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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乌纱-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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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敬和黄仁直慎重地提出了“立足不败、缓图大功”的建议,张问听罢心情好了一些。

    张问已经确认一点:东林想给老子安上大罪,显然是不容易的,他们不过想冒功、压制政敌而已。

    只要放开了心胸,不要只盯着好处,心里就会好受点。张问呵呵一笑,说道:“二位所言极是,不过清河堡之战,我压根就没收到袁应泰的什么命令。这样的大功被他冒领了,可是冤得慌。我得想法子让大伙都看见他们的丑态,臭上一臭。”

    黄仁直笑道:“听说大人招揽了沈阳有名的说书先生唐三爷,这一招可是巧妙。”

    张问沉声道:“黄先生从何得知?”他心道:这事要是弄得路人皆知,都知道是我张问请的嗓子,那还能有什么效果?

    黄仁直道:“得天说的,昨天他还请老夫喝酒。”

    张问这才释然,“哦”了一声,想了想说道:“我这次来辽东,倒也拉拢了一些人,刘铤、王熙、章照等将领,虽然这些人在朝廷里说不上话,但是他们手里有兵权,也是我的根基之一。所以我想争清河堡的功劳,趁热打铁,提拔一下这些人,以后到用的时候,就更加牢靠了。”

    沈敬和黄仁直听罢眼睛一亮,沈敬呵呵笑道:“大人所虑者远!”

    张问道:“那我得赶紧的,在回京之前上一份折子,也好先铺个路子。就劳烦二位商量着给写一份。”

    黄仁直自认笔头和经验还不错,当下就自告奋勇地接了这份差事,拱手道:“这事交给老夫就行了。”

    张问笑着告谢,身边有几个文士使用,是很有必要的,比如写点文章这类事就可以让他们去办。上官成天陷于杂务,非为官之道。

    张问不忘提一点建议,说道:“对于清河堡之战的实情,就不要说得太明白了,奏折得先经通政司之手,内阁也会看到。争功之事宜缓不宜,先稳住东林的人,再缓缓图之。”

    黄仁直点点头,见张问成竹在胸的样子,不禁问道:“听大人的口气,已有腹策在胸?”

    张问道:“只想到一两件小事,不过先将这些小事铺好,事实总归是事实,总有明白的一天。”

    于是黄仁直将奏折写好,张问便叫人送有司衙门,递送京师。袁应泰也上了几分奏折,但没有多少实质内容,大致就是歌功颂德。他们并不觉得皇上能管什么事,反正奏折主要是给内阁的同党看,写什么也没关系。

    袁应泰的奏折中有点实质内容,就是建议在辽东缓和局势、恢复元气。这个政策可能不是袁应泰的本意,是东林党的意思……由袁应泰上书,内阁肯,正常地走一遍程序。

    东林党推出这个政策也是有原因的。

    其实东林党乃至朝廷的大部分官员,并不认为辽东问题是朝廷的要问题,他们没有将建虏看得多严重。东林党上台执政之后,才知道家穷难撑,银子缺得厉害。他们从大局考虑,需要尽快结束战争、辽东无事、节省消耗,从而尽可能地降低国家运转成本,实现首辅叶向高提出的“爱民、减税、收人心、振国运”的宏图伟业。

第77章 回首() 
白的雪地,红的灯笼,各大铺面都尽数开张,沈阳城越热闹。当战争的威胁和恐惧渐渐理人们远去的时候,各行各业的人都起早贪黑地顾着挣钱。腊月时候、临近年底,只要有点积蓄的家庭,出手都会比平时大方,正是生意人挣钱的好时候。

    张问得到了朝廷招他回京述职的公文,刚从巡抚行辕出来上了马车。说起京师,张问又想起了朝廷、东林党。张问对东林的执政方略看得明白,也就是叶向高提出的政略:爱民、减税、收人心、振国运。所谓执政方略,也就是达到目的的过程,在政见上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原本就是可以理解的;执政意味着会干涉掺和各方的利益,那就是一个没有硝烟的战场、看不见血的修罗场,任何迟疑、仁义、软弱,都会被反对者抓住、利用,然后剿杀。

    所以张问调整好心态,开始心平气和地看待东林党官员的阴招、无耻。只是对于叶向高提出的政略,张问没有多少信心,总觉得不太靠谱;但张问也没有公开驳斥过叶向高的政略,因为张问自己也无法提出更好的办法。

    他看着街面上的灯笼、人流、车马,突然感觉很恍惚、很迷茫,好像自己并不属于这热闹、这喧嚣,好像没有了自己。这种没有目的的迷茫让他的心情很郁闷,也许叶向高到底是姜老人辣:起码叶向高很明确地知道自己想干什么、有什么抱负、有什么目的,并努力付诸实施。

    张问呆看着车窗外面,突然喃喃念一句:“众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她人在灯火阑珊处……”

    他希望那个解决自己迷茫和国家前途的方法,就像那灯火阑珊处的女子,一回头就看见了。于是他回头一看,除了看见侍卫玄月,脑子里什么也没出现,不由得在心里暗自叹了一声。

    下车后玄月便戴上黑纱帷帽,腰间挂着她的那柄圆形钢刀,依然一副冷漠无情的打头,院子里的众丫鬟、玄衣卫侍卫对她都十分畏惧,远远地就避在道旁执礼。

    玄月直接向东厢房走去,她走到厢房门口,看了一眼虚掩的房门,这才走到门口,喊了一声夫人。

    “进来吧。”张盈叫她进来,问道:“相公回来了吗?”

    “回来了。”

    只见张盈梳着坠马鬓,头式和饱满的额头倒是很搭配,她上身穿着一件棉袄,下襦为长裙,却是看不出是善武的女子了。让玄月纳闷的是,旁边还坐着一个丫鬟,丫鬟和张盈手里都拿着针线,敢情夫人学起针线活了?

    玄月进门之时,脸上冷冷的表情就改过来了,她的神色变得温和,这时候更是“噗哧”一声掩嘴而笑,说道:“夫人也学起女红针线来了,真是稀罕事呢。”

    张盈红着脸道:“这小小的针竟比飞针简单不了多少,我这学半天了,还没使顺手。”

    张盈平时候待人还算和气,又因为张问在家里对于礼节之类的东西很随便,她也就随意了。玄月这时候也没有刻意客套生分,拉了一把椅子就坐下来,说道:“夫人怎么突然想起学针线来了?”

    “相公在朝为官,原本是儒雅之人,家里要是弄得布满杀气,却不是好事。我得给大家做个表率不是。”张盈笑道。

    “对了,夫人,您知道‘众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她人在灯火阑珊处?’这句词吗?”玄月突然问道。

    张盈听罢笑道:“玄月要学诗文了?”

    玄月如张盈学针一般红着脸道:“只是偶然间听到东家说了一句好听的诗,我就想知道是什么意思。”

    张盈听到这句话脸突然煞白起来,几句话打发走一头雾水的玄月,拿上一叠纸径直便去了张问的书房。

    张问此时正在书房作画,听到轻盈的脚步声还以为是玄月,只因她是练武之人,脚步声较轻,于是头也不抬地说道:“玄月,替我倒一杯茶。”

    “相公,我是盈儿。”张盈的声音冷冷的。

    张问抬头看到张盈时愣了愣,随即有点尴尬笑道:“我还以为是送茶的丫鬟,原来是盈儿。我这一画画就管不了其他闲事了。”

    张盈冷冷道:“相公是在画玄月吗?”

    张问心中有些奇怪:“我画玄月做什么?”

    他见张盈站在那里脸色不好看、一句话不说,只以为她是怪自己把她认做了别的女人,急忙岔开话道:“盈儿过来做什么?”

    张盈将手里的一叠纸放到案上,冷冷地说道:“外院送进来的东西,是幸存的杜松部下写的证词。”

    “哦。”张问随手拿起那叠纸,翻开了几页,都有画押和手印,确是可以证明自己在苏子河之战中无罪。他抬头说道:“这叠东西到了京师很有用。”

    张问这时突然看见张盈的脸颊上滑下一滴眼泪,只听得她说道:“我还要怎么对你才行?相公喜欢什么,我都学着去做……可你呢?先是沈碧瑶,然后还招惹上玉莲,现在还有玄月?你当初为什么要娶我?在你心里,我究竟有没有位置?”

    “盈儿是我的结妻,在我心里自然是最重要的女人。”张问张口就说。

    张问看着张盈那饱满的额头,让他想起小绾。但是看久了,就很容易感觉出张盈和小绾的面相很有区别。他为什么要娶她?一是当初她妹妹被朱由校看上了,可能做皇后;再则是张盈长得和小绾有些相似;还有一点原因是可以和沈碧瑶套上关系,沈碧瑶还是有些能量,而且很有见识,不过现在沈碧瑶肚子里有了张问的骨肉,他看上去好像不再需要张盈这个关系了,但他们一起出生入死,在张问心里张盈早已是他至亲的亲人,不是旁人所能比拟的,她是他的发妻,他对她有责任。

    这时张盈却擦掉眼泪,冷冷说道:“你要明白,我嫁与你,并不是为了你的官位、富贵,没有你我照样能活。我马上就回关内,我决定了的事,谁也劝不住。”

    张问听到这句有些急了,瞪圆了眼睛道:“你不和我一起走?你去哪里?”

    张盈的眼泪再次掉下来,张问抓住她的手,她也没有甩开,只说道:“我不是一时冲动,只是突然想明白了……很多个晚上,你躺在我旁边,却想着别的事情。我在你的身边,好像是一个无用的人,一个多余的人。你有许多红颜知己,有的甚至可以为了你只率几百骑出关冒险……”

    “你究竟在说什么?”张问的心里生出一股怒气,“你是我的内室,又不是下属、同党,能需要你做什么事?办事我可以找同僚下属,商量政务我可以找黄仁直沈敬。咱们不是挺好、挺和气的吗?”

    张盈道:“……相公放心,盈儿这辈子只有相公一个人、从一而终,也不会让相公写休书。所以相公不需要担心怎么向皇后交代。我只是离开一段时间,不会影响你的名声。”

    “我不许你走,要走就回京师!”张问紧紧抓住张盈,甚至还搬来伦理纲常的道理,绞尽脑汁让张盈改变主意。

    张盈道:“你留不住我。”说罢转身就走。

    “等等,你要去哪里,我怎么找你?”

    张盈回头道:“妾身想见相公的时候,自然会能找到相公。”

    张问呆呆站在原地,很受打击。他确实没有办法,面对张盈这样的人,什么伦理常纲、什么权力都没有用,他不可能让人去抓她,也不能把她捆在家中。

第78章 反思() 
张问的精神有些恍惚,感觉自己就像一具行尸走肉,没有政治理想,也没有感情。比以前更加糟糕,以前他心里有仇恨,仇恨背后又有爱,起码有目的;现在他恨不起任何人,甚至东林要整他,他也恨不起来;小绾的影子也在报完仇、尽了心愿之后也渐渐淡去。

    张问觉得这个世界上什么都没有意义;但他现在有钱有权利,没有意义,却有意思。只是这种昏噩的感受让人十分不爽,他需要找到自己的目的或者任何一种让人活着有意义的东西。

    这时一个丫鬟喊了一声“东家”,听见张问应声,才小心走进来说道:“禀报东家,刚刚夫人收拾东西走了。”

    “哦。”张问心道张盈还真是女中丈夫,行事雷厉风行,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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