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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奔五渣男-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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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府里的铺子都是由夫人来打理,这买卖上的事,某一向都是头疼的很,不爱搭理。你既然与她说了,她同意了就行。”

    “这可是一年两万石的量!”

    “恩。”褚庆涛点点头,却依旧重复道:“夫人说可以,那就是可以。”

    聂冬已经不知自己要用何表情来面对这夫妻二人了,褚庆涛和霍氏这到底是关系好还是不好啊!

    “那就这么定了。”聂冬飞速道。心中又掂量了一会儿,虽然这第二件事说出来极有可能会将这笔大买卖给搅黄了,但聂冬觉得自己若不问,定会寝食难安。

    就在他思考期间,褚庆涛有些不耐烦的揉了揉额头:“若无其他事……”

    “还有最后一件事。”聂冬道,“老哥哥您……就这么放弃临海那五里之地了吗?!”

    褚庆涛平静的脸上顿时风起云涌,嘴巴微微抖动,要说什么,却又全都堵在了嗓子眼,眼神好似喷火,伸出手想要去拿茶杯,却在桌上胡乱又匆忙地摸了半响,快要触碰到那青瓷时,又触电似的缩了回去,“碰”地一声,用力拍响木桌!

    “此乃朝廷机密之事,你无权过问!你不过是一闲散列侯,是否内迁,由我池安众将领商议,我池安的军令还不用你这个博陵人操心!”

    聂冬被吓了一跳:“老哥哥何必这么激动。大家以前也有同袍之谊。”

    “这话可要乱说,什么同袍!”褚庆涛道,“你带你的南北二军抗击北狄,我们池安人可没有打过这场仗。你的骑兵是厉害,可海战与草原不同,莫要在我这里指指点点!”

    “哈哈哈——”聂冬仰天大笑,一脚踹翻了自己面前的案几。

    不就是耍横吗?

    博陵侯还会在这一点怕人?!!

    “我说老哥哥,你这也太草木皆兵了,我就问了一句,却招了你那么多句。”聂冬玩味的看向褚庆涛,“我是没有打过海战,但天下兵法却都是通的。你只有把敌人打痛了,打残了,对方才不敢欺负你!打仗,从未有过只靠着防守来取得最后胜利的!”

    褚庆涛脸上肌肉不自然的抖动。

    像……

    太像了!!

    被他寄予厚望的嫡次子褚成沛的那种狂劲,与博陵侯简直一模一样。他当初就是信了这样的话,所以才会酿出那恶果!

    “海战,靠的就是坚船利炮!”聂冬吼道,“造出比海盗们更大,更坚实的船才是正理!放弃沿海五里,等于放弃了一切机动和预警!我还听说老哥哥在池安屯田?池安临海,哪有什么良田!!这些田里离海边最少都是隔十几里,你将士兵调回内陆种田?海岸由谁来防守?要打海战,士卒们不在海上待着,难道你要用骑兵去打海战吗?!!”

    “我褚家世代镇守池安已有百年,如今竟然让博陵侯来教某怎么打仗?”褚庆涛努力让自己平静一下来,不要被博陵侯带着想到褚成沛做的那些事,“敢问侯爷,你可知我池安的涨潮落潮都在何时?风向什么时候最佳?海中暗礁分布在何处?”

    “我……的确不懂这些。”聂冬目不转睛的看着褚庆涛,认真道,“还是有一点我很清楚,想要赢的海战,那战场只会是大海之上。放弃沿海五里之地,烧毁渔船,内迁渔民,你池安的士卒又要在哪里训练呢?”

    屋内沉默了半响。

    褚庆涛冷冷地看向聂冬,只吐出一个字:“滚——”

    聂冬气的头发都要竖起了。当了这么久的老侯爷,哪怕是陈睿也没有在明面上骂博陵侯的!不过对比了一下自己与褚庆涛的武力值,聂冬决定暂时退一步,甩袖而去。

    这次谈话不欢而散。

    聂冬一肚子的火不知要冲谁撒,周围人见到他那比猪肝还要难看的脸色,各自包头而散。霍文钟没法子,谁叫他是亲儿子呢,心中默默给自己状了状胆。小心翼翼地给聂冬倒了杯茶,聂冬拿起一饮而尽。

    “什么玩意儿!!”

    瓷杯在地上摔的粉碎。

    屋内伺候的侍从们从脚心到头顶打了个激灵,连呼吸都开始放轻。霍文钟摆了摆手,怕他爹的怒火殃及池鱼:“你们都出去。”

    “老子哪里得罪他了?!”聂冬背着手在屋里疾步走来走去,将自己与褚庆涛的对话噼里啪啦的对霍文钟一股脑全说了出来,“难道我说的不对?!就算我说错了,他竟然敢让老子滚?!老子可是再给他出主意啊!他妈的,在池安当土皇帝当久了,连自己是老几都不知道了?!”

    “父亲息怒!”霍文钟身为晚辈不能跟着骂褚庆涛,只好拼命分散聂冬的注意力,“至少盐的事已经定下来了。池安要怎么对抗那些海盗,与咱们也没多大关系。”

    二人正说着,褚成沛兴高采烈的跑来。秦苍守在院外,低声道:“侯爷与我们大公子有事再商议。”

    褚成沛道:“我只是来与表弟说一声,那几道海味都做好了,早上说好了要一起喝酒的。这些东西放久了那味道就不正宗了,你去与他说说呗。好不容易来池安一趟,哪有那么多的大事要忙啊。”

    秦苍推辞不得,只好进屋通报。

    正好聂冬在气头上,听得秦苍说话,自己拔腿冲到门外。褚成沛还以为是霍文钟,脸色笑容正盛,正要打招呼,一抬头看到博陵侯那老脸,差点给直接吓傻了,模样颇为滑稽的望着聂冬:“舅……舅舅,您怎么不说一声就来了?要、要不一起去喝一杯?”

    “我有话要问你!”

    “何事……呀!!”话未说完,整个人就被聂冬直接拽了进来。

    褚成沛的小厮在院外等了一会儿,没见到自家公子出来,便进来询问。听得他被博陵侯叫去谈话了,心中大叫不好,拔腿就往正屋跑去。

    霍氏正带着几个儿媳妇做些针线活,听得嬷嬷耳语,手中动作微顿,脸色却依旧如常:“这花样也描的差不多了,画多了也费眼睛,都回去吧。”

    几位儿媳妇儿心中会意,明白婆婆有其他事要办,纷纷服了一礼后便回去了。唯有褚成沛的妻子脸色有些担忧,被霍氏的眼色一扫,也只要垂着头离去。

    “就说是我的意思,让沛儿立刻来见我。不管用什么方法!”霍氏如是吩咐。

    ——她就这一个亲生儿子,她必须要保住他的命!!

    “这么说来,那些海盗竟然那么厉害?!”

    霍明明坐在石凳上,身边还坐着几个山寨的高层人士。桌上摆着花生和瓜子,地上全是吐出来的壳儿。这是土匪们在开茶话……哦不,是分…赃会。

    宋豹子正讲到之前有几个兄弟去池安巡防海岸的事。

    “可不是,那些个大官儿打不过海盗,就杀这些人冒充首级。”宋豹子从来没有忘记霍明明和陈福这俩“镖师”的原本目的就是去池安赚那一月五钱银子的巡防活。

    “池安的水师就这么不堪?”霍明明还是觉得匪夷所思。褚家镇守池安近百年,不可能这么弱啊!

    宋豹子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道:“池安现在都没水师了……”

    陈福一惊:“为何?”

    “都在三年前被败光了。褚家的水师将领错估了风向,导致船都驶入了暗礁,被海盗杀的片甲不留,连褚家的人都死了好几个。”

    “怎么没听说啊。”陈福一脸的不信,“这种大事,朝廷竟然不知道?!

    “朝廷不知道的事多了去了!”宋豹子不以为意,“再说人都死在海上,连尸首都找不到,要瞒下来太容易了。反正啊,从哪时起,褚家就不行咯,现在看着还是土皇帝当的,其实不服他们的人有一大把。只是虎死余威在,褚家现在手上还有一些老兵,那些人也暂时不敢动他们。池安那边水深啊,二位还是跟着我宋豹子,咱们五丰山风水比哪里好多了。有酒有肉还有这一群兄弟们,不愁吃不愁穿。以后再干几票,还愁没得富贵?!”

    霍明明轻轻叩击着桌面。

    池安水师是否覆灭与她无关,她现在只是突然有些担心聂冬了。

    “那家伙现在顶着博陵侯的壳子,万一搀和进池安水师之事里……”

    霍明明不由蹙起了眉头,她自己家的小公举的性格她太清楚了。平时看上去傻白甜,可一旦被刺激的热血上头,就连她也是要避一避的。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

    我爱疯丢子扔了一个地雷

    o(n_n)o谢谢

    明天争取字数再多一点。

    剧透:不要先下定论哦,宋豹子说的不是全部真相。

128|一二八章 成败() 
褚成沛一脸茫然的看着聂冬和霍文钟,他的眼睛与母亲霍氏一样,都是一双大眼睛,又是双眼皮,看来别提有多无辜了。此刻小心翼翼的望着聂冬:“舅……舅舅,你找我有何事?”

    霍文钟有些尴尬的站在一边,刚才他爹那粗鲁的将人直接拽进屋里来,褚成沛的衣领都起皱了。不过霍文钟对这种吵不赢人家老子就把气撒在小辈身上的做法十分不齿,可谁叫那个被气着的人是他自己的亲爹呢。他默默替褚成沛点了根蜡,这就是父债子偿啊。

    霍文钟觉得自己哪一天成立一个“苦逼儿子同盟”,肯定会有很多人来参加。

    “今天本侯去了你父亲的大营中。与你父亲说了一些关于水师的事……”聂冬一边说着,一边打量褚成沛的神色,果然在他提到“水师”二字时,褚成沛的表情有些不太自然。

    “本侯虽然没有打过海战,但是也知道海战需要造出大的楼船,士卒都应在楼船上训练。奈何你父亲却将水师士卒都往内陆回迁,为此便与他起了些争执。”聂冬道,“所以本侯想听听你的意见,你是池安人,想必对这些也应该有所了解。”

    褚成沛显然迟疑了片刻,接着哈哈一笑:“舅舅真是说笑了,您和父亲都是宿将,这些事哪里轮的上我这个小辈插嘴的?”

    “这不是真的在打仗,让你说说意见。”聂冬又看向了霍文钟。

    霍文钟立刻道:“表哥,你早上不是与我也提过这些事吗,父亲他也是关心池安之事。若是真有什么难处,都是一家人,说出来兴许会有办法呢。”

    “我真的不懂。”褚成沛笑着摇头,“舅舅这也太为难我了。父亲他做这样的决定也是有他的苦衷吧。”

    霍文钟绝对是博陵侯的亲生儿子,立刻道:“今儿去赶海的时候,表哥可不是这样说的啊。表哥说若放任海盗猖獗,池安的盐场必会受到非常大的影响。”

    褚成沛道:“我那都是气话,看着大好的海岸被放弃掉,当然会心疼了。不过我也不懂这些,早上也只是图个嘴巴痛快罢了。”

    霍文钟顿时无语。他从未想过人还可以这样,君子说出口的话还能如此随便的!

    聂冬正要追问,屋外霍氏的人已经敲了门。连礼数都缺了点,立刻道:“侯爷叨扰了,我们夫人有要事要找二公子商谈。”

    褚成沛见聂冬正看着自己,目光不自觉的移开:“母亲传唤,不得推辞。我改日在于舅舅说话吧。”

    说完,匆匆离开。

    聂冬指着那他仓皇而逃的背影,对霍文钟道:“他早上与你说话的时候也是这样?”

    霍文钟也呆了:“并没有。早上的时候表哥他……”他也不知要如何形容了,这褚成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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