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姝玉满京华-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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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好像也是为了阮小娘子来着。

    他不由笑了笑,慢慢跟在两人后头。

    两人并肩而行,投在地上的影子被夕阳拉长,最后合二为一,难以分离似的。阮明婵微微垂眼,目视前方,裴劭全程侧头,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看,也不在意有他人在旁。

    不一会便看到了长安城门,裴宣出示令牌,一旁正巡逻至此的金吾认出他来,道:“裴二郎吗?可算找到你了,陛下正急宣你呢,赶紧入宫吧!”

    裴宣一愣,简短地和两人道了别,拍马匆匆赶去。

    大街上行人稀少,空阔寥落,偶有几辆走了一整天赶至长安的马车疲累地从他们身侧驶过,卷不起一丁点儿的尘土。后面赶来几名身着甲胄、身后『插』着旗帜的士兵,一阵风似的疾驰而过,这是这几日来往于滁州河北及长安的传令兵,路上行人见怪不怪,纷纷避让。

    阮明婵道:“那我也……”

    “我送你。”裴劭断然道。他注视着那些绝尘而去的骑兵,面上毫无笑意。

    阮明婵认真道:“你的伤没事吗?赶紧回去吧,我又不是不识路。”

    裴劭专注地看着她,『摸』了『摸』她的脸颊,眼神都柔和下来,“明日又见不到你了,多待一会,不行吗?”

    过了许久,城外树林间扑棱棱飞出一群晚归的鸟,这陡然响起的声音间,还混着少女一声极轻的“嗯”。

    ……

    夜幕降临,郑国公府里的灯火几已熄灭。这几日长公主头疾再犯,郑国公裴忠便令下人们早早灭了灯火,让她好好休息。

    仅剩的一点油灯的光被一粒裹挟着晚风呼啸而过的石子擦灭,“吱呀”一声窗户被打开,一个身影从窗台跳下,抛了抛手里的石子,步履如飞,继续攀着府内短墙跳下。

    墙后,裴宣一身白衣幽幽站立,“三郎,你去哪?”

    裴劭落地后踉跄了一下,似是有些惊讶,“你为何在这?”

    裴宣道:“睡不着出来散步,你呢?”

    裴劭扫了眼他的衣着,静默了会才道:“去恭房。”

    “去解手要穿这么整齐?”裴宣指了指他的衣着,窄袖衣袍,束带皂靴,还不忘佩把刀。

    “……”

    他这位兄长『性』子确实和母亲一脉相承,谈起话来,心平气和,不慌不忙,三言两语间抓人七寸,从未失手。

    裴劭自知瞒不过,道:“出去办事,你别拦我。”

    “什么事?”

    裴劭看了他一会,缓缓道:“今日那伙所谓山匪,李大郎说他们面似京城里的混混,这话你信?”

    裴宣『揉』了『揉』眉心,倚在一旁墙上,“最近确有流民,明日我去找金吾的人……”

    还未说完,裴劭便嗤了一声,冷冷道:“事关虞氏,他自然是舍不得说出来。”

    他也索『性』靠在墙上,抱起手。裴宣问:“你如何看出?”

    “那支箭,不论是制箭的材料还是规格,都与我们府上侍卫所用无异,那必然不是普通的混混,或许是花钱雇来的。再者,李大郎承认自己见过他们,却吞吞吐吐不愿意说出来,必定是有所顾忌,他顾忌的么……”说到这,裴劭揶揄地笑了一下,继续道:“自然是他那个青梅竹马,所以一再劝我们没必要小题大做地告诉陛下,因为查到了虞氏,于他内心肯定也不好过。”

    “不过呢,我现在去也于事无补,到时候他们只消一个随意的借口,任是金吾卫也不能奈他们几分。”裴劭淡淡说着,忽地抬眼道:“你今日入宫,又说了什么”

    裴宣一愣,随即咳了声:“没什么,就是洛州的一些小事。”

    “如果是阿母不让你告诉我,我还能接受,若是父亲……”裴劭顿了顿,往西南角忘了眼,那是郑国公夫『妇』的房间,“我自己也会查出来。”

    裴宣竟被他说得一噎。

    他也知道,自上次盗金印一事后,裴劭和郑国公之间的关系又开始剑拔弩张起来,自小到大,他也是见怪不怪了,只好松口道:“似乎是河北有变,那叛将没抓着,反倒惹了一身腥。”

    “怎么说?”

    “你知道,陛下一直对河北多有关注……这次,随李释戚一同去的还有一个宦官,向来与他不合,私自捉了好些平民严刑拷打,惹得那些人怨声载道,可真是受了任淮王牵连,随他一起倒霉。陛下便想派几人去安抚一下,免得又……”

    后面的话,他没说下去,但裴劭知道——免得又像安业五年,大周立国不久,河北又发生叛『乱』。

    他讥诮地笑了笑,“不会又派你去”

    裴宣道:“这倒没有。陛下这几日病情反复,听说得去终南山行宫修养。”

    两人静默了会,不待多说,已不宣而明:接下来又会是太子监国,不过这次监多久,可就难说了。

    裴劭道:“父亲怎么说?”

    “阿母陪着一起去,父亲留在长安。”

    这是好事,说明陛下仍想让他辅佐太子。

    “其他人呢?”

    “虞师道和英王随行伴驾。”

    裴劭有些惊讶,不过也很快明白过来。

    无非是一个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一个陪着聊聊天。

    裴宣打了个哈欠,慢悠悠踱回去,“你快些回去休息吧。”

    幸好他特意在这堵到了,不然这小子又得被父亲一顿好罚。

    裴劭突然道:“我在想,何事去向阮家求亲。”

    裴宣脚下一滑,差点摔倒。

    裴劭却觉得,安业帝命不久矣,随时可能一命呜呼,届时天下得守孝三年,这三年有多难熬,不惶多言。

    他若再不出手,变数很可能接踵而至。

    裴劭看着被乌云遮蔽了的一轮月,微微眯起眼。

    这黯淡的月光,也同样投至阮明婵窗前,她半夜被冻醒,不想打扰其他人,便披衣下床去关窗。

    她『揉』了『揉』眼,似乎看到有人影从树梢略过,那定然不是裴劭。

    长安一片月,四下静谧无声,街上已毫无人影,这月光透过乌云,也变得格外混沌。三更时候,有一片蒙蒙雾气,不一会,听得远处城门大开的声音,从雾气中冲出一人,疾驰而过。

第42章 咸阳古道音尘绝(一)() 
安业帝病情加重。

    他刚到终南山脚下行宫的含光殿; 便有一骑轻骑快马加鞭赶过来,带来一个惊天动地的消息。

    滑州被叛军占领了!

    任淮王的旧部不知又从何处凭空寻得的兵力,短短一天之内,重又聚集两千精兵,那两千人迅速占据了防守空虚的鱼阳,连夜烧了他后方粮草; 聊城里,任淮王旧部趁机深挖沟濠; 加固壁垒,秣兵厉马; 与其互为掎角之势。

    而彼时; 李释戚与自己军中的行军宦官闹内讧; 再者一开始便对那些乌合之众多有轻视,认为他们龟缩在小小聊城成不了气候,不费吹灰之力便能重新夺回; 未想现在形式竟逆转了过来; 被两面夹击的成了他自己!

    李释戚自然知道此时断不能迎战,只能据守,奈何本就与他不和的行军宦官本末倒置,抓住机会威胁他; 若不应战; 便要去禀报陛下。惧于安业帝降罪; 他只得硬着头皮迎战; 果不其然大败而归; 不得不退守颍州。

    而令安业帝勃然大怒的是,这两千人竟是鱼阳守军,也就是意味着,叛『乱』的不止这一人。

    聊城是滑州心脏,滑州又占据着关隘险要,乃整个河北门户。滑州一丢,本来快要熄灭的战火很快在整个大周北部窜延开来,成燎原之势。

    这一幕竟与九年前如出一辙,彼时大周建立不过短短五载,河北平定不久,世代盘踞于此的萧梁世族方被剿灭,便有其残部举兵造反,那个时候安业帝正值盛年,无疾病缠身,身边文臣武将云集,即便如此,那些反叛势力如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也仍然不容小觑。这些世世代代盘踞于此的关陇子弟中,萧梁只是他们推选出来的一个代表而已,萧梁灭了,不代表他们会诚心诚意地投降。

    那之后又过了整整一载,河北的烽火才稍稍有了偃旗息鼓的势头,大周军有江淮粮草供应,而河北军只能负隅顽抗,也许是那些将领觉得再这般拖下去捞不到什么好处,不过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给谁卖命也都是一样,不过将城头的旗子从“梁”换成了“周”,便都装作忘了当年盟誓,不约而同呈上一纸降书,表示愿意归附大周。

    为示安抚与大赦天下的决心,安业帝命他们为各州节度使,只不过加派了自己人作为行军司马监督。同时他也不放松警惕,这些年里一步一步地暗中削夺他们的势力,到了时机成熟,彻底将这些世族从河北赶出去。

    但是他竟没有想到,这时机竟比自己预料的提早了这么多,而且这诱因竟是因为朝廷内部的兄弟阋墙。

    安业帝缠绵病榻,无法正常处理国事,太子年幼,内有悍臣,外有强敌,李释戚毕竟是后起之秀,行军打仗不如裴阮二人得心应手。

    他内心不由升起一股深深的恐惧感。

    长公主在一旁抚着他的背,柔声道:“兄长莫急……”

    安业帝拂开她的手,喟然长叹,“难道就没有办法了吗?”

    长公主默然不语,陪他静静坐着。过了许久,安业帝才哑声道:“朕明明采取了他们的建议,对河北施以怀柔政策,可为何那帮人还是不安分?”

    当年那伙贼寇首领,他只象征『性』地砍了几个头颅,以杀鸡儆猴,而其他人无一不被赦免,以示皇室仁心。只不过短短几年,他们死心不改,一有风吹草动便纷纷响应。

    他重重拍在案上,手上青筋根根凸起,陡然一阵头晕目眩,差点栽倒。

    恍惚间,安业帝听到襄阳长公主惊慌的呼喊声,抬了抬手,示意自己无事。又有人上前禀报,说英王前来探视。他定了定神,缓缓在案后坐下。

    英王照例来探望他,而后又说起战况,不由有些激动,侃侃而谈,最后直接跪下,眼中闪着热忱的光,“请父皇允许儿臣请缨出战!”

    安业帝眯着眼审视般静静看了他一会,似是道:“你太年轻,李释戚都惨遭失败,你又有何资本说这样的话?”

    穆元礼一愣,他本以为安业帝定会慷慨激昂地为自己披上战袍,让他随李释戚出征,现在安业帝冷冰冰一番话犹如兜头一盆冷水,将他浇得浑身战栗,也猛然间从梦中惊醒。

    太子寸功未建,他便也只能袖手旁观。

    穆元礼木然站起来,在安业帝严厉的目光中,灰头土脸地告退。

    安业帝盯着他背影,喃喃道:“襄阳,我是不是对这孩子太过冷漠了?”

    他眼角忽地有些湿润,抬手抹了抹,又道:“回去吧,回去,朕还得去长安看着……”

    襄阳长公主正俯身给香炉添香,轻声道:“陛下,你才刚来这,况且你的身子还没好。”

    他摆摆手,“朕没事。”

    又有内侍禀报:“陛下,虞相公求见。”

    那内侍等了许久,也没有等到安业帝接话,一抬头,却见他倚在塌上没好气地瞪着自己,不由吓得魂飞魄散,不知说错了什么,一下子瘫坐在地上。

    长公主手中动作一顿,不动声『色』地给那小宦官使了个眼『色』,让他赶紧退下。

    “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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