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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乌纱-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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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言一出,堂下哗然,众人都没想到知县会在公堂之下直接把这关系说出来。百姓士子不了解六扇门内的现状,听罢这句话,很多人都暗以为这新官上任三把火,年轻知县一腔雄心,大公无私,是要整顿吏治。

    县衙里边的人,当然知道的东西更多一点,都认为是管之安得罪了知县,知县公报私仇。总之和长官作对没有什么好下场,管之安这次怕是玩完了。

    而真正的玄机,只有寥寥二三人明白。

    管之安听罢张问直接说出王四和自己的亲戚关系,也觉得知县要对自己下狠手了。他这才明白是上了套。

    事后方知马后炮,为时晚矣。

    这种众人都知的问话,王四只得答道:“是,草民与管主薄是亲戚。”

    堂上气氛十分诡异,张问故意转头看了一眼管之安,管之安接触到张问的目光,身上一寒,心中恐慌,心道知县要是想泄愤,那上次明明抓了自己的把柄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

    对了,这姓张的想杀鸡给猴看,又想让县衙里的人琢磨不透,所以来了这么一招阴的!

    管之安把持不住,忙张口说道:“堂……堂尊,绝不是下官指使的,事前下官一点也不知道……”

    张问听罢心道没见过大世面!你真就这么点斤两,这么快就沉不住气了,现在出来搭腔,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么?

    哪有亲戚收了那么久银子,还一点风声都不知道的道理,谁信?

    不过张问没有继续追问,他意不在此,只问王四:“本官问你,此事和管主薄可有干系?”

    王四急忙摇头道:“没有,绝对没有……”

    张问伸手要去抓签,王四见罢脸色煞白,要是再用刑,这条老命还在吗,他大张着嘴,急得说不出话来。

    却不料张问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来,喃喃道:“要是再打你,众人怕会说本官严刑逼供……”

    “打……打……打……”堂门外围观的士子纷纷起哄。

    “啪!”张问一拍惊堂木。皂隶拉长了声音喊道:“威……武……”并砰砰拿板子直跺地板。

    张问指着王四道:“待本官收集了证据,定然要你心服口服!来人,将王四押入大牢,择日细审。本官今日宣布如下:籍没王氏赃银、账册,按册归还士子们钱财。未认领的银子,由县衙购置粮米,放入义仓,救助寡老孤小,一切帐目皆告公示。”

    众士子因为利益得到了保护,大声叫好。

    张问站起身对北方抱拳道:“本县代天子牧一方百姓,愿治下老有所养,幼有所爱,言路畅通,安居乐业。本县虽肝脑涂地,呕心沥血,在所不辞!退堂!”

    “咚咚……”长长的四通鼓声,众官吏齐呼:“叩谢皇恩!”张问在这声音中退出暖阁公座麒麟门。

    管之安急忙跟到签押房,屏退左右,关上房门,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哭诉道:“堂尊,您这是……下官维堂尊马首是瞻,堂尊这是……”

    张问冷冷道:“你真以为这县城里有什么事情是本官不知道的?你们在背后玩得小把戏,本官都给你们记着呢。真当是天高皇帝远,任你们这般为非作歹都没人能治了是吗?”

    张问只是在虚张声势,但这时候心虚至极的管之安跪倒在地上,几乎要抱上张问的腿,哭喊着,“大人饶命,下官从今往后就只对您惟命是从,我就是您的一条狗,求您了,大人,放我一马吧,我这上有高堂,下有稚子的。”

    张问脸色又变得缓和起来,扶起管之安:“好了,现在还没证据说你牵连受贿案,你怕什么?本官只想给你个提醒。不过赃银得追回来不是,不然没法向众人交代呀!”

    “是、是……”

    “这样吧,由你去收缴赃银。咱们一起共事,方能精诚合作呀,你可得把事办好了。”

    管之安心下明白,肉疼地点点头:“嗯,下官一定尽心去办,不漏过一文赃银。”

    “好,本官拭目以待。王四如此触犯众怒,没收家产是跑不了的,你可别藏在自家了,啊?你用心了上缴,用心了造册,明白?”

    管之安捣蒜一般点头。

    张问伸了个懒腰,“晚堂我就不去了,今儿可费了些心神,你去吧,把心放宽了,没了的东西,还会回来的,啊!”

    “是、是,下官恭送堂尊。”

    张问走到门口,管之安急忙弯着腰为张问打开屋门,又急忙为张问撩了一把长袍下摆,张问这才胯腿走了出去。这时候微微侧头,管之安急忙附耳过来,张问唉了一声,“又不是说什么密事,本官就是问你,冯贵呢,在做什么?”

    管之安忙道:“听说开了家酒楼。”

    张问笑道:“他以前不是哭穷么,转眼就能出资开酒楼了。你去问问他,还想干刑房书吏不,想干就回来吧。”

    “是,是,堂尊,以后咱们就跟定堂尊了,下官这心肝……”管之安作势要哭。

    “得了,别装了。”

    ……

    这时,高升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点头哈腰道:“堂尊,堂尊,有人拿了这画叫小的来通报,小的听她说的慎重,就拿过来了,堂尊请过目。”

    张问接过来一看,一张白纸上画着一根笛子,马上说道:“带她到二堂。”

    “是,小的这就去传话。”

    张问转身走向二堂,对管之安挥了挥手:“办你的事儿去。”

    “下官告退。”

    张问走进二堂的暖阁,见黄仁直正坐在里边看东西,便走进暖阁坐下,对门口的皂隶道:“你们都下去吧。”

    等皂隶走后,黄仁直便拿了本书走过来,坐于张问一旁。张问压低声音道:“笛姑来了。”

    黄仁直摸着胡须半咪着眼点点头,没有说话。

    过得一会,高升走进二堂,辑道:“禀堂尊,客人带到。”

    “请进退思堂来。”

    这时候张问突然现心里竟有些急迫想见到笛姑,当下心里一紧,后来细想,恐怕是因为笛姑长得像小绾而已,这才放下心来。

    笛姑走进二堂,穿了一身玄衣,戴着斗笠,脸上蒙有纱巾,依然不让人看脸。笛姑走了过来,说道:“张大人,黄先生,别来无恙。”

    黄仁直摸着下巴的胡须笑了笑,算作招呼,也许因为他们是自己人,所以不必客套。张问心道这会儿好像我也是他们的自己人了,也笑道:“笛姑请坐……在屋子里,不如把面上的东西去了吧。”

    笛姑走上暖阁,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了,还是那副松懈的样子,懒洋洋地岔开话题道:“沈小姐有话带给张大人,咱们还是说正事。”

    张问摇摇头道:“好……沈小姐有什么话?”

    笛姑左右看了看,这宽敞的堂中没有其他人,便压低声音道:“上次给张大人说的几个东家的名字,张大人记在心里就行了。”

    张问心道看来上次自送把柄是有用的,这不,不是就能参与到他们的事里了么?便说道:“笛姑请讲。”

    自送把柄并非冒险,因为李氏集团那么大的势力,如果真想杀张问,根本不需要把柄。很巧妙地送去把柄,反而让他们觉得张问是控制的官员之一,可以加以利用。

    正如赤手空拳面对拿着弓箭的敌人,多送他一把刀有什么影响呢?

第18章 传信() 
笛姑说了上虞县的几个地主商贾的名字,张问记性很好当下就把名字记住了。

    张问心下疑惑,看了一眼边上正摸着胡须半咪着眼睛的黄仁直,又转头问笛姑:“这些人要做什么违法之事?先说一声,本官也好有个准备不是。”

    笛姑看向黄仁直。黄仁直摸须沉吟片刻,说道:“你就先告诉张大人也没事,张大人又不是外人。”

    那几个商贾要办事,等事情弄出来,张问迟早都会知道,不然怎么协助沈家?黄仁直说得倒是好听,张问不是外人。

    张问也不点破,只问道:“他们要办什么事?”

    笛姑这才说道:“过几天,那几个东主要找一些百姓聚众闹事,上边交代了,大人可以抓几个百姓,但不能动几个东主,更不能把事儿往他们身上扯。”

    张问沉思,心道:他们为什么要闹事?想了一会儿,手里的信息太少了,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也不便多问,打探太多怕引起沈氏的警觉。

    这时笛姑问道:“大人,有问题么?”

    张问抬起头道:“有什么问题?这种事还不容易么,本官一定照办。”

    “好,少东家的话我已带到,就此告辞。”笛姑站起身来。

    张问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忙道:“你就要走了么?”

    笛姑转过头道:“大人还有什么事?”

    “那个……”张问四下看了看,指着案上的茶杯,“哦,对了,这茶笛姑一口也没喝,不如尝尝,这可是正宗的龙井,品品这股子茶香,别处不定能喝到呢。”

    边上的黄仁直摸着胡须,饶有兴致地看着张问。

    张问心道:就是要让你们知道,我看上笛姑了;更要让沈碧瑶知道,我是怎么对女人的。

    笛姑转过身,端起茶杯,撩起面纱一角,小嘴轻轻抿了一口,语气有些慌乱地说道:“唔,真的不错。我真的要走了,还得赶着回去回复少东家,告辞。”

    笛姑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二堂门口,张问看着那个方向久久没有把眼睛移开。回头见黄仁直正面带笑意地看着自己,张问问道:“黄先生笑什么?”

    “没……老夫没有笑啊。”黄仁直揭开杯盖,吹了一口气。

    张问也端起案上的茶杯,那杯茶是刚才笛姑喝过的。他端到嘴边,也轻轻抿了一口,一脸的陶醉。

    张问喝着这杯笛姑喝过的茶,想着刚刚那面纱里露出的小嘴,不由得真觉得这茶好像更香了。他心里一紧,又转念一想,是因为笛姑长得像小绾的原因,这才松了一口气。

    “呵呵……”黄仁直摸着下巴的几根胡子把玩,忍不住笑了一声。张问回头道:“黄先生刚才说什么?”

    “哦,老夫是说已快酉时,今天的俸银又到手了,呵呵……”

    张问心道您老不死的还真以为本官没听您说话呢。正在这时,外面的钟楼上当当响起了敲钟的声音,黄仁直站起身来,拱手道:“酉时已到,老夫告辞。”

    两人相互作揖告别。

    张问回到内宅换了衣服,然后吃饭。夜幕便拉下来,立冬以来,白日是日渐短了。吴氏在厅里,坐在灯下做着针线活,而张问自己想自己的事情。

    那几个商贾为什么要组织百姓闹事?张问隐隐觉得这里面定有所图,但一时也想不出具体怎么回事。他无法推算下去,不由得心烦意乱。

    张问从椅子上站起来,旁边正偷看他的吴氏一慌,针扎在手指上,张问将烛火移到吴氏旁边,也没多说什么就出了门。

    张问今日把那管之安玩弄于股掌之间,将他收拾得服服帖帖,心中不觉十分快意,在院子里信步走了几个来回,听着外面的梆点声,这种梆点十步一次,如果有外敌或者巡防遭了暗算,梆点必乱,所以这县衙的戒备实际上是相当严密的了。他想起那晚笛姑翻墙直接入县衙内宅,来去自如,不得不感叹笛姑身手当真敏捷。还有那个和吴氏也会的黑衣人?张问要能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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