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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奔五渣男-第1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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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文钟失笑,余氏分明是在嘲讽。一个和尚不讲经不礼佛,靠着做素斋入侯府,的确是有几分……不务正业啊。不过谁让老侯爷看上了呢,又是是霍明明荐来的。

    “毕竟帮了咱们妹子。”霍文钟道,“他们在村里没日没夜的操练,这和尚帮他们做了好几顿吃食,如今来侯府能让老爷子乐上一乐,也是他的功德。”

    余氏当机立断:“是我想的不周让妹子吃苦了,这就给他们送两个厨子去,每日的采买走共中的账。”免得今天一个和尚帮霍明明他们做了顿饭就荐到侯府里,明儿又来了个道士……

    “就依你。”

    见已过辰时三刻,余氏起身理了理霍文钟的衣裳,便道:“去正院吧,今儿又要忙一天。府里有我呢,不用担心。”

    聂冬这里的早饭也吃的格外热闹,净义和尚能说会道,一面不断夸侯府如何心善,收留了他,一面又说自己出京城后的见闻,一些达官贵人是如何抠门,有的干脆直接命家丁拿着大扫帚将他打出来。他说的形象,聂冬像是听相声一样,时不时哈哈大笑。

    霍文钟携霍二郎、四郎、六郎一道来请安时,便听到正院里传来的笑声,不由面面相觑。请过安后,该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聂冬带着净义和尚去城郊寺庙拜佛去了。

    经过城墙时,不少驿卒正推着巨石一步一步艰难的往前走。净义和尚撩起车帘道了句佛:“阿弥陀佛,城墙加固,乃百姓之福,今秋可不怕山匪来袭了。”

    聂冬靠在引枕上,慢悠悠道:“你这酒肉和尚倒也忧国忧民起来了?”

    “侯爷有所不知,老和尚这一路走来也遇到了几次山匪,山野村落既无高墙也无河流,只能任人宰割。尤其是如今农忙收获之时,那匪徒策马而来,抢了便走,追都追不上啊。劫些财倒也罢了,也有主人家舍不得麦子,便追上去,竟被人活活砍死。”

    “哼!”聂冬愤然道,“真应该让那些匪徒来博陵试试!无论城内城外,都让他们有来无回!”

    净义和尚默默看着正在忙碌的民夫,目光穿透了城墙仿佛回到到了几十年前。

    如果那个时候,北疆之地的城墙也是这般巍峨;如果那个时候,城外也有士卒去训练乡兵,当北疆来犯时,还会死那么多人吗……

    当今天下,最有血性之人,唯博陵侯耳!

    净义和尚握了握拳,当家人惨死在北疆人刀下后他便发誓要复仇。可等他投身军营后,北疆与朝廷言和,博陵侯挂印辞去。之后数年,北疆虽偶有骚扰,但朝廷以大局为重,根本不打算出兵,压根没有博陵侯在军中时的血性!净义和尚只觉复仇无望,遁入空门,却又不甘如此。朝廷十分出兵,根本不是他这样低贱之人能够决定的,只有那些达官贵族们才有资格向皇上进言。所以他开始琢磨如何结交那些人,功夫不负有心人,机会总是留个有准备的人,长公主陈宝宝去报国寺礼佛时,见他谈吐幽默风趣,便请回府当了供奉。

    博陵侯乃长公主的舅舅,通过长公主也许还能够接触到那位昔日战神。虽然现在离北疆屠城已过去了几十年,净义和尚却丝毫没有放弃复仇的希望,他终于通过长公主结识到了博陵侯最喜爱的一个子女——霍明明。

    这个小姑娘十分冷漠,净义发现他与达官贵人结交的那套手段对霍明明根本不起作用,干脆惹长公主生气,将他赶出去,如此一来,他便可以已云游僧人的身份自由地去博陵而不受公主府的束缚。

    现在,这盘棋一步一步都按着他的计划来了。虽然这几十年里,博陵侯荒唐的行为不绝于耳,可如今亲眼所见,整个博陵欣欣向荣。更加之在村野里看见霍明明带着侍卫们训练民兵,县尉沈江卓的披甲兵后,净义和尚更加坚持要留下来了。

    唯有这样的将领,这般的士卒才可以与北疆为之一战!

    净义和尚打定了主意,等他在观察一段时日,若博陵侯在知道他的本意后还不杀他,他便送侯府一份大礼!

第一九一章 狂言() 
聂冬对寺庙一向不感兴趣,无论是现代还是穿越后。然而在古代,寺庙始终有一种超然的地位,仅一条就能窥探一二——寺庙不用纳税!不仅寺庙的产业不用纳税,剃度当了和尚后也不用交纳人头税。在太平盛世里,几座庙不纳税也就不纳吧,然而此刻的聂冬仿佛一只在为过冬储备粮食的仓鼠,哪怕是一分钱,拖回博陵,拖回侯府都是好的。

    “以前的老侯爷恐怕也是这样想的吧。”聂冬默默念着。博陵的僧人并不多,比起其他地方浓厚的尚佛风气,博陵则淡了许多。

    此番来寺庙,一则是农忙时来祈福做一下面子工程,二来是为了试探那净义和尚。聂冬扫了身边的胖和尚一眼,身在博陵侯这种位置上,他可不信什么“云游至此,偶遇故人”的鬼话。

    净义和尚能在京城贵族圈子里混的风生水起最后还被陈宝请去当供奉,于佛经自然烂熟而且颇有见地,没说两句,就惹得人家主持频频点头,恨不得当场开个法会,邀易阳郡内各处寺庙高僧前来辩经。

    聂冬在一旁听得一愣一愣,他原以为净义就是个混吃偏喝的酒肉和尚,靠忽悠得到公主府的庇佑,在京城混不下去后便想找下一个冤大头,没想到竟然还真是个高僧?

    老方丈与净义聊得投机,竟把博陵侯晾在一旁,最终还是净义憨笑道:“经文之道实在是高深,改日小僧定与方丈再行讨论,现在还是不要误了侯爷祈福的时辰才好。”

    老方丈这才回过神来,忙对聂冬道:“侯爷莫要怪罪,请往这边来。”

    聂冬一脸复杂的看着这两个和尚,似乎在确定这二人是不是在故意演戏?祈福之后,一行人便到厢房休息,方丈则命人准备素斋。

    刚喝了半杯茶,不能聂冬将茶点放入口中,一个家仆小心翼翼的跑来,低声道:“侯爷,秦苍回来了。”

    聂冬拍了拍手上的残渣:“让他进来。”

    秦苍依旧是一身侯府侍卫制服,目光坚毅地出现在聂冬眼中。霍明明训练民兵带了陈福与高安作副手,他一直都是留在老侯爷身边。在霍明明将净义和尚送来后,便被聂冬派出去查净义的身份。

    “不必多礼了,查出什么了吗?”聂冬立刻问道。

    “回禀侯爷,这位净义和尚原是报国寺僧人,以算卦看相闻名,被长公主请回公主府做供奉。去年,长公主让净义给小主子看相,应净义出言不逊被撵出公主府,此后便云游各地,于半月前到博陵。”

    “他与此庙的方丈可曾认识?”

    秦苍想了想道:“属下查了报国寺这几年或挂单或辩经的僧人,并无博陵的僧人。半月前净义和尚来博陵当日,倒是来过此庙,但博陵寺庙并不挂单,净义和尚用了一顿斋饭后便走了。”

    “看来他真的是个和尚?”聂冬皱着眉头,始终不愿相信真相就是如此。不甘心又问:“他出家前是做什么的?为何事出家?”

    秦苍有些为难:“属下无能,只查到净义和尚二十年前便出家了,至于具体的年份和所谓何事,并不知晓。”

    “他是哪里人士?”

    “度牒上所写乃是京城人士。”

    聂冬陷入了沉思。

    另一处的厢房里,净义和尚也在做着思想挣扎。他把赌注下在了博陵侯身上,可博陵侯并没有对抗北疆的心思,那么他就会被当做妖僧,或者哪怕博陵侯真的有对抗北疆的心思,他可能也会被灭口。

    这是一场豪赌,赌的是他的运气和博陵侯的野心。

    “池安贩盐,训练士卒,修筑城墙……”净义默数着博陵这段时间的小动作,决定豁出去了!

    斋饭准备的很丰盛,博陵侯赫赫威名在外,方丈也不愿得罪这位煞神。聂冬再次邀请净义和尚一同用膳,净义也是求之不得。

    各怀试探心思的二人面对爽口的素菜都没什么心思。聂冬夹着一筷子白菜道:“侯府大荤大油吃腻了,来尝尝我们博陵的素斋倒也别有风味。”

    净义和尚道也立刻跟着夹了一筷子,口中不断称赞。

    “不知大师祈福的时候所想的是什么呢?”聂冬闲话问道。

    净义道:“众人对着菩萨所想所求并不重要,唯诚心耳。”

    “那本侯……是否诚当得起诚心二字?”

    “依小僧看,侯爷自然是无比诚心的。”

    聂冬哈哈一笑:“你这出家人尽打诳语,只会拍马屁啊!”

    净义丝毫不觉尴尬,有理有据道:“侯爷来求风调雨顺,可风调雨顺又岂是吾等凡人能求来的。所以只能做到诚心二字,何为诚心?稳盐价,练士卒,修城墙,以消人之祸。”

    聂冬眉头一跳,犀利的目光转而又化散在吊儿郎当之中:“越来越会说些奉承话了,不愧是从京城里出来的高僧啊。”

    “小僧除了会说奉承话,于面相也有一二钻研。”净义道,“小僧观侯爷面相也是一位心有菩萨,行菩萨善举之人。”

    “本侯心有菩萨?”聂冬觉得这是他听过最大的笑话,“你这和尚怎么越说越不靠谱了。”

    “侯爷何必自谦?”净义认真道,“侯爷数征北疆,闻声救苦,此乃大善。常居博陵后,大兴水利,从此博陵风雨无忧。若非有菩萨心,又怎行菩萨事?”

    聂冬玩味地看着他:“你倒是对本侯所做之事知道的不少?”

    净义突然起身走至聂冬身前跪下道:“小僧云游各地,唯博陵行菩萨之举,乃是佛祖庇佑之地,诸地不善,必遭大乱,还请侯爷庇佑小僧!”

    “放肆!”秦苍猛地怒喝,“妖僧胡言乱语!侯爷,属下请求将此妖僧叉出去!”

    君权神授,这世上能够真正得到佛祖、天神庇佑的只会有一个人,那就是皇帝!聂冬心里一万头羊驼驼呼啸而过,他这是……这是遇到造反分子了??

第一九二章 征兆() 
净义已经是豁出去了,丝毫不理会聂冬的震惊,继续道:“天不雨,有奸臣啊!!如今大旱不雨,唯博陵水渠未干!侯爷兴水利、筑城墙,练士卒,而那坐在高位之人则是不断加税,百姓早已民不聊生!”

    “闭嘴!”

    随着聂冬一声低呵,秦苍已大步走出,将净义捆绑起来。净义挣扎着喊出最后一句:“小僧敢言,今秋必有动乱!!”

    “把他嘴塞上!”

    不用聂冬多言,秦苍便已用布将净义和尚的嘴巴给堵死。

    厢房里,静悄悄,沉默的让人有些心慌。聂冬用眼神示意秦苍将净义扔到一旁,赶紧出去看看,周围是否有人。

    应今日礼佛,整座寺庙都是被博陵侯府的侍卫把持,聂冬所在的厢房是独处一院,院外均有侍卫。得知并无生人靠近,聂冬这才松一口气。

    他倒不像秦苍那样害怕净义的狂言,只是不想节外生枝。秦苍却有些冒冷汗,虽然是从小跟在博陵侯这样彪悍的人物身边当侍卫,可身为古人,对皇权还是有着敬畏的,更何况这个妖僧是调唆他们侯爷造反啊!如果是侯爷自己说想要当皇帝,他秦苍拼了命也会第一个支持,可这种话从别人口里说出来就又是一种含义了!

    秦苍看向聂冬,希望他能下令直接杀了这妖僧,以绝后患!在他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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