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麒麟书城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我曾这样深切爱过你-第50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对面的沈阳姑娘很豪爽:“一帮大姑娘小伙子的,不聊这个还聊什么啊。再说了,这不也是给你们变相打听消息提供机会嘛!这异国他乡月黑风高的,小酒一喝,情怀来了,办事儿也方便。那个……顾……顾什么来着,实在不好意思,我没记住。”

    顾衿无所谓地笑笑,大声重复了一遍自己的名字:“顾——衿。”

    “对!顾衿!”沈阳姑娘一挥手,霸气十足,“你单身吗?有男朋友了没?我看我旁边这哥们儿可盯你半天了。”

    坐在沈阳姑娘旁边那男孩看上去也就是个大学生,文文弱弱白白净净的,戴着黑框眼镜,让顾衿忽然想起了傅安常。

    她看着那个男生,礼貌一笑:“我结过婚了。”

    “噢……”一片唏嘘之声。

    有人不经意地往顾衿手指上看了一下。沈阳姑娘又把目标放在雷西身上:“雷哥?你呢?成家了没有?”

    大家心照不宣地嘿嘿笑。胡澎摆摆手:“问别人都行,西子就算了吧。要不先从我开始?”

    沈阳姑娘不依不饶:“为什么雷哥不行啊?”

    胡澎也来劲了:“嘿,小姑娘你较什么真儿啊,别说你雷哥有媳『妇』,就是没有,今儿个你俩也没戏!”

    俩人你一言我一语谁也不让谁,眼看着火『药』味渐浓,雷西忽然吹了声口哨:“行了行了,我还没说什么呢,你俩先掐起来了。”

    “就是——”沈阳姑娘剜了胡澎一眼,“多管闲事。”

    雷西仰头灌了两口啤酒,待缓过胃里灼烧那股劲,低沉开口:“我妻子去世有七年了。”

    大家集体沉默下来。

    好像在等雷西的下文,好像是表达刚才自己不礼貌发问的歉意。

    雷西不在意地笑笑:“我跟她是一九九七年在北京进修的时候认识的,她老家在c城,家庭条件也不好,考上大学全家好不容易来北京玩一次。那时候故宫门口照一次合影十五块钱一张,她就在天安门城楼底下跟人讲价,小姑娘穿着白衬衫,一条『毛』呢料子的裙子,梳着娃娃头,我当时一眼就瞄准了。”

    情怀总是让人陷入对往事的回忆。

    雷西比画着相机:“那时候用的还是尼康fm2,我跟老师去故宫采风,趁老师不注意我过去问她,我说我能给你照相吗,不要钱的,等照完你给我个地址,我把照片给你寄回去。”

    “小伙子心机颇深啊……”

    不知道谁调侃了一句,大家小声笑起来,气氛开始变得轻松。

    雷西也笑:“她一开始以为我是骗子,我拿了摄影学院的学生证给她她才信,给她拍了十几张,临走留下地址,我俩就开始通信了。先是打着寄照片的名义问好,然后熟了就聊工作、学习环境,聊家庭,最后谈感情,等她大学毕业我接她来上海,才算是安了家,结婚第二年,我们就有了女儿。”

    “那后来怎么……”

    雷西眼神黯淡下来:“她一直在变电所工作,一次暴雨,变电所后山有十几个总闸和实验室都开着,那天正好她值班,去后山关闸的时候遇上电击,出了事故,那时候我正在贵州一个自治县拍作品,回去的时候就剩一盒骨灰了。”

    人群沉默良久,沈阳姑娘喃喃自语:“世事难料啊。”

第43章 生死(3)() 
“对啊,世事难料。”雷西笑了笑,难得正经一把,“那时候我天南地北地忙着比赛,忙着采风,忙着拍照,一年回家的次数非常少,女儿都是我媳『妇』在带。冷不丁她走了,我才发现家里没了她,我什么都做不好。所以你们这些小孩儿要珍惜日子,好好对身边的人,别成天因为点儿芝麻绿豆大的事儿作,因为说不准哪天他就离开你了,后悔都来不及。”

    这话说得人莫名伤感。

    旅店老板不知道什么时候搬出了大音响,在『露』天草坪上开始放唱片,萨娜说,那是非洲的传统民谣。

    沙哑悠扬的男声在低低『吟』唱,像二十世纪优雅的探戈舞曲。

    萨娜从背包里拿出随身的一只小鼓,跟着节奏开始击打。

    沈阳姑娘站起来,说:“我想跳舞了。”

    旁边的江西男孩也站起来,胡澎紧跟着,然后是张教授夫『妇』,再然后,是许许多多在草坪上围着篝火闲聊的人。

    他们来自各个国家,两两成对,不顾彼此身份,像是最友好的朋友。

    雷西也站起来,朝顾衿伸出一只手:“跳舞吗?”

    顾衿无措:“我不会啊。”

    “没事儿,这里面跳的没几个会的。”他借力把顾衿拉起来往人群中央走,“融入这个气氛,就什么都会了。”

    那支民谣唱完,老板换了一支更欢快的曲子,类似于那种奔放的巴西桑巴。

    顾衿把手放在雷西的手上,雷西也很绅士地把手搭在她腰上,顾衿跟着他漫无目的地晃,偶尔撞上人还挑衅似的抢人家地盘,渐渐地,顾衿放开了,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

    她披散着头发,头发上有一种草木清香,在篝火的映衬下她的脸颊像两颗红彤彤的苹果,眼神明亮。

    夜『色』渐浓。

    雷西附在她耳边:“你很美。”

    音乐声太大了,顾衿沉浸其中,没听清他说话:“什么?”

    雷西干脆带着她走到人群外,来到一棵粗壮的树旁,音乐声依然响着,虽然远了一点,但是更有朦胧暧昧之感。

    顾衿觉出不对了。

    雷西定定地看着她,又重复了一遍:“我说你很美。”

    她身上有女人和女孩之间那种气质,活泼,成熟,无声,却又细腻。有时候看东西那一个眼神,能让他想起很多年前自己妻子的样子,那是生涩的,懵懂的,无畏的。

    他离她非常近,有意无意地用手去撩拨顾衿的头发,隔着一只手的距离,顾衿能感觉到来自雷西身上的热力,强烈的,雄『性』荷尔蒙的味道。

    “敢不敢和我试试?”

    顾衿脑中轰一声。她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一句话,想起了很久很久未曾想起的一个人。

    他在那个猝不及防的夜晚,也是这么抱着她,他说,考虑一下,和我试试。

    顾衿站在原地,心脏狂跳,甚至忘了躲避。

    雷西的手还放在她腰上,开始有逐步加重力道的趋势。那腰不堪一握,柔韧,『性』感,带着她身上的温度。

    他的嘴唇渐渐凑近,似乎想要吻她。

    距离越来越近,眼看就要吻到了。

    顾衿猛地偏头躲开了。

    雷西的脸尴尬静止了一瞬。

    顾衿挣开他的手,远远后退了几步,有点语无伦次:“雷西,对不起,不行,这样不行。”

    雷西抄着手,很冷静:“为什么不行?”

    “我结婚了,你有你的妻子,有女儿,而且……而且……”顾衿『舔』了『舔』干燥的嘴唇,脑子里晕乎乎的,“对不起,雷西,真的,真的,这样不行,我……”

    “这不是理由。”雷西语气坚定,条理清晰,“这跟你结过婚有什么关系,你们分开了不是吗,如果没分开,为什么你来这边三个月连一通电话都没有,你看看你自己的手。”

    顾衿左手无名指上光秃秃的,有一道很浅很浅的圈状痕迹。

    “你这一路上跟着我,拍照,看大迁徙,登山,等日出,不就是想寻找自己的新生活吗?”他说话很不容反驳,试图让她接受自己,“顾衿,新生活,也包括一段新感情。”

    不管雷西说什么,顾衿始终在摇头。

    “不,不是这样的。”她又往后退了两步,冷静下来,“雷西,我很感激这一路上你对我的照顾,但不代表是用这样的方式来偿还。”

    雷西跟她争辩:“不是偿还,跟这些没关系,我说过,我是认真的。顾衿,你身上有很多我欣赏的东西——”

    “不可能,雷西。”顾衿静静地望着他,很镇定道,“你很好,真的,但是我没办法接受你,至少现在不能。”

    雷西眼神变得非常犀利:“是不能接受我,还是除了某个人以外的任何男人。”

    顾衿不说话了。

    雷西明白了,他说:“ok。”

    他走了两步,又回头,像寻常语气一样:“明天早上要去码头租船,听说有安哥拉的渔船来,能起早的话,一起去看看热闹吧。”

    顾衿点头:“好。”

    雷西的身影渐渐混入欢乐的人群中,他很快跟萨娜跳起舞来。

    起风了,篝火被吹得摇动,空中飞舞着火星,带着这座城市特有的清新原始的味道。

    顾衿靠着草坪一角安静地坐下来,背对着众人,然后慢慢把自己蜷成一团,闭上眼睛。

    她终于,在这个夜晚,正视了整整半年都在刻意回避的人和事。

    那人不想不问不提,从来不会出现在她脑海里,可是一旦那个契机出现,他就像一头凶猛的野兽,迅速吞噬她心里建立起的全部防线。

    直到现在,顾衿才悲哀地发现,除了他,她依然无法接受任何一个企图进入她生活的男人。

    她走前对他说的那些狠话,在这一刻,在刚才雷西看着她不解愤怒的眼神里,全变成了一把捅进心口的尖刀。

    她做不到。

    她抗拒任何男人的触碰,抗拒任何男人的示好,那会让她从心底涌出恶心。

    她依然爱着旁政。

    那种爱深入骨髓,融入血『液』。她不自知,可是她身体的每一寸感知和灵魂都写满了这个名字,她痛恨这样的自己。

    第二天早上七点,胡澎就来敲她的房门让她起床。

    雷西从房间出来,和顾衿打了个照面,脸上淡淡的,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顾衿今天换了一件白『色』的半袖t恤,一条洗得干干净净的牛仔裤,绑着马尾。她跟他不自然地微笑,他面无表情地从她面前走过,走了几步,忽然扭头也朝她笑了起来。

    那是一个属于老男人的沧桑笑容,笑容里有无奈,有宽容,还有一丝宠溺,像对孩子似的。

    吃过了早饭,他们起程去港口看渔船靠岸。

    渔船还没来,雷西和胡澎先去船老板那里打听消息,顾衿靠在码头岸边的矮石墙上等。

    谭禹从车上下来,无声无息地走到她身边,抽出一支烟衔在嘴里。

    他跟着顾衿的目光望向码头,悠悠问道:“那个留着小胡子的,是你的新相好儿?”

    顾衿吓了一跳,不可思议地扭头,谭禹低头瞧着她,歪着嘴坏笑,似乎正在等她的答案。

    她愣了愣,也只是愣了愣,随即转过头,面无表情地说道:“跟你有关系吗?”

    “怎么跟我没关系啊。”谭禹斜着个膀子,吊儿郎当的,学着她一屁股坐在石阶上,“好歹你也算我半个嫂子,当初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跑了,我们这帮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外头有人了,留下旁政一人儿跟个痴汉子似的在家里等,一走走半年。怎么,还不兴人问问?”

    谭禹说话的时候晃悠着腿,漫不经心的,语气凉薄,顾衿听出来了,他这是变相嘲讽自己不负责任,给他的好兄弟打抱不平。

    顾衿不想搭理他,直勾勾地盯着港口靠岸的船。

    谭禹用手指碰了碰墨镜,『露』出一双眼睛来:“生气了?别不说话啊。”

    “跟你说真的呢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