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姻谋天下-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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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还用我说么?”阳楌叹了口气,“当时有客人在,父亲丢了一句’就让楌儿办吧,虽然是贵客,但也算是私宴,莫要见怪才是’,客人自然说好听的,我就被父亲赶过来做这个了。”

    “我看你做的也不错了,没觉得什么不好,”阳筠四处打量着陈设,问,“可是找了帮手么?”

    “倒也不是我找的,父王派了司礼太监给我,可是太监讲的是规矩,细节不还要我跟着看?忙了两个多时辰,真是口都干了。”阳楌说着,忽然眼睛一亮,抓着阳筠的袖子道,“姐姐你不是礼记读的很好么?听说连那些文大夫都夸赞,你再帮我瞅瞅,看漏了什么没有。”

    “放着现成的司礼太监不用,倒来找我?外头人夸不过因为我是王主,你还当真了呢!仔细听司礼太监说些什么,按部就班即可。要核对也找他去,我只读了点书而已,连皮毛都还没摸清,我可是什么都不会的。”阳筠笑着推阳楌往一边去,拉着阳筱到二人席前坐下。的确,一个年龄尚小的王主,无论学了什么,别人都可以拿出来夸赞一番。

    阳楌又央了几句,阳筠只笑着不理,阳楌无法,只好又去找司礼太监,要再去各处清点核对,却找了许久仍不见人。那司礼太监又不是傻子,这事儿办好了是大公子的脸面,没他什么功劳;办砸了,当着客人的面自然没人说,但国主暗地里是派了他来的。若果真出了问题让人笑话,大公子不过是个九岁的孩子,没人会说什么,头一个要担责任的必定是他,哪里还用阳楌找他,早就各处查对去了。阳楌听说司礼太监正在膳房看茶点器皿,也就不再催,又转了一圈便站在殿中央候着。

    不多时,阳槿和阳杺也来了。阳杺由乳母带着,奶声奶气地和阳筠姐妹见了礼后,便规规矩矩坐在她们下两张的席上,只是四处打量,眼神虽然充满好奇,却不曾问一句。阳筠看着很不是滋味,而阳筱早蹿起来看阳槿的打扮。除了一身大锦的红色宫装和赤金镯子,更带了赤金坠双福锁片的项圈,锁片上嵌着三色宝石,头上是小小一枚金雀儿珠花,雀儿的眼睛也是三色宝石镶的。

    “阳槿,你穿的可真漂亮!”阳筱忍不住道。

    阳槿早注意到阳筠姐妹的打扮,阳筱那身颜色还好,又多金饰;跟她们一比,阳筠穿得确实淡了些。听见阳筱嚷嚷,她忙走过去在阳筠姐妹下首的自己的席前坐了,低声问:

    “筠姐姐不知道么?今日有贵客。”

    “知道。”阳筠温和笑道,“你仔细瞧瞧,这衣裳的暗纹都是银线绣的,鞋头也嵌了白玉呢。”

    阳槿又仔细看了看,才发现衣裳有用银线绣的万字不断头暗纹,交领处更是用银线密密地来回织了许多花纹,细看去竟是一圈小篆,因没有仔细端详,倒不知写的是什么。

    “怪不得方才觉得衣裳亮闪闪的,还道是什么新料子。这衣裳倒也巧。”阳槿安下心来,又仔细瞧了瞧阳筠姐妹的穿戴才乖乖坐好,心中却惦记着小篆的内容。

    等了不到一盏茶的时候,阳曦与抱着阳枍的高氏便陪着客人进来,走在前头的,正是阳曦和那位“贵客”。阳筠几人忙站起来,低头弯腰以示尊敬,却都忍不住偷偷打量一下来人。

    “贵客”大约三十左右的年纪,英俊儒雅,风度翩翩,如果只有他自己,阳曦明朗的面庞倒也可以和他分庭抗礼,然而他并不是一个人来的。“贵客”身后并肩走着两个少年,毫不拘谨地低声谈笑,他们璨然的面庞与优雅的举止,仿佛可以放射出光芒一般,竟将走在前头的两人完全盖过,让人忍不住只盯着他们瞧,连素来冷清的阳筠也忍不住朝那两位少年多看了两眼,阳筱和阳槿则毫不掩饰惊讶,说是偷瞄,实际从客人进殿便开始打量。

    阳曦简单介绍了她们四个人,又介绍客人给她们,阳筠三人作揖行礼,阳杺则由乳娘抱着见了礼,待两位少年回礼后各人便依次落席。

    那“贵客”正是魏国国主周道昭,二位少年则是他的两个儿子,世子周纪和二公子周绎。周纪在进殿后便多看了阳筠好几眼,直到入座仍忍不住用余光去瞧;周绎第一眼看见阳筠,略有些惊讶于她的容貌和与年龄不相称的气度,然而那种讶然似乎只是一闪而过,之后与她们姐妹见礼倒落落大方,入座后更是谈笑风生,浑似从未注意到阳氏姐妹一般。

    这边的阳槿忙正襟危坐,略低头含笑,模样动作端庄得很,若不是因为才七岁,难免露出些稚气,倒与坐在上头的高氏有七分神似。阳筱难得也坐得稳稳当当,眼睛却不太安分,眼神一会儿瞟向那两个少年,一会儿瞟向叔父和婶母,一会儿又瞟着阳槿姐妹。阳筠则偷偷瞧着高氏,只见高氏脸上堆着笑,不时看向阳槿,又打量了阳筠姐妹几眼,笑得更加灿烂。

    阳筠收回目光,却发现周纪在偷偷看她,与阳筠目光相碰时,周纪慌忙将眼神移开,脸上的笑都显得勉强。不经意扫过周绎,却见他十分认真在听阳曦与周道昭谈天说地,似乎并不曾瞧她们姐妹看一眼。

第三回 白纻舞() 
阳筠只觉席上众人大多可笑,连自己似乎也很好笑。她轻轻拈了粒葡萄,入口竟应了“葡萄”其名,莫名有几分醉意。殿中此时奏的是四时白纻歌,有歌姬在一旁和唱,声音婉转清丽,颇有些缠绵的味道。五个舞姬各着不同颜色的衣服,代表春、夏、秋、冬、夜,随着筝瑟同时起舞,根据曲调唱词的变换依次上前,殿上霎时流光溢彩。舞姬长袖飘飘、环佩叮咚,于一拂、一掩、一飞、一扬间让人眼花缭乱。

    春白纻篇的舞姬穿着白纻裙,裙角、袖口、胸前都是嫩嫩的粉色,好像一大朵桃花随风摇曳,听词曲倒没能撩起春愁。夏白纻乐声响起,舞姬轮换位置时,阳筠竟瞥见周绎不知何时起一直瞧着自己,她再三分辨清楚,确认周绎看的不是舞姬而是自己,却惊觉为了分辨他的视线,自己也已经盯着他看了许久了。阳筠心下正慌乱,偏偏歌姬此时开口唱了起来。

    “朱光灼烁照佳人,含情送意遥相亲。”

    阳筠心如鹿撞——周绎仍旧直直地看着自己。她匆忙低头取了一粒葡萄,再抬头时已将视线又移回到舞姬身上,脸上并没露出失措的神色,只有醉意似乎更浓了些。

    “嫣然一转乱心神,非子之故欲谁因。”歌姬又婉转唱道,声音中透着几分痴盼。阳筠不敢再乱看,所以她并不知道,周绎听到这句时,素来犀利的眼神竟十分难得地柔和了一分。

    待歌姬唱到秋、冬、夜三阙,阳筠愈发心虚了,索性只去看环翠反射出的流光,研究舞姬的步法,不再抬眼看舞姿。心虚的不止她一个,殿上有数人此时都心虚得紧。周纪不时瞟着阳筠,脸红了也不知几次,直到歌姬唱到夜白纻中的“一朝得意心相许”,仍不见阳筠瞧他一眼,不免心中恍惚起来。周绎虽然不再看阳筠,口中却反复默念那句“愿在云间长比翼”,忽然爽朗一笑,自斟一杯桃花酒一饮而尽。

    阳楌留神观察周道昭与父亲阳曦的神色,父亲只看了他一眼,朝他微微颔首,露出满意的表情,阳楌终于放下心来。而阳槿始终端坐,连瓜果都少吃,偶尔一口也甚为规矩,虽不懂舞姬唱的是什么,却好像十分欣赏一般频频微笑点头。

    阳筱发觉了姐姐的异常,她打量了对面周氏兄弟,抿嘴笑了一下,接着吃起果子来。

    阳枍早被乳娘抱了回去,有侍女上前给高氏斟了一杯桃花酒,高氏端起来啜了一口,笑吟吟地看着场上的歌舞和自己的儿女,忽然瞥见阳筠略有些慌张和出神,又见阳筱只顾着吃果子,一时间只觉酒的味道也变了似的,仿佛琼浆玉液一般香甜,忍不住一口饮下,又让侍女斟了一杯。

    舞裙上珠光炫目,阳筠盯着光和步法瞧了半天,难免有些眼花。她皱着眉扶了扶额头,突然心中警钟大作,“醉意”退了大半,猛地清醒了几分。

    舞毕,司膳太监禀了一声,得阳曦示意后便立即安排传菜,自有侍女上前撤下瓜果,摆放碗箸,接着十个内侍鱼贯而入,身后都跟着一个侍女。内侍们手上端着五瓣梅花向心攒盒,分别走到各人案前,将盖子轻轻揭开,再由跟着的侍女端上。内侍退下后侍女伏背屈膝,低头仍立在几案边,不一会儿,又有一批十个内侍提着竹制雕百花食盒进来,到各席前站定,由方才留下的侍女上前打开盒盖,取出四凉四热小小八碟菜并一盅汤置于案几上,便与内侍一齐退下,上菜全程未曾听到什么声响。又有内侍换上松叶酒,给周道昭父子和阳曦夫妇分别斟了。

    大家细看去,那汤是罐闷鱼唇,四凉分别是吉祥如意卷、喜鹊登梅、五香仔鸽、雕花豆腐,四热乃是清蒸瑶柱、腰果鹿丁、珍珠鱼丸、鸡汁蹄筋。攒盒五瓣各一样点心,分别是水晶玫瑰糕、酒糟糯米酿甜梨、杏仁佛手、茉莉甜糕和双色豆糕。阳曦让了魏国主周道昭,周道昭自然推辞,二人称兄道弟起来,互相谦让几番,仍是阳曦先夹了一颗拇指指甲盖大小的酿着糯米的梨球吃了,众人方才举箸。

    “要依妾身说,国主今日宴客的歌舞并不是高阳国最好的。”高氏忽然开口。

    周道昭刚要搭言,只见阳曦脸色有些难看,便只笑着“哦?”了一声,并不追问。

    高氏微笑,自顾自继续道:“要说高阳国最好的琴技舞技,大王主倘排第二,没哪个姬人敢认了第一的。”

    阳筠好容易从白纻舞中清醒过来,听到高氏第一句话就知道没好事,果然要说的就是她。此时还是不要随便谦虚的好,阳筠一声不吭,仍旧优雅地吃菜,好像根本没听到高氏说话一样。

    高氏有些尴尬,但要说的话已经说出去了,阳筠认不认都无所谓。阳曦举着筷子的手略顿了一顿,随即抬起头来从容一笑,道:

    “家兄遗下的两个女儿都十分乖巧聪慧,尤其是长女阳筠,不止通音律擅舞蹈,诗、书、画在高阳国内都是数得上的,连几位文大夫也会夸赞,说她小小年纪又是女子,能有如此造诣十分难得。更难得的是针黹女工也不落下,又常常教养几个弟妹遵礼守仪。说起来筠儿就快到了订亲的年纪,弟还真舍不得把她嫁出去呢!”

    阳筠不禁腹诽,自己“通音律擅舞蹈”是真,却不是什么好事,至于诗书画不过是在女子中较为突出。但那针黹女工她只学了一星半点,到现在恐怕也仅能缝补个粗布衣裳,平日里练习针黹而绣的那些帕子也都是自己偷着用,从不敢让别人瞧见的。叔父阳曦这么说,一是堵一堵高氏的嘴巴,又可抵消高氏所言,二来则是明摆着要提联姻的话。然而对方若不接话,自己岂不颜面扫地?

    不曾想,周道昭竟把话头接了过去。

    “大王主如此贤淑,倒是贤弟夫妇有福!”周道昭笑道,“若信得过为兄,兄为令侄女保一桩婚。只是此间有孩子们在,尚不可说。”

    此言正中阳曦下怀,他一面笑着应承,一面亲自起身为周道昭斟酒,笑得十分畅意。不知怎么,阳筠心里有些难过。

    更难过的是高氏。以阳筠比歌姬舞姬,是她因得意而一时失言,但说阳筠擅歌舞,原本是为了打压,让人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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