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姻谋天下-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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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国主是因病薨逝的,早数月便知大限将至,因此将国事早安排妥当。当时奴婢就在旁边,他没什么放心不下,只说他的两个儿子都让人不能放心。

    “前国主性情太过刚硬,国主——也就是大公子的父亲——太过绵和,又都多情,怕都不是长寿的命。

    “奴婢不懂那么多,只宽慰了几句。老国主便指着这柄剑,说此剑虽是好剑,然戾气太重,两位国主都镇不住。

    “听老国主说,他此前与大巫扶乩,占出此剑与高阳气数相关,若留之恐有灾祸,因而有此疑虑。

    “奴婢虽是昆吾族人,却不懂扶乩占卜,听说此剑不详,便问老国主为何不将剑丢了,或许高阳国就不会有事。老国主却只是笑笑。”

    夏恒说到这里,故意一顿,轻声问阳楌道:

    “大公子可知,老国主因何笑么?”

    阳楌见问,苦笑一声,道:

    “既然是老国主与大巫扶乩所得,可知天意如此,想来不是丢了一柄剑便能了事的。若逆天而为,恐有更大的祸患,也均未可知。”

    夏恒微微一笑,道:

    “是啊!老国主也这般告诫奴婢,说高阳国敬的就是天,只能顺应天意,哪能逆天而行呢?

    “那剑传给前国主,前国主果然英年早逝,前国主死后,宝剑自然传给国主。岂料国主因心中有愧,竟一直将此剑悬于书房,想时刻看着以为念。

    “奴婢看着就心慌,可是想到老国主说的那些道理,奴婢便只能把当年扶乩的事都瞒着。哪知最终竟是用此剑自刎的。

    “‘景星见,黄龙出,剑刃血,绝大巫’,这是当年得的乩。如今宝剑已经血刃,接下来,想必就是大巫辞世了。

    “高阳国虽有众多长老,但能知天意的,称得上‘大巫’的,如今倒真仅大巫一人而已。

    “待大巫离世,公子便放下这高阳国,教众人散了,也焚了那些秘术古籍罢!

    “大巫通天彻地,若不是怕我等生了逆天之心,或许不会在前国主身亡后便不问世事,奴婢今天便也不会越俎代庖,把原该大巫说的话都说与大公子了。

    “天意要亡昆吾,不教再传巫术,公子切不可妄为,不顺天意。奴婢只有这一句话,也是老国主的心意,还望公子谨记。”

    听说还有这般详细的乩,阳楌不禁心生绝望。他愣愣地看着那边空墙,心里也忽然空落了起来。

    夏恒把话传到,便恭请阳楌回去守灵。

    阳楌惦记着世屋的情形,便也不多留,失魂落魄地往世屋走。

    他一面走,一面仔细回想夏恒方才的话。天意虽不可违,但要他放弃一家人,将好好一个高阳国遣散,也实在是强人所难。

    “景星见,黄龙出,剑刃血,绝大巫”

    只说“绝大巫”,大巫如今不过一人,天意未必绝的是高阳一国罢?即便要散了以占卜立国的高阳,族人性命也未必不能保。

    阳楌打定了主意,竟然来了劲头。因存了私心,怕族中长老知晓当年扶乩一事后会反对,阳楌不敢与旁人商量。他对任何人都没提过乩,只自己在心中想着如何应对。

    待阳楌回到世屋,阳槿也早换好衣裳过来了。几人一齐守灵,哭了一整晚,让人听见便觉可怜。

    卯初时分,出去的宫人得了麻布,赶忙交给针线上的缝制丧服,令备了哭丧棒等物。

    卯正,四人按礼换了丧服,继续跪在灵前。

    辰初时分,二层棺木齐备,阳曦停灵妥当。

    阳楌这才来请高氏。(。)

第二二八回 更心寒() 
还没走到阳曦的尸身前,高氏便跪在地上不起,嚎啕大哭起来。

    阳枍跟着母亲伤心,哭得愈发厉害,阳杺也觉悲恸。

    阳楌生怕母亲又要寻死觅活,顾不得自己还流着泪,忙使眼色给跟着高氏的人,示意她们多小心。见众人点了点头,领会了他的意思,阳楌心中略安。

    刚要收回视线时,不经意瞥见了一旁的阳槿。阳槿方才还不停地流着泪,这会子高氏进来,她竟然止住了哭了。

    虽被阳楌训斥一顿,阳槿心里还是忍不住要怪高氏。见高氏进来,她起初还暗暗劝着自己,千万念着高氏是她生母,不能对高氏心存怨念。

    可高氏分明连上前一步也不敢,让阳槿原本冷了的心变得硬了。

    哪有人哭灵时看也不看亡者一眼的?

    眼看着高氏是不敢上前,只跪在入门处哭丧,想到父亲自尽全是因为高氏,阳槿不禁恨得咬牙,心中竟比方才更加难过。

    可正如阳楌所劝的那样,高氏毕竟是她的生母,因此阳槿虽然怨恨,却也只能忍耐,这可当真是无可奈何,唯有自苦罢了。

    见阳槿皱着眉头,眯着眼看着高氏,阳楌不禁也是蹙眉。

    他轻轻拉了拉阳槿的衣袖,对她微微摇头,面色十分凝重。

    阳槿轻哼一声,似乎是在叹气,又似乎有些不屑,听着又像是苦笑一般,倒让阳楌分辨不清了。

    兄妹俩正各自在心中猜疑,忽听见高氏一声大喊,伸了头又要往棺木上撞。

    阳楌眼见过高氏昏厥,以为她对阳曦必是痴心一片,倒未曾犹豫,虽有宫人拉住了高氏,阳楌还是跟阳杺、阳枍一齐冲了过去。三人一面哭,一面由阳楌开口,哀求高氏顾念几人,莫要轻生。

    待高氏安稳了些,阳楌才又回到一旁跪着。

    他这才猛然发现,方才高氏闹着自尽时,阳槿竟然一直没动。

    阳楌心中愈发难过,心道此事母亲虽然有错,毕竟还是怪他多事。如今槿儿竟然因此怨上了母亲,让他愈发为难了。

    他只想自己所想,哪知阳槿如今才是彻底寒了心,再不愿为高氏心软。

    阳槿只冷眼看着高氏做作,心中替父亲不值。

    父亲究竟为何自尽,阳槿虽无法查证,可总是因高氏之故。而高氏这般虚情假意,又哪里值得阳曦连性命也不要呢?

    阳槿忽然觉得,若高氏能安稳活着也好,让高氏从此愧疚一世,为高阳众人厌弃,倒也算是得了报应。

    至少,阳曦应该是不愿与高氏同穴的。

    此后数十日,阳楌一面忙着父亲的丧事,一面学着如何治国理政。丧事还未料理妥当,他便又要忙着祭神明、问天意,更要时刻关心母亲及一众弟妹,恐众人有什么不好,当真忙得不可开交。

    阳楌只顾着忙,竟没工夫仔细想想夏恒的话。直到七七四十九天后,一切都稳当下来,他才想起那日有些话不大对劲。

    为何父亲对着那柄宝剑,会“心中有愧”?

    既然有愧,又为何非要挂在书房,时常都能见到,又要看着它追忆故人?

    待想要去问时,忽然听说大巫殁了。

    大巫的事情还没料理妥当,夏恒便一脖子吊死,殉主身亡。

    事情接二连三地来,阳楌不得不强打起精神应对,一件一件处理妥当。

    待忙过大巫与夏恒的丧事,阳楌这才有空闲思考心事。夏恒显然知晓一些旧事,或许已经推断出父亲的死因,可以如今人已经没了,阳楌便是想问也是不能。

    自此,他整日地琢磨起阳曦的死因,以及老国主与大巫扶乩得来的乩文来。

    阳曦薨逝一事,阳楌并未遣人通知阳筱。

    他心里虽还替阳筱担心,也忍不住替她开脱,不过因为他心软罢了。且这事多半还要怨在高氏头上,阳楌宽厚公正,既然连高氏也不愿记恨,自然也不会过多责怪阳筱。

    但要阳楌毫无芥蒂,毕竟也太难为了他。

    因无人传递消息,阳筱并不知道自己一封书信闯下了这么大的祸。

    依她所想,不过是阳曦发一顿脾气,厉声指责高氏,躲着几天不见罢了。而之后高氏见死不救一事会传开,其在宫中势必无法立足,十之**便要被逐出宫去。到时阳筱若心情不好了,可以随便找人踩高氏两脚,顺便问问她还知道些什么,或许能得知当年真相也未可知。若什么也问不出,就权当是出了一口恶气。

    原本也是不错的打算,可惜阳筱算漏了高氏的本事。

    高氏不止见死不救,阳冀夫妇的死,根本就是高氏造成的。

    可惜阳筠姐妹并不知真相,她们听到的,只有阳曦的死讯。

    阳曦自尽时许多人看着,要封锁消息自是不能,因此燕国在高阳的探子轻易便知道了消息后。

    探子倒不急着回报,而是先查明了事情的大致经过,确认此事与高氏有直接关联,接着便飞鸽传书报给临水。临水这边的人接了,直接把消息递给武岳。虽然武承肃自己也有探子,但还是让人告诉了武承肃。

    钱氏和卫氏自然也有自己探听消息的渠道。

    听说阳曦是自尽的,众人均十分诧异。

    武岳虽一直看高阳不顺眼,可毕竟阳筠已经嫁过来,又有魏国这个眼中钉在前,他对高阳的那点不满已淡了不少。和况阳筠还有些用处,可以帮忙挡着钱氏和卫氏的路,有她稳稳地坐着太子妃的位置,武岳倒不像从前那般,时常盼高阳垮掉了。

    可高阳国的两个国主接连自尽,又是怎么一回事?

    想到高阳以“传天数者”自居,武岳不禁有些头疼。也不知这高阳是不是犯了神明的忌讳,离灭国不远,因此才有接二连三的厄运降临,好好的国主竟都自寻短见。若果然是高阳国气数将尽,那阳筠这个太子妃还能不能撑得住场面,帮他安抚、笼络民心?

    这算是上天示警么?

    想起前阵子司天监说的“天裂”,武岳又是一阵心烦。

    当时他就觉得司天监所言牵强,一会说有刀兵之劫,一会又说燕国江山稳固。

    若果然稳固,何来兵灾?

    若果然景星为他而现,又怎么有“天裂”之说?(。)

第二二九回 半真假() 
武岳心中烦闷。

    他这才真正明白,百姓敬阳筠为“天女”实是情理之中。

    人总要有些寄托,才好安心过活。若连安心都不能,怕要茶饭不思,连睡梦里也不安稳了罢!

    那阳曦还不如好好活着,哪怕不能归顺大燕,也不能为他所用,倒总能教人安心不少。

    武岳烦闷难遣,让人唤了鲍启勋过来对答。

    魏世杰听说他又传鲍启勋,便知是有烦难的事,需要找人倾诉纾解,或需要人帮忙出出主意。

    至于这主意用或不用,倒是不一定,只是武岳自己想不通,习惯听听别人的想法,看旁人对同一件事如何判断,从中找寻一些可用之法罢了。

    鲍启勋听说陛下传召,忙整了衣冠,跟着内侍一路过来。

    武岳先问日前“天裂”一事,鲍启勋是否有耳闻,又问他关于“景星见于天”一事有何看法。

    鲍启勋早就听闻此事,也知司天监是如何禀奏的,见武岳反过来倒要问他,顿生惊觉之心。

    这皇帝分明是不信司天监所言,对此番大劫十分不安,恐怕大燕江山或要动摇,偏又不愿相信自己的猜想,这才找他来问,想看看他有什么想法。

    鲍启勋与武岳一般,也觉得此番天象示警对燕国不利,可他对天象之事并无研究,倒说不出什么独到的见解来,不过是人云亦云罢了——若不是有人说那是“天裂”“景星”,他鲍启勋认得些什么?天上星辰如何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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