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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高潜伏-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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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先去讨薪了,你们慢慢吃吧!”

    他一边走,一边撂下一句客套话。留下儿子和儿媳面面相觑,孙子和孙女大眼瞪小眼。

    走到院子门口时,他忽然想起自己衣冠不整,这么见人未免有失身份,于是赶紧转身回屋更衣。一夜之间,他突然发觉自己变老了,一脸茫然地站在梳妆镜前顾影自怜。

    蚂拐镇东北酒馆门外,西北马帮主刘占元盘腿而坐在门前的台阶上,仿佛一个练功打坐的少林武僧。

    他目光如炬地审视着大街上每一个过往的行人,企图从这些人身上窥探出有关地下党密码本的蛛丝马迹。

    赵建国打扮得就像一个挑粪的农夫,担着两个木桶,气定神闲地钻出西北驿站的门口,走到隔壁一家酒肆打水的身影,进入刘占元的视线,继而成为他特别关注的焦点。

    副帮主张大民仿佛一个不会停歇的陀螺,在刘占元坐立的台阶到酒馆里的情报收发室之间来来回回地一路小跑。他跑动的身影直晃得帮主刘占元心烦意乱,不堪其扰。

    不一会儿,张大民腋下夹着一份电文,急匆匆地来到刘占元面前,“报告,东城那边来电,请您详细过目!”

    刘占元漫不经心地接过张大民呈上来的文件,大致扫视几眼,然后继续往下阅读。文中下笔千言,洋洋洒洒地写满有关罗树林逃回西北老家东城之后的所有去向。

    其中包括罗树林的言行举止,动作神态,来回路线,穿着打扮,出行乘坐的交通工具,上下楼梯的次数,外出会见客人的姓名。。。。。。甚至他儿子腹泻上厕所的频率,以及他给各股室的科长倒茶献殷勤等,写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面面俱到。

    刘占元耐着性子看完这份冗长的电报,就好比闻着懒婆娘又臭又长裹脚布,直看得他额头上的汗珠滚落。张大民见状,随即从口袋掏出一块手帕递上去。刘占元擦了擦汗,长吁一口气。

    “帮主,二号目标最终如愿以偿地领到了他的薪水。”

    “他拿到了什么玩意儿?”

    “他拿到了一堆国币!”

    张大民翻了翻刘占元手上的电文,足足找了两页纸才找到最后的结论,他照本宣科地念了一小段,“罗树林在延河担任校长期间,国民教育部拖欠他一年零六个月薪水,累计。。。。。。”

    刘占元里立即打断张大民,不想让他继续往下念,插嘴道:“那老家伙闹了大半天,兜了两百多个圈子,就是为了回家讨薪?”

    张大民又随手翻了几下电文,瞄了几眼,然后报出三组数字,“他上下楼二十九次,上厕所八次,前后接见四十五个人。”

    刘占元不耐烦地问:“为什么东城站那边刚开始不直接跟咱们汇报他回家要钱?”

    “那是因为咱们要求人家随走随报,随时发送,他们也怀疑罗树林那老家伙有意干扰情报侦查。”

    “东城站那些酒囊饭袋之徒,饱食终日,无所事事,一天到晚都是集一些鸡毛蒜皮,乱七八糟的情报,精力都没有花到点上!那死老头简直在考验咱们的忍耐力,瓦解咱们的战斗力!还有对面那个臭乞丐也是这样,直到现在咱们都搞不清楚他的身份!”

    刘占元气呼呼地夺过电文,揉成一团砸到张大民的头上。他烦躁不安地站起身,一眼望见赵建国从隔壁的酒肆里挑着两桶水,步履蹒跚地往回走。

    张大民望着滚落地上的电报,立即弯腰捡起,塞入口袋,然后笔直站立。

    “帮主,万万不可莽撞,请你三思而后行!”

    张大民低声劝阻,刘占元憋着一肚子气,径直转身,准备返回他的根据地。

    发报员手上又攥着一份密电,风风火火地小跑而至,“帮主,总部来电,请您过目!”

    刘占元一听,勃然大怒,“特么地,一天到晚都是电报电报,哪来那么多电报?他们把老子当成邮差了吗?”

    “帮主请息怒,您要查找的二号目标资料属于绝密文件,必须经过刘司令审批才能查看。不过一号目标的资料已经找到。”发报员依然非常耐心地劝导。

    刘占元一把抢过对方呈上的电文,简单地看了一下,脸上的怒色有所收敛。张大民按照惯例伸手去接电报,可是这回刘占元并没扔给他,而是叠好了直接放进口袋。

    刘占元回头望着即将挑水走进对面客栈的赵建国,然后看了看一旁肃立的张大民,神秘兮兮地说道:“副帮主,我终于知道那小子的真实身份了,咱们现在马上过去宰了他,因为他已经没有可利用的价值。”

第72章 无心试探() 
张大民愣了一会儿,他没想到刘占元此刻翻脸比翻书还快。他望了一眼对面,此时赵建国正在卖力地挑担行走,两边的水桶轻微地晃动,桶里溅出些许的水花,身后的地板上留下一道长长的水印。

    他咬了咬牙,二话不说,头也不回,三步并作两步地冲向对面的街道,一边往前冲,一边拔下腰间的勃朗宁手枪,随手拨开枪栓的保险。他径直逼近客栈的门前,出其不意地飞脚猛踹赵建国双腿的腘窝。

    身后突如其来的袭击,全身力气都集中在担子上的赵建国并未堤防,他整个身子顿时失去重心,双膝猛然下跪,肩挑的担子由于惯性的作用,重重地摔落在地。盛满井水的木桶随即东倒西歪,桶里的清水横流。

    赵建国下意识地伸出双手撑地,以此缓冲来自外界的推力,避免摔倒时头部撞击地面。张大民一脚踢开挡道的木桶,箭步猛扑上前,恶狠狠地揪住他浓密的头发,伸出勃朗宁的枪口拼命地顶住他的后脑勺。

    赵建国使劲地挣扎,不停地摇晃自己的脑袋,伺机扭头观察背后偷袭的凶手。恼羞成怒的张大民立即举起枪托,狠砸赵建国的脑袋。

    只听咕咚一声,赵建国的头皮顿时被砸开了一个大约三公分长的口子,殷红的鲜血汩汩往外冒出。赵建国只觉得脑袋嗡嗡直响,一股热流随即漫过耳际。

    他摸了摸后脑勺,望着鲜血染红的右手,不敢确定后面的偷袭之人是否开枪打破了自己的脑门。他脑海里一片混乱,意识也变得有些模糊。脑部失血导致短暂的缺氧,他的精神状态开始变得有些昏昏沉沉。

    即便如此,他也并未放弃抵抗。奋力挣扎与狠命扭打中,他一把拽住对方的一只魔爪,张开大口,狠狠地咬了下去。

    咔嚓。。。。。。他似乎听到了骨头裂开的声音,紧接着传来对方十分痛苦地喊叫。

    “啊啊。。。。。。这王八蛋竟敢咬我!你不想活了?”张大民一边破口大骂,一边出脚踹倒对方。

    赵建国匍匐在地,转头瞪着乘人之危的张大民。正在气头上的张大民立即伸出脚上的皮鞋,猛然踩住他的后背,杀气腾腾地提起枪口冲着他的脑袋,不由自主地扣动扳机。

    一直站在旁边冷眼观战的刘占元突然开口大叫:“住手!枪下留人,先别杀他!”

    可是张大民的食指已经触动了扳机,情急之下,他果断地偏移枪口,射出的子弹险些打中对方的太阳穴,弹头轻轻擦过赵建国的左耳朵,然后钻进土里。

    此时,劫后余生的赵建国却显得十分平静,他冷冷地回头看了对方一眼。

    张大民并未松开他的皮鞋,依然死死地踩住脚下的赵建国,他大惑不解地回头望着自己的领导。

    刘占元的脸上洋溢着十分夸张的笑容围过来,他在上午莫名而起的满腔怒火这时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心情前后对比,简直判若两人。

    刘占元蹲下身子,看着被张大民踩在皮鞋底下的赵建国,阴阳怪气地笑道:“嘿,要饭的教书先生,咱们又见面了!想不到竟然以这种方式见面,实在令人感到痛心。我听说你这人本事不大,脾气倒是不小。想想这方圆几十里,脾气大的鸟人简直是凤毛麟角,因此副帮主带我来看个究竟,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怎么样?你被他吓坏了吧?”

    说罢,刘占元冷不丁地拍了一下张大民踩人的右腿,示意他赶紧挪开,然后假惺惺地伸出一只手掌,想要拉起趴在地上的赵建国。

    赵建国一把打掉对方的大手,独自掰开张大民踩在他身上的皮鞋,若无其事地爬了起来。

    他头上破开了一个口子,头皮还在渗出的鲜血顺着脸颊往下流淌,被血染红的脸蛋沾满尘土,看起来就像一个刚从泥地里爬出来的血人。对方手枪挨着他的脑袋,这么近距离的射击,轰然响起的枪声导致他的耳朵还在嗡嗡地响个不停。

    刘占元皮笑肉不笑地摊开双手,耸了耸肩膀,催促道:“走吧!该干嘛干嘛去!现在没人敢阻拦你!”

    赵建国抖了抖身上的灰尘,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黄土,看了看刘占元,又看了看张大民,犹豫了一会儿,然后弯腰捡起地上横七竖八的扁担和水桶,挑在肩上,再次走向隔壁那家酒肆挑水。

    刘占元不经意地瞟了一眼身旁的副手张大民,饶有兴趣地望着赵建国只身前去挑水的背影,兴致勃勃地说道:“那小子真有意思!他就像一头倔强的老黄牛,不撞南墙不回头,不达目的不罢休。刚才你差点打爆他的脑瓜,他居然还能这么镇定地去那边挑水!”

    张大民脸色阴沉,随声附和,连忙敷衍道:“呵呵,是啊!他真是一个怪人!”

    细心的刘占元也看出事有蹊跷,他望着满脸不悦的手下,转过头来,面带笑容,轻声反问张大民。

    “你怎么啦?干嘛老板着脸,搞得好像我跟你有仇一样。”

    张大民望了一眼赵建国迈进酒肆的身影,毫不避讳,直截了当地说道:“帮主,其实你别有用心,因为你刚才分明在试探我!”

    刘占元露出阴险而狡诈的笑容,他奸笑道:“哈哈,树正不怕影子斜,脚正不怕鞋子歪!”

    “可你一直怀疑我就是那个咱们苦苦寻找的三号目标。”张大民硬着头皮,彻底向他摊牌。

    刘占元看了一眼张大民提在手上的勃朗宁,正色说道:“对,明人不说暗话。谁叫那个杀死马匪的凶手使用的武器跟你的差不多,说不定人家想嫁祸于你呢?”

    “那现在呢?你还怀疑我吗?”张大民恳切地问。

    刘占元诡异地笑了,“呵呵,所有人都值得我怀疑!不过,幸运的是你比他们任何人的可信度要高一些!”

    张大民沉默地还枪入套,他紧了紧裤腰,望着阴云密布的天空,不禁陷入沉思。

    刘占元和颜悦色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你应该为此感到高兴才对,因为我信任你,才会考验你。我考验你,就意味着准备向总部申请提拔重用你,明白吗?”

    “嗯,我明白了!谢谢帮主的一番好意!”张大民有口无心地回应。

第73章 就此一别() 
罗树林仿佛一个守财奴,财迷心窍地数着那堆几乎跑断腿才拿到手的纸币。这可是他辛辛苦苦干了一年半载之后,跟国民教育部讨来的薪水。

    回想起刚才那几个饱食终日,百般刁难的官老爷,他气愤填膺可又无可奈何,他愁肠百结而又逼不得已。

    他的手指一边往嘴里蘸口水,一边认真地点数,数到大半时,从中抽出两张,有意跟那沓钱分开。萧瑟的秋风漫卷梧桐树下的落叶,叶子随风起舞。

    他身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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