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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雨闻铃断肠声-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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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心才略略安定。

    她就想这么在他身边待会儿。

    天知道,过去那些日子,她有多么想念他。她有多么怀念曾经在他身边的日子。可是她又无法控制住不恨他。竹凊死了,她更恨——恨他,更恨她自己。

    銮铃心中兀自挣扎一阵,便不知不觉睡了过去。睡到半夜,李墨兮觉得心口发沉,似是被重物压着喘不过气儿来,便一梦惊醒。

    却不防一睁眼便瞧见銮铃趴在他身上睡得正酣。他胸口的衣襟上湿答答的一片冰凉,也不知是泪水还是口水。他面上神情一时变幻莫测,悲喜参半。他昨夜醒来,虽然没问,却也知道她一定没来看过他,本来有些灰心丧气的,现在不期然看到她,犹恐是幻觉,竟一时不知该怎么办好。

    就那么任由銮铃趴在他怀里睡着,过了片刻,察觉銮铃冷得不住往他怀里钻,他才把他的手从她手中抽出,悄然扯过另一条被子把銮铃也裹住。温暖骤然袭来,銮铃眉色一松,便又沉沉安稳地睡了过去。

    李墨兮默然凝神瞧了她一会儿,本想凑上去在銮铃颊上亲一口的,怎奈銮铃压得他动弹不得,他身上也没有太多力气,无声努力了半响,始终够不到,只得作罢。他悄然又把手放回銮铃手中,才略带遗憾有些自哂地也睡了过去。

    銮铃始终不明白她怎么就在李墨兮怀里睡着了,她沉酣一觉醒来已近天亮,惊了一跳,忙地轻手轻脚离开。所幸李墨兮一直睡着,没有发现。这么想着,她觉得自己好像有了点面子,便也不再记挂着。

    回到自己房里却也睡不着——她近日睡眠一直不好,精神很是颓靡。可昨夜在李墨兮那里虽然姿势不舒服,睡得倒是异常安心,这下就有些生龙活虎的精神了。

    等到天亮草草吃了几口早饭,便溜出西厢,往空厢寺里去逛逛。这寺院建的朴素无华,却大得很,銮铃东逛西逛,一座院子一座院子逛过去,走走停停,极近中午,才到了这寺院的正中心位置,依稀见到无声穿梭的和尚。

    銮铃又穿过几处院落,便被一个小和尚拦住了,里面似是和尚们的住所,不许女客通行。銮铃讪讪,便打道往回走,一路穿过这清神静气的古老佛堂,耳濡目染这山间清风流云,神经不自觉放松,这几日郁结心头不肯散去的浓烈情绪便也平息。

    傍晚时候,她正倚在一处竹子上望着天边流光溢彩的霞光,却是身后一个淡淡的声音问:“吃过了么?”她猛然惊回神,不是幻觉,竟是李墨兮负手立在她身后。

    他飘然立在那一处微光里,精神气儿十足,神色也平常,没有一点病病歪歪的感觉。銮铃在刹那觉得昨晚她偷偷去看的那个人不是眼前这个人。否则,他好的也忒快了。

    不等銮铃答话,李墨兮已命人摆饭,就有人鱼贯从他身后冒出提着食盒往銮铃房里进,一个一个进去,又一个一个出来。最后消失在有些暗淡的天底下。

    “虽然是素斋,不过偶尔换换口味,也是不错的。”李墨兮径自说罢,已迈步进了銮铃的房间。两人相对坐着,中间是满满一桌子菜。

    銮铃一直有些木然,李墨兮却不再说话,只是不断地往銮铃碗里夹菜。他夹一筷子,銮铃便埋头吃掉。直到她猛然惊觉撑得胃疼,才把筷子一放盯着李墨兮,奇怪道:“你怎么不吃?”

    她这么说着便往李墨兮碗里看去,果然,一口没动过。李墨兮这才也看了看他的碗,也放下筷子。他近一段日子照看李蕙和李禤养成习惯,总是先一个个把他们喂饱了才自己吃,当下竟也忘了。

    下一刻,李墨兮便不以为意地笑了笑:“睡得有点久了,反而不是很饿。”

    銮铃一时无语,看到他的脸色其实还是苍白的,动作稍一大些,额头便有汗珠沁出来。一夜之间,他的伤势其实并没有减轻多少。銮铃重又拿起筷子,却也没了胃口。

    倒是李墨兮慢悠悠喝口茶,忽而低问出声:“你跟我回长安么?”

第157章() 
又过了两日,銮铃正在房里收拾小包袱,突然有个人溜进来。銮铃生生惊了一跳,这空厢寺早已被李墨兮的侍卫团团围住,她真没想到苍蝇蚊子都飞不进来,林雁白却能不动声色来到她房里,在她肩上重重拍了一把。

    见林雁白在那儿神清气爽地含笑打量她,銮铃一颗心放下,看来这人身上的毒是解了,伤也好全了。这么看来,那琴魔也不是坏人。

    “你来找我?”自打知道这林雁白和她竟然还有血缘之亲后,銮铃心中对他的那丝戒备基本完全消除,面对他倒有一种面对萧悟的感觉,随性而自然。她还迫切地想让林雁白和萧悟见一见,两人一定相见恨晚啊!

    “不是我找你,是琴魔找你。”林雁白往桌旁一坐,径自倒盏茶喝。銮铃听得一怔:“琴魔找我?”

    “嗯。”林雁白喝了口茶,笑呵呵望着銮铃,放缓了语调,慢悠悠道:“他不知从哪里知道你琴弹得不错,要和你比试一番。”

    銮铃手中的包袱“啪嗤”掉在地上。她语调堪难:“他是‘琴魔’,和我比琴?”

    “好像是你亲口说他琴艺不精,要做他师父的?”林雁白也有几分疑惑地看向銮铃。

    “我哪有?!”銮铃急得要跳脚了,她何尝说过这种不自量力的话?她不记得了。

    “不过你放心,我试过了,他琴确实弹得不怎么样。”林雁白出声安慰。銮铃依然眉头紧锁:“他弹得再不好,也终究是琴魔,我不过是个半吊子冒出来的。”

    “你这话不对了,弹琴是要天资的,他虽号称琴魔,只不过因为他爱琴如痴,然他资质有限,达到一定境界,琴艺便很难精进。所以他虽为琴而走火入魔,琴艺却也只是上等,绝不能与一流的琴师相比。”

    虽如此,銮铃还是迟疑不语。

    林雁白扫一眼她掉在地上的包袱,替銮铃捡起来,压低了声音又道:“他还说,若你输了,他便要去萧府找你母亲,要把你母亲给抢回来。”

    銮铃“啊”了声,惊诧地盯着林雁白。林雁白一本正经地点点头,确保他说的是真话。他又道:“不过他要是输了,他会保护你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还要拜你为师,潜心向你学习琴艺。”

    “”銮铃再度哑然。林雁白已拍了拍她的肩,把那小包袱塞到銮铃手中,轻笑道:“我替你算了算,这可是笔大赚的买卖,你没有理由不同意,所以便替你答应他了。”

    “啊?”銮铃彻底呆住。林雁白凑近銮铃正要再说话,门外已有人缓步进来,却是李墨兮神情淡凝,目光无波澜地望着他们俩。

    “”銮铃猛然回神,有些担忧地瞥了眼林雁白,才不知说什么好地望着李墨兮。不过,李墨兮和林雁白的神情明显比她平静多了。

    李墨兮探询地看向她,嘴里不动声色地问:“不介绍认识一下么?”

    林雁白瞟了一眼李墨兮,嘴角冷笑,他一路把銮铃从长安带到风陵渡,李墨兮怕是早已对他的出身底细了如指掌了吧?此刻还面不改色地问出这种问题,果真是皇家的人物擅长逢场作戏啊!

    “哦他是我表哥。”銮铃小小地心虚了下,最后灵光一闪,答道。林雁白是銮铃的表哥,林雁白和李墨兮心中都清楚万分,只是此刻被銮铃这么说出来,不知为何平白多了一丝别扭。

    林雁白小小一窘,他也不清楚他到底有没有把銮铃当成妹妹来看。李墨兮眉峰一凝,表哥表妹,听着恁得多了一丝暧昧。不过,一切都在微妙的一瞬,林雁白已反客为主,他瞄一眼李墨兮,恍若不经意地问:“他是谁啊?”

    銮铃想了想,倒真不知该怎么介绍李墨兮了,他们是夫妻么?可她已经“死了”。似乎是也不是。她顿时觉得林雁白这问题真狠啊,她冷汗涔涔下。

    “我还有点事,你们慢慢聊。”銮铃硬着头皮抛下一句,便转身开溜。以李墨兮现在的身子骨,估计也伤不到林雁白丝毫。林雁白看在她面子上,估计也不会动李墨兮。她没什么好担心的。

    銮铃走远了,才呼吸着山间清冷的气息,把一颗燥乱的心平静下来。却是房间里李墨兮和林雁白对视一眼,两人眸中强硬而不忍让的锋芒在空中一阵交激。

    倒是片刻后,林雁白知李墨兮身负重伤,便抬手一请,落落大方道:“王爷请坐。”李墨兮也没客气,林雁白便在一旁的窗下坐了,两人互相沉默片刻。

    李墨兮凝眉开口:“你送她南下么?”

    “最多到洛阳,近日花满楼中事儿多,我走不开。”

    “花满楼有宁王照看,我也可以替你照看着。”李墨兮又道。林雁白望着李墨兮的目光一时有些玩味,又一时有些挑衅:“其实你心中对皇帝的恨不亚于我吧?你为何还一直容忍着?”

    李墨兮搁在桌上的手一紧,面色微沉,他似是想了片刻,眉头才略微舒缓,慢慢吐出一句:“恨如何,不恨又如何?谁能否认他这么多年来治国平天下的功绩呢?谁能说他不是一个好皇帝?”

    “”林雁白面色一震,哂笑聚敛,有些沉凝。他扪心自问许久,终于缓缓岔开话题:“若一日让你选择,你会选择江山,还是会选择銮铃?”

    李墨兮惊诧地回眸盯向林雁白。林雁白呵呵一笑站起身,摆手道:“你们李家天下的事与我无关,我随便问问。”

    李墨兮眉峰略凝,这一段日子他对林雁白的观研不在少数,他深知林雁白胸中有韬略,是个难得一见的人才。当下他不答反问:“以你的才华,想要在朝堂上干一番事业并非难事,为何执意挂念恩仇,托身游走于草莽?”

    “哼,纵然我一身才华空负,也不会贡献给你们李家。”林雁白眼中又有了冷嘲和幽恨,不愿再将谈话继续下去,抬步便大大方方走了出去。李墨兮却望着他的身影,神情一时游移不定。

    林雁白的话又一次响在耳边——若一日让你选择,你会选择江山,还是会选择銮铃。

    他会怎样选择?由得他选择么?

    琴魔在江湖的名头其实是“西域琴魔”。

    他行走西域,爱琴成魔。他从不提他的江湖往事。

    那是一段关乎琴与琵琶的往事。

    二十多年前,曾有一位少年剑客从江南踏水而来,一琴一剑,直逼中原江湖。他楚衣翩翩,以琴挑人,一句“人不风流枉少年”不知迷倒了多少如水红颜;一柄回风流光剑,挥手间流光溢彩却杀伐凛厉,他势如破竹一路北上未遇敌手,一时间声名大噪。

    而他秉性孤傲,也自以为天下无敌,一入中原,便向当时中原最具盛名的剑庄下了帖子,要“切磋”一番。而当时中原武林最具盛名的剑庄,便是“鸿鹄剑庄。”

    老庄主既欣赏他一身绝世的剑技,又欲挫他一身不知天高地厚的锐气,便命自己的儿子接了战帖。便是当时“鸿鹄剑庄”的少庄主林月章。

    不过这琴魔当时年少,如实风流得很,大战之前还给自己留了整整一个月来游山玩水,悠闲游走于中原壮丽的山川之间。这一个月,他东游洛阳嵩山,西过华山,遇到不服气的男子便以剑迎上,遇到女子便以琴挑之,罕逢敌手,可谓春风正得意。

    大战的前两日他方回到长安,回到长安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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