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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明朝-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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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香堂两边的空屋,七名捕快衙役没有冒然地冲进,都进入了通向香堂的那扇门户,因为只有香堂里的那盏灯火吸引了他们。一边是厨房,一边是饭厅,于香堂连通的是一间厢房,绕过厢房的屏风就是卧房,这就是林三宅院香堂的整个格局。

    七名捕快又聚集在一起,他们的目标是卧室,在睡梦中的时刻,他们还是小心翼翼,步步为营的向前『摸』索。

    两支竹箭带着厉啸透窗而入,一支穿透了一名捕快的胸膛,一支贴着捕头的头皮飞过,『插』在了墙上。顿时,一切悄然进行的潜入变成了明朗化,杀伐声响起。扑倒在地的捕快,滚翻着寻找着躲避竹箭的物体。

    林三高站在院墙上,看到一名捕快被『射』翻,知道他的行藏已败『露』,此地不可久留,翻身下墙,踏雪而去。

    出了林宅前的一片树林,突然明起的火把,忽明忽暗的闪亮着。林三意识到今晚脱身不是很容易了,现在反而冷静下来,他早已打定主意,在任何情形下,他都要以残酷凌厉的手段袭杀敌人。

    林家宅院里的惨叫,邹济和他带领的手下都听到了,使他们更加警觉地注视着林家的动静。一条黑影翻墙而出,邹济已经认出是林三。从现在的形势来看,突击暗袭没有得逞,似乎还有人被杀,现在只有暗的不成就来明的,两路夹击的人马应该合围了。

    林三单腿跪在雪地中,放矮了身形。长刀横在面门,挡住了脸的下半部,『露』出两眼观察着四周的情况。长刀刀锋映着雪地反『射』的火把光亮,如秋水一泓,银光闪亮。同时刀光也吸引了对面的官府县衙的人马。林三见没有空隙可遁,慢慢站起起来,悠闲自在,不急不慢地向一侧走了几步,手里长长的箭囊晃悠着,远看真象一个人晨起提着鸟笼子在遛鸟。

    “姓林的,不要再装模作样了,你的事犯了,跟我到县衙走一趟,不然你绝没好果子吃。”邹济在远处大声地叫道。

    林三一见混不过去,也停止了遛鸟:“深更半夜,大冷天的,老爷们出来有什么事吗?草民可以效犬马之劳。”

    “林三,别给我油腔滑调,你聚众谋反,罪该碎尸万段,今晚你跑不了了。”邹济悄悄挥手,衙役捕快向前扑去。

    林三哈哈大笑:“反了又怎样?欺善怕恶的狗官,今晚也是你断命之时。”话音未落,林三已腾空而起,人在空中一个翻滚,双脚猛踢第一个围上来捕快的脑门,又准又快,势大力沉。

    铁尺横拖,护住脑门,首当其冲的捕快也不含糊。但他忘了林三手里的长刀,冷光一抹,飞斩颈项,快如闪电。

    “小心!”捕头的警告似乎已经晚了,斗大的头颅洒着热血滚落到雪地上,涂染了一片白雪。

    围上来的捕快纷纷挥舞着手中的单刀,颤响中,光华赛雪,缤纷的刀花裹住了林三的身形。林三的脸上泛起了『潮』红,手中的长刀劈削的更加狂猛,周围的人没有一个能近身缠斗。可好汉架不住人多,一人难敌四手。渐渐地,林三脸上『露』出了倦怠,只有一股恐怖凄厉的神情在林三深陷的眼窝中闪耀。狂吼开始嘶哑,杀气更加盈溢。

    雪地上血雾沉浮,点点肉糜在林三面前洒落,捕快的陈尸当场,更加激起了同仁的愤恨,愤怒的目光中,向林三传递着死亡的气息,让他感到今晚想活命突围是难上加难,当他满身血迹斑斑,肌肉『露』出白骨,冲出三丈开外的时候,做出了最后一击的准备。

第一百四十三章劫狱() 
大清河畔,林家村外,叶三听到了几声狗吠声。叶三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坏事了,我怎么只顾监视林三的动静,忘了帮他们这群笨蛋清理障碍了呢。失误,失误,希望还能弥补回来。

    叶三起身离开了久蹲的雪窝,向林家香堂奔去。临出来向县衙门报信的时候,薛纷飞没有忘记把紫檀铁弓给叶三带上。自从接触到白莲教,叶三已经几经受伤,这让叶三身边的女人们开始担心叶三的安全,只要叶三单独行动,两位夫人总把妖刀和紫檀铁弓给叶三带上,留作防身之用,必要的装备杜芳华也给他准备的一应俱全。叶三有时还叹息,这哪是去搞侦察活动,简直是要出征沙场,搏斗万敌,累不累啊!但女人们的心细与关怀,叶三不接受也得接受,谁让他是她们的男人呢?幸福地享受吧。

    接近林家现场,叶三也被惨烈地搏杀现场震惊了。血迹、碎肉和雪团参合在一起,死尸遍地,显然县衙的捕快遭到了重创,树林边简直成了屠宰场。缺胳膊断腿头离颈,还有伤者在雪地上挣扎。看到此景,叶三也眼红了,他实在没有想到,荒野村舍会有林三这样的高手。他以为林三充其量也就是白莲教的一个头头,以县衙捕快的实力,又是黑夜偷袭抓人,不会有太糟糕的事发生。可现在他知道他错了,林三不仅是高手,还是顶尖高手。

    林三受伤了,肩头的刀伤深可见骨,左臂已经用不上力气,如果再拖下去,他的肩伤会使他不能开弓放箭,那时再想逃走已经为时过晚。林三退出丈外,长刀『插』入雪泥中,没有人看清他解开箭囊的动作,也没有人看清他举弓搭箭张弦的过程。只见长刀入地,寒光已出,那一点寒光横过冲向前来人的视线,心念萌生的一霎,砍他一刀的捕头已被那抹寒光顶起抛出十多步远,活活钉在了树干上。

    血雾又开始弥漫,铁锈似的血腥气息在寒风中『荡』漾,四周成了一片死寂。县令邹济目瞪口呆,脸上的肌肉变得僵硬麻木,他没想到带了这么多人,县衙的整个班底会出来这么一个结果,一个连梦魇中都不可能出现的结果。荣华富贵,升官发财,都被林三的一箭『射』没了,接下来就是他的『性』命之忧。叶三啊叶三,你害苦我了。县令邹济现在还念念不忘叶三的教唆。

    在邹济身边的衙役已经控制不住哆嗦起来,有几个开始不着痕迹地悄悄往后躲,慢慢移动脚尖打算开溜。

    林三一张大竹弓稳住了阵脚,看到受到惊吓的捕快要开溜:“想跑吗?试试你们的狗腿能快过我的箭?通通给老子站稳了,今夜谁也别想离开大清河畔,大清河就是你们的葬身之地。”

    几张面孔在寒风中全泛起同样的青白,象是染料没有均匀上『色』的老粗布。邹济更是脸若死灰,握刀的右手不中用地抖个不停。

    林三举着弓,开始指名道姓的开骂:“我*们老娘,邹济你说,是谁要害我林三。娘了个b,眼睛长在腚上了,不见老子你们不开眼。现在知道厉害了吧?一群酒囊饭袋,也敢递刀子耍威风?说,你们是受谁的指使?”

    捕快们齐刷刷抖把目光瞧向邹济,这一瞧,邹济连身子也开始颤抖起来,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喘息急促,模样比捕快们还惨。

    “是叶三报的信。”邹济没有办法,开始吐实。

    “哦?又是那该死的叶三,他现在在哪?”林三听到叶三的名号也是一惊,目光不由自主的四下打量。

    “他告完密就离开了,我哪知道他去了哪里?林壮士,这一切都是叶三让我们干的啊,与我们不相干。”邹济祈求着林三,讨好着林三。

    “我不管他现在在哪里,我先杀光你们这群软蛋,再找他算账。”林三大竹弓在手,竹箭开弦,『露』出残忍的狞笑。

    站在原地,邹济不敢稍加移动。这个时候才知道什么叫惶惶不安,连手脚都没地方放。邹济紧盯着林三的竹箭,怕他一不留神脱手,那才叫冤枉。越是看着箭,头皮越发麻,股股凉气从脚下升起,他明白,在林三箭下,他第一个没有生存的可能。

    林三*视着邹济,目光中隐藏着极大的威胁『性』,肩头的伤痛使他的这种威胁毫无掩饰。邹济的额头开始冒汗,随着时间的推移,心理备受煎熬。箭尖平举,慢慢向后扯动,这一箭就是给邹济准备的。

    叶三看到邹济处在极度危险之中,也慢慢扯开铁弓囊口的丝带,取出紫檀铁弓,抽出白羽雕翎铁箭,搭上弦,动作平缓冷静,目光紧盯着林三扣弦的左手。

    就在林三左手松弛的一刹那,紫檀弓弦震响,一道白光快如闪电,在空间里天地之间,留下一条光影。铁翎箭破空的尖啸,穿过呆立的人群,犹如来自九天,来自虚无,和林三的竹箭在空中清脆地撞击了一声,竹箭断裂坠落雪地,铁翎箭的余势未歇,钉入林三的大腿。

    林三跪倒在雪地上,邹济和衙役们打落水狗的功夫是相当的纯熟,眼头活儿利落,上前就把林三按倒在地,铁链锁了又锁,绑了又绑,总算把林三伺候消停了,才想起那救命的一箭。

    一声惨呼,邹济从林三腿上拔下那支白羽雕翎箭:“怎么样林三?我手下高手的箭术不比你差吧,这一箭不光撞断了你的箭,还『射』中了你的大腿,让本老爷把你活捉,你服气不服气?”邹济吹牛不报税,好了伤疤忘了痛,早忘记刚才被吓得差点『尿』裤子。

    “嘿嘿,瞎猫碰个死耗子而已,是你们走狗屎运,那一箭是碰巧罢了。如果是真的如此箭法,林三倒要会会这位高手。可惜,世上根本没有那样的箭法,我也不必费神找他了。”

    叶三听到林三的话,面部激起不肖的神『色』:“切!井底之蛙。那一箭碰撞后,应该穿透你的咽喉。老子见你也是位人物,放你一马,饶你条活命。落入这帮灰孙子手里,想活命就看你的造化了。”叶三唠唠叨叨,收起紫檀铁弓,消失在茫茫雪原。天又要飘雪了。

    林三被押进了蒲台县大牢,因县衙衙役死的死伤的伤,根本没有能力看守县大牢。邹济急书一封,奏报最近的青州卫指挥高凤派官兵来押解林三。邹济知道林三现在可是个烫手的山芋,白莲教不会听任林三在大牢里呆着。

    第二天傍晚,天空果然又飘起了雪花。白天邹济和衙役们也没闲着,除了派人死守大牢,就是不停地折磨林三。凝血的伤口又被衙役们捅开,给林三进行了最简单的沟通,给伤口上洒了一层粗盐,然后用铁头刷来回洗刷伤口。林三嚎叫的惨无人腔,血水迅速的染红了全身。

    “说,白莲教这次造反的头头还有谁?不说,铁刷刷的可不是肉了,这玩意儿刷骨头才来劲。”邹济的狠劲上来了,不给林三留丝毫余地,直接用刑。

    林三在昏『迷』中被清水泼醒,满口的血水喷了邹济一身。剧痛使林三把舌头咬穿了,血沫和碎肉又在林三嘴里聚集,现在他只有这一件事可以对邹济形成反抗。四肢已经麻木,感觉不到疼痛,唯一清醒的大脑还被伤口的疼痛充溢,意志力还是没有减退。

    夹棍、烙铁、皮鞭在林三身上刻画着杂『乱』无章的图案,衙役们靠在墙上疲惫地歇息。在林三又一次昏『迷』中,一无所得的邹济怒哼着从大牢里走出来。

    “报!老爷,县衙外有人来劫狱,已经开始撞门了。”

    “来的好快啊!都是些什么人?怎么到县衙门前才发现。”

    “本来都是些叫花子,拉着几车木材,谁知到了县衙门前,就抱着木头撞门,虽然我们有准备,还是被叫花子冲到了门前。”

    咚咚的撞门声传进邹济的耳鼓,敲击着邹济的心脏:“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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