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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鹿民国-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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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巡抚衙门而去。

    听到德尔英的话,尹锐志只是“哼”了一声,根本不在意。但她仔细一想德尔英的话,却觉出不妙,这德尔英,分明便是要去江苏巡抚衙门!

    尹锐志一皱眉,猫腰出舱,才要起身相追,三鱼忽然问道:“姑娘可是从东面来?那上海,果然已经被会党占了吗?”

    “不错,上海已经革命成功,建立了军政府。”尹锐志不知道三鱼为什么问这个,但还是停住脚步,回道。

    “那么,是不是革命之后,就不用交租了?”三鱼想了想,慢慢问道。

    尹锐志不曾想到,三鱼会问出这样的问题。她虽然是秋瑾之徒,在爱华、明道两个女学堂读书求学,但多是奔走革命,联络各地会党,于这经济之学,实在少有涉猎。其实不止是他,那时的中国,又有几人,懂得这经济之学?其实也怪不得古人,若是非要叫起真来,当今之世,又有谁,敢说洞明经济之学?

    三鱼这一问,将尹锐志问的语塞,他见尹锐志许久不答话,便失望的叹了口气,继续闷头划船去了。

    尹锐志被三鱼一句话,问的忽然不知所措。她这几年来,东奔西跑,都是在生死边缘打转,一心只有革命功成,倒是从未想过,功成之后的问题。在她看来,只要驱逐了满清,中华一心,兴汉只在转瞬间。至于这转瞬间,究竟是如何,却以为已经是别人的事情了。

    尹锐志呆了一呆,长叹了一口气,“恐怕这等事,只有公子和徐秋二师那般的人物,才能回答。”

    如此想罢,尹锐志猛甩甩头,用力将杂念驱除,猛一纵身,跃到岸上,也向书院巷江苏巡抚衙门奔去。

    却说那江苏巡抚衙门,今夜也是热闹的很。马雷在九江城劝服海军中立之后,便一路荡平江西诸地,势迫徽浙闽三地;而上海光复之后,东南诸省光复会员便纷纷而起,策应新军,附义革命,一时间,江苏腹背受敌,眼看战乱将起,苏州士绅们为保住自家财产,纷纷拉帮结派,向江苏巡抚程德全请愿,希望他“顺应民心,改朝换代”。

    这一夜,苏州商务总会总理尤先甲和商团绅董潘祖谦等人,正在巡抚衙门苦劝,

    “程都督,这苏州城千年锦绣,物华天宝,可禁不起乱兵洗劫呀!”

    “程都督,此刻民主共和乃是时代潮流,不可阻挡,您老明见万里,一定要顺应时势啊!”

    “程都督,苏州城如今西有武昌汉军,东有光复会余孽,要是兵灾一起,受苦的还是黎民百姓,都督悲天悯人,要为苍生做主啊!”

    “程都督,古语有云,良禽择木而栖。如今大清朝气数已尽,民国当兴,都督若是顺应时势,不但这江苏都督非您莫属,就是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也未必不可;若是都督慢人一步,那山西巡抚陆钟琦,便是前车之鉴!”

    之前众人的劝说,虽然也有几分道理,但程德全只是坐在太师椅中,低着头,仔细的摩挲着右手拇指上的扳指,不出一言,直到刚才那人的话说出,程德全才猛抬起头,霍然变色。

    那陆钟琦,二十几天前,还是安徽布政使,与程德全比邻而官。不料想到,这陆钟琦刚刚升作了山西巡抚,便遇到匪军忽起,造反生事,二话不说,屠尽了陆钟琦的满门,连他那个日本留学回来,口中叫喊着革命的大公子陆光熙,也被枪杀,倒是陆光熙留日的同学好友阎锡山,反坐了山西都督。

    升官与灭门,忠义与性命,哪个更重要?

    你说哪个最重要?程德全混迹官场多年,早已不是那个敢卧在铁轨之上,阻拦俄国火车的热血男儿了。

    程德全正要开口定论,忽然前面屋顶之上,一人飞掠而来,甫一落地,便暴喝道:“尔等无知卑劣小民,劝人作那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事,还知道世上有羞耻二字吗?”

    众人回头看去,却是一个书生模样的年轻人,不过二十出头的样子,在这种火器横行的时代,腰间居然佩着一把宝剑!

    “你是什么人?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儿吗?” 苏州商务总会总理尤先甲被来人这一骂,脸上便有些挂不住,厉声喝斥道。

    来人却不理尤先甲,对着程德全深施一礼,“学生德尔英,满洲正白旗人,清门锐士。”

    程德全听到德尔英的前两句话,只是略略一笑,忽然“清门锐士”四字入耳,他大惊之下,便站了起来,指着德尔英问道:“你是清门中人?”

    “不错!”

    程德全听到这肯定答复,心中叹息,知道今夜自己这忠义之名,已经是板上钉钉了。

    他第一次接触清门,却还是在东北。其时日俄交战,东北却为战场,真真的奇耻大辱。那时,便有清门的勇锐之士,不顾性命,向俄日进攻。可那江湖手段,如何上得了军阵,抵得住枪炮?不过眨眼间,便被屠戮干净。清门也从此不振,其后朝廷宣布中立,也多是无奈之举。

    但也有一人,被他从死人堆里拣出,后来更有洪门的徐锡麟加入,三人在东北,不计阋墙,专护生民,着实做出了一番实绩。也正是因为这些实绩和清门的保荐,程德全才从一个芝麻小官,越级而升,以至后来竟做了东北第一任汉人将军。

    但到了光绪三十三年,徐锡麟安庆举义事败,程德全也因此被“腿疾未愈”,开缺归乡。

    想不到今日,又是在这等生死关头,清门中人再次出现,程德全心里暗暗的想:“这一次,究竟是福是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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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节 恩仇() 
德尔英忽然出现,一句不忠不孝不仁不义,将程德全逼住。本来已经被众人劝动的程德全,此刻重又坐回椅中,又摆出一副苦苦思索的模样。

    见到手的鸭子,被这乳臭未干的德尔英一句话说的飞了,众人心中皆是不忿。这些人,多是本地的士绅,虽然在苏州府里算是数得上的人物,但究竟不过是阡陌之中的鸟雀罢了,怎么能晓得九天之上的事情呢?德尔英口中的清门,在他们眼里,根本就只是个寻常的草莽帮派,充其量人多一点,地盘又大一点,谁又想的到,这清门,却是这大清朝的供奉门派呢?

    见程德全依旧不表态,当时便有一人,排众而出,对德尔英高声喝道:“兀那小儿,你懂得什么?我们此时,非是为一家一姓的兴亡,我们为的是苏州府这千千万万的百姓,为了这一方勤苦的百姓,能够免遭战乱之害,兵火之劫,此乃大道,非你这等江湖小儿所能插言的!”

    德尔英气极反笑,大笑声中,他向那人问道:“你可知道春秋末年的豫让吗?”

    那人一愣,转瞬便怒道:“这千秋传义的刺客,我如何会不知晓?!”

    “你既然知晓,为何还用这等言语教唆巡抚大人做那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事?”德尔英咄咄逼人,“‘夫以国士待我,我必以国士报之’试问,我大清,是如何对待巡抚大人的?当初程巡抚,不过是一芝麻小官,数年间朝廷恩典,超越擢拔之速,历来罕有,更曾以黑龙江将军一职相授,为大清开国二百年来之第一人!难道此等,还算不得待之以国士之礼吗?”

    “常言道,疾风识劲草,板荡见忠臣。如今国家难起,四方纷乱,正是报效国恩,回报国士之礼之时,如何却为了尔等的性命家财,而毁坏礼义?”

    这一番掷地有声,将那人驳的哑口无言,羞惭退到众人之后,再不敢多言。

    “豫让之行,实为可笑!”众人中复又站出一人,向德尔英辨道:“豫让之报智伯,本是愚夫所为。那智伯,贪鄙不仁,好武刚愎,最后落得家破人亡,乃是咎由自取。豫让不识正邪,不辨善恶,刺杀宽宏有量之赵襄子,而报无德无行之智伯,实为不智之举,不值为后人效仿!”

    “古人有言: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侍。此刻满清无道,丧权辱国,专权跋扈,使万民生于水深火热之中,为生民计,为万世计,此刻都应抛开私恩,以报大德!”

    苏州城不愧是千年文府,人人伶牙俐齿,引经据典。德尔英看着眼前侃侃而谈之人,却只觉得心中好笑。

    “你可知,先贤曾说,“圣人不死,大盗不止”!若是人人都如你一般,以此等谬说为由,行反复无常之行径,天下可还有忠义可言?中华还有道统可传?古来通达明智之士,胜于你我者,如过江之鲫,数不胜数。而豫让之行,千古只记义烈,究竟为何?不因大道,而改小节。正所谓忠臣不事二主,从一而终是为贞!”

    那人只是冷笑两声,方要开口反驳,忽然屋顶之上,有一人大声喊道:“满贼休要猖狂,吃我一剑!”

    话音刚刚传到,一道白光,也随着声音闪出,直刺向院中的德尔英。

    德尔英闪身躲过,回身一看,却是尹锐志。

    原来尹锐志虽然在船上耽搁了一会儿,却胜在道路熟悉,不多时便追到了巡抚衙门。

    尹锐志到时,正看到德尔英在那里说些歪理,将众人辨的革命气焰逐渐消了下去。她顿时大怒,便抽出剑来,连带船上的怒火,一起泼向德尔英。但尹锐志究竟是名门子弟,不肯行偷袭那等江湖下作手段,便先喝一声,让德尔英有个准备,这才拔剑刺出。

    德尔英一皱眉头,拱拱手对尹锐志说道:“姑娘,我好意相劝,望你莫来巡抚府,为何你不听我所言?”

    尹锐志执剑在手,决然说道:“我此来苏州,正是为说服程巡抚,附义革命,岂会因你一言,便放弃使命,空手而回?”

    “你方才在舟上巧辩,如今又在这里蛊惑人心,我且问你,也只问你一句,满清腐朽,卖官鬻爵,违背祖训,擅加赋税,是也不是?”

    这一句堂堂正正,不做那无谓的义理之争,却直刺要害。德尔英刚才在船上相驳,独独也是略过了这“腐朽”二字。因为这二字,他也是一向引以为耻的。

    “姑娘既然说到这里,我也无话可说。唯有刀兵相向,胜者为王了。”德尔英默默的想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叹一口气,慢慢说道,“姑娘若是胜得了我手中剑,今夜之事,我便不再阻拦。这天下权,由你们去争!”

    “好!”尹锐志一向不喜欢作那些无谓的义理之争,在她眼中,一切都是黑白分明,快刀乱麻,“今夜倒要看看,你掌中之利,是否如你口舌!”

    话音一落,两人便各执利剑,斗在一处。

    两人这一斗,煞是好看。尹锐志少虽名师,苦修过武当剑法,一把剑使来,如疾风快雨,但见一团白练也似的光华,遮住身形,端的是武艺非凡。

    但那德尔英,却也丝毫不落下风。他的剑招倒也不快,只是极为有效,或防或攻,却总是恰到好处。

    众人不料想不过转瞬之间,便从君子斗口,变幻为江湖斗技,都觉得这事情快的有些转不过弯来。但毕竟这是苏州城,千年文府,众人多是很读过一些书的本地闻人。不过片刻之间,便清醒过来。

    有那熟悉会党的,仔细向场中激斗的双方看去,突然大叫道:“那女子,是光复会锐峻学社的尹锐志!”

    听到这一声喊,场中便有民团的几人,高兴的一击手掌。但见场中激斗,那德尔英十分了得。便有几人低声商议了一下,散了开来,只见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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