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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路大亨-第7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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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公能以天下为己念,冒着掉脑袋的危险劝谏与我,我又怎么能够不识好歹呢?”周可成笑道:“可以马上得天下,不可以马上治天下的道理我还是懂得!待到天下平定之后,我只会保留大概二十个联队的军队,宿卫我的封地,魏公以为如何呀?”

    魏了翁听到这里,心中稍安,南朝这边主要的军事力量主要由三个部分组成:兰芳社从海外调来的军队、兰芳社以讲武堂军官生为骨干从两浙苏南募集而来的新军、原来的明朝降军,以胡宗宪手下的十余万军队为主。经过一年来的多番战斗,原本明帝国的主要军事力量、以北方蒙古为主要假想敌的九边军队已经被基本摧毁,这样一来实际上原本支撑明帝国存在的军事力量要么不复存在,要么也已经被削弱,在帝国内部实际上已经不存在可以和兰芳社对抗的武装力量。魏了翁虽然没有听过“枪杆子里面出政权”这句话,但类似的道理却是懂得,有了如此巨大的武力优势,周可成是可以随心所欲,为所欲为,也许事后他会为吃付出代价,但在这个时候是没有人能够对抗他的意志的。周可成能够此时表现得如此的理智和谦退,实在是难得之极。

    “魏公,但是有一件事情我要事先说清楚!裁退军队是一个相当长的过程,不是一时半会的事情。天下初定,九边残破,如果我为了沽名钓誉而自剪羽翼,不但会害了我自己,也会害了天下,害了大明,魏公,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吧?”

    “是,是,老朽明白!”魏了翁连忙点头:“那是自然,只是大都督您有和打算呢?”

    “首先是军饷抚恤问题!”周可成沉声道:“藩国之兵勤王,多有战功,死于王事者多矣!朝廷要不要拿出钱财来予以褒奖?还有新募之兵,裁退军士要军饷,还有遣散费,这些钱也要处理好,不然一个不好,惹出兵变来就麻烦了!”

    “是,是,这是当然!”

    “其二呢,就是公债,魏公你是清楚地,之所以我们能够这么快打败北边的,靠的不光是将士们的奋勇,还有充沛的物资供应,精良的军械,这些都是要花钱的,而这些钱里有相当一部分都是来自公债,这些公债很大一部分都是用兰芳社和我本人的信用作为担保的。我去职之前,一定要把这件事情处置清楚了,不然如果朝廷将来不认账,那岂不是我和兰芳社背黑锅?”

    “这个——”魏了翁额头上渗出一层汗珠:“敢问一句,大都督您说的处置清楚是什么意思?”

    “很简单,钱还有人!”

    “钱还有人?”

    “对,钱就是确保朝廷有能力还债,而人就是确保朝廷有意愿还债!”周可成笑道:“魏公,你也是朝廷里的老人了,你说朝廷有钱还债吗?”

    “这个——”魏了翁苦笑道:“大都督这问题还真是不好回答呀!”

    “既然魏公觉得不好回答,那我就替魏公来答!朝廷有钱,也没有钱!”周可成笑道:“有钱呢?以大明富有四海,百姓被盘剥的体无完肤,所有朝廷是有钱的;没钱呢?就是这些收上去的钱都不知道到哪里去了,无论是打仗还是做事情,都是捉襟见肘,所以朝廷又是没钱的,魏公,你说我说的对不对呀?”

    “大都督所言甚是!”魏了翁摇头叹道:“这些年来的确百姓已经是民穷财尽,民间有人云:‘嘉靖嘉靖,家家皆净’,此言虽然也有些偏颇,但也不能说没有一点道理。但朝廷偏偏就是做什么都没钱,就连俺答汗区区鞑虏也敢于引军南下,在京城周围肆虐,确如大都督说的那样!”

    “说白了,百姓身上的民脂民膏被朝廷收上去,却没有用在正经事情上,中途被人给拿走了,变成了自家的私财,所以才弄出今天这个局面。如果我周某人不乘着这个机会把大明从上到下整顿一番,恐怕用不了五十年,大明自己就会土崩瓦解。”

    “那大都督打算怎么做?”

    “宗室、勋贵、士大夫、盐税、商税、两税、边军等等我一个个来,都要动动!”

    “啊?”魏了翁吓了一跳,连忙道:“大都督,别的不说宗室恐怕就不好动吧,圣上恐怕第一个就不答应!”

    “这个就不劳魏公操心了,我已经下令在南京周围修建百王宅了,到时候天下藩王全部都在那儿居住,不再外出就藩,田土宅院也全部收归朝廷,改为发放俸禄!”

    “什么?”魏了翁如同当头挨了一记响雷,前段时间类似的风声他也听说过几次,但他都忙于战事根本没将其放在心上。现在从周可成本人口中听到,肯定是没有疑问了,他看了看旁边的张经与吴伯仁都是一副早就知道的样子,心中暗叹道:“到底还是只瞒着我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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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五章 万一() 
“伯仁!”

    “大都督有何吩咐?”

    “你想不想再回京城一趟?”周可成笑道。

    “回京城?”吴伯仁一愣,旋即才明白周可成此时指的是北京,他稍一思忖点了点头:“幽燕之地,风貌大异于江南,学生颇为想念!”

    “那就好,你明日就去金山卫,森将军在那儿等着你,然后一同走海路去京城!”

    “是,那学生此行的任务是?”吴伯仁问道。

    “确保紫禁城里那位圣上的安全,并将其控制在我们手中!”

    吴伯仁闻言一愣,旋即才明白过来周可成说的是被徐阶和李春芳拥立的朱翊钧,也就是南京这位天子朱载坖的第三子,也是现存的唯一一个儿子。还没等他决定是否要询问周可成这个命令的原因,却听到周可成叹道:“不管怎么说,那位也是今上的唯一血脉,还是掌握在咱们手里以备万一的好!”

    “大都督说的是!”吴伯仁点了点头。

    “那好,我就先回去了,伯仁,你也先回去准备一下吧!”周可成站起身来,张经、魏了翁、吴伯仁三人赶忙起身相送。待到周可成离开之后张经突然叹道:“大都督果然什么事情都想到咱们前面去了!”

    “那是自然!”吴伯仁笑道:“圣上知道自己的儿子安然无恙,肯定会大喜的!”

    “是吗?”张经笑了笑,目光转向魏了翁:“魏公,你觉得呢?”

    魏了翁的眉头紧锁,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向门外走去。吴伯仁被诡异的气氛给弄糊涂了,问道:“张先生,我难道有什么说的不对吗?”

    “你说的没错,圣上知道这个消息肯定会很高兴,不过——”张经叹道:“你还记得大都督方才最后那句话说的是什么?”

    “方才最后那句话,确保紫禁城那位圣上的安全?”

    “不是这句,后面还有半句!”

    “还有半句?”吴伯仁想了想:“掌握在咱们手里以备万一的好!”

    “不错,就是这句!伯仁,你觉得大都督口中的‘万一’能是什么呢?”张经叹了口气,拍了拍吴伯仁的肩膀,也走了出去。

    “万一,万一!”

    吴伯仁站在空无一人的文华殿中,口中喃喃自语,脸色却是越来越惨白,仿佛一具死人。

    寿州,府衙后院。

    刚刚一更过后,监狱的院子里就显得十分寂静,只有两个值更的衙役提着小小的白纸灯笼,每隔一阵在院中各处走走,用木梆打更。但是今晚的寂静同往日大不一样,黄昏前监狱就来了十几名盔甲鲜明的亲兵,整齐的站在门口,时而有人在前后院中走走,向各地察看察看。平日里,有些常来送晚饭的犯人家属因为同衙役熟了,都可以放进来站在院中,有的还可以直走到监号的铁窗外边。但是今晚,送饭的人,不论大人小孩,一律被挡在大门外边,对他们递进来的食物还都要检查一下。所有这些情况,已经引起犯人们的奇怪。昏暗的号子里十分拥挤,犯人们多得连翻转身也不方便。平日在这时候,人们被虱子和跳蚤咬,被尿桶的臊气熏,被鞭答的疮痛所苦,被痒得钻心的疥疮折磨,因不同的遭遇和前途绞心,各有各的忧愁。现在虽然这一切情况都依然如故,但是大家不约而同地暂时顾不得这些痛苦,倾听着监狱高墙内外的各种动静。他们不时地用肘弯你碰碰我,我碰碰你,也不管对方能否看见,忍不住交换眼色。

    在后院一个单独的号子里,小油灯因灯草结了彩,十分昏暗,借助铁窗棂糊的麻纸上透过的月光,可以看出来屋中有一张小床、一张小桌、一只凳子,还有一个放在地上的木炭火盆。床上和衣靠着一个人,毫无声音,好像是睡着了。过了一阵,只听脚镣哗啦一声,这个人从床上忽然坐起,愤慨地叹口气,从牙齿缝中迸出来一句话:“真没想到,我谭纶竟有今日!”这突然迸出来的话声很低,只能使他自己听见。他跳下床沿,用拨灯棍儿拨掉灯花,把灯草拨长。小屋中亮得多了。他又拿铁筷子把盆中的灰堆拨一拨,露出红的木炭,然后加上几块黑炭在红炭下边,重新堆好。火盆中露出红火,四室里也有点暖意了。他在斗室中踱了几步。每动一步,那脚镣就哗啦地响一下。他不愿听见自己的脚镣声,于是在小椅上坐下去,向监狱的高墙外侧耳倾听片刻,又重新陷入纷乱的思想狂潮之中。

    自从被俘虏以来,谭纶都被单独看押这间斗室之中。由于他特殊的身份,得到的待遇相当不错,不但被褥都是新的,而且还有火盆木炭送来,每日的饭菜也很不错,晚上还有二两佐餐的黄酒。但这些待遇并没有减缓谭纶身心上的痛苦,尤其是脚上的铁镣在不断的提醒他自己已经是败军之将,大明的最后一支可战之兵已经覆灭,可以说大明是在自己手中覆灭的。这几天来,战场中所发生的一切都在不断在谭纶的眼前回放,尤其是几乎已经触及胜利,而敌人的援兵从地平线上升起的那一刹那,他从来没有感觉到命运是如此的残酷!

    外间传来开锁的声音,谭纶从思绪中惊醒了过来,自从被关在这里他的耳目就变得敏锐了很多。他赶忙重新躺回床上,背朝着门窗,装出一副已经睡着的样子。几下呼吸后,他听到门外传来几下敲门声。

    “子理兄(谭纶字子理),子理兄!”

    谭纶已经听出了来人的声音,心中的怒火却让他装出没有听见,敲门声停了下来,旋即房门被打开了,火光将屋内照亮,一道黑影投在谭纶的床上,他感觉到肩膀被轻轻拍了两下:“子理兄,胡某来迟让你受苦了,还请兄台见谅!”

    现在谭纶无法继续装睡了,他缓慢的转过身来,冷冷的看着一旁的胡宗宪,冷笑道:“我倒是谁,原来是贵人到了。胡大人,你来这里干嘛?是不是在谭某面前耀武扬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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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六章 天数() 
“子理兄说笑了!”胡宗宪有些尴尬的捋了捋颔下的胡须:“你我本是旧友,只不过造化弄人才分隔两边,胜负乃是天数,我又怎么会在你面前耀武扬威?”

    “天数?”谭纶猛地翻身坐了起来,冷笑道:“不到一年未见,想不到汝贞兄竟然能说起天数来了,好,好,好,我倒要听你讲讲如今的天数,距离鼎革之期还有几日?”

    如果说胡宗宪方才是尴尬,那现在就是窘迫了。自从隋唐以来,天文历法之学就成为了朝廷一家垄断的,除去世代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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