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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超一审一问，明白了，后山有一条秘道，可以直通山下，宇文莫槐想必是从秘道逃走了，马超一听命马龙、马虎打扫战场，让那个小帅带路，带着几个亲兵从后山秘道追出去了，追到半山腰那里，就看到山下正在飞奔的宇文莫槐一行三百来人，马超高声喊喝：“前面的鲜卑兄弟们，等一等，马超给你们送行来了！”
原来宇文莫槐下了一个群殴的命令之后，知道这些人根本就拦不住马超，所以让两个亲随架着自己逃入寨中，带了家小亲随从后山跑路了，心说这回算是完了，连老窝都让人家端了，我得赶紧去报信，让莫护大人回来收拾残局，他正往前跑着呢，就听身后有人高喊，回头一看是马超，当时吓的脸都白了，马上加鞭跑的更快了。
云鬃马到底是宝马良驹，那速度比一般的马要快的多，宇文莫槐现在骑的马跟本就不能和它比，眼看着马超越追越近了，宇文莫槐脸上汗都下来了，身边的亲随骑的马跟宇文莫槐比就更次了，渐渐的就跟宇文莫槐拉开距离了，亲随一看这可不行啊，你都跑的比我快出一个马身子去了，回头再一瞧，连马超脸上有几个青春美丽豆都能数清楚了，当时就觉着脖子里头冒凉气。
亲随一看不好，高声叫道：“主人，咱们和他拼了吧，咱们无论如何也跑不过马超的！”宇文莫槐说了一句话，让后面的几个亲随一下子就从马上掉下来了，宇文莫槐告诉他们：“哼！我跑不过马超我还跑不过你们啊！”
眨眼之眼追了个马头连马尾，左右亲随人等见事不好，心说我跑了吧！一拔马头四散奔逃，就剩下宇文莫槐和那些主事儿的鲜卑贵族以及他们的家小一百来人，宇文莫槐一见马超追上来了，嗷地一声伸手把弯刀拉出来，众人以为他要拼命，就见宇文莫槐把刀举起来，照着马屁股狠狠的插了下去，战马吃痛一下子就惊了，长嘶一声如箭一般就飞出去了，眨眼间跑了没影了，剩下的鲜卑大小贵族一看当头儿的跑了，全都高叫着：“投降，我们投降了！！”
马超听了愣了一下，刚想说降者不杀，转念一想，咬了咬牙忍住了，一催跨下马冲了上去，落在最后的一个鲜卑胖子一见马超脸都绿了，叫道：“我投……”没等他降字儿说出来马超一枪就把他挑落马下，这个胖子死不冥目，至死他也不明白，自己都投降了马超为什么还要杀自己。
再看马超，大枪使开了，近了枪挑，远了箭射，一会儿的功夫这百十来人死了四五十号，一见投降了也是死，这些鲜卑人有那个勇敢的回身跟马超拼命，有那个机灵的四散开来往不同的方向跑，该着他们倒霉，这时候庞德解决了山上的鲜卑人马命五千黑骑军杀过来了，马超一声令下，五千黑骑军追了上去，砍瓜切菜一般，百十人被砍的落花流水，只有十几个腿快的随着宇文莫槐跑了。
马超擂马停蹄看了看四散奔逃的鲜卑人，不由得长长叹了口气，拔马往回走，等到进了河谷再看，山下的营地被烧成了白地，五千凉州军手持利刃来回巡视，被抓的鲜卑人被集中在一起，有身上披着毡子的，有穿了半截衣服的，还有露着肉在寒风中发抖的，什么模样的都有，一个个脸上流露出又惊又惧的样子，马超放马进来，所有的鲜卑人都恶狠狠的瞪视着他，就连十来岁的孩子也不例外，看着他们仇视的眼神，马超心里头打了个突。
庞德带着亲兵来到马超马前插手施礼：“末将交令！”马超点了点头，说道：“令明辛苦了！”说着下了马拍了拍庞德的肩膀，庞德躬身说道：“愿为主公效死！”马超点了点头，咐吩军兵查点损失，清点战果，全都交待下去，一切都有庞德负责，马超找了个大帐进去休息，功夫不大，马龙、马虎哥两个来了，进到帐中就见马超正坐在那里发愣，不知道在想什么。
二人进的帐来行了个军礼，叫道：“启禀主公，鲜卑山已经攻下，山上鲜卑人等大部分投降了，全都押下来了，请主公定夺！”马超回过神来，看了看他们，说道：“我知道了，命三军儿郎好好休息，所有鲜卑人集中一处看管。”二人领命应了声是，但是光说话站在那里没动地儿，马超见二人不走，问道：“还有何事？”
马龙说道：“主公，您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马超看了看他们二个，说道：“不用你们操心了，下去吧！”二人无奈，领命下去了，等到他们都走了，马超前思后想，最后一咬牙，没办法，只好下狠手了！
当天无话，到了晚上，帐中诸将全都打发走，只留下马龙、马虎二个人，马超命他们把庞德找了来，庞德乐呵呵的就来了，打了这么大一个大胜仗，俘虏了十几万鲜卑人，牛羊马匹数十万头，这个买卖大发呀！进的帐来给马超施礼，马超让他坐下，吩咐马龙、马虎：“你二人到帐外小心戒备，任何人不得靠近，为令者斩！”二人领命出去把帐门关上了，屋里头就剩下马超跟庞德了。
庞德一看这个架式心里一愣，看了看马超，问道：“主公把众人全都打发走，是有什么为难之事要末将去做吗？”
第506章 仁与狠（）
按照战场上的规矩，俘虏一般情况下都不杀，按照迷信的说法，杀俘是不祥之事，稍微有点儿良心的将官也不愿意干这么残忍的事情，可是这次马超思来想去，这些鲜卑俘虏除了杀掉没有别的办法处置了。
东部鲜卑人口四十余万，莫护斛阖带着轻壮十几万南下劫掠，剩下二万青壮看家，余下的就是老弱妇孺了，说是老弱妇孺，可是您别忘了，这是鲜卑族，恶劣的生存环境让他们从八岁到八十岁的，都能跨得战马，拿的刀枪，这些妇孺比一般的汉军弱不了多少，这些人全都加起来，足足有二十多万人，现如今马超手下只有不到二万人马，如果带着这二十万俘虏往回走，不用说打仗了，全都调来看守俘虏都有困难。如果把这些人全都放了，那更不现实，如今马超深入鲜卑腹地，里无粮草外无援兵，如果这些人回过手来对付他们，就有全军覆没的危险。
马超现在的情况与当年秦时的楚霸王项羽，长平之战中的白起有的一拼，自己兵微将寡，俘虏多不胜数，放了不放心，不放那就只有杀掉一途了，可是马超现在的情况和项羽、白起又不相同，项羽、白起那抓的是军卒，马超这抓的是百姓，虽然这些百姓随便哪一个拉出来都是一战之力，但是毕竟他们脑袋上顶着百姓的名字呢，如果把这二十多万百姓全都杀了，那对马超以后的名称大大的有损，于马超以后在千秋大业大大有损，所以马超也是左右为难。
思来想去，最后这些俘虏还是得处理了，但是这件事情自己不能干，那就只能找一个背黑锅的，现如今自己身边儿能够背起这口大黑锅的自然就非庞德莫属了，所以马超就把庞德叫来了，庞德见马超把人全都打发出去了，就知道他有什么不好说出口的话要跟自己说，于是就问了，您有什么紧要的事情要吩咐我去做吗？
马超看了看庞德，说道：“令明，此次是有一桩天大的事情要你去办！”庞德刚想张嘴，马超拦住他，说道：“你先听我把话说完，这件事情如果你干了，可能就要落下千秋骂名，你还要做吗？”庞德听了一激灵，让我干什么啊要留下担这么大的罪过？看着马超凝重的神情，庞德也没有多想，站起身来跪倒在地，说道：“庞德愿为主公分忧，但请主公明示！”你总不能让我糊里糊涂的背个骂名吧。
深深的看了庞德一眼，马超说道：“庞将军，今日一战，胜负如何？”庞德回禀：“今日一战，借主公神威，击杀鲜卑胡虏五万余，我方军兵折损三千有余，所获牛羊、马匹数十万、捕虏鲜卑胡酋二十三万余，可以说是大获全胜。”马超点了点头，问道：“庞将军，以你之见，这下一步我们该如何行事啊？”
庞德愣了一下，说道：“临来之时您不是已经计议妥当了吗？末将随主公袭了鲜卑人的后路，然后引鲜卑三部人马战于弹汗山，将战乱引出国门之外啊。”得着了鲜卑人要大举袭取凉州一线的时候，马超与郭、贾二人早就商量好了，这一仗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打完了，快则半年，慢则数载，如果在自己的地盘儿上杀来杀去，田地无法耕种，百姓无法从事生产，时间一长了凉州不战自乱，所以三人合计了半天之后，这才想出来这个祸水北引之计，先灭掉东部、西部两支鲜卑人的老巢，让他们不能从左右夹击自己，然后集中优势兵力与步度根决战于弹汗山。
这个总体规划军中的高级将领全都知道，今天庞德见马超问了，就反问他，不是都计划好了吗，怎么又问啊？马超对庞德说道：“庞将军，你先坐下。”庞德站起来侧坐在一旁，马超沉声说道：“令明啊，适方才你也说了，此战我军大获全胜，俘虏鲜卑胡酋二十余万，这些人该如何处治呢？”
庞德虽然不聪明，但是他绝对不傻，马超这一说，他一合计就明白了，当时噌地一声跳起来多高，失声叫道：“主公，您不会是想……”他没敢往下说，大瞪着两眼看着马超，马超看着他重重的点了点头，庞德脸一下子就白了，两军阵前拼死冲杀，你砍我剁庞德绝对不会胆怯，可是对这些放下了手中武器的人下手，他还真没有这个勇气。
直视着马超半晌，庞德说道：“主公，您不是讲地不分南北，人不分种群众生平等吗，这鲜卑胡人如果归顺了我们凉州也是一大助力啊……”马超长叹了一口气，说道：“你所言不虚，但是你想过没有，我们如何把这二十余万人带回凉州呢，就凭你我手中这二万余人吗？”庞德张了半天嘴没说出话来，就凭着自己手里这二万来人还真不可能把这二十余万人带回凉州去。
庞德做最后的努力：“主公仁义之名广布四方，杀了这二十余万人，于大义名节有亏，这些尚在其次，最主要的就是要是这件事情传扬出去，恐怕以后无人敢降，于主公大业极为不利，且这样做与您所言的仁者之道不符啊，莫不如把他们都放了……”马超眼神转冷，说道：“人同等，族同级，那是对我凉州百姓所言，这个说法并不是用来放之于四海的，非我治下的人，特别是四方胡夷，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用不着跟他们讲什么仁义，况且这百年来他们也没跟我们讲过什么仁义，死在鲜卑、匈奴人手中的大汉百姓数以百万计，这就是我大汉对他们讲仁义的回报，这种愚蠢的事情我不会去干。
真心归顺愿意并入我炎黄一脉的，以仁义之心待之，妄图利用我大汉仁慈假意归顺实则欲积聚力量图谋不轨者，我不但要让其灭族，我还要让其灭种！”庞德听了惊出一身冷汗了，傻傻地看着马超张着大嘴说不出话来了，马超看着庞德说道：“你用不着吃惊，马超所作所为，全为我大汉民族家国，为我大汉不再受五胡乱华之苦，为我十万里山河不受列强的践踏，慢说是杀这区区二十万人，就是屠戮天下，马超也决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