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姻谋天下-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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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三回 推隐情() 
阳筠心里“咯噔”一声,知道自己果然被人盯上了,就瞅着这个机会好下手。那李春奎虽是无心,却被人利用着办了坏事。

    明知希望渺茫,阳筠还是随口问珠儿道:“可知道是哪个给他的?”

    果不其然,李刻元并不知道是哪个。

    “李刻元说,当时不过是李春奎带着几个人去膳房拿近日这边要用的东西,不好多聊,怕耽搁了正事。且二人之前还说了几句闲话,李刻元又不知道牡丹花吃不得,便也没多问,还是让李春奎做正事去,先拿回膳堂的东西要紧。”珠儿说着叹了口气,觉得李春奎死得未免冤枉,“看来那人知道事发,这才把李春奎灭了口。”

    阳筠沉思不语。若李刻元所言属实,那么李春奎便和撞死的贾兆没什么两样,或许唯一的不同就在于李春奎是稀里糊涂被人害死,贾兆却是明知不妥,只因心中激愤,一怒之下自己触柱而亡。

    坠儿默了半晌,忽然开口道:

    “未必是知道事发才害命。怕早布下了局,情知中秋夜有事,特意赶在前头将人除掉。”

    阳筠略一思忖,知坠儿所言在理,便顺着思路往下道:

    “人既除掉了,便是死无对证,是黑是白,可就由着他们说了——便为此另外布了局也未可知!”

    珠儿恍然大悟,三人关起门来,细细研究起这一遭事情的关窍来。

    李春奎似乎无意瞒着别人,不少人都知道他收集牡丹做饼食给阳筠的事。只凭一手做点心的功夫,加上在八凤殿膳堂的近水楼台,又有叔父李刻元相护,那李春奎便是被人嫉妒,轻易也没人谋得去他这个位置。

    因此,想知道阳筠近日常食牡丹饼,根本不是什么难事,甚至不需要刻意留心,只需略加打听便可得知。

    而据孙医官所说,阳筠那日支撑不住,实在是跪坐太久的缘故,加上牡丹之效与宴席上情绪的起落,便将病症坐实了。想起钱皇后那日的举动,阳筠立即认定了是她。

    晚上武承肃再过来时,她犹豫再三,还是将自己的推测说了。

    “我倒也疑心是钱氏所为,但钱氏眼下没有合适的女儿,怎么也要等到明年才敢对你下手。”武承肃道,“如今害你,万一事成,岂不是白白便宜了卫氏?”

    “若将证据全引向卫氏,卫良娣势必要受些连累,届时卫氏还能得到什么好处不成?”阳筠轻声笑道,“你仔细想想,假如我真有个好歹,你还能饶过卫氏不成?”

    武承肃仔细想了阳筠的话,不禁深以为然,从前是他刻意回避,连思考问题时也无法接受阳筠有恙,哪怕是一闪念也觉慌乱。如今阳筠主动提起,武承肃才敢深想,将那点保留的猜疑也去了大半。

    才刚要开口说些赞同的话,却突然想起阳筠刚以“你”“我”相称,心中激荡起来,将阳筠轻轻揽入怀中,半晌才平复了心情。武承肃深吸了一口气,把自己的猜疑也讲给阳筠听。

    阳筠并未意识到自己失言,以为他刚经了这样的事,心中还是后怕,便跟他聊了几句。见说的都是钱氏不好的事,阳筠唯恐他多思难眠,只推说自己乏累,催着他一同睡了。

    这一夜武承肃睡得倒还好。

    翌日一早,便有右春坊的宫人来回话,说徐昭训病得厉害,已经开始说胡话了。武承肃却推说如今忌讳着,不便去探望徐昭训,打发了丁鑫在那边看着半日,请两个医官好好瞧瞧也便罢了。

    “二公子如今是谁照料?”阳筠叫住丁鑫问道。

    璟哥儿行二。眼下徐昭训病了,定不能照料璟哥儿,好好的一个孩子,连话还说不利落的年纪,若被徐昭训吓到了未免可怜。

    丁鑫也觉得这是件要紧事,便顺势请武承肃示下。

    “先抱去延芳殿养着。”武承肃淡淡道,“徐昭训不是三天两头就往延芳殿跑么?璟哥儿和段良媛想也亲近,先给她养着罢,等徐昭训什么时候好了,什么时候再说。”

    阳筠闻言不禁腹诽。“什么时候再说”,并没说病好了一定能讨得回儿子,且看武承肃那个模样,分明不指望徐昭训好起来。

    徐昭训真是吓坏了,所幸她胆子较大,因此只患了心疾,神智有些不清不楚,未曾立时吓破胆、一命呜呼。她每日里吃不下、睡不安,时常提起楚奉仪鬼魂的事,又嚷着要见太子殿下,求一个宽阔的地方给她们母子居住。

    有同在右春坊却看不惯她平日趾高气昂的,如今有意落井下石,想要折辱于她,平平心中的怨气,便顺着话头问她哪里宽阔。徐昭训想是真的失了心智,竟然提起八凤殿、延芳殿等数个宫殿的名字。

    这一番言语惊人,连逗她说话的人都噤了声。围观的女眷面面相觑,心中均生怕被人追究,权当没听见一般各自散了。

    然而毕竟还有人心中清明,见徐昭训如此,情知瞒着要出大事,便悄悄将此事报了上去。没想到太子殿下无动于衷,不过派了丁鑫去盯着而已。

    武氏父子斗法时,东宫各女眷多少有些用处,如今武承肃想通了,她们的用处多半也就不在了,因此该冷落的冷落,该丢走的丢走。

    如徐昭训,就是要被丢走的。

    楚奉仪屋内是有人装神弄鬼,为的就是吓唬徐昭训,没想到她胆子倒很大,接连吓了三四回才有如今的效果。扮鬼的有些功夫在身上,第一次徐昭训冲进房内查看时,那人借了白绫之力上了房梁,妥善地藏了身,这才没被徐昭训翻出来。也亏徐昭训胆大,第二回竟留在那里看全套,看完了果真直接病倒。

    徐昭训她心比天高,又惯能忍耐,竟然可以接连做半年的戏,就为了升位份挪宫,甚至敢说右春坊闹鬼,对自己也真够心狠。从徐昭训偶尔说漏的话里不难听出,楚奉仪之死她或曾见死不救。且外头都以为楚奉仪是因妒自缢,偏她知道死得冤枉,还用这个做文章。

    这样的人心机太深,又心狠手辣,即使她脑子不甚灵光,也不能将其留在身边。

    更何况她还养着个无辜的孩子。(。)

第一五四回 染心疾() 
东宫里要除掉个人,对旁人来说或许不易,对武承肃来说却简单得很,即便那人是个有品级的宫眷。可他偏选了装神弄鬼,几次吓唬徐昭训。

    绕了这么一圈,起初只是为了让她病着,顺势把璟哥儿抱给别人养便罢了,就算哪日|她身体恢复,武承肃也大可以找些理由,不把孩子还她。

    之所以装神弄鬼,也是为了顺便试探一下徐昭训对楚奉仪之事所知多少,再看看右春坊里是否还有其他人知道内情。

    没想到只有徐昭训中了招,且她心中的鬼实在不小,竟直接患了心疾。

    按照来报的人说,那徐昭训说疯也还没疯,但神智确是不太清醒。

    丁鑫领了命,便往右春坊去。

    及进了门,便看见其余各人房门紧闭,而楚奉仪的屋子门却大开。没等丁鑫想明白,便从楚奉仪屋子里头传出了徐昭训的声音。

    “你又不是我害的,为什么只缠着我!”徐昭训连哭带喊,声音虽不十分大,却足以让院子里的人都听个清楚。

    怪不得各人紧闭了房门,原来是怕听了不该听的,连累自己也丢了性命。可有几人离得不甚远,即使关了门也还能听得见吧?

    丁鑫不禁觉得好笑,这般掩耳盗铃,也真难为了她们。他让几个粗使的婢女上前,把徐昭训半拖半哄地弄回了她自己的房中,又出言安慰,说根本没有鬼。

    “昭训定是看错了,东宫建得这般讲究,哪还会有鬼呢?”丁鑫笑道,“再说了,即便楚奉仪阴魂不散,也不会找上昭训的,她又不是昭训害死的。”

    徐昭训闻言转了转眼睛,接着便把所有人都赶了出去,独留丁鑫与自己身边的两个侍女在内室,神神秘秘道:

    “楚奉仪是教人害死的!”

    丁鑫前来也是为了打探她所知多少,如今见她开口,似乎又有些神志不清,正是好问消息的时候,便顺着徐昭训的话往下,诱她说话。

    “昭训想是多心了,那楚奉仪死时有手书在侧,分明是她活不下去,自己吊死的。”丁鑫语气十分平和,让人听了心里踏实,“且东宫戒备又严,各宫间往来都有记录在册,哪有人能轻易混进楚奉仪的屋子害死她,而又瞒过这么多眼睛呢?”

    徐昭训慌忙摆手,口中说着“不不不”,半天也说不出来下一句。丁鑫微微一笑,以为她连说话也不利索了,才刚要追问,徐昭训又自己说了起来。

    “不是溜进去的,是那日楚奉仪去了琼思殿回来,人便恹恹的。晚上她还特意跑过来看了璟哥儿,实际只顾着和我说话。”

    被留下的两个侍女已明白了**分,情知丁鑫是太子殿下遣来,要问的就是这个事。想起徐昭训从前三番几次嚷闹鬼,而东宫对此事不闻不问,显然是太子知道内情。

    那“鬼”八成就是殿下派来的,为的是设计徐昭训开口。

    见徐昭训越说越多,两个侍女悄悄对视一眼,不约而同打定了主意——若想活命,如今就要好好配合着丁鑫,和徐昭训撇开关系,待会若徐昭训发疯,少不得要帮丁鑫按着人。

    对于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她们是真的一无所知,且徐昭训平日对宫人不冷不热,若被她连累丢了性命,实在是划不来。

    二人的小动作没能逃过丁鑫的眼睛,然而即便她们稍后表现得再好,他也不打算主动替她们求情。服侍徐昭训的不止她俩,这十来个人的生死自有太子殿下决断。殿下若问到了,他必然会说实话,若殿下不问,丁鑫可不会主动去说情,没的自找麻烦。

    “第二日一早她还说些奇奇怪怪的话,回去就吊死了!”徐昭训继续说道,眼珠子转来转去,好像怕身边忽然冒出个鬼,又像在努力回忆当天的事。

    丁鑫忽然觉得这一遭心思是白费了,这徐昭训所知不过如此,哪有什么要紧的消息。才刚觉得不耐烦,要告退回去复命时,却听徐昭训低声道:

    “我就觉得不对,平日连璟哥儿她也不眼热,犯得着为了什么良娣产子便自缢么?且那日|她说什么其父首鼠两端,又说好容易盼到了家中消息,结果翌日就死了。楚奉仪位份那么低,哪里能收到什么家中消息?定是有人给她递了索命的家书,而这个人,搞不好就在琼思殿!”

    丁鑫忽然一愣,脑子里蹦出一个人来。

    他强压下心中不安,把“太子命好生将养”之类的话说了,转身就往外走。直到走到右春坊的宫门口,才听到徐昭训在里头哭着喊着要找儿子。

    早在丁鑫刚进右春坊时,璟哥儿就被抱去了延芳殿,她现在才想起来要找儿子,却又去哪里找去?待要往外头找,门又早被锁得死死,且外头还有力士守着,根本出不了屋。按武承肃的意思,除了医官,旁人也都不准放进去。

    徐昭训如今糊里糊涂,把她这样看起来倒也安全。

    说她疯癫吧,她倒还记得人和事,也知道防着旁人;说她清醒,又实在不像。徐昭训总是哭闹,时常控制不了自己的行为,过后又会深觉懊悔。清醒时她也知道儿子是被抱走了,不过默默流了半天泪也便罢了,倒会配合着好好吃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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