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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近代史-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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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年,西捻亦回师东方,亡于其明年)。回事起于云南(清文宗咸丰五年,至穆宗同治十一年,1855—1872),云南回事为岑毓英所平。西北则马化龙、白彦虎起事于甘肃。妥得璘『乱』于新疆,敖罕复乘机入犯,其将阿古柏,废所奉回教教主之裔而代之,灭妥得璘,几尽据新疆之地。英、俄、土耳其皆与通使,英人复为之请封。朝议欲弃其地,左宗棠持不可,于捻党平定后,出兵先肃清陕西、甘肃,继平天山北路,进平南路,阿古柏不能抗,其本国敖罕,复于是时为俄所灭,乃『自杀』。白彦虎与阿古柏子伯克胡里均奔俄,而新疆平(清德宗四年,1878),仅伊犁一隅尚为俄人所据。

    综观清代咸同之间,几于无一片干净土,而卒能次第平定,无怪当时之人,志得意满,颂为中兴也。推原其故,盖由:(一)诸起事者,仅太平天国,少有宗旨,然其始起诸人程度本属不足,其所设施,均不足以成大事(太平天国初起时,曾发布讨胡之檄,使专以此为宗旨,自较易得士大夫之赞成,顾其所谓上帝教者,带西教之『色』彩甚重,是时西教为大多数人所厌恶,其易引起反感者势也。无可如此径直推行之理,此固中外平民革命之通蔽,不能专为太平天国咎,然其不能成事则无疑矣。以军事论,抵武汉后,宜悉众北上,此时清朝尚无预备,其力亦薄弱不堪,使能直抵北京,则全国震动,而清朝亦失其发号施令之中枢,局面与后来大异矣。乃缘江而下,先据东南富庶之区,遂流于骄奢『淫』逸,使北上之孤军,战斗虽烈,卒遭歼灭,此实其失策之大者。观其既据金陵后,北上之军,犹能纵横驰骤,直薄畿甸,则知其初苟能全军北上,其形势必大非后来之比矣。逮湘淮军两路攻『逼』,形势已危,仍有劝其悉众向西北者,谓其地为清长江水师势力之所不及,且难得外人援助也。而太平天国又不能用,此亦为其最后之失策)。而出江以后,胁从日众,初起时之农民革命『性』质渐变(太平天国亦有类乎社会政策者,然其见解浮浅,手段太径直,决无可成之理。后来变质耽于享受,流于『淫』奢,亦为其失败之原因。且其定都天京以后,自广西来的诚朴壮健之农民日少,而湘淮军却专用此等人,亦其成败所由异也),遂至一败涂地。(二)而清朝是时之政事,确比历代灭亡时为清明。(三)湘淮诸将帅中,又颇多人杰,固无怪其能后延数十年之命运也。然是时清室之君臣,以之应付旧局面则有余,以之应付新局面则不足,故对内虽能削平变『乱』,对外则着着失败,终致不可收拾焉。

    清文宗盖一多血质之人,即位之初,颇有意于振作,后睹时局之艰难,遂亦心灰气短,恣情安乐。载垣、端华、肃顺因而蛊之,以窃其权。三人中肃顺颇有才能,能赞文宗任用汉人,实为削平变『乱』之本,然骄横亦最甚。文宗死于热河(咸丰十一年,1861),子穆宗立,年幼,肃顺等自称受顾命。穆宗生母叶赫那拉氏与恭亲王奕囗密谋,定回銮之计,至京,猝诛杀三人,那拉氏遂与文宗后钮钴禄氏同垂廉听政,实权皆在那拉氏手。那拉氏颇聪明,能听断守文宗任用汉人之策不变,用克削平内『乱』,然(一)自此流于骄『淫』,政事日形腐败。(二)又其新智识不足,对于世界情势,茫无所知。(三)且『性』好专权,以纳后事,与穆宗不协,穆宗郁郁,遂为微行,致疾以死同治十三年(1874)。醇亲王奕囗之妻,那拉氏之妹也,实生德宗,那拉氏违众立之。然德宗既长,复与那拉氏不和,遂为晚清朝局变『乱』之本。

    中国初与外人交接时,于外情茫无所知,只知一味排斥。至湘淮军诸人物,则经验较富,其时上海方面,曾借洋兵之力,以却太平军,后因用外人教练中国人,谓之常胜军,收复东南,颇得其力。因知外人军事之长,亦知交涉不当一味深闭固拒,又知欲敌外人,不能不学其长技,然其所知者,亦但在军事方面,因此而及于制造,又因制造而涉及科学而已。陆军改练新『操』,谋建设海军,设制造局,派幼童出洋留学,及于国内设广方言馆等,均在此时。此等改革,其于大局影响不大。外交上革新之机,起于同治六年(1867)派志刚、孙家毂出使各国,实则主持其事者,为美人蒲安臣,对欧美诸国,申明以后交涉,当本于公道,不可倚恃强力(与美人曾立约八条,于欧洲各国,则未及立约,此次使事未终而蒲安臣死,亦其进行停顿之一原因也),惜后来未能本此进行。此时主持交涉者,为总理各国事务衙门,其中人物,智识大都锢蔽,且多溺于敷衍之习,罕肯留意讲求外情,对于外人仍存深闭固拒之见。外国遣使来求立约者,多拒绝其登岸。外人乃诈称为已立约国公使之亲戚,由其迎入使馆,然后由该公使代为请求,谓之介绍,中国又不能不允。其所立约稿,则即由介绍国之公使,为之代拟,多即以该国之约为蓝本,不平等条约之束缚,因之愈积愈深(至光绪元年,1875,与秘鲁立约,乃思有所挽回,条文稍异于旧。然与此等小国所立之约,不能有何影响也)。

第42章 中国近百年史概说(3)() 
此时交涉之惊心动魄者,第一为中俄之伊犁交涉。同治十年(1871)俄人乘回民起事,占据伊犁,清人与之交涉,俄人漫言『乱』定即还,意谓中国必不能平新疆也。及新疆既平,中国复求交还,俄人无词以拒,乃欺使臣崇厚之无识,仅与我一空城,尽夺其四周险要,且索广大之权利以去。中国下崇厚于狱,派曾纪泽使俄求改约,虽亦有所争回,然所丧失者,固已多矣(约成于光绪七年,1881),此为西北之侵略(俄人先于同治元年,即1862年与中国订立《陆路通商章程》,同治四年〈1865〉、同治八年〈1869〉又两次修改,许俄人于两国边界百里内无税通商,中国设官之蒙古地方亦然。未设官者,则须有俄边界官之执照,乃许前往。由陆路赴天津者,限由张家口、东坝、通州行走。张家口不设行栈,而许酌留货物销售,税则三分减一。崇厚之约,肃州、吐鲁番、科布多、乌里雅苏台、哈密、乌鲁木齐、古城均许设领。纪泽之约,限于肃州、吐鲁番,其余五处,订明俟商务兴旺再议,而将蒙古贸易扩充至不论设官未设官处,均许前往。凡设领之处及张家口,均放造铺房行栈,天山南北路通商,亦许暂不纳税。案中国是时所急者,不在索回伊犁,而在续行勘界,界线定,则伊犁不索而自回矣。急于收回一城,反致受人要挟,实一失策也)。

    其西南之侵略,则始于同治十二年(1873),许英人自印度入云南。光绪元年(1875)英员行至蛮允被杀,交涉几致决裂,卒于其明年立《芝罘条约》,许英人(一)自北京经甘肃或四川入西藏,自藏入印度。(二)又或自藏印边界上前往,后印度半岛诸国,安南、暹罗、缅甸为大。安南在近世,有新旧阮之争,旧阮为新阮所覆,中国弗能正(明成祖永乐六年,即1408年,平安南,宣宗宣德二年,即1427年,复弃之,其时王安南者为黎氏。世宗嘉靖七年,即1528年,为其臣莫氏所篡,走保西京,神宗万历三十年,即1602年,复灭莫氏。明以莫氏受都统使之职,为内臣,来讨,且立其后于高平,黎氏亦如莫氏,削国号,受明都统使之职,事乃已。自是黎莫并立。清圣祖康熙十三年,即1674年,黎氏复灭莫氏。黎氏之复国,多得其臣阮氏之力,而任用外戚郑氏,阮氏遂南据顺化,形成独立,惟对黎氏尚称臣而已。高宗乾隆五十二年〈1787〉,西贡豪族阮文惠兄弟灭顺化之阮氏,是为新阮。顺化之阮,则称为旧阮,新阮遂入东京,灭郑氏,篡黎氏。明年清高宗出兵征之,为所败。又明年,遂因其请降而封之),其王乃走海岛,介法教士乞援于法。法人亦仅使军官之具有志愿者援之而已。事成(旧阮恢复之主名福映,其灭新阮,在嘉庆七年即1802年,仍请封于中国,并请改号为越南,许之),顾依原约求割地,越南弗与,且以传教事屡与法人龃龉,终致启衅,越南屡败,割地乞和。同治十三年(1874)法与越南立约,认为自主之国。光绪九年(1883)又以为保护之国,中国弗认,出兵援越(时越南『政府』不能控制全国,其东北境仍有战争)。兵之出云南、广西者皆不利,李鸿章与法使定约天津,承认法越前后条约,旋以撤兵期误会,复起冲突,法军袭福州,败我海军,然攻台湾,不克,我冯子材复有谅山之捷,而李鸿章仍与法言和,认越南归法保护。是役也,论者多为中国惜,然是时之外交,非对一国一事之问题,即专就此役论,一胜亦未必可恃,亦不得以是为鸿章咎也。然光绪十三年(1887)所订条约,开龙州、蒙自、蛮耗通商,二十一年(1895)之专约,以河口代蛮耗,复开思茅,且许越南铁路得接至中国,则窥伺及于滇桂矣。缅甸在明代,尚为中国之土司,故明初西南疆域,实包举伊洛瓦底江全流域,而兼有萨尔温、湄公两江上游,其后平缅、麓川之思氏亡,而缅甸遂强,而中国实力,西仅至腾冲,南不越普洱,遂渐成今日之境界。自英据印度,缅与之邻,兵衅时启,缅人累败,割地孔多,光绪十一年(1885)英人乘中法相持,遂灭之,中国无如何,亦于其明年立约承认。暹罗以英法相持幸存,然亦非复我之藩属矣。光绪二十三年(1897)《中缅条约附款》复许缅甸铁路通至云南,此西南剥床及肤之大概也。

    俄人之侵略东北及西北,其声势之浩大,实为可惊,顾犹未能全力进行,至英法之于西南,则其进行更缓,且西南地势闭塞,其足影响大局,又非北方比也。至风云起于东亚,而形势乃一变。东方大国,沐浴我国文化者有二:一朝鲜一日本是也。顾两国之国情不同,朝鲜右文,日本尚武。力有所蕴者,必罄泄之而后已。故日本而盛强,其影响终必及于朝鲜,而且必不能止于朝鲜;而日本之发展,以东洋为其主要地带,一展拓,即与我最繁荣发达之地相触,其形势自又与西洋诸国不同。日本之与我立约,始于同治十年(1871),彼此皆限定口岸通商,领事裁判权彼此俱有,关税亦皆为协定。此时日人颇有与我相提携以御西方各国之意,顾诚欲与我相提携,则应开诚布公,商订一平等之条约,以为模范,不应思以泰西各国与我所订不平等条约为蓝本,不得所求,则怏怏不乐。而中国于是时亦应与日本开诚布公,商订一平等之条约,不应沾沾然,以失之于泰西者,不复失之于日本自憙,两国之外交家皆无远大之眼光而仅计较枝节之利益,此实使中日交涉走入葛藤之途之第一步也。然欲求东亚的安定,端在中国之富强,中国一时不能兴盛,而日本顾发展甚速,则两国间之葛藤,迟早必起。故此次交涉,虽不善,然即有眼光远大之外交家,能规永久之利益,而以后此两国发展之参差,亦终必至于引起葛藤,亦不足为此一事咎也。日本之外交喜恃强,于是有同治十三年(1874)因台湾生番杀害其漂流人,派兵入台之举。光绪五年(1879)又县两属之琉球,我争之无效。前此三年(光绪二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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