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麒麟书城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逐鹿民国-第1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的搜捕着朱方生,一个不过才仅仅十二岁的东方少年。

    …… …… …… …… …… …… …… …… …… ……

    在广场那一声枪响之后,日本少年便带着张元济离开了酒楼,但是也没有再回陈公馆。张元济离开的时候,回头又痛苦的看了一眼在前方广场上以刀冲枪,流血拼杀,为了生存而奋斗的族人们,心里如刀割一般疼痛。眼镜后面的眼泪,一颗一颗又一颗,不断的落在衣服上,不一会儿便沾湿了一大片。

    过街转巷,走一路,泪便也洒了一路。国家积弱,族人们到了哪里,都要受到歧视,都要忍受非人的待遇。为了一点活的希望,便要去流血,去拼命。这煌煌中华,如今怎么就落到了这般地步?即使到了夏威夷这个海外孤岛之上,还不能有个正正常常的生活?

    祖国啊,

    你怎么就沦落到这种田地了呢??

    你怎么就能眼睁睁看着你的子民,被人欺负到了这般模样???

    skbshge

第五节 夜话() 
“筱公此来,是向我讨要这月的书债吗?”

    朱方生坐在椅上,笑吟吟的问道。

    张元济坐在对面椅中,看着眼前这个笑吟吟的十二岁少年,他来到这夏威夷,的的确确是为了见这朱方生一面,但是,怎么也想不到,会是这样一种情况下的见面。

    今日在岛上的经历,便如走马灯似的在张元济的眼前心头轮转:清晨上岛时的满怀期待,听到朱方生去做讼师时的惊疑不解,看到朱方生法庭陈词的激昂慷慨,庭上众人知晓败诉后的疯狂,在酒楼上远观族人们与殖民政府的激烈抗争,一直到午后黄昏的镇压追捕。张元济便觉得,这一天的经历,委实像梦幻一般,竟比当日的变法维新,更加的如梦如幻。恍然若梦的同时,张元济心里更是酸甜苦辣、百般滋味翻涌。

    听到朱方生此刻笑吟吟的问话,他不由心中一怒,多少人的性命已经因他的一句话而去,而他此刻竟然还笑得出来?可没等这声怒火出口,一抬头看到朱方生左手缠的满满的纱布,心中又是一叹,满胸的怒火像是被冰水一浇,熄了个干干净净。

    “如今弄成这样,你要如何收场?”没等朱方生回答,张元济又自顾自的说道:“不如寻一条船,你便与我一起回上海吧,你精通西学,回去报效国家,也是大有所为的。”

    不想朱方生听得此言,竟是止不住大笑起来,好一会儿,方才止住笑声,对张元济说道:“筱公的心意,我朱丘心领了。但这故国,我现在是回不去的。筱公是个信人,我自不必相瞒,筱公可知,我这朱氏一姓,传自何人吗?”朱方生顿了一顿,便飘飘说道:“我的先祖,便是大明朝兵败身逃的建文帝朱公上允下炆!”说毕,又笑吟吟的看着张元济,问道:“不知筱公觉得,值此清朝风雨飘摇之际,我可回得了国吗?”

    张元济觉得这一天兔起鹘落,本就是惊心无比,但比起现在听到的这个消息来,竟然已算是普普通通的事情了。

    他震惊的一呆,突然霍的站起身来,拿手指着眼前的朱方生,口中断断续续,已经连不成一句话了:“你、你、你……是、是……朱……明……朱……明……”

    朱丘见到张元济这般模样,仰头大笑,全然不似一个遭到通缉的罪人,也全然不似一个十二岁的少年。

    “我便是朱明余孽。”朱丘接口说道,“筱公,可否坐下说话?且喝一口茶,这茶可是我在这岛上好不容易栽种成活的,筱公是茶中大家,品一品这其中滋味如何?”

    说话间,张元济已经平复下来。一旦静下心来,他不禁为刚才的行为赧然。

    “倒让朱公子见笑了。菊生空活了这四十年,修身养性的功夫,还是没有到家。”

    张元济一声长叹后,便端起桌上的茶盏,用茶盖拨开浮叶,小小的噙了一口。

    “茶不算好,苦味太重了。”张元济放下茶盏,慢慢说道。

    “筱公果然是大家,一语道破。不过我倒觉得,这般苦,才能品出一些滋味。” 朱丘说道:“此刻故国飘摇,生民乱离,这般苦,方才喝的心安。”

    张元济闻言,便又品了一口,果然苦味滋生,有若人世。

    两人都是有过起落的人,此刻静静品着这茶,回想着自己这一路红尘奔走,不由的沉寂下来。

    过了一会儿,朱丘望着茶盏中载浮载沉的绿枝,慢慢的说起:“我与伯荪,算来如今也相识五年了。当年若不是他,我便早就横死在南洋了。我们既然身入汉留一脉,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只是想不到,这一天来的却是这般的迅速,这般的突然。‘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杜工部这句诗,以前读来,觉得只不过沉郁顿挫,此刻想起,却是心痛无比。

    筱公或许不知,这译书之事,最早的源起,却是和伯荪的一个约。伯荪任勇轻谋,当年便有意联合各地山堂,举义谋事,却被我一力相阻。

    当时我便对他说,这江山易改,旧制难移。我中华文明两千年演化至今,其实已经沉疴难起,不流尽污血,不渡入新生,始终不过是简单的治乱更替罢了。若是只有内乱,这般也就罢了,当年我洪武先祖,也是可作先例。但如今诸强相侵,哪一个不是与我平等之文明?有如此强敌窥伺在侧,又哪里有我们从容的收拾山河呢?

    方今之策,首要之务,便是借鉴西学,启迪民智,恰好那时碰到一位北美长老会的教士狄乐波,我们这才知道筱公原来早有此意,已经着手去做了。狄教士随身带了严又陵翻译的《原富》,我读后深有所感,这才开始有了翻译百部西学经典的心思。

    那时我便与伯荪相约,百部书成之日,便是我汉留一脉,扬眉吐气光复中华之时。不想,这漫漫长路,不到半途,伯荪……”

    朱丘长叹一声,双泪如河,却是无法自已。

    张元济看着这个流泪的少年,这个故国难回的少年,这个异国通缉的少年,觉得那一滴滴的泪,是如此的让人疼惜。他才不过是一个十二岁的少年啊!纵使惊才绝艳,纵使皇室后裔,可依然只是一个十二岁的少年。

    “不如寻一条船,去东洋吧。”张元济劝慰道,“那里究竟是我们东方人的地方,而且这些年也有不少反清复明的会党在,你在那里,或许要更平安一些。”

    朱丘却嘿嘿一笑,说道:“不瞒筱公,那东洋的会党首领,唤做孙文的那个,入洪门时还是我做的接引。他的秉性,我深知的很,反清复明,不过话一句耳。东洋的那些人,大事未成,便相互争吵不休,筱公是读遍史书的,不觉得那正是南明旧事的重演吗?这群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终归是成不了什么气候的。”说到这里,朱丘话锋一转,接着问道:“筱公可是觉得,我在这夏威夷,已经山穷水尽了吗?”

    张元济觉得朱丘问的有些傻,这夏威夷群岛上,横行的到处是美利坚士兵,这问题还有问的必要吗?但不等他回答,朱丘却又说道:“我自五年前到的夏威夷,便知道有这一天。五年来,我整肃洪门,培养死士,暗结盟友,无时无刻不在为今日做准备。实不瞒筱公,这一天,我等待的太久了。筱公觉得我已经山穷水尽了,但是,我眼里却是柳暗花明,这夏威夷转瞬便将易手,便将是我洪门在海外的根据之所。”

    张元济摇摇头,仍是不信。只是劝道:“你身处他乡,或许并不知道,你译的这些书,这五年来在国内有好大的名声,如今士子之间流传着一句戏语:为学不治方生译,读尽诗书也枉然。古语说,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你是朱明后裔,又有如此才气,何必非要弄险,去想这种白日之梦。没地浪费了你的才气。”

    朱丘回道:“筱公并不知我这五年来究竟作何准备,此时不信,也是情理之中。不过,筱公是学识渊博之人,可否知道我汉留一脉的渊源?”

    “方生这是考我了。”张元济不过略一思索,便答道:“汉留一脉,乃是明清交际之时,朱明遗臣志士所创,有名者五人,分别为王夫之、黄宗羲、顾炎武、傅青主、殷洪盛,这便是汉留五祖了。这五人担心异族当权,如同蒙元一般,让中华亡了文化根源,故创设汉留,为的便是存亡续断,保留我中华五千年的文明。只是二百多年演化至今,早就失了其中的真义,不过是江湖中的一个闲散组织罢了。”

    “筱公说的不错。我刚到夏威夷时,遇到的便是这种状况。”朱丘轻轻说道:“那时,你要说,这五年后,我能翻云覆雨,让这夏威夷顷刻易手,我也不信。

    洪门自汉留衍生而出,却失了汉留的本意,一味的只知道好勇斗狠,去跟那清廷血拼。自洪门总堂舵主陈近南死后,洪门群龙无首,帮纪散乱,良莠不齐,更是难成大器。但是好在,数十年前,我朱氏先祖与洪门陈氏在夏威夷重整了洪门,暗地里重建了洪门总舵。自那以后,洪门陈氏便一直守在这夏威夷岛上,教书育人,等待着机会。筱公清晨所见的思明兄,便是洪门陈氏的后裔了。

    我来岛之后,一面翻译西学,教育门人;一面便是以军旅之法训练洪门中人,如今已经略有小成。但是究竟时日太少,力量还是远远不足,不过,要夺的这夏威夷岛,却并不是一件难事。筱公来的不巧,但也算来的巧,这风云变幻,还要请筱公做一个见证。这也算是我,献给伯荪的一份祭奠吧。”

    “你们究竟打算怎么做?”张元济见朱丘如此说,知道他心意已决,再难劝动。

    朱丘笑着反问道:“筱公说的如何做,指的是这夏威夷岛,还是千里之外的故国呢?”

    skbshge

第六节 日侨() 
子夜时分,美利坚海军陆战队的士兵们对全岛的搜捕终于停了下来,留下守夜的兵士,其他人便去军营休息了。

    宫本义英一身黑色夜行装,隐在房屋顶上,看着下面三三两两的美军兵士,间或有些空隙,便跃身而过,向日本侨民居住地不断的接近。

    他在傍晚时分,将张元济送到了事先准备好的密藏之所后,便按照原定计划,休息了两个时辰,夜深之后,出来联络族人,商议几日后的举事。

    宫本义英知道自己此行的艰难。艰难之处不在于族人不愿意或者不会举事,而是,如何说服族人们,不要援引帝国军人,妄想占领夏威夷。

    他心中并没有一个定案,虽然师父说的很在理,他也觉得很对。可是,对那些族人,光凭说理,能消解掉他们心中日益膨胀的邪念吗?

    快到了族人们的安居之地,宫本义英正要飞掠而过,忽然察觉到一丝气息,转头一看,却见屋角的一个隐蔽处站起一个身影,那人问道:“是宫本君吗?”

    听声音,宫本义英便知道了来人是谁。他也站起身来,对那人回道道:“是池上君吧?是在等我吗?”

    当面的是池上堺,他和宫本义英一样,都是破落的武士阶层,也都是少年时便远渡重洋来到夏威夷谋生。因为这些共同的特点,五年来,池上堺与宫本义英交情莫逆,堪称刎颈。土地租借条例案败诉,夏威夷汉人暴动之后,池上堺就知道,宫本义英今晚一定会来。

    “不但我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