴,至少到此为止,他的整个计划可以说是非常成功的:用三分之一的兵力阻击可能到来的南军主力,用三分之二的兵力猛攻刘沿水率领的偏师,力求将其彻底打垮。尽管在从早上九点左右开始的战局复杂惊险的变化,在攻击敌军右翼“牛角”炮台时遭遇的顽强抵抗,成排的士兵被十二磅炮发射的霰弹打倒,尸体填满了壕沟,与高出地面有数丈高的炮台平齐;刺刀与长矛撞击,铅弹与箭矢交织,攻击中央阵线时遭遇左侧牛角炮台实心弹的侧射,炮弹打穿方阵,留下成队残缺不全的尸体。敌军的战象甚至发动逆袭,一直冲到距离自己帅旗只有不到两百米的距离,甚至军中有流言传闻谭纶本人已经被冷枪打死。以上等等迅雷疾风似的变化,有如真正浮云,在他的眼前掠过,未曾扰乱他的视线。谭纶始终保持着那副镇定自若的样子,从未因这些变幻而露出忧色。他不关心这些付出的代价,那些细微的数字,他要的是胜利,最后的胜利:他很清楚自己距离胜利只有一步之遥,只需迈过那个石头磨坊,还在顽抗敌人就会丢下武器,转身逃走,胜利就会像熟透的果实落入他的手中。一座高不过四丈,方圆不过半亩的石头磨坊,十万人的命运将由它决定。

    “传令给马总兵,不要告诉我死了多少人,我只要那座石头磨坊!”谭纶的声音不大,眼睛看着远方,仿佛不是在和传令兵,而是在和隐藏在迷雾中的命运之神说话。

    “看看那边!”马芳用马鞭指着自己的右手边:“把你看到的告诉督师大人,半个时辰内我就会踏上那座石头磨坊!”

    “是,总兵大人!”信使敬畏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四千名壮士列成方阵,他们的前锋大约有一里宽,那是些骑着骏马的汉子,分为二十六队,在他们身后是马芳本人的亲兵,身披铁甲,手持长矛,排成密密麻麻的行列,二十门弗朗基和百余门虎蹲炮在他们的两侧。所有人都用敬慕艳羡的目光看着他们,从早上开始到现在,他们未发一箭,一直在养精蓄锐,就是等待这个时候。

    马芳拔出佩剑,一马当先,大队开始缓慢的向前移动,这声势当真让人丧胆。

第五百二十六章 铁骑对方阵() 
那整队的骑兵,高举长枪,旌旗和号角声迎风飘荡,每队组成一个纵队,宛若一人,仿佛传说中撞击城门的攻城锤,冲出北军的左翼,他们越过尸骸遍野的战场,消失在烟雾中,继而出现在坡顶,依旧保持着队形,敌人射来零星铅弹和箭矢仿佛浮云,他们越过坡顶,向山坡下冲去,在这个谷地的对面,就是他们的目标——石头磨坊。

    石磨坊的风车高塔上,军旗剧烈的摇晃着,与其同时,宏亮的铜号也发出一连串复杂的腔调。即便并不知晓南军的号谱,马芳也知道这是求援的讯号。已经来不及了!他的嘴角微微上翘,吐出五个无声的字眼!在他看来,胜利已经唾手可得。

    在高地顶点的背后,石磨坊外的灌木丛中,兰芳社的士兵们蹲在地上,锋利的刺刀隐藏在绿叶之间,偶尔反射出一点亮光,在他们的身后是弗朗基和虎蹲炮。这些坚韧的老兵被分成六个小方阵,他们蹲着身体,将枪托顶住肩膀,点着火绳,将枪口指向前方,沉着、不言不动、一心静候。他们看不到北军的骑士,北军的骑士们也看不到他们,不过他们能够听到马蹄声,能够感觉到脚下的震动,他们知道敌军的人浪正朝自己这边涌来,能够感觉到脚下的震动越来越剧烈,听见马蹄奔走的那种整齐而有节奏的马蹄声、铁甲的摩擦声、矛杆的撞击声和人马沉重的喘息声。一阵骇人的平静之后,突然一列闪亮的矛尖从棱线后冲出,然后是旗帜、铁盔和喇叭,数千胸脯高高鼓起,数千张嘴齐声呐喊:“万胜!”简直是天崩地裂!

    几乎是同时,南军回答了敌人的呐喊,不过用的不是嘴,而是火药、铅弹、和爆炸,白色的硝烟尚未散去,北军的骑士便冲破硝烟而来,仿佛远古魔神。他们咬紧牙关,紧握长矛、放开缰绳,冲向敌人的方阵。无法用语言来描述当时的恐怖,即便南军中不少人都是经历过数十次大战的勇士,但此时仍然身体僵硬,他们变成了石像,动弹不得,眼睁睁的看着敌人的长矛刺穿胸膛,马蹄踢来,将自己踏为肉泥,恐惧剥夺了他们的声音和力气,仿佛是一副默片在放映。

    南军的方阵遭到冲击,北军的骑队狂暴的席卷而来,一时间将他们仿佛淹没了。但在一开始的恐惧过去后,这些步兵们便坚忍不拔,沉重迎战,第一排人单膝跪下,将枪刺迎接铁骑,第二行着还以铅弹,在他们当中的火炮装填完毕,空心方阵便露出口子,让霰弹喷出,然后重新合拢。北军的骑兵着报之以马蹄,大多数人的长矛在第一波冲击后便折断或者遗弃了,他们拔出钢刀,驱使着自己的战马,越过枪刺,冲进人墙中大肆砍杀。炮弹在骑队中打开一个个缺口,而骑队也在方阵中冲开了一个个缺口。枪刺刺入了战马的胸腹,马刀劈开了头盔和脑袋,事后生还者众口一词的说他们从未见过这样的局面,两边的人都疯了!

    在北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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