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姻谋天下-第1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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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起丁鑫连问了几日也没个成效,秋云隐约察觉内中隐情,却不敢多嘴询问,也不敢深窥,唯恐引火上身。

    左右娘娘还会私下里再吩咐她二人,到时便都清楚了。即便娘娘不多嘱咐些什么,她行动都看着珠儿,想来也不会出什么差错。

    武承肃见她俩都隐约透着英气,又均是一脸泰然,不免又高看了八凤殿两眼。

    他转过脸来看了看阳筠,只觉得她依旧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

    因本没预备着武承肃会来,阳筠穿得甚是随意。武承肃细细看去,见她不过一袭水绿色襦裙,上用银线绣着百蝶穿花,却衬得一张脸如清水芙蓉。因颜色太过清淡,想是怕犯了忌讳,腰带虽用了藕色,却用炎色丝线绣了上下各两排细细的宝相花纹。

    那般清丽的装扮,脱俗的姿容,竟衬着她的心思和性子愈发可敬可爱。

    武承肃心中激荡,只盼阳筠开口留他。然而阳筠只留他用了晚膳,便将他赶去了宜秋宫。

    见到一身酡红色宫装、满头珠玉的卫良娣,武承肃心中不免生厌,愈发思念起阳筠来。

    然而他如今不过三四月里才临幸这些高阶嫔妃一回,多半都是踩着“日子”在这里歇息一夜。今日再要任性,怕对卫氏也不好交代——心中不喜是一回事,打压外戚是一回事,然而身为太子应尽什么责任,却是另外一回事。

    既然坐了“太子”这个位置,再怎么不欲不愿,也总是身不由己。

    阳筠如今倒看开许多。

    她既没能遂愿,偏入燕来做了这个劳什子太子妃,不说“入乡随俗”,也要谨守妇道,做足了自己的本分。

    况且高阳国不过国主止娶一妻,朝中许多臣子都还是有妻有妾的,她倒也早知道世态如此。不过是事情轮到了自己头上,难免有些郁郁罢了。

    阳筠细想了想,若非自己动心,凭他武承肃多少侍妾,她都不会萦怀。

    说到底,还是自己先起了贪心,才会不经意苛求许多。

    阳筠无奈一笑,抬头却碰上珠儿的一双眼。她这才想起自己未曾嘱咐珠儿、秋云,便教珠儿叫了秋云过来。

    “连坠儿、钏儿也一并叫进来罢!”阳筠吩咐毕,略一迟疑,又道,“连春桃也叫上。”

    珠儿答应着下去,转眼工夫便将几人悉数唤了过来。

    望着这一屋子的人,阳筠心知自己未来心腹不过这几人而已,可惜此事关系重大,更涉及帝后失和的隐情,阳筠她虽说了许多骇人的话,却仍旧是一半真、一半假,不得不隐瞒了这些人。

    她先是把近日宫里的流言说了,因众人都有耳闻,阳筠倒不用说得太详细,接着便说了其中的关窍。(。)

第二五三回 各不同() 
阳筠坐在正殿上头,把旁人都遣了下去,只留了三个陪嫁并春桃、秋云。

    她看了看屋内几人,告诫自己用人不疑,却还是半真半假地说给了众人。经过印儿一事,她对人确实少了几分信任,然而今日不说实话倒不是为此,而是因为事关重大,由不得她胡说。

    阳筠先提了关于她的那些流言,态度十分坦荡,之后便稍作分析。

    她眼神十分坚定,正色对几人道:

    “这些事眼瞧着是宫里起的,不知道的,多半以为是哪宫哪殿的娘娘嫉妒,在背后中伤八凤殿,实际却与宫外脱不了干系。

    “旁的不说,要争八凤殿、崇教殿,没有个家族倚靠,自然是不可能的。且宫中女子有几个通晓天文地理的?那些与天象有关的话,分明就是外头传进来的。

    “如今太子殿下已让丁鑫查了一遍,拿住了十余个传话的人来,只是这些人嘴巴甚严,丁鑫问了几日,也问不出个究竟。众人互相攀咬,竟理不出个头绪来。

    “因事关八凤殿,又怕众人被太子殿下的架势唬住了,不敢说实话,殿下这才将拷问的事交与我。

    “拷问难保就要见血,需要胆子大的人去。同时又要心细,一字一句,哪怕谁于哪个字上不坚定了,也要清楚记下。因此我点了珠儿与秋云两个,也说与你们知晓。

    “虽不用都去拷问人,好歹都知道有这档子事,以后也好小心着,知道如何防人,如何应对。”

    阳筠说完,喝了口手中的茶,接着便吩咐钏儿道:

    “茶冷了,去换一壶。旁人也都散了罢!”

    众人答应着就要下去,珠儿上来搀扶阳筠。

    阳筠走了两步,忽然站定,又叫住了秋云,轻笑道:“拷问也是要本事的,你且过来,我与你俩说说。”

    秋云应诺,跟着珠儿一同搀扶阳筠进了内室。

    阳筠问她二人“可见过人拷问不曾”,二人均摇头,阳筠不禁笑道:

    “果然如我所料。不瞒你们说,我也没拷问过人,但前朝有个‘请君入瓮’的典故,甚是巧妙,你二人‘依本画葫芦’,倒也用得上。”

    珠儿虽跟着阳筠读书,却读得都是正经书,并不知来俊臣其人,也不知罗织经为何物,听说“请君入瓮”,因她不懂,自然要问讲的是什么。

    阳筠不答,先笑着问秋云是否听过。

    秋云赧然一笑,说自己不过略识得些字,却也不知是个什么典故。

    见她二人都说不知,阳筠便将典故讲了,接着对二人道:

    “如今自然不是要你们去烧一口大瓮,请那些人一一进去,而是先打听了各人怕什么,忌讳什么,再去细细盘问。且未必就要你们问出个一二来,能问出来自然最好,若他们还是不肯松口,你们只消注意谁咬了哪个,各人神态如何,眼神有无闪烁,全都细细记住了,来回了我即可。”

    二人对视一瞬,冲阳筠点了点头。

    阳筠知道她俩聪明,又说话未必出自一家。

    “看八凤殿不顺眼的人未免太多了些,许是凑了巧了,这一遭撞在了一起,相互利用,你们去问时,莫要以为都是一人兴风作浪,便是有两个、三个,都是寻常。”

    语毕,她便吩咐让二人下去合计一番。待钏儿换过热茶后,阳筠留了钏儿值夜。

    珠儿一路往回走,一路回忆着阳筠日间画的“图”,对阳筠的话又多了几分理解。

    秋云跟着珠儿去她房中,二人商议着如何才能“请君入瓮”。

    “打听着怕什么,便预备什么吗?”秋云小心问道,“若有人专怕虎豹一类,可怎么好?”

    珠儿闻言不禁轻笑出了声,道:

    “你想的也太偏了些!若谁怕鬼,咱们还能捉个鬼么?不过是个意思,瞅着忌讳什么,便拿什么吓唬罢了。”

    “怕鬼有何难,虽捉不来,毕竟可以装鬼唬人。”秋云跟着轻笑,“就怕有那起不惧天地,豁出去一条命不开口的,那就难办了。”

    “因此娘娘才说未必要我问全都问明白,可若果真将一切都回了娘娘,由娘娘推测定夺,你我未免辜负了所托,倒有些无用了。”珠儿叹气道。

    这一回反换了秋云嘲笑珠儿:

    “你我回话,又哪及娘娘眼见?既然咱们问,当时许就能商议出个头绪。听了娘娘那些嘱托,我却有些想法,不直姐姐意下如何。”

    珠儿微笑道:“但说无妨。”

    秋云笑道:

    “娘娘既然要我们观察众人颜色,想必人撒谎时,或眼神、或嘴角,总会露出些破绽来。你我只需盯着那些破绽,自然能察觉是谁有鬼。若撒了谎了,真话是什么,也就容易猜了。”

    珠儿点了点头,认同了秋云的意见,二人又说了小半个时辰也就散了。

    第二日一早,服侍阳筠用过早膳后,珠儿与秋云两个便请辞,径往后坊去问人了。

    珠儿惯会察言观色,于何人说谎能轻易分辨出来;秋云又有些拷问的好手段,一般人在她手中过不了三轮,便能被她察觉软肋在哪,继续问下去,那些人自然轻易招了。因此,她二人问话竟比丁鑫快了许多,不过五七日里便有成效,赶在年前都问了出来。

    二人前来回禀时,阳筠也难免诧异。

    她虽看好她两个,却没料到二人果然有些本事。

    心中虽有些困惑,阳筠倒也没多问,只先问了二人去拷打盘询的结果。

    果然如阳筠所料,十四个人里头,竟然有五个说谎的,互相攀咬不休。

    其中两个是从丁淼那里听说的闲话,因之前是丁鑫盘问,二人怕他们兄弟沆瀣一气,又或者丁鑫有意包庇丁淼,自然不敢直说,便胡乱咬了旁人,也都是此番拘起来的,这才把丁鑫弄昏了头。

    另外有两个,都是从各自主子那里听到的,主子也是听了别宫的主子议论,二人不敢不忠,怕死无葬身之地,便都咬着不说,又胡乱攀扯了旁人。

    至于最后一个,是被秋云拷问不过了,这才说自己是属国的细作,见宫里已经议论起来,跟着搅混水的。

    “是哪个属国的?”阳筠忽然问道。(。)

第二五四回 瓮中鳖() 
听说有人认了是属国的细作,阳筠心中“咯噔”一下。

    事情还都被她料中了,只不知是魏国,还是有别的国也如此。

    珠儿见问,只得老实说了。

    招称自己是属国细作的原是左春坊的侍女,名唤梨香,平日不太起眼。梨香虽然招供,却只招了一半,忽然就要咬舌自尽。

    秋云眼尖,忙让人捏住她的下巴,却已经被她咬掉了半截舌头。虽尽力救治一番,那梨香终还是被血呛死了。

    “当时实在突然,那梨香忽然就说自己是属国细作,把奴婢几个都唬住了。”珠儿皱眉道,“没等反应过来,她竟然就咬了舌头,再问也是不能了。”

    待珠儿讲完,秋云与她一同跪下,口称有罪,请阳筠饶恕。

    “你们此番实是有功,哪里有什么罪过?”阳筠轻叹道,“也难为了你们两个,要去那腌臜之地拷问人,不止要受气,还要见血腥。好在没白去一遭,终还问出些话来。”

    二人口称“不敢”,跪地不起。

    阳筠先让她们起了身,接着摇头轻笑,道:

    “我倒不知要赏你们些什么,先就这么搁着罢?回头若见着什么好东西了,或者想出宫嫁人了,都来回我,无论金银、珠玉,我必定都应了你们。”

    二人闻言又跪下谢恩,待阳筠吩咐她俩下去歇着,两人才退了下去。

    没过多久就是午膳,饭后阳筠坐着看书解闷,顺便消食。她信手挑了一册史记,翻开见是“刺客列传第二十六”。阳筠从最初读史记,便嫌弃里头诸人大多有勇无谋,更有人对发妻毫不顾惜,不免让人看着生厌。

    但因感念几人忠诚,她便也耐着性子读了下去。

    读完了豫让,接着便是聂政。

    阳筠忽然觉得哪里不对。

    她按下书本,静心细想了半天。然而只得了个模糊的影子,方才具体为何心有所感却想不真切。

    那一闪念究竟是什么,竟无从忆起。

    阳筠越是心急,竟越没有头绪,她静下心来琢磨了一番,心说怕是要再读一遍才有计较,便耐着性子将聂政的故事又读了一遍。

    奈何还是一无所获。

    因有心事,阳筠竟愈发来了精神,索性连中觉也不歇,从头又读起“刺客列传”来。

    这一番工夫总算没有白费,她忽然知道自己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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