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姻谋天下-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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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对太子妃究竟什么样,别人不清楚,姜华可是看得明明白白。这话说出去,太子会不会生太子妃的气姜华不知道,传话的人会不会倒霉,可就是明摆着的了。

    不知散播消息的是想打压太子妃,还只是想试探风向,姜华能确认的是,这人未免太不了解太子了。

第四十七回 一步错() 
虽然外头都说太子殿下喜怒无常,但对殿下的心思,姜华自认还是把握得很准的。

    不过是个风寒,竟陪了一夜;焦尾琴送了,也不敢催着要听;怕人家不高兴,求到皇后娘娘那里,非要破例留宿高阳王主,讨人家欢心。

    看来太子自己也不是很明白,对自身的变化竟浑然不觉,难怪搅事的人不懂。

    这倒不是姜华揣测出来的,皇后娘娘递给他的话便是明证——宫里出来的消息,说让姜华看着,“别让太子犯糊涂,留心太子妃”。

    姜华哪敢留心?都说太子殿下的脾气不好,太子妃的倔劲儿更难伺候。二人尚未圆房的是姜华一清二楚,可就是不敢告诉皇后娘娘。

    倘若皇后知道太子早就乱了方寸,哪还能容得下太子妃?

    太子妃一旦出事,谁知道太子会不会念着多年情份,能不能饶过他?

    太子本就讨厌嚼舌根,关于太子妃的闲话更是不能说。即使散谣的人沉不住气,不知死活地自己跑去告诉太子,他也还要推说未曾听闻。

    因此外头传得十分热闹,武承肃只是不知,晚膳仍是在八凤殿用的。

    用完膳武承肃也没立即就走,到书房盯着焦尾琴看,站了好半晌也不说话。

    阳筠不知他犯什么痴病,但总不能就这么晾着他,见武承肃盯着琴发呆,还以为他在想关于舞衣的传言。阳筠打定主意,把心一横,主动问武承肃是否要听琴。

    “嗯?”

    武承肃有些意外,他倒是想听琴,也想问问那日中午的琴声是否阳筠所奏,弹的可是这“焦尾”,然而阳筠自请,他是无论如何没料到的。

    盯着焦尾琴,武承肃不禁又忆起过往,接着便想起楚奉仪的事情来,到最后也不知怎么,竟想到了阳冀夫妇之死。

    他仿佛看到了两个女童,较小那个哭闹不停,较大的不停安慰小的,人前露出坚强的模样,人后总是郁郁寡欢,连睡觉也不敢哭出声,只能趁着如厕的时候偷偷抹泪。

    阳筠见他仍是发呆,便微笑着又问了一遍:“太子殿下要听琴么?”

    武承肃犹豫了一下,笑道:

    “不了。你们平日晚上做什么?我凑个趣儿,消食了就走。”

    阳筠本也不想动琴,只是见武承肃盯着琴看,以为他是在想白纻舞衣的事,心道若他开口相询反倒不妙,不如用弹琴挡一下,也好试探武承肃态度。

    他若欣欣然,让她奏琴来听,那么眼下暂可放心——传言要么还没到武承肃耳中,要么是他根本不在意。

    他若冷脸拒绝,阳筠可要好好打算了。

    哪想到武承肃态度竟和蔼起来,琴也不说听,直要给她们凑趣儿。

    如此看来阳筠暂可心安。只不知太子今日吃错了什么药,前几次他都拐弯抹角想听琴,如今她难得主动问起,他反倒不接茬了。

    莫非真是送到嘴里的吃着不香甜?

    阳筠有些气苦,这样吊得人七上八下的,还赖在这里不走了。

    心里再不乐意,阳筠面上也不露一分,笑着对武承肃说了句“太子殿下可别嫌闷”,让人拿过日间绣的帕子来。

    阳筠把装针线绷子的竹篾筐子往高几上一放,自己坐在正殿的胡椅上,慢悠悠地绣起兰花来。

    阳筱有些傻眼,平日这会儿正是她胡闹的时候,如今太子殿下坐在这里,她还能继续闹腾不成?

    印儿回身取了根蜡烛,在鹤形烛台上高高插了,燃好了轻轻放在阳筠身旁的高几上,想趁机给阳筠使眼色,阳筠却根本不抬头。

    阳筱见状,干脆取了剪刀满屋子剪灯花。

    才剪到印儿方才端过来的蜡烛,阳筠就嗔了一句:

    “别在这捣乱!灯影子晃得我眼花,上一边剪去!”

    阳筱“哦”了一声,探头看了看阳筠绣的兰花,喜道:

    “姐姐刺绣的功夫可比从前好了呢!”

    阳筠闻言脸上一红,这点活计比别人家十一二岁的小姑娘可能也不如,妹妹倒嚷得欢。阳筠瞥了武承肃一眼,见他脸上挂着笑往这边看,不禁愈发害臊了,索性低着头专心绣花,当旁人全不在。

    武承肃将阳筠的窘态看在眼里,心中竟流过一阵暖意,他忍不住起身去看,却发现阳筠的针线实在蹩脚。

    武承肃的影子投在帕子上,阳筠哪能不知。她心念微动,忽然收了针,把绣针往缎面针包上一插,转身把绷着的帕子和针包一齐丢在筐里。

    “每晚就这些乐趣,太子殿下可还要看么?”阳筠微笑着直视武承肃。

    他不过是来看绣花,还没开始评论,她就这般排斥,武承肃觉得阳筠脸皮儿倒是真薄,而他则是八凤殿的不速之客。

    想到这里他不禁有些讪讪然。孽都是自己作下的,虽然早知道阳筠难哄,心中却有三分恼她不留情面。

    方才那句分明就是逐客令,还赖着不走也是无趣。最恨的便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归,武承肃只说回去看文书,下了八凤殿台阶直朝着宜秋宫去了。

    姜华心中暗暗着急,想要出言相劝又不敢开口。离宜秋宫还有十几步时,武承肃忽然停住,转身回崇仁殿去了。

    有宜秋宫看门的内侍看到太子往这边来,心里一阵欢天喜地。太子来不来的,原与他无甚关联,只是太子殿下每次过来,良娣娘娘都喜欢打赏服侍的。

    难得的是他值夜瞅见了,这报信之功就是他的,眼瞅着还有二十来步,小内侍哪还等得及,一溜烟跑进去给卫良娣报喜去了。

    其余几个值夜的恨自己没报信的眼尖,正在心里埋冤着,忽见太子殿下转身走了。不少人立即喜形于色,等着看报信的内侍倒霉。

    卫良娣知道武承肃去了八凤殿,但不知是去兴师问罪,还是太子殿下竟不忌讳。正坐立不安间,忽听小内侍报说殿下来了,卫良娣只觉浑身畅快,急忙便要出门迎接。

    然而在院子里站了半天,卫良娣也没见武承肃进来,叫来门口的人一问才知太子都到了门口,忽然打道回府了。

    报信的小内侍膝盖一软,“扑通”一声跪下来,使劲儿磕了好几个头。

    那些看门的哪里顾及卫良娣的感受,见良娣娘娘白等一场,脸上气得惨白,都只记得让方才占尖儿的小内侍倒霉,一人一句,连太子离宜秋宫明明只剩十几步都说了,气得卫良娣直喊“掌嘴”。

    就因为想落井下石,几个看门的结结实实地挨了十几个嘴巴,想邀功的小内侍却只是磕头请罪,皮儿都没磕破一点就完了。

    卫良娣气得几乎一宿没睡,好在有医官的药吊着,身子没出大毛病。饶是药材供着,还是流了不少血下来。

    第二日天没亮,武承肃从八凤殿出来,在宜秋宫门口“转了一圈”的事就传开了。东宫里关于白纻舞衣的消息一下子就没了,好像从没存在过一般。

    阳筠听说后,让钏儿去衣库院要些细纻回来。

第四十八回 步步错() 
衣库院的人什么都没说,片刻也不曾耽搁,在册子上记了档,就把两匹细纻交给了钏儿。

    钏儿走后也没人交头接耳、低声议论,权当太子妃要了匹缎子一样寻常。

    阳筠等了两天,见众人是真的按下舞衣之事不提了,才将此事揭过。

    她本想去宜秋宫探望卫良娣,顺便“好好”抱抱小公子,给卫良娣提个醒儿,可一想到是拿孩子做文,便又放弃了。

    卫良娣可没这么容易觉悟,她盼了几天,终于等到太子来宜秋宫。

    彼时卫良娣身子未好,武承肃根本不能在宜秋宫留宿,他不过是去看看小公子,顺便与卫良娣一同用膳。

    菜没吃几口,卫良娣就提起白纻舞衣的事情来。

    “妾身听闻,太子妃殿下很是节俭,陪嫁的衣裳都小了,也不曾丢了呢。”卫良娣一边说,一边偷偷打量着武承肃。

    若太子稍有不悦,怕就是不愿让人提及此事,她就识趣不提好了;但倘若太子接过话头,必是暗示她继续说下去,岂有不说之理?

    或许她顺着说几句,太子就借口收拾了太子妃,倒也都未可知。

    果然,武承肃闻言颇有些意外,却不见一丝不悦神色。

    “妾身也是听人议论,说从前的衣服小了,好好一袭白纻舞衣再穿不上,倒是二王主穿着合身。”

    姜华侍立在旁,闻言不着痕迹地把头低了又低。

    当时阳筠姐妹举止古怪,武承肃已经疑心,也不知是不想求证,还是竟不萦怀,他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如今卫良娣看似无意提起,实际包藏了多少的心思,不是傻子就都能看得出。

    武承肃微微一笑,饶有兴致地看着卫良娣。

    卫良娣则如同收了鼓舞一般,继续说了下去。

    “东宫里就议论起来了,说太子妃殿下十分俭省,衣裳小了也不舍得扔。听说还是前几日,才又教侍女去衣库院领了两匹白纻呢。”

    “你倒关心太子妃。”武承肃的笑意味深长。

    姜华捏了把汗。

    卫良娣却仍无知无觉,胡乱说了些“关心太子妃殿下也属应当”之类,把一餐饭吃得津津有味。

    武承肃用过膳,去内侍盯着小公子看了半天才走,径直朝八凤殿去了。

    有宜秋宫的小内侍悄悄跟着,远远看了个清楚,眼见着太子进了八凤殿殿门才回去,把所见告诉了卫良娣。

    卫良娣喜得心痒,至晚躺在床上还忍不住偷笑,心中盘算如何折腾阳筠,憧憬着以后独大的日子。

    虽然还有个陈良娣,不过只生了个女儿,兼之人老珠黄,倒也容易收拾。

    阳筠与阳筱早用过了晚膳,正凑在书房里研究前朝的几张制香方子,阳筱才问了句“都是衙香,有何不同”,阳筠还没来得及答,侍女就报说太子殿下来了。

    八凤殿诸人忙到殿前迎接,武承肃将侍女打量了一遍,才对阳筠说道:

    “今日兴致好,特来听琴,不知有耳福没有。”

    阳筠不想惹他,请武承肃在正殿喝茶略等片刻,吩咐印儿去取琴下来。

    “焚些清妙香,架子上二两的褐色陶罐子里就是。”

    印儿答应了一声,先焚了清妙香,又在地上铺好毡毯,取下焦尾琴摆放好后才回正殿来请二人。

    阳筠让阳筱自己看书,随在武承肃身后进了书房。

    姜华只跟到书房门口便住了脚,印儿几个便也不好跟着进去。印儿、春桃两个留在门口,其他人都陪阳筱玩去了。

    阳筠请武承肃坐,武承肃却照着在外的规矩,将阳筠当作奏琴的先生,请她先坐。阳筠一笑,也不多客套,自己先坐了之后,对武承肃做出一个“请”的手势,问他要听些什么。

    “之前说阳春白雪,却一直没能听成,请奏。”

    竟还是要听阳春白雪。此时在阳筠眼中,武承肃和周纪倒并非同类,只是他分明不是那样性格的人,如此盯着阳春白雪不放,不免显得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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