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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高潜伏-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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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服务员惊慌失措地蹲到柜台底下,腿脚哆嗦,大气都不敢出。刘占元盯着眼前这个必须得死的老家伙,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罗树林面带笑容,十分淡定地说道:“小伙子,你真傻!”

    刘占元的脑海里顿时电光石火一般浮现出有关罗树林所有的生活片段,对方说过的每句话,做过的每件事,所有的情景仿佛历历在目。甚至对方给他吃的那个被捏得不成形的肉夹馍都浮现眼前。

    他脸上的表情仿佛凝固了,陆轩下意识地看了看手表。

    “你最好不要说话,以免影响对这件事情的判断。”

    “我一直没说话啊,你耳朵聋了吗?”

    刘占元晃了晃自己昏沉沉的脑袋,根本就没人说话,鬼知道他是不是出现幻听。陆轩向他抬起自己的手表,催促道:“又过五分钟了。”

    发呆的刘占元并没感到时间过得那么快,他愣了一会儿。蹲在柜台底下腿脚酸痛的服务员惊惧地探出半个脑袋,拿枪指着他的那名军统微微抬起已经下垂的枪口,换上左手拿枪,让发麻的右手休息。

    刘占元茫然地望着窗外,窗上雨滴流淌,空中飘荡的雨丝几乎席卷整个申城。他咬了咬牙,猛然转过头,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

    怦然的枪声响起,罗树林的脑袋轻微向后震动。在这么短的距离内,射出的子弹直接穿透他的头颅,斜射入他脚下的地面。

    他仰着脑袋靠在椅背上,就像一个沉睡的病人,渗出的鲜血滴落在地,瞬间染红了地面。这个可敬可爱的老家伙就这样被人杀死了。

    刘占元收起还在冒烟的枪口,如释重负地插进怀中,他径直转身走出咖啡馆。陆轩瞟了那几个手下一眼,迈开大步追了出去。

    罗树林静静地靠在椅子上,已经了无生机。服务员蜷缩在柜台底下,犹如一只惊吓过度的小白兔,腿脚哆嗦,惊恐不安。

    站在门外放风的手下向刘占元发出安全无事的信号,刘占元连看都不看,就直接钻进车里,颓然坐了下来。

    司机开始启动车子,准备走人。刘占元的心情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在还没遇见罗树林之前,他就是这样的状态。陆轩飘然钻进车里,坐到刘占元的身旁,等待他的下步命令。

    刘占元望着对面的咖啡馆,轻声地吩咐道:“你们把尸体带走,拿回去解剖。二号目标这次来申城,可能跟密码毫无关系,也可能他把密码本藏在什么地方。”

    陆轩点了点头,平静地说道:“是!里面剩下那个人如何解决?”

    刘占元一脸疑惑地看着陆轩不明所以,陆轩惊讶地看着反应有些迟钝的首领,开口提醒道:“就是那个店主!”

    刘占元犹豫了一会儿,叹了一口气,“算了!不要滥杀无辜。”

    “他可是现场的目击者……”

    “司机,马上开车!”

    刘占元大叫,陆轩只好跳下车子,他脚跟还没站稳,司机驾车扬长而去。他无奈地跟几个手下返回咖啡馆,因为他们还要处理后事才能离开。

第172章 原生家庭() 
刘占元乘坐的轿车缓慢地行驶在申城街头,街道两旁高楼林立,霓虹闪烁。当然也不乏低矮阴暗,破烂不堪的民宅。富贵与贫穷的差距在这里表现得淋漓尽致。

    只见前方一个面容憔悴,衣衫褴褛的乞丐,步履蹒跚地穿街过巷,融入来来往往的车流之中。在他行进的过程中,差点被一辆疾驰而过的轿车撞个正着。

    司机冲他指指点点,骂骂咧咧。他表情木讷地望着那辆悄然远去的黑色轿车,然后转过头,一脸茫然地望着眼前这座熟悉而有些陌生的城市。

    一种近乡情更怯的感觉涌上他的心头,他不是别人,正是纵身跳下悬崖,坠落江中,落难归来的赵建国。

    此时,他穷困潦倒,落魄不堪,饥饿与疲劳,还有伤痛的折磨,已经让他形同街头的乞丐。他的眼神苍白无力,心里暗自庆幸自己终于回到久违的故乡。

    刘占元乘坐的专属座驾安全地抵达纽斯顿酒店,刚回到下榻的房间,他就愤然地拉上窗帘,紧闭门窗,把屋里遮得严严实实,密不透风,。隔绝外界所有的干扰,他时而站在屋子的中央发呆,时而透过墙上的小孔观察隔壁的动静。

    隔壁的房间里空空如也,除了床铺,家具,台灯,什么都没有了。他漠然地站在墙角发呆,觉得心里也空荡荡,了无依托。

    他呆立了一会儿,然后径直转身开门,拐过一个走廊,走向隔壁的房间,心情失落地打开房门,迈着沉重的步伐,走了进去。

    他刚走到门前的通道,就没打算在往前走一步,仿佛罗树林还在房间里待着。他害怕自己惊扰了对方的美梦。

    他呆呆地望着这间偌大的屋子,朱红色的椅子仍然斜放着,就连他昨天到给对方的那杯水还原封不动地放在床头柜上。水杯的旁边就躺着那盒他拿来的止痛药。

    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然后转头盯着挂在房间过道里的字画。

    陆轩仿佛幽灵一般,尾随而入,他走到刘占元身旁,默默地站着。

    刘占元看了他一眼,小声地问道:“这字画上面的铭文写什么?”

    陆轩凑到字画跟前,一边仔细地辨认,一边向他翻译上面的内容。

    “该打的仗,我已经打过了。该跑的路,我已经跑完了。所有的信念,我已经守住了。”

    刘占元黯然地说道:“这是什么狗屁至理名言?”

    说完,他悄然转身,撇下还在专心认字的手下,独自离开。

    “这是耶稣基督的信徒圣保罗的箴言,可惜后来他也跟耶稣一样,被钉死十字架上。”陆轩说完,回头一看,才发现刘占元早就跑了。

    落魄不堪的赵建国行动缓慢地走进一条空旷寂静的小巷子。当他经过一个臭气熏天的垃圾堆时,迷离的眼神放射出饥饿的光芒。

    他咽了几下口水,极力抑制心里山崩地裂般的饥渴欲望,尽力维持自己最后那点可怜巴巴的人格尊严。可是周围除了自己的影子陪伴,一个人影都没有。

    他咽了咽苦涩的口水,犹如一只凶恶的野狼猛扑向面前那堆垃圾,仿佛一条恶犬,徒手扒开所有的垃圾,翻找自己想要的东西。

    满堆的垃圾被他翻得一片狼藉,最后他终于在一个几乎碎掉的纸箱里找到两个腐烂的苹果。

    他如获至宝地捡了起来,喜出望外地坐到泥泞不堪的墙根底下,狼吞虎咽地啃咬着,这是他回到申城后的第一顿晚餐。

    全身装束黑不溜秋的刘占元淡然地坐在雪白敞亮的餐厅里,气定神闲地吃晚饭。他面前摆放着三份牛排和糕点,自从他离开西北以后就再也没有今晚这么好的食欲。

    手下陆轩脸色忧郁地坐在他旁边,面对盘子里热气腾腾的食物,一点都没有胃口。他索然无味地坐着发呆,几乎吃不下任何东西。

    刘占元却吃得津津有味,他一边细嚼慢咽,一边伸手去拿陆轩手边的酒瓶。陆轩只好随手推了过来,刚推到一半,他就愣住了。

    因为刘占元向来滴酒不沾,今晚却忽然喝酒,行为有些反常。刘占元瞪了他一眼,他笑了笑,拧开瓶子,开始斟满刘占元面前的酒杯。

    刘占元抿了一口红酒,默不作声地望着对面的椅子。那是罗树林先前的座位,现在空无一人,仿佛在静静地诉说曾经的过往。

    吃饱喝足,刘占元无精打采地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门窗,拉紧窗帘,仿佛一尊塑像,一动不动地站着发呆。

    他心里空荡荡的,就像一个没有灵魂的躯体。失去了右腿还能干什么?亲手杀死了那个十分讨厌的老家伙之后,接下来该做什么?

    呆立几分钟,刘占元战战兢兢地伸手拉开遮得严严实实的窗帘,那小心翼翼的样子,就像窗帘后面隐藏一颗暗雷。

    他打开窗户,俯瞰夜色笼罩之下的棚户区。那片暗黑的地方就像叫花子身上所穿的衣服,捉襟见肘,破破烂烂。他静静地望着自己经常看到的地方,在纷飞的雨雾和苍茫的暮色中,肉眼无法看清万千补丁的任何角落。

    于是,他捡起搁在桌上的那部军用望远镜,仔细地查看。只见那些破烂不堪的窝棚顶上伸出的锈铁管里冒出一股股浓烟。滚滚的浓烟之下,几米见方的角落里分布一户人家的卧室和餐厅。

    棚外的泥地里是全家人的活动场所,孩子们的游乐场,以及所有人的公共卫生间,对那些连砖砌的灶台都无处安放在窝棚里的人们而言,它也是一个露天的厨房。

    刘占元透过望远镜,看到一对夫妻站在雨中,煞费苦心地想点燃他们那个砖瓦砌成的灶台里的柴火。两人费劲地鼓捣了半天,柴火只在纷飞的细雨中冒起一股股白烟。

    他们那个半大的孩子围在旁边哇哇大哭,看样子已经饿得不行。只能通过哭声催促父母赶紧想办法弄饭吃。

    那个小点的男孩则站在几米之外,浑然忘我地嬉戏打闹,自娱自乐。只见他颓然坐在泥坑里,无忧无虑地翻滚和抛洒泥巴,他浑身赤裸,身上脏污不堪,就像一头刚刚出生的小牛犊。

第173章 久违的密电() 
一个乞丐佝偻的身影进入刘占元的视线,他一步一个脚印地走过泥泞不堪的街道,看样子应该是回家的路上。

    一股热泪涌出刘占元的眼眶,他下意识地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巴,企图掩盖从喉咙里发出的哽咽,以及不可抑制的痛哭。

    他低低地抽泣了一会儿,然后回头张望着自己空荡荡的房间,随手扔掉望远镜,蜷缩在窗台之下,狠狠咬住自己的嘴唇,呜呜大哭。

    刚才那个乞丐从刘占元所看到的窝棚旁边空地上蹒跚而过。那乞丐不是别人,正是刚从垃圾堆里翻出苹果,然后吃得一点都不剩的赵建国。

    赵建国漫步行走在刘占元出生的地方,不知不觉中,他穿在脚上的一只破鞋陷进烂泥里,不过他并不在意。因为他已经被那对夫妻在灶台边炒菜的香味深深吸引,他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眼睛直勾勾地看了一眼,然后拔出陷入泥里的那只破鞋,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那个淘气的孩子还在没完没了地大哭,哭得十分委屈。赵建国看了,都觉得对方非常可怜,可他也爱莫能助。当经过那个笑容满面的孩子身边时,他非常怜悯地脱下自己那件已经破得不成样子的衣服,披到赤身裸体的孩子身上。

    那个孩子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他微笑着,大叫一声:“谢谢你,叔叔!噢,我终于有衣服穿啰!”

    说完,他喜滋滋地跑回自己的父母身边。

    赵建国笑了笑,他迈开大步,迅速地转身离开。可是走到空地的尽头时,他稍不留神,摔了一跤,刚好躲过刘占元望远镜的视野。

    他吃力地爬了起来,抬头仰望着灰蒙蒙的雨雾,黑沉沉的夜色降临。远处星光点点,高楼大厦,掩映其间。

    脑海里情不自禁地回想起一些无法抹去的记忆,眼前似乎浮现着之前张大民临别时,特别叮嘱他的那句话:“任务还没完成,同志还需努力。”

    那时候,他躺在窝棚里养伤,喝着图兰多专治骡马的泻药。而现在,张大民曾经说过的那句话还在他脑海里久久回荡,似乎变成了一种无法抹掉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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