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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幽灵-第4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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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蓬缇虽然****,但此时的她对刘卫民毫无一丝杂念。回娘家时,“联合国小组”几个神秘的小伙子,她仅见过刘卫民,这是灵玉刻意安排的。当时,她和灵玉在谈话,小钮儿在给小队洗衣服,洗完就费力地拧。

    刘卫民恰好抱着小香月回来了,见状便放下小香月上前帮忙。他和小钮儿说说笑笑,一齐拧干衣服晾上。蓬缇在楼上看着,心里一阵温暖。回到楼上,小钮儿快乐地介绍说,“这是我大姐,漂亮吧?”

    刘卫民抱着小香月上楼,见到蓬缇时有眼前一亮的感觉,人象怔住了一般。但跟着他便很阳光地笑了,也跟着小钮儿对蓬缇说,“大姐,你确实漂亮!”蓬缇回了礼,从她怀里接过小香月,亲吻一口后,也很开心地笑了。

    人是奇怪的动物,有些感情是不需要缘由的。所谓一见钟情,就是这个道理。从那开始,蓬缇就把刘卫民当成了自己的“弟弟”。

    当时,小钮儿没心没肺的,自然不会看出什么。可一旁的灵玉,还是把两人的瞬间表情变化读懂了。

    刘卫民在镇公所晃悠,有一次坎阿到明叻去公干了,陈差拿刘卫民打趣,“有一个秘密,你……可能不知道。你姐夫那个不行,真的!你姐姐守活寡呢,可怜哪!每次进明叻,都要和黎团长、张政委睡……真的,好多人都知道。别看我一小排长,我也睡过一次,哇,还是个嫩嫩的光板……哪一晚上……”

    “你也应该叫我姐夫……”说着说着,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其实,以陈差的委琐样,蓬缇不可能看上他,刘卫民能看出他是在吹牛。可他还是真恼了,仗着自己是蓬缇的“弟弟”,以桃叻街头流氓打群架的架势,“嗷”地大叫了一声,将瘦小的陈差骑在下面,踏踏实实地揍了一顿。

    “操你妈的,再敢骂我姐,老子杀你全家……”刘卫民是故意乱打,将陈差的脑袋打得肿成了猪头。其实,如果是真打,十个陈差也死光光了。

    守卫排的士兵们冲了过来,将刘卫民捆了起来,吊在院内的凉棚架下,用鞭子狠狠抽打,刘卫民“号啕大哭”,“惨叫”声不断。

    演戏演全套,刘卫民高昂的嚎叫声,终于引来了蓬缇。

    蓬缇风风火火地赶来了,她披头散发地冲进镇公所,“嗷”地大叫一声,抄起院内的竹扫帚追着陈差,没头盖脸的就是一阵乱打。院内的士兵们早逃散了,陈差不敢惹她,便躲到室内,任蓬缇把门拍得山响,任蓬缇高声骂街。

    其实蓬缇也在演戏,骂够了,蓬缇将刘卫民放下来,抱着哭得一塌糊涂,把陈差的祖宗八代又都骂了一遍,鼻涕眼泪也把刘卫民的胸前弄湿了。

    安南军队并不扰民,陈差事后被团长黎昆狠踢了几脚,受到722团政治处一次严重警告处分,张维迎还逼着他向蓬缇当面赔了礼。

    洛亚把一切都看在眼里,晚上他悄悄告诉刘卫民一个秘密。原来,蓬缇确实够狠,也确实有主见。她“嫁给”坎阿纯粹是报恩,而且是有条件的。这个条件就是蓬缇仅是坎阿名义上的妻子,坎阿不得干涉她的私生活。而她,也不得离开坎阿……

    假戏需要真做,可有时入戏太深,做演员的往往会把戏剧当成人生。

    在小镇的几天,蓬缇和刘卫民都是在演戏,可慢慢的就有点意思了。蓬缇真的是把刘卫民当成了自己的“弟弟”护着,而刘卫民却把蓬缇真的当成了“姐姐”。其实,他的年龄比蓬缇整整大了两岁呢。

    “姐,我喜欢看你笑。”

    一次蓬缇带着刘卫民和一个伙计下乡收山货,伙计推着独轮车在前面走着,蓬缇和刘卫民亲亲热热地走在后面。刘卫民忽然采了一大把野花做成一个花环,戴在蓬缇头上,还痴痴地说道。

    “小鬼头……姐已经不配戴这鲜花了,姐就是个残花败柳……你带给小钮儿和钮娆吧……”蓬缇叹了一口气,取下花环幽幽地说。

    刘卫民又将花环戴到她头上,真诚地说,“什么小鬼头,我比你大好不好……姐,我理解你。你是为这一大家子……在我心中,姐是世界上最美丽、最纯洁的女人。我不会忘记你的……”

    “知道大你还叫我姐……”蓬缇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的眼泪,便赶紧扭头望着远山……

    坎阿是722团的红人,很吃得开,可以随意进出明叻堡垒。蓬缇、坎阿夫妻俩曾带着刘卫民、洛亚、海恩堡和另一个本地伙计,顺着长长的台阶进入明叻。然后坐着722团拉给养的车,沿克松山间公路到克马拉普明市送了一趟货,并捎回了大量的生活用品,出售给小镇及周边居民。

    坐军车当然是要交“车费”的,除了给后勤股长一个大大的红包,蓬缇还得送上自己。从明叻到克马拉普明市不足二百公里,山道难行,竟然走了二天多。中间要在一个叫磅乌比的村庄住一晚上,319B师在磅乌比村设了一个兵站,有一个班的士兵守卫。

    来回两个晚上,蓬缇都是陪着胖胖的后勤股长黎明在兵站住宿,而洛亚和其他人,晚上只能宿在村里的简陋客栈里。

    这一路上,海恩堡一直在莫名其妙地生闷气。

    那两个晚上,刘卫民都是刚睡下,就会有几个醉熏熏的士兵,将笑嘻嘻的洛亚“请”进兵站。早晨出发时,母女俩会神采奕奕。见刘卫民不解地看着她,洛亚悄悄自豪地说,蓬缇只能陪那头胖猪,我可是陪一群壮小伙,哇,真赞哪……

    刘卫民惊讶得张大了嘴巴,押车的士兵可是有一个班哪?洛亚却咯咯地笑了,意犹未尽地抹了一把快掉下来的口水,“才一个班的小鸡崽,再有一个班也不多。”刘卫民闻言,不住摇头,毛骨悚然。

    车队回到明叻,后勤股长黎明还让士兵们帮助坎阿将货物运到桃叻。

    回到桃叻的当晚,颠簸一路的蓬缇,晚饭时就当着坎阿的面,主动坐到海恩堡的怀里,不断撒娇、挑逗。刘卫明看得分明,蓬缇这分明是在赔礼道歉呢……坎阿对此却视而不见,根本不当一回事。夜里与蓬缇同室而眠的海恩堡,把蓬缇狠狠地揉搓了一夜,蓬缇的叫喊声一直持续到天亮,经久不息。

    五月份松戈山蚊子已经开始肆虐,听着蓬缇肆无忌惮、鬼哭狼嚎的“惨叫”声,被蚊子折磨得神经快崩溃的刘卫民拳头捏得骨嘣骨嘣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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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一号兄弟() 
木屋不隔音,蓬缇的母亲也倍受煎熬。

    洛亚住在刘卫民隔壁,打火石的声音隔一段时间就会响起,刘卫民听得真切。他知道洛亚在一个劲地吸烟,便咬着牙隔着木板小声问,“婶,你别难过。要是看不下去,只要说一句话,我弄死狗日的海恩堡?”

    隔壁室内的洛亚在黑暗中愣了一下,被烟呛得咳嗽了几声,好不容易才平静一点,她喘着气数落道,“难过个屁……屁……我闺女蓬缇漂亮吧,你要是受不了,婶过去陪你……嫌婶老,让蓬缇陪你,她可是那么疼你啊……”说着,又叹了一口气道,“算了,你们不是一般人,婶说笑的。唉,坎阿是个废人,我女儿才二十一岁,你做弟弟的,忍心让她守一辈子活寡啊?”

    刘卫民入戏也太深,他可是一直把蓬缇当成自己的姐姐。肥猪一般的海恩堡成为“姐夫”,让他感到很恶心。可听了洛亚的话,心里的愤怒陡然烟消云散,象泄了气的皮球一般……

    洛亚也睡不着了,她长叹了一口气,干脆隔着木壁,与刘卫民拉起了家常。

    坎阿是被安南军队误伤至残,好呆保住了命,却再也不举了。洛亚年轻时曾经是乡村小学教师,很有见地,亲耳听了她的讲述,还是让刘卫民沉默了。在永珍时,小队集体恶补了纳加小组提供的高棉资料,刘卫民对红色高棉的所作所为,深有了解。现在听了洛亚的讲述,他的心情还是格外沉重。

    红色高棉作为一支政治力量,单纯从它的内政看,在夺取全国政权后,“左”到极致的三件事,让红色高棉付出了民心、道义和政权三个重大的代价。

    1975年4月17日,红色高棉打下首都金边,随即就将全国县城以上的城镇居民,全部赶到农村务农,老、弱、病、残、孕也不例外。红色高棉原意是想举全国之力快速生产粮食,渡过***。但遣散人口客观上造成城市迅速凋蔽,成为其失去民心的一个重要原因。

    接着,又在全国取消货币和商品交易,实行全民“供给制”。早在夺取全国政权之前,红色高棉就请中国帮助印制了新的高棉货币瑞尔。但政权到手后,朗诺时期的货币被作废,但新的货币却从未发行。没有货币流通,商店、饭店、邮局、电话局、电报局和公共交通工具等一系列当代人赖以生存的最基本条件,全部消失。整个高棉,变成了一潭死水。

    而肃反扩大化,则直接大伤了红色高棉的元气。西哈努克时期三位著名左派大臣乔森潘、符宁和胡荣都是柬**员,在民众中具有很高威望。在肃反运动中,符宁和胡荣先后被处决,而乔森潘虽然保住一条命,却仅成了一个没有实权的“象征”。韩桑林和洪森等高级干部,则先后逃到安南。肃反扩大大,使党的实力受到严重削弱。

    最令刘卫民不解的是,红色高棉竟然也“排华”。

    红色高棉夺取全国政权后,一方面在外交上一面倒,完全依靠中国。只接受中国援助,不接受其他任何国家的援助,因而一度成为中国的沉重负担。高峰时期,中国援柬工程技术人员达到数千人。另一方面,大量华侨和华人也被驱赶到了农村务农。这也导致大批华侨和华人,对中国政府不满。

    返回帕格村后,刘卫民的所见所闻,让小队众人心情都十分沉重。

    五月份的松戈山已经开始闷热了,进入雨季的南亚丛林雨很多。这天晚上又是一场暴雨,在倾盆大雨中,帕格营地接待了一批神秘、尊贵的客人。

    傍晚时分,民柬的三支游击队就在帕格营地及周边山上拉了警戒线。伊万诺夫小队严格警戒,可民柬游击队并没有侵犯营地。虽然杨明涛和灵玉一再表示晚上的活动绝没有危险,但李海潮、虞松远还是做了万全准备。

    夜里十一点,李海潮、虞松远陪同杨明涛和灵玉,亲自到辕门等候。民柬士兵已经在黑暗的雨中排开高级别的警戒阵列,不一会,一行人打着雨伞的神秘人物,冒着暴雨,踩着泥泞艰难地来到营地辕门下。

    杨明涛和灵玉与他们简单寒喧后,将他们接进营地中央大木屋的会议室内。只到此时,杨明涛才将众人向李海潮和虞松远进行了介绍。

    原来,在我驻暹罗大使馆“二办”负责人刘群和柬共中央常委、负责外交的副**英萨利陪同下,柬共中央书记波尔布特、副书记农谢、国家**团**乔森潘和总参谋长宋成,四人亲自来访。

    这让李海潮和虞松远大为惊讶。民柬的头面人物,传奇一般的四大首脑,竟然会在这个黑暗的雨夜,全部聚首在名不见经传的帕格小山村内。

    虞松远打量了一下这个罩着传奇光环的老人。

    这是一个身材中等、头发花白、神色疲惫、目光坚毅、面容慈祥的高棉老人,安南占领高棉后,他率领柬共中央及二万多名战士,退入高棉与暹罗边界的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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