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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是想生个孩子-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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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爷!您不能这样对我!我是竹沥啊!”

    “三年前的冬天,若不是我在洛都大街上遇到您,看着您穿着单衣卖画,暗地里找人给您运了一车柴火,您怕是会等不到参加会试,就活活冻死了啊!”

    “您说过,我对您有大恩!您将来会回来娶我的!”

    傅霜如面『色』大变。

    满院子的下人都被竹沥的话镇住了,一时间竟没人再敢去拉扯她。

    三年前,天启二十一年的冬天,恰好是傅霜如自金陵奔赴洛都参加当年二月会试的时候。

    岳怀媛神『色』冷漠地看着竹沥,一言不发。

    傅霜如寒着脸道。

    “我从未见过你,更何谈会说出这种无稽之言!”

    竹沥昂起头,神『色』凄楚,语调悲壮。

    “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

    “君情虽易变,妾心却长存!”

    “妾在此隐忍多年,只想问君一句当年之约,却落得一句‘不识得’!”

    “也罢,也罢!”

    竹沥说着,一头向着那柱子撞去。

    傅霜如脸『色』铁青地看着一堆人手忙脚『乱』地去拦竹沥,整个外书院『乱』作一团。

    而傅府的男女主人身边,空气却仿佛都冻结了。

    直到有管事过来小心翼翼地问是否要为竹沥姑娘请个大夫,傅霜如才面『色』疲累地挥挥手,示意他去吧。

    然后吩咐身边的人先把竹沥找个偏僻的屋子关起来,抓着岳怀媛的手腕就拖着人走了

    到了内室,岳怀媛用眼神示意身边服侍的都退下,然后亲手给傅霜如倒了杯茶,很冷静地开口道。

    “别着急,你慢慢想。”

    傅霜如千头万绪涌上心头,一时间确实不知该如何开口,他匆匆端起茶就喝,好在那茶本就放得温了,不然可准是烫他个正着。

    傅霜如喝完了茶,人也冷静了下来,开始慢慢回忆。

    “四年前,我为父亲守完孝后,参加了那年江苏籍学子的府试,中举后,奔赴洛都参加来年的会试。”

    那时候,傅霜如虽然还只是个傅府失怙的庶长子,但傅氏宗族尚在,傅霜如又考了那年江苏卷的解元,傅家自然是给他准备了丰厚的盘缠,再怎么,也不会沦落到在洛都当街卖画的地步。

    “我当时就住在临街的有间客栈,在那里,我碰到了个很有意思的书生。”

    说到这里,傅霜如脸上浮起微妙的笑意。

    有间客栈,岳怀媛听说过,在洛都里贯以文雅着称,每逢大比之年,外地学子总爱聚集在那儿高谈阔论。

    不过比它的名气更让岳怀媛印象深刻地是,那儿是傅霜如的私产。

    岳怀媛斜眼瞟了丈夫一下,依然没说话。

    “那书生姓郝名画,最爱别人冲着他直呼姓名。”

    郝画?好画?岳怀媛扑哧一声笑了,这书生,倒是有趣。

    傅霜如讲到这里,似乎又想起了当年的场景,也是忍俊不禁。

    “不过那位郝公子,虽然身无长物、一文不名,腊月天里还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旧衣,但于丹青一道,确实很有些天分。”

    “哦?”

    岳怀媛把旧茶倒了,沏了一壶新的,给自己倒了一杯,也不喝,就这么捧在手心里,再配上她明明是很不合规矩的坐姿,别有一番茶楼听书的悠然意韵。

    茶水上方冒出袅袅白烟,模糊了傅霜如望向她的视线,看不出她如今是喜是怒,只听得她似讽非讽的话音传来。

第32章 误认() 
事情自然是没那么简单的。

    傅霜如汗颜,用讨饶的语气将自己当年的年少轻狂慢慢道来。

    “我觉得那位郝公子镇日临街卖画,心生惺惺相惜之意,就想给对方提供些资财。”

    “却没想到自己行为不妥,伤了那位郝公子的自尊,那位郝公子认为我为人世俗,把我很是大骂了一顿。”

    岳怀媛这下是真的听乐了,想着傅霜如那般持身甚重之人,居然也会有被人破口大骂的一天,真是单一想想那场景,岳怀媛就忍不住发笑。

    不知道是傅霜如过去确实轻狂,还是那位郝公子脾气太过孤高。

    傅霜如窘迫地『摸』『摸』鼻尖,两世为人,他也不是擅长口舌辩驳一道的人,那等被人当街大骂的经历,对他来说也确实罕有。

    “当时看热闹的人很多,他拐着弯地不停嘲讽我市侩粗俗,我一时激愤,就提出那不如比试一场算了。”

    岳怀媛笑得歪倒在椅子上,调侃道。

    “人家郝画公子自然是要和你比画的……”

    “你我二人成婚三年,妾身倒不知,老爷竟还擅丹青之道!”

    “失敬失敬。”

    最后一句话,岳怀媛边说边笑,乐得差点把自己捧在手里的茶洒了。

    傅霜如无奈地瞪了自己的小妻子一眼,将她手里的茶夺了过来,顺手放在了旁边的桌子上,然后捏了捏岳怀媛的手指,确认温度合宜,也就没有再塞个暖手炉给她。

    傅霜如心下暗叹,罢了罢了,随她高兴去吧。

    他索『性』故意装作一副义正言辞的口气继续道。

    “郝公子要比画,为夫自然是不允的。”

    岳怀媛仿佛听人说书般,从椅子上坐直了身子,眼睛亮亮地看着他。

    傅霜如差点绷不住脸上的严肃,赶紧移开了视线。

    “然后为夫灵机一动,那郝公子既然说我世俗,不懂得欣赏他的高雅,可他既然日日卖画,想必也觉得卖画本身也是一门高雅的营生。”

    岳怀媛彻底震惊,从旁边探过身来,『逼』近傅霜如。

    “难道你们就比卖画吗?”

    那倒不至于……傅霜如嘴角抽抽,但也差不离吧……

    “我作书法,他作画,我们比谁的作品卖的多。”

    岳怀媛憋着笑,装作一副很正经的样子,还很配合地挑眉,示意他继续。

    傅霜如装作没看出来妻子憋不住的笑意,故意歪曲了比试重点。

    “这也是没办法,为夫对丹青一道实在是一窍不通,我用书法来和他比,也不算占他的便宜吧?”

    岳怀媛配合地点点头,一幅非常理解的样子,然后毫不客气地直指重点,兴致勃勃地猜测道。

    “然后你们就相对而坐,临街卖字画?”

    傅霜如想像了一下那个场面,实在是太有喜感了,赶紧坚决地摇了摇头。

    “既然是要比卖字画,自然是要比最后的收益。”

    “郝公子怕我以势压人,就把我们的作品胡『乱』地混在了一起,就还是在他原来卖画的地方支摊子,我们轮流守着罢了。”

    “这位郝公子,倒真有趣。”岳怀媛微微一笑。

    若真的是怕傅霜如仗势欺人,就是把作品混在了一起,傅霜如也多得是方法让人偷偷把自己的买下来。

    之所以这么做,恐怕也是有顾忌傅霜如脸面的意思。

    毕竟不是所有人都知道他们在比试,新科探花曾落魄到临街卖字可比新科探花曾替人看摊子传出去有趣多了。

    “他倒也是很相信夫君的人品。”岳怀媛微笑补充,对这位从未见过的郝公子倒是先有了几分好感。

    傅霜如笑着摇摇头,也觉得郝画其人,是个妙人。

    “我当时初到洛都,名声不显,就是江苏籍的学子,与我相交者也渺渺。”

    文人相轻,更何况傅霜如那在士林中颇受诟病的庶子身份,真的不看重嫡庶、愿意与他坦『荡』相交的,实际并不多。

    “郝公子此为,其实多虑了。”

    把书画混在一起还有一着,也是怕有人故意逢迎傅霜如,郝画相信傅霜如的人品,也只是相信傅霜如的罢了。

    傅霜如此言,是在解释这个。

    “甚至我们的赌约,不过半月,也被大家忘在了脑后,毕竟那种时候,大家都忙着温书,旁人闲事,多是感慨几句,就扔到了脑后。”

    也是,像郝公子这样嗜画成痴的,毕竟是少数。

    当时在客栈的大部分学子,恐怕心里都还是绷着一根弦,掰着指头数距二月会试的时间。

    倒是傅霜如那般沉稳的人,竟会和人立下如此不羁的赌约,实在是令岳怀媛啧啧称奇。

    “我们以三月为期,三个月后,除了我和那位郝公子,整个洛都也再难找到第二个还能想起那个赌约的人了。”

    “所以,夫君就在会试之前,别人忙着温书的时候,和郝公子轮流看了三个月的书摊?”

    岳怀媛盈盈笑问。

    傅霜如轻咳一声,说起自己曾经的年少轻狂,到底有些不太自然。

第33章 庙遇() 
在洛都西处的边郊,重山掩映间,一座红瓦白墙的庙宇静静地坐落于此。从上方俯视,此寺庙方圆百里内,荒无人烟,寂然无声,只有远处错落分布的几处农家,隐隐有蝉鸣犬吠之声传来,更显幽静。

    那就是洛都上层女眷间赫赫有名的念慈庵。

    念慈庵本是前朝末帝为凭吊其母昭贵太妃所建。

    但百年来,前后更有数位庄朝公主在念慈庵出家,它也成了洛都上层背地里津津乐道的“公主庙”,其中就包括那位赫赫有名的崇沁公主。

    崇沁公主一生未嫁,一辈子就做了一件事,可正是这件事,足以使其埋骨之地成了洛都上层女眷人人趋之若鹜之处。

    若非永慈庵一日只愿接待五十香客,并有庄朝皇室禁卫在侧维护,只怕岳怀冉今日要面临的就不只是徒步登山,而是与人挤着徒步登山了。

    岳五太太看出了岳怀冉的消极怠工,回身督促她。

    “快点、快点,你怎么比我这把老骨头还钝,若是正午前不能赶到庵内,你怕是连斋饭都吃不上了。”

    岳怀冉在内心翻了个白眼,撇撇嘴,提起裙摆快步跟上,实在不敢苟同自己母亲的瞎折腾。

    岳五太太对女儿的不满恍若未觉,犹自感慨道。

    “那可是崇沁公主啊,以一己之力开创女学的女圣人!你一会儿可别急着吃饭,先去公主坟前拜拜,让公主保佑保佑你三月三的大比才是正经!”

    岳怀治感觉到了自家姐姐忍耐到了极点的情绪,先侧头看看旁边人几乎忍无可忍的表情,又回头盯着只留给兄妹二人一个后脑勺且犹自喋喋不休的母亲,脑袋壳都疼了起来。

    好在岳怀冉最后也还是选择了隐忍不发。

    母子三人并几个贴身仆『妇』侍卫继续匆匆而行,又赶了一段路,有男男女女的交谈声远远传来,影影绰绰地看到了自山东边过来的一群人的身影,眼看着再走一段就要遇个正着。

    岳五太太有些犹疑地停了下来。

    这个点来永慈庵拜祭的,多是参加今年三比的女孩儿被母亲带着过来的。只是永慈庵每日限客,不好带太多护卫,可千金贵女,坐不垂堂,多半也一并携了家中兄弟同行,正如岳五太太一行。

    自家的治哥儿也不小了,那边显然也有适龄男子,两厢冲撞了,若是通家之好尚且还说得过去,若是平日里都不怎么走动的人家,即使未婚女眷都带了面纱,传出去了也不好听。

    犹豫间,岳五太太决定等对方过去了自家再赶路。

    岳怀冉知道岳五太太的忧虑。

    东边那群人浩浩『荡』『荡』而来,大老远自家这边就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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