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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时绻绻,别后厌厌-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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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腾他……”范美林别开脸,避开和戴待的对视:“辛苦你了,四年来帮着他一起瞒着我们。”

    戴待心头微顿,明白过来,她所指的是杜子腾性取向的问题。

    杜子腾的死,警察可以秘而不宣,却无法瞒着杜家,况且后续的案件,还得要杜家的人加以配合。而这样一来,杜子腾和季成杰的特殊关系,范美林便不可能再不知道了。

    “对不起。”戴待无力,也想不到要说什么。

    “没什么好对不起的。”范美林嗟叹:“都是子腾自己干出的混账事……”

    戴待沉默。

    “你是一开始就知道他……”范美林又问,后面的话有点说不出口。

    已经到这地步,戴待也不打算半遮半掩,坦诚道:“是。从一开始,我和杜子腾就是形婚。”

    “形婚……”范美林喃喃。

    再度陷入沉默。一会儿之后,范美林突然说:“帮我把窗帘拉开吧。”

    戴待点点头,起身,照她的意思做。

    午后的阳光瞬间照亮整个房间。

    戴待回头,正看见范美林抬手挡了挡,病号服的袖子露出一小截她的手臂。

    白得可见青筋,瘦得像柴火。

    随即,她的手放下来,有些出神地望向窗外,眼袋浓重,眼角的鱼尾纹清晰。

    戴待的目光微微闪动,心底有酸楚蔓延开来。

    范美林是在姐姐范蔼林过世后嫁给当时还是姐夫的杜君儒,比杜君儒小了十多岁,加上她平日注意保养,更是一点都不显老。

    可是……

    “阳光很好。很适合散步。”范美林的唇角淡淡泛起一抹端庄优雅的笑。

    戴待顺着她的视线望出去。

    窗口正对着医院的草坪,确实有许多病人正在家属或护士的陪同下,或者散步,或者坐在长椅上谈天。

    “想出去走走吗?”戴待征询她的意见。

    范美林面露一丝犹豫,最终点点头:“好。”

    见状,戴待帮她把挂在衣架上的外套拿过来。

    几分钟后,医院的草坪。

    蓝天白云,绿树成荫,微风惬意。

    戴待陪着范美林走了一会儿,范美林便觉得有些疲倦,两人便寻了座位坐下。

    坐下的时候,戴待瞥见一个有点眼熟的男人提着个水果篮走进医院大楼。

    她稍一怔。

    那个是……在范广渊的葬礼上有过一面之缘的封奇?

    “年纪真的是大了。”范美林揉了揉眉心,禁不住再度感慨。

    戴待的注意力重新拉回来,笑了笑,正准备接话,却是又看见三道熟悉的身影。

    段禹曾居中,右手边,杜子萱像只快乐的小鸟;左手边,苗条一脸郁色,目光不停往肚子萱身上扫。

    杜子萱好似一点都没察觉苗条的不满,自顾自和段禹曾说着什么,笑脸盈盈,和昨天晚上在盥洗室里哭诉的模样判若两人。段禹曾则偶尔点点头,对杜子萱说的话作出反应,态度并未表现出多大的热情。

    “待待姐!”苗条最先发现戴待,像是瞬间得到了什么依仗,唤得极其大声,并有意无意地瞟杜子萱一眼。

    段禹曾应声望过来,和苗条两人自然而然地走过来,杜子萱的目光在戴待身上稍加滞了一下,紧随其后。

    “妈,”杜子萱行至范美林身边,挽住她的手:“怎么从病房出来了?”

    话是问的范美林,可她的眼睛却是瞟向戴待,有点不善,语气带着似有若无的质问意味。

    范美林的目光倒是不易察觉地在段禹曾身上滑过,然后拍拍段子萱的手背:“嗯,出来晒会儿太阳。”

    “待待姐,我正要去你的病房找你呢,给你炖了汤!”苗条提了提手里的保温杯,凑到戴待耳边低声道:“和以前一样,段禹曾特别交待给你补血用的。”

    闻言,戴待下意识地看段禹曾,段禹曾恰好也在看她,两人的目光触了一触。

    范美林听到苗条的话,问戴待:“你怎么了?”

    戴待有点不好意思,“痛经。”

    范美林的神色应声黯淡——她自然也已经知晓戴待怀孕是假,但逢上此时杜子腾的死讯,她更觉惋惜。

    “既然不舒服,就不要在这外面吹风了。回去喝汤吧。”范美林挥挥手。

    “好。那我下次去再来看你。”

    戴待起身,和苗条走回医院大楼,两人进电梯后,门正要关上,段禹曾的身形晃了进来,并帮忙摁了戴待所在病房的楼层。

    “不用那么特意麻烦炖什么汤的,我等下就走了。”戴待说。

    段禹曾却是肃然问:“为什么没有告诉我你的经期又紊乱了?”

    戴待不以为意:“没什么大不了的。”

    “有没有大不了,不是你说了算,你是女人,怎么能不重视自己的身体呢?”

    段禹曾鲜少对她厉声,此时的语气甚至蕴着恼怒,戴待愣了一下,一时无言以对。

    还是苗条“噗嗤”笑出声,站出来戏谑着调和:“好啦好啦,待待姐,段禹曾说得没错,你确实太不重视自己的身体了,果然,少了段医生在身边时刻监督你,你就什么都不当回事儿了。”

    戴待微赧:“不好意思。”

    段禹曾脸上的厉色已经收起,口吻却是端起了医生的架子:“和我们对不起没用,那是你自己的身体。”

    楼层抵达,段禹曾帮忙按住电梯的门,方便戴待和苗条出去,临末了,又对戴待补了一句:“如果你现在对自己的身体是这种态度,四年前我何必救你?四年来你又何必这么努力?”

    戴待微微一震,转身看段禹曾。

    段禹曾的面容消失在缓缓合上的电梯门之后。

    顾质的声音在这时传来:“等等。”

    戴待瞬间回头,正见顾质深不见底的眸光刚刚从合上的电梯门上收回来,转而落在她的脸上:“那是谁?”

第127章 离开他() 
早在昨晚昏在段禹曾怀里时,戴待就做好了被顾质询问的准备,所以此时猝然面对他探究的目光,她表现得不惊不乱镇定自若:“医生。你没看见他身上的白大褂吗?我和苗条在法国的时候就认识的一位朋友。”

    在此之前,知道她和段禹曾认识的人,只有杜子腾、杜子萱和苗条。这其中,知道她和段禹曾关系匪浅的。又只有杜子腾和苗条。杜子腾已经死了,剩下的就只有苗条了。加上她平日可以与段禹曾保持距离,是以,就现下而言,戴待不担心什么不妥。

    再者,其实想想,就算叫顾质知道她还有段禹曾这么一位朋友。又如何?她又不会当着顾质的面和段禹曾有什么。

    许是她的神色确实无异常的端倪可察,戴待看到顾质的眼里收起了探究。

    “之前怎么没听你提起?他对你的身体状况似乎很了解?”顾质又问,口吻听上去自然普通。尽序夹号。

    戴待凝着他的脸,“我需要把我认识过的所有人都和你报备一遍吗?”

    她就着他的话顺势发了火。不过因为段禹曾于她而言,身份确实有点敏感,所以在选择发火和温顺之间,她还是在心里稍微迟疑了一秒。而这一秒。她的真火气战胜了假温顺。

    是的,她没忘记。自己还在生顾质的气。

    是真的生气。

    顾质抿直唇线,不说话。

    苗条察言观色的能力素来一流,适时地插话进来:“顾总,你有什么干醋,要不等待待姐喝完汤,你再吃?你就算不心疼戴待姐,不心疼我在汤里花的心思,也心疼心疼Caprice的油烟费和食材费吧?”

    话,是故意反过来调侃的。而她敢这样调侃顾质,是基于每次他来餐厅找戴待,所得到的了解,并背靠着戴待这座大山。况且,最坏的结果也就是被从餐厅炒鱿鱼罢了。

    顾质瞄了一眼苗条手里提着的保温杯。

    “走。”戴待对苗条说着,径直掠过顾质。

    苗条对顾质打了个sorry的手势,紧紧跟在戴待身后回到病房。

    四物汤,经典的妇科圣方。

    苗条能拿出手比过戴待厨艺的,就是烹煮这些汤药。在法国时,戴待甚至开过玩笑,如果段禹曾的前世是古代的神医,那么苗条一定是神医身边第一把手的药童。

    戴待喝着汤,随口和苗条唠嗑餐厅的近况云云,眼角余光里,顾质始终沉默地看着她。

    她心里的烦躁越来越盛,突然就扔了勺子在碗里,“太咸,不喝了。我想回家了。”

    *

    “太咸,不喝了。我想回家了。”

    项阳扔了碗勺,说出了同样的话,语气却不同于戴待的烦躁,而是刻意的撒娇。

    方颂祺只觉要有多恶心,就有多鸡皮疙瘩耸一身,自沙发里斜视项阳:“要不要我把你的另一条腿也打折?”

    “好啊,你来啊。”项阳用另一条完好无损的腿朝方颂祺的方向伸了伸:“正好,折一条腿,你负责我下半生的幸福,折两条腿,你就负责——”

    方颂祺将靠枕准确无误地砸项阳嘴上掐断他:“再故意这么说话恶心我,我就把你的嘴缝了!”

    项阳把靠枕从脸上抓下来,“不如用你的嘴堵我,更快见效。”

    “靠!你他妈有完没完!”方颂祺从沙发上暴跳而起,怒视项阳。

    项阳收起嘻皮笑脸和油腔滑调,“我他妈没完。”

    他是用平静得无丝毫起伏的语气说的这句话,方颂祺听入耳中,神色生冷:“那你想怎样?”

    项阳一字一顿:“离、开、他。”

    数不清这是三天来他说得第几遍了,各种形式,但凡他瞅着机会,就会提这件事。

    “你有什么资格要求我?”方颂祺问。

    项阳没有回答,只如复读机一般重复:“离、开、他。”

    方颂祺默了两秒,突然又问:“你知道你在我眼中是什么身份吗?”

    项阳不吭声。

    方颂祺高高地站起在沙发上,双手抱臂,微抬下颔,露一抹讥诮:“牛郎你知道吗?”

    项阳的表情纹丝未变。

    方颂祺蓦地暴声:“你他妈就是我一时性起需要的玩伴!”

    说话间,她已经从沙发上跃下,抓过自己的手提包冲到他的床前:“我付钱行吗?!感谢你操我!我感谢你在我老公不在的时候帮忙操我!要多少钱老娘都给你!都给你!”

    她掰了两三次,都没能把钱包打开,手一急,干脆整个甩到项阳的脸上:“去你母亲的烂狗皮膏药!别再贴着我了好不好!”

    钱包堪堪击中,钱包上的金属锁扣在他的鼻梁上划过。项阳下意识地偏过头,再转回来时,鼻梁上,一道红口子淌出血,触目惊心。

    方颂祺的目光几不可察地微闪,项阳倒是连眉头都不皱一下,还像没事儿人一般,开口回应她的话:“不好。”

    很用力的两个字。

    “滚你麻痹!”方颂祺不欲再理他,走回沙发前将自己的高跟鞋重新踩上,神情气愤地要离开病房。

    “阿祺!”

    项阳唤得沉痛。

    方颂祺的身形稍滞,没有回头,只是道:“项阳,你比不上他,你什么都比不上他!没那个能力,就别挽留女人跟在你身边受憋屈!”

    疾步走出病房,瞥见门口的身影,方颂祺的步子猛地收住势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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