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姻谋天下-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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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父亲薨逝,阳槿便时常跟阳楌提出要独宿,说自己不愿再在高氏房中。然而即便面对阳楌,她也只说是因觉得不方便,并不说是不想看见高氏。

    “母亲房中毕竟有限,我如今也大了,需要使唤的人又多,有时候一屋子人堆在那里,实在张罗不开。”阳槿商量道,“何况阳枍还在母亲房里住着,平时行动不便不说,偏我又要潜心学针线,又要静心练字,想要专心做事也是不能,总要被他打搅了去。”

    起初阳楌还撑着,不肯轻易松口,后见阳槿对高氏爱答不理,就差出言相讥了,阳楌便不得不应了。

    高氏似乎也因此烦心,阳楌便顺势答应了阳槿。高氏听阳楌回这事时,只抿了抿嘴,半晌没说一个字。

    阳楌见状更不敢再拖,把阳槿、阳杺都迁出来。

    阳槿要了阳筠从前的屋子,阳杺则被安排到了阳筱旧居。

    转念一想,把二人迁出来或许也是好事。

    如今阳槿实在不成体统,说不定哪天高氏又惹了她的眼,阳槿心中气不过,就要闹出大事来。不如趁早分开,免得高氏哭阳曦再被她瞧见,又要冷嘲热讽一番,传出去让人笑话。

    自阳曦与高氏争吵自刎后,阳槿对高氏就十分冷淡。阳楌看不过眼,几次出言教训,骂也骂了多次,苦言相劝也有几回,阳槿就是无动于衷,依旧冷着脸对待高氏。

    有时高氏在那说话,阳槿就在一旁冷笑。高氏偶尔提及阳曦,阳槿抬脚就走。

    只有一次她被阳楌拦住,没能立即走出去,便只闷在那里不作声。

    高氏偏没个眼力,还在那哭丧不停,又说自己要跟了阳曦去。

    阳槿闻言,只愣愣地瞪了高氏半天,见高氏还絮絮叨叨,阳槿登时就黑了脸,丢给高氏两句嘲讽的话,甩了袖子就出去了,让阳楌和高氏十分难堪。

    高氏心虚,自然知道阳槿猜着了阳曦之死有隐情,因此虽然阳槿对她不敬,她却不敢在阳槿面前说什么。高氏生怕惹急了阳槿,会逼得她把所知旧事都抖搂出来,因此竟连教女也不敢,只能背后数落人。

    也不知阳槿从哪里知道的,看阳楌的样子,分明也是知道一些,只不知二人知道多少。

    日子久了,连阳杺、阳枍也觉出不对来。

    阳杺倒还罢了,毕竟早就懂事,与阳槿又亲密,只时常觉得为难,倒没说过什么。

    阳枍可是个生事的主。

    他早就看出阳槿不喜欢他,如今见阳槿对高氏冷淡敷衍,高氏心中愤懑却不敢言,哪里还能忍得住?

    也不管有人没人,会不会让人笑话,阳枍突然冲到阳槿房里,就那么直接问到阳槿脸上,指责她对高氏不尊重。

    “母亲哭了好几回,时常跟我说活着没趣,连自己的女儿都不尊重她,不如跟着父亲去了呢。”阳枍恶狠狠地等着阳槿,直着脖子嚷嚷,气得脸都红了。

    阳槿只冷冷地看了看阳枍,转身去自己书房里练字去了。

    阳枍气得直跺脚,才刚要追上去,便被高氏遣人来叫了回去。

    阳槿吩咐宫人莫要再放了阳枍进来,仍旧自顾自地练字。

    她狠狠地写着大字,反反复复只有一个“阳”字,手酸了也不肯停,连笔都写坏了两支,一边写还一边流着泪。还是阳杺过来探望,阳槿这才住手的。

    才一进门,阳杺便看见阳槿满面的泪。

    阳杺虽然想问,却不知如何开口。她走到书案旁,静静站在那里,看着阳槿方才写的字。

    “姐姐的字愈好了。”阳杺微笑着柔声道,“我连小楷都写不利落,姐姐竟能写大字了。”

    阳槿闻言住了笔,指了指刚写完的那个“阳”,不冷不热道:

    “你先看清楚了,再告诉我哪里写得好?”

    (。)

第二四六回 寒彻骨() 
见阳槿语气不善,阳杺不禁有些为难,自己先羞红了脸。

    她确实是没话找话,可姐姐从前并不这样,即便她再怎么无理,最多不理会也就罢了。今日竟然如此直接拆穿,也不知姐姐在哪里受了什么气。

    话一出口,阳槿便有些后悔。她恨自己太过急躁,让阳杺跟着难堪。

    可要她跟阳杺道歉,阳槿却实在开不了这个口。

    这么些日子一来,她想要找人说说心里话也是不能,只有阳楌知道她的心事,偏阳楌只会训斥她,不将事情告知,更不能理解她心中的苦闷。

    因此,阳槿的心中憋着一股恶气,一直没能撒出来,时常会忍不住顶撞别人两句,似乎非要如此才能舒坦一些。

    她倒也不想如此,只怕再这么憋下去,自己还没憋坏,就先把身边的人都得罪了一遍。

    阳杺见她欲言又止的模样,知道阳槿有心道歉。

    毕竟是自己同胞姐姐,便是态度稍有不好,阳杺也不好露出不悦,更不该出言指责或记在心里。

    且她今日过来,就是想诱阳槿说话。

    姐姐憋着心事,阳杺看得清楚。因怕阳槿憋出毛病来,阳杺这才特意来探望她,想要诱她把心事讲出来。

    阳杺轻轻握住阳槿的手,低声问她究竟为何如此急躁。

    “父亲已经去了,姐姐再怎么思念父亲,也是见不着的了。”

    阳杺说着,不禁鼻子一酸,两颗泪忽然落了下来。因怕勾着阳槿愈发伤心,她赶忙止住了哭,用帕子把泪拭了。

    阳槿似乎没留意,呆愣愣地看着书案上的“阳”字。

    阳杺心中感慨,面上不得不强作开朗,微笑着对阳槿道:

    “虽不知父亲为何要舍下一切,只是父亲生前最疼爱咱们,虽一时想不开,如今也必然想开了,此时怕是还看着这里呢,不会真的把咱们丢下不理。姐姐这般伤心自苦,父亲见了只怕要跟着难受。”

    阳杺一边说着宽慰的话,一边拉着阳槿往一旁走。

    书房东边靠墙搁着的两张朝西的胡椅,阳杺拉着阳槿过去,让她坐在胡椅上,自己则坐了另外一张。

    待坐定后,阳杺便开始打量阳槿。

    阳槿呆愣愣的,由着阳杺拉着她,也不见她哭,也不见她开口说一个字。坐下了也只是发呆,不见一丝生气。

    阳杺见状,不免又是着急。

    “姐姐憋着心事不说,只自己生闷气,怕要憋出病来。”阳杺试探道,“若可说与旁人,不妨讲给我听。我虽笨拙,话还是能听得懂的。”

    阳槿闻言,往阳杺那边扫了一眼,眼神却慢慢吞吞,打不起什么精神。

    阳杺抿了抿嘴唇,低声道:

    “若有什么不好让外人听的话,姐姐也可放心说出来。我素来嘴严,今儿在这里听过就罢了,断不会传出去让人知道。”

    阳槿嘴唇翕动,终还是忍住了没开口。

    她早就缺个人来陪着说话,然而毕竟还是不好开口。

    一来高氏是二人生母,议论高氏的话不该由她说,更别提在阳杺面前议论;二来阳杺是否可以理解自己,阳槿心中也没底,万一阳杺跟阳楌一样偏袒高氏,自己心中岂不更憋闷不平么?

    阳槿也不打发阳杺,由着她在一旁坐着,自己也坐在椅子上,静静地发起呆来。

    刚有那么一瞬,她觉得自己不该责怪高氏。即便高氏有千错万错,终归是她的母亲,阳槿没有资格议论,也不该心生不虞。

    若这样的心事被人知晓,怕都要说她不孝罢?

    可她就是不能原谅高氏。

    这种怨恨是从何时而来,因何而起的呢?阳槿细想了想,渐渐理清了头绪。

    说起来,阳曦自尽次日,高氏进世屋哭灵,阳槿便莫名地觉得不自在。彼时她以为自己心中有执念,将父亲的死怪在了高氏头上,这才不愿理高氏,看也不看一眼。

    她心中虽有怨念,然而高氏毕竟是她生母,阳槿心中反复劝着自己,告诫自己不该如此,气了一阵子也就淡了。

    直到后来被阳楌训斥,阳槿才明白是哪里出了问题,自己愈发不想看见高氏。

    阳楌先是说阳槿为人子女,不该对父母心存怨怼,接着给她讲了阳曦自尽当晚的事,说高氏几次闹着要自尽,好容易才被人拦下来。

    “母亲心中有多懊悔,你还不知道。”阳楌责骂一番后,耐心劝阳槿道,“当时母亲嚷着要殉葬,闹得十分厉害,内室里围着七八个侍女,谁也不敢出去,生怕一时没看住,让母亲寻了短见。后来一见母亲坐起身子要穿鞋,众人就赶忙上前将人按住,闹了大半夜也没安生。”

    听阳楌说前头的话时,阳槿还隐隐自责,听了后面的话,她猛地醒悟过来。

    高氏根本就没想死!

    哪有要寻死的人还记得穿鞋的?

    高氏要是如阳曦一般,换了身干净的素色衣裳也就罢了。她从床上爬起来,头发都没说要梳,难道还有心思穿鞋么?

    阳槿抿着嘴不说话,由着阳楌在她耳边絮絮叨叨,不免又想起那日哭灵的事来。

    当时高氏闹着自尽,也是先嚷了一声,并不是一头奔过去撞棺。

    再说阳曦入葬那日,高氏也是哭着喊着要殉葬,可她身边早围了一群人,都盯着她怕她出事,哪能给她殉葬的机会?话才出口,便有人将高氏紧紧拉住。

    阳槿越想越心寒。

    若自己害死了至亲,怕一时三刻就悄悄自尽了,断不会嚷嚷出来,更不会在事后认真和人唠叨,生怕旁人不知道她曾有心寻死。

    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高氏却天天挂在嘴上,还不是为了图个名声,怕当日的事传开,众人都怪在她的头上么?

    彼时有人拦着,如今可没人拦了,真那般悔恨,还有心思跟人数落阳槿态度不佳么?随随便便就能如愿。

    阳槿虽然想得通透,心中却蓦地疼了起来。

    母亲竟这般不堪,若说是母亲惹恼了父亲,逼得父亲自尽,阳槿深信。

    不管父亲为何而死,如今看来,都是不值。

    然而这些话她只在心里想过,连阳楌屡次责骂,阳槿都只默默受着,一句也不反驳。

    也不知是可怜自己,还是念着母亲生养的恩情,阳槿心中虽恨,却不愿众人都厌弃高氏,更怕高氏真的跟着阳曦去。(。)

第二四七回 欲语难() 
冬月里,高阳国的讣告终于入燕。

    摘星和采月听见了,竟不约而同想起阳筱这两月的异常,心中均十分不安。

    采月虽然愚笨,却不是傻子,只是嘴拙口快而已。至于摘星,更是一个有心人,比旁人要沉得住气一些。

    讣告说得清楚,阳曦是九月里薨逝的,算算日子,正是阳筱进东宫前几日。

    好巧不巧的,阳筱往八凤殿走了一遭,红着眼睛出来,之后便一直闷闷不乐,若不是因为知道了阳曦的死讯,还能是因为什么?

    讣告抵燕这日,阳筱将二人叫了过去,告知了阳曦的死讯。

    摘星倒还罢了,不过有些伤心,流了一会泪,采月哭得倒凶。

    因心中有所疑惑,也怕采月把阳筱给哭烦了,摘星忙告了罪,带这采月回到摘星自己的房中,又拿帕子又倒茶水,轻声哄她不要乱了规矩。

    “夫人哭得,你我可哭不得。”摘星轻声道,“你我都是陪嫁入燕的奴婢,哪敢还惦记着旧主?私下里哭一会子也就罢了,千万不敢在人前落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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