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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这样深切爱过你-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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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旁政看着那个别别扭扭的字体失笑,又小心翼翼地慢慢给粘了回去。

    这栋房子里还有星星点点她生活过的痕迹,那么温暖,带着顾衿这个人特有个『性』的痕迹,可是直到刚才他失声喊她名字却没人回应的时候,旁政才幡然醒悟,顾衿,是真的不在他身边了。

    和陈湛北、宋方淮喝了那顿酒以后,旁政似乎又变了一些。

    他不再像之前那么封闭自己,偶尔也会和几个难得相聚的发小兄弟凑到一起打牌扯淡,闲暇的周末会飞到北京待上几天陪陪爹妈,结识一些工作或者私人原因必须结识的朋友。

    那天一家合作公司请他吃饭,特地选在陈湛北的会所,旁政坐了一会儿觉得实在腻歪,便找了借口先走,刚出大门,就看见了尹白『露』。

    尹白『露』瘦了很多,素颜,干干净净的,跟之前那个风情万种的公关总监大相径庭,她梳着马尾,穿着简单的衬衫和浅蓝『色』的牛仔裤,脱了高跟鞋,脚上是一双白球鞋。

    旁政很意外,自从出了白梓卿家里那档子事儿以后,他跟她从来没见过,最近一直也没她的消息。

    尹白『露』往前走了两步,开门见山地问他:“你有顾衿的消息吗?”

    她问得严肃,旁政心里发慌,敛眉问道:“没有,怎么了?”

    尹白『露』眼神黯了下来,她踢了一脚他的车轮,讷讷地说:“你有时间吗?咱俩聊聊。”

    抛开白梓卿那层关系,之前碍于工作,旁政跟尹白『露』也没少打交道,这女的心狠,豁得出去,因为长了一张祸国殃民的脸,在公关界名声很响,因为这个,她也没少在这行遭罪受委屈。

    他对她印象谈不上坏,也足够熟,所以没多废话,直接开车去了个空旷安静适合聊天的地方。

    下了车,尹白『露』就靠在引擎盖上发呆,旁政在一边抽烟等她,也不着急,等他半支烟抽完了,她才伸手管他要了一支也含在唇间。

    葱白纤细的手指夹着烟卷,熟练地摇开火机点火,一看就是个老手。

    抽了一口烟,半天,尹白『露』才讷讷地开口:“之前我去她家找过她几次,她都不在,打电话也不接,『操』办完我继父的葬礼以后我回公司才知道她走了,我问傅安常,问hr,问跟她关系好的几个同事,都说不知道。”

    她『揉』了『揉』鼻子,低下头:“我给她妈打过一次电话,冯姨也说她不在,我怕冯姨多想,也没敢多说。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找她,也不知道找到她以后说什么,就是想知道她好不好,觉着心里特愧得慌。”

    “旁政——”尹白『露』低低叫他的名字,“你找过她吗?”

    “找过。”旁政淡淡地道,也挨着她靠在车前,“但我也没找到。”

    她存了心不想让人打扰,不想让人发现,那他就不找,给她自由。

    尹白『露』又狠狠抽了几口烟,用脚把烟头踩灭。旁政瞥了她一眼,觉着她状态实在不好,便多嘴问了一句:“你现在跟陈湛北……怎么样了?”

    “什么怎么样,黄了呗。”尹白『露』动了动睫『毛』,满不在乎的语气,“他妈要给我三百万元,让我有多远滚多远,还说如果继续跟他在一起的话,让我在公关这行永远混不下去。”

    旁政问她:“钱你拿了?”

    尹白『露』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嗤笑:“我是缺钱,我也贱,但我不至于为了那点钱连脸都不要。她上午去茂柏找我,下午钱齐峰就免了我的职,外面站着看热闹的全是以前我手底下带出来的小姑娘,我干脆就辞职了。这行不好混,我也混够了,借着他妈妈给我这个机会,干点别的也不是件坏事儿。”

    陈湛北的母亲是圈子里出了名的女强人,跟他爸一辈子不对付,旁政猜到几分尹白『露』的难处。

    “那陈湛北也没找过你?”

    “找过啊。一开始是站在我家楼下等,见天儿地那么等,我不回去他就不走,后来挨了家里一顿揍,在医院躺了几天,消停了,我趁着那几天搬出来在外头又找了个房子,除了我妈谁也不知道在哪儿,换了手机号,他就再也没来过。”尹白『露』有点自嘲,挠挠头发,“旁政,其实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我也从来没想过嫁进陈家当少『奶』『奶』什么的,最开始和他在一起真是觉着他对我挺好的,后来可能有点飘起来了,想要的有点多。他想给我,可是又有很多无可奈何,既然这么为难,我就果断点儿,离开他的视线,这样时间长了,就什么都过去了,他也就把我忘了。”

    她说得潇洒又自然,好像一点也不难受:“在我心里,像你们这样的大少爷娶的应该都是那种门当户对的女孩儿,可以长得不漂亮,但是一定要有气质,有涵养,家里的情况也都和你们相当,这样的婚姻关系才公平,才能得以继续生存下去对吗?”

    旁政两难,他想宽慰尹白『露』几句,又想帮陈湛北说话,半天才挤了一句出来:“尹白『露』,很多东西……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有的时候不光是出于感情,还有责任,他从娘胎里生出来就背着的责任。”

    尹白『露』仿佛没听见,摇头:“你知道吗,其实你和顾衿的婚姻就特别不公平。”

    旁政沉默了半天,问:“你什么意思?”

    她垂眼:“任何责任都是建立在感情基础上的,你们男人总是喜欢打着这个旗号来欺骗自己,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与其说是顾衿答应和你结婚,倒不如说是你选择了她,她从起点付出的感情比你多得多。在这么一段不平等的婚姻关系里,男人总是占据主导地位的,不要说公平,其实从一开始就不公平,从你和顾衿提出结婚那一刻起,你就把感情投入进去了,只不过是循序渐进由少变多而已。你们这样的人,是根本不会服从于某种规则的,嘴上总是说着有很多无可奈何,可是到头来,你们伤害的,都是心甘情愿去爱你们的人。”

    “我也是这样。”尹白『露』低微叹气,“旁政,我和你,我们,都是伤害了顾衿的人。”

    尹白『露』说话总是能一语道破天机,这样的女人好像在世上活了一遭已经看透红尘,明明自己才涉世未深,做出的事说出的话甚至比他们这些混迹江湖多年的男人都来得决绝。

    晚上有夜航的飞机从头上呼啸而过,两个人一起仰头去看。

    飞机上的灯光一闪一闪的。

    风吹起尹白『露』的发尾,她仰头看着飞机,自言自语:“顾衿走了。”

    旁政说:“我知道。”

    尹白『露』接着问:“那她还会回来吗?”

    旁政想起在机场顾衿和他分别时说的话,喉结滚动:“会,一定会。”

    空气中凝结着安静沉默的气氛,旁政脑中不断回放顾衿的模样,她说:“旁政,我真的期待自己能开始一段没有你的新生活,也不会抗拒途中任何一个可能会忘记你的机会。”

    她用这种最冷漠残忍的方式道别,用这么赌气的话来告诉他,在之前的日子里他究竟有多过分。

    飞机渐渐离开视线范围,耳边是风声呼啸,预示着今晚暴风雨的来临。

    尹白『露』拂落脸上的头发,声音在风中渐渐变得模糊起来。

    她说:“旁政,我是真希望你和衿衿可以有很长很长的未来。”

    那种未来,可能是她倾其一生都在追求,却又无法得到的东西。

第41章 生死(1)() 
顾衿脑中轰一声,忽然头也不回地往前跑。她朝着暴风过后平静的海面哭喊,她冲进一层漫过一层的海浪,撕心裂肺地喊:“旁——政——”

    非洲南部,德兰士瓦省,这里因为绝大部分地区是热带草原气候,温度全年基本相差无多,只是因为毗连山脉,早晚温差相对会大一些。

    勒邦博山脉地区。

    临近山脚以南,有一块半荒废的草原,这里甚少有人烟,空旷巨大的空间里偶有风声流淌,空气中夹杂着一股湿润的土腥味儿。

    风刮过来是凉的,可是气候是闷热的。

    雷西戴着一顶典型带有西部牛仔风格的草帽,嘴里叼着烟卷,正一张一张看着今天白天在公园里拍的照片,翻了一会儿,大概是挑选出自己想要的东西了,他把电脑合上,懒懒地问旁边的人:“张教授,还有吃的吗?”

    张教授在随身的包里翻了翻,拿出两个面包递过去,眼神很无奈:“就剩这个了,将就将就,明天去了市里就好了。”

    雷西接过来,看了看营地上的三位女『性』,又将其塞回了那个小布包:“算了,扛一晚上,留着明天你们三个当早餐吃吧。”

    雷西是h省摄影协会的老牌摄影师,今年四十岁,曾获过很多中外驰名的摄影奖项,他留着长头发和一撮小黑胡,体型高大健壮,人又非常幽默绅士。

    他站起来抖了抖身上的土,漫无目的地在这块小小的营地闲逛起来。路过那顶草绿『色』的帐篷,他蹲下来跟帐篷的主人闲聊:“今天拍了多少?”

    顾衿穿着深『色』的牛仔裤,身上裹了一件黑白相间的冲锋衣,因为刮风,她把一半脸埋在夹克的衣领里,正专心翻着相机。

    听见雷西问话,她慢吞吞地嗯了一声,又迅速按了几下方向键:“大概……四百多张吧。”

    雷西探头往相机屏幕上扫了一眼,忍不住笑话她:“哟嗬,都过去半个多月了你还回味呢?”

    顾衿沉浸于相机里面的东西,没心思理他:“你刚才不也在选片吗?”

    “我那是要准备参赛。”雷西从她手里拿过相机,掂了掂份量,佳能5d,24…105mm变焦镜头,市价怎么也得小两万元。

    相机不错,就是人业余了点儿。

    他把镜头卸下来,拧了几下光圈,习惯『性』地对镜头和相机衔接处进行擦拭:“你还真行,一般人吃不了这苦,这非洲我来了三年,也带过不少像你们这样的年轻小姑娘,都是三天新鲜,不到一个礼拜,早早就坐飞机走了。”

    顾衿问他:“她们也来看动物大迁徙?”

    雷西笑了一声,很嘲讽:“什么动物大迁徙,那是赶得巧,都是附近国家的留学生,趁着暑假来玩儿,不知道从哪儿看了纪录片就过来跟着捣『乱』,个个都是拿着手机拍完就走的主儿,能蹲下来守着的,少之又少。你们这些年轻人哪,心太浮。”

    本来当初在机场带上她的时候没想这姑娘能跟着他们这么久,一路从内罗毕到安布塞利,从博格里亚到纳库鲁,她跟着他们这帮人爬山,攀岩,下泥潭,什么苦都能吃,从来没一句怨言。七八月份最热的季节为了能完整地捕捉到动物迁徙的镜头,也不惜身上裹着厚厚的伪装外衣在树林里一趴就是几个小时。

    同行的几位师傅是摄影界的老人了,见此都对她比画大拇指。有时候一行人晚上坐下来开玩笑,人家也会说,老雷,咱这可是造孽啊,当初人家小顾来的时候白白净净一个姑娘,现在你瞧,跟咱们学的,吃东西洗手那干净规矩都没了。

    雷西当时只是笑笑,本来嘛,在外头既然决定吃了这个苦想做这件事就别穷讲究那么多,但是心里,他其实还是很欣赏这个姑娘的。

    他用刷子细细密密地清理着镜头的灰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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