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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天师-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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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会不会全部被鳄鱼妖盘踞,或是某一天它们通过四通八达的下水管入侵到纽约的家家户户里。

    “快把它们剩余的皮都剥下来,还有将它们的筋骨都抽离开来。”

    行壹已经捏住了一条鳄鱼的尾巴,不多言地将扎在它腹部的两把匕首抽了出来,随即一边稳着身体一边将鳄鱼抽筋扒皮。

    易咸没有多问就那拎起另一条照做了,他大概有一个猜测,任何法术都需要有力量而成,不是源自体内的力量,就要能借以身边能借用的力量。目前,他们凭借着自己的力量不足以彻底稳固大石,那么就借用鳄鱼妖的力量一样可行,正如从前以活人祭祀求得风调雨顺,现在则是化用了鳄鱼妖的筋骨皮肉。

    “看来它们还不够聪明,否则该把自己炸得一滴血都不剩下。”

    保泽钦与谢祺听到易咸突如起来的感叹都有些不明所以,而对于还剩下一条的鳄鱼妖,难道是要他们也动手杀鳄鱼吗?别说鳄鱼了,就连杀鱼,他们也没有杀过。

    “傻愣着干什么,怎么还不动手!”行壹都没有去看傻愣着的两人,她早就把另一把匕首插到了第三条鳄鱼的半截尸体上,保泽钦与谢祺两个人还不能分一条鱼吗?“难道你们对追杀你们的凶徒都没有一丝要报复的想法?”

    我们都没想要将鳄鱼分尸。

    保泽钦与谢祺对视了一眼看到彼此相同的想法,再说别那么相信他们的游泳技术,一边游着泳一边快速破开鳄鱼腹部是真的有些难度。

    “就当是熟悉起来,大学生物课说不定就有杀鱼实验。”易咸非常贴心地鼓励着两人,“我想到时候你们就不会手生了。”

    我们可以不选这样的实验课?!

    保泽钦与谢祺几乎自通了眼神对话的本领,可是他们也不敢耽误时间,一人稳住了鳄鱼的身体,一人就拉开了一刀,开始有些木手木脚地开始破开了鳄鱼。

    这两人的速度当然不够快。

    易咸很快就分完了一条鳄鱼,接过了他们手里的刀迅速将最后一条鳄鱼剔到了骨肉分离。

    行壹已经拽着那些筋骨朝着刚刚被炸的铁门位置游去,虽然铁门被炸开了,但是其侧还留有焊接的残余部分。这就用鳄鱼的筋骨重新搭建起了一道网,等到另外三人带着剩余的筋骨也游了出来,最后将三张鳄鱼皮朝着大网上一罩。

    “我去法拉盛看到街头小广告,说什么中西结合疗效好,也不知道是不是能化用到这里。”

    行壹从腰包里取出了一个密封的盒子,用毛笔沾上了特质的朱砂在三鳄鱼皮上开始画起了符阵。以她在这些日子里对于西方魔法阵的不断研究理解,想以鳄鱼妖的骨血为献祭反制住其他蠢蠢欲动的地下妖物。这一符阵如果能与里侧大石上的魔法阵遥相呼应,就不仅是加固了禁锢结界,更会得到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

    行壹手中的毛笔宛如游龙飞凤一般在鳄鱼皮上画出了一道阵法,笔尖的红色朱砂带上了灵气的金色光芒。在她落下最后一笔之际,完整的符阵爆出了一道金光向整条水道散溢开去,而她整个人是脱力地朝后仰倒差点栽入水中。

    易咸一把拦住了行壹的腰,“我们快走。不管这里的情况怎么样,水势是肯定的。如果整个管道都满水了,光靠两只氧气袋根本撑不了太久。”

    然而,因为先有鳄鱼妖的自杀式袭击以及再有行壹尽全力构成了的威力不浅法阵,如此接连地震动已经使得水道里的水暴涨了起来,刚才来路的某些水道比较狭小,四人就不适合再原路返回。

    这一刻幸而前期准备做得足,亚伯给的项链能与他在地面的阵法呼应联系。

    易咸带路改道特意往水道宽阔的几处走,尽管是在地下绕了远路,却是有着项链的感应所在并不会迷失了方向。再以剩余的几枚炸开了一些封闭的闸门,他们兜兜转转终于在大水翻涌前逃回了上一层。这才发现上一层也已经涨水了,已经超过了他们膝盖的位置,这些水不是从地下而来却是从地上而来。

    “居然已经是白天了?”保泽钦终是又呼吸到了地面清醒的空气,让他不敢置信地是外面已经天亮了。“我怎么觉得我们最多在下面待了几个小时,最多也只会是凌晨三四点而已。”

    亚伯对着四人摇摇头,“已经过去了整整十二个小时,现在是下午两点了。如果你们再不出来,我真不知道是否还有维持着牵引阵的必要。”

    “辛苦你,多谢了。”行壹说着就看向还在持续不断的暴雨。难怪地下世界的第一层也涨水了,这场雨已经下了一天一夜,也不知道纽约下水道能不能经受住持续性暴雨的考验。

    “行了,其他的话以后再说。折腾了那么久,先上车去酒店洗澡、吃饭、睡一觉。”

    只见老周开来了一辆巴士,“神父,你的车也隔在这里。低底盘的车在有些路段已经开不了了,水一进去就熄火了。我这就是特意弄来了这一辆车,将大伙一起拉走去吃热的。”

    易咸看着这辆有些掉漆的二手巴士,老周还真是想得周到。“老周,你有这类的驾照吗?我不想再折腾了一晚后,再体验被警察拦车。”

    老周很肯定地点头,“我都有开推土机的证书,也就是开坦克无需证书,否则我能考一个。”

    “好厉害。”谢祺羡慕地说着,“我能在国内弄辆二手公交开吗?那比跑车要拉风。”

    保泽钦揉了揉酸痛的双腿,“棋子,你还正常吗?你这品味也真是没救了。”

    行壹眨眨眼,看来地面上的一切都很正常,这样就很好。

    一行人上车后,巴士直奔向最近的五星级酒店,而不必舍近求远送各自回家。

    那家酒店的服务周全,易咸已经请人去准备几套干净的换洗衣物,他们本来的那些早在大雨与下水道里被毁得差不多了。

    保泽钦与谢祺得知朱志涛已经送到医院生命无碍,两人也着实没有力气去医院看一看。他们在给家长去了报平安的短信后,连查分都没顾得上,把自己洗干净了又在房内随便吃了几口就倒床就呼呼大睡。

    行壹也是一觉睡到了隔天上午七点,比她平时起床的时间要晚了很多,但总算养回了不少精神。她刚刚洗漱完就收到了易咸的短信,说是如果她醒了可以一起去自助餐厅吃早饭。

    “看来睡美人是有道理的,好好睡一觉让你脸色好了很多。”

    易咸看到行壹走进了餐厅,这是他第一次看到行壹穿起了裙装。酒店客服当然不会随便为客人选衣服,这一套从里到外都是易咸定下的样式。现在他能亲眼欣赏一番的感觉更好,不过这些话就不必多此一提,否则难免要解释怎么知道尺寸这一问题。“早餐供应多国的美味,你想要什么?我去盛。”

    “粥,我自己来就好。”行壹笑着尽力忽视了对裙装的不习惯感觉。六月的纽约早已是衣裙飘飘,行壹早也说服自己露胳膊露腿是新时代的习俗,只要别露的太离谱就好。

    两人边吃边说起了事情的后续。

    行壹先说了,“昨天保泽钦没打通保建军的电话,他确实是尽快赶来美国了。比你的短信晚来了一会,保建军说他已经到了华盛顿,这就立即坐车来纽约。”

第51章() 
行壹并不知道对座的人已经想多了,比起保建军将要抵达纽约,她更关心的是警方对于这次绑架与器官贩卖案的进展。“这一晚有没有什么突破性消息?不是说阮的电脑里藏有账目往来,警方有没有透露伊凡诺夫五个人的下家是谁?”

    易咸很快就收回了那些不着边际的想法,而因为瓦列里、索菲、阮三人的失踪,有关器官贩卖的后续调查也遇到了阻碍。

    “瓦列里与上家单线联系,尽管没有见到他们的三人的尸体,但以那三条鳄鱼的胃口,恐怕连灵魂的渣渣都不剩了。阮的电脑里没有留下买家的名单,目前唯一的发现是他们通过网络线上交易,只是那个网站并不好定位,说是服务器涉及到在俄国境内。具体的情况我也不太清楚,但能够肯定瓦列里上面的人已经知道了他们在纽约的动作失败。因为那个网站在今早关闭,而这一条线索到此就断了。”

    跨国的犯罪集团已经不仅在纽约警方或fbi的管辖范围内,更是要请求多国的联合行动,而网上犯罪更增大了破案的难度。直到目前为止,这件案子只挖出了冰山一角,想要查清来龙去脉就不再是一两天之内就能有准确结果。

    “好,这并不出人意料,只希望这个犯罪网络能尽早被捣毁。”

    行壹从不认为人可以全知全能,正如他们潜入了纽约地下世界,却在无知无觉中就进入了存在时间差的异空间,那样才会在重返地面时已经过去十二个小时。

    也许,那块魔法阵大石所在的管道处正是异空间所在。而造成时间差的原因很多,可能是因为魔法阵禁咒的存在,让那一处磁场被改了。至于到底是谁想买朱志涛的心脏,有那样本事的修士极有可能比常人更加擅于伪装。

    提及朱志涛,亚伯已经先一步去医院探望了他。

    也许由于长了一身肥肉更加抗冻,朱志涛没有在冰库里被冻死,而他从被打晕绑上车后就处于昏迷状态,一直到他被救才清醒。比起经历了两度逃亡的保泽钦与谢祺,朱志涛从头到尾并没有经历一番生死时速。

    很可能正因为朱志涛没有直观地感受命悬一线到底是什么滋味,当亚伯以温和可亲的态度劝说朱志涛有必要改一改命带狒狒之相,却遭到了他毫不在意的拒绝。

    亚伯事后对行壹提起了朱志涛的态度,两人都没有多管闲事到一定要劝服朱志涛。

    需知改相之事并不简单,正如整容手术有风险,要改去命带之相也有风险。与托特神相关的狒狒之相牵扯到心脏灵气,故而为其改相需要取心头血几滴,仅是这一点就非高人不能为。如果当事人无法全然信任施术者,也不认为此事非做不可,那么怀疑与迟疑很有可能影响到整个法术施展进程。

    何况,亚伯最初对朱志涛提出这一建议仅是出于好心,他并没有要自己动手的想法。

    换貌有时就等于是改命,施术者也要承担极大的风险。如非亲故或有前缘牵扯,除非因为宝物动人心,否则修士还真不会随便赶着上,谁会没事就挑战天意。

    行壹明白亚伯的意思,该说的提议都已经说了,朱志涛做出什么选择就必须由其自己承担将来的命运。

    在保建军来到纽约后,他与恢复了七八成体力的保泽钦与谢祺一起去了医院看望朱志涛。

    行壹也跟着走了一趟,她没有与朱志涛再多言改相一事,仅是通过这一面确定了那种罕见的狒狒之相,当下他已然是渡过一道死劫。

    也许朱志涛终其一生都不会再遇到心怀邪念的术士,也许某一天他会再遇到离奇古怪的事情。这些直到生命的尽头才能盖棺定论,只因人的命运并非一成不变,有时候一个偶然的选择就会让人踏入诡途。

    病房里,保泽钦与谢祺正与朱志涛说着后来的那些经历。

    “你们两人真没有组队来忽悠我?棋子戴着的那块玉牌,不是说只用一百块就买来了,它能够爆发出一道金光?”

    朱志涛一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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