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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死在我怀里-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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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廊上灯光流泻,温暖的光晕里,他居高临下,看到女生毛茸茸的发顶。

    她应该是已经洗漱过,连衣服都换了,长发蓬松地落在肩头,身上带股沐浴液的清香。浅棕色的小熊睡衣,粉白色的兔子拖鞋,再加上她个子矮,长得又显小,活像一个还没成年的小少女。

    让人想搂在怀里上下其手。

    段白焰一脸冷漠地抱着手,喉结却不动声色地滚了滚。

    他冷声问:“衣服哪儿来的?”

    “大熊哥哥给的。”姜竹沥低头,摸摸胸前傻不拉几的熊脑袋。

    “他说是以前不要的衣服,可我感觉明明是新的”姜竹沥有些奇怪,忍不住又拽拽衣服,“竟然还很合适,不大不小刚刚好。”

    段白焰的表情绷不住,终于变得不自然起来。

    四年前,医生说山上空气清新更适合病情恢复,她就陪着他去山上住了一段日子。离开时,带走了她所有的衣物。

    后来两人分手,他回到明里市,没忍住

    照着她当年的衣服

    顺着购置了一遍。

    只有她那套长颈鹿睡衣,他没找到一模一样的,只搞到一套同款,是毛茸茸的小熊。

    段白焰觉得自己有点变态。

    “你来干什么。”他强忍住摸她尾巴的冲动,冷声质问,“不是让你在楼下。”

    “我上来给你送外套。”姜竹沥一脸乖巧,“还有就是,大熊说,你晚上可能会犯病,让我多看着你点儿。”

    “家里有别的阿姨会看。”

    话脱口而出,段白焰在心里啪地反手给了自己一耳光。

    熊恪那样的老实人都亲自下场助攻他了,他竟然开口就连跪。

    简直愧对列祖列宗。

    “这样吗?”姜竹沥神情茫然,“可是大熊说,阿姨们今晚集体请假了。”

    “她们——”语调高高扬起,“玩忽职守”四个字跑到嘴边,段白焰硬生生又给咽了回去,“对,是我准的假。”

    那姜竹沥就安心了。

    她小心翼翼,抬着头眨眼:“那我今晚能睡你房间的地板吗?”

    她眼睛很大,光芒照进去,流光溢彩,灵气四溢,像一匹无辜的小鹿。

    段白焰差点儿忍不住求和。

    他心说。

    你睡我头上都可以啊小祖宗。

    然而开口,仍然是一句冷冰冰的:“外人不能进屋。”

    姜竹沥微怔,突然明白了他生气的原因。

    她软声解释:“我没想跟你划清界限,只是我觉得,对你来说,我应该是个外人才对。”

    段白焰无法辩解。

    他又不能说,不是啊,在我心里,你就是内人。

    那太奇怪了。

    岂不是所有心思都昭然若揭。

    “但你如果真的不需要我,我就去楼下了。”见他不说话,姜竹沥决定搬出熊恪送她的杀手锏,小小声道,“楼下的沙发很软,我一点儿都不委屈。”

    段白焰:“”

    她这才叫昭然若揭。

    不知道为什么,他有点儿想笑。

    一边觉得她坏,一边又觉得她真是可爱。可爱到爆炸,可爱到想日。

    “对不起,打扰了。”按照套路的流程,姜竹沥态度颇好地朝他颔首,做出一副此处不留人的委屈模样,“那我就先下去了,祝你好梦。”

    说完,她慢吞吞地转过身,就要下楼。

    走出去没几步。

    “滚回来!”段白焰铁青着脸,气急败坏,“我分你一个床角!”

    ***

    段白焰一点儿不夸张,真的只分了姜竹沥一个床角。

    他的床其实很大,可少爷一个人霸道地张开手臂,这就占了三分之二。

    于是怂唧唧的土拨鼠只能蜷在小角落里,委屈巴巴地不敢乱动,又怕随时吵醒他。

    黑暗里,她的眼睛骨碌骨碌转。

    随时要担心自己滚下床。

    这还不如睡在宽阔的沙发上

    姜竹沥漫无边际地瞎想。

    下一秒,睡梦中的段白焰微微动了动。他似乎不太舒服,突然收起一条手臂,转了一个背对着她的方向。

    这个动作一下子空出小半张床,姜竹沥乐坏了,赶紧往里面挪,生怕他卷土重来。

    段白焰闭着眼,哭笑不得。

    他算错了距离,从躺下开始装睡,也从躺下那一刻,开始担心姜竹沥会一着不慎滚下床。

    只是转身的动作牵引右肩,他疼得差点儿呻。吟出来。

    也还好他忍住了。

    黑暗里,姜竹沥一动不动,安静地望着他。

    秋天还未过完,屋子里也不冷,段白焰的被子只盖到腰。他有一对漂亮的蝴蝶骨,她有好几次甚至生发错觉,以为那里要长出一对翅膀,带他去往永无岛。

    她想摸一摸,手抬到半空,又迟疑着缩回来。

    不知道为什么,她脑海中莫名其妙地,浮现出一个恶俗的新媒体标题:“他有多久没在做完之后,搂着你睡了?”

    噫

    姜竹沥暗搓搓地想。

    他可能只是不想看见她的脸吧。

    身体往下滑,她安安静静,将整张脸都埋进被子。

    ***

    在姜竹沥的印象里,段白焰第一次犯病,是在高二军训时。

    男生女生分开成两个队列,一起顶着大太阳站军姿。

    其他女生都在感慨好热好累,只有姜竹沥,注意力从始至终都不在自己身上,一直黏着段白焰跑。

    那时他虽然还没犯过病,可班主任的形容实在太夸张,她真的很担心,怕他一不小心就英年早逝。

    糟糕的是,怕什么就来什么。

    姜竹沥一个不注意,男生队伍那边就传来教官训斥的声音:“出列!”

    哮喘犯病来势汹汹,段白焰脸色发白,嘴唇迅速变紫。短短几分钟,就已经快要说不出话来。

    而教官还在等他报告情况。

    “报报告教官”他磕磕绊绊,断句细碎不成章,嗓子里已经开始出现隐隐的哮鸣音。

    “报告教官!这位同学是哮喘病犯,需要立即治疗,我这就带他离开!报告完毕!“姜竹沥一咬牙,出队小跑过来,也不管教官同不同意,拽住段白焰就跑。

    果不其然,她都跑出去一段路了,教官才迟迟反应过来,怒不可遏:“目无尊长!你给我回来!”

    回去是小狗!

    姜竹沥只想赶紧想办法给段白焰续命。

    “竹沥!”何筱筱细声细气,在她身后佯作焦急地大喊,“你现在走的话,就没有军训学分了!”

    姜竹沥连头都没有回。

    段白焰却越跑越慢。

    “离你宿舍不远了!”她鼓励他,“我们马上就有药了,你再坚持一下!”

    段白焰猛烈地呼吸着,却无暇顾及她在说什么。缺氧减慢了他的思考速度,他无能为力。

    姜竹沥突然反应过来。

    “对啊,你连呼吸都困难,又怎么走得动?”

    说着,她若无其事地伸出双臂揽住他,就将他背上了背:“但你别怕,我跑得够快,不会耽误你。”

    段白焰:“”

    时年一米七八的段白焰:“??”

    他的理智终于艰难地回流了一些,“你放我下来”

    “你别说话了,留点儿力气吧,你信我一次。”

    段白焰主要是觉得丢脸。

    他一个一米七几的男生,被一个身高尚且不足一米六的矮子背着到处跑,像什么话。

    于是他继续挣扎:“放放我下来”

    “你怕被人看见是不是?”姜竹沥竟然猜透了他的心思。

    大少爷的脸怎么比命还金贵,“你等等啊。”

    说着,她扒下他的迷彩外套,二话不说,包住他的头,盖住他的脸。

    被遮得宛如一个面纱妇女的段白焰:“”

    “他们认不出你的,你放心吧。”

    段白焰伏在她的肩头,句子断断续续:“等我拿拿到药了,就把你灭、灭口”

    “那也等你恢复健康再说吧。”她一点儿都不害怕,“喘得像风箱一样的段先生。”

    ***

    长夜寂静,窗玻璃上落着水波光影,不断轻轻浮动。

    几乎是姜竹沥闭上眼的同一时间,段白焰缓缓睁开眼。

    竹沥,性味甘寒,能清肺火。

    清热化痰,息风定惊,止咳平喘。

    他抚上心口。

    他的甜药,他的姑娘,他的

    心之所系。

    他望着她安静熟睡的脸,许久,眼神慢慢转深。

    他再也不要让她从自己身边逃跑了。

    ——哪怕他下地狱。

皮蛋瘦肉() 
清晨;天角渐渐破开一束光;薄雾在竹林间缓慢散开。阳光一路蔓延着;从屋外跳跃进来。

    姜竹沥睡得不太。安稳。

    她躺在故人的床上;原本梦见高中军训;太阳毒辣得吓人;段白焰凶巴巴地威胁;说要把她灭口。

    可之后画风一转,变成他埋在她的颈窝,两臂像铁锁一样不依不饶地紧箍在她腰上;灼热的气息从身后打下来:“不准走。”

    她动弹不得,难受极了。

    颤巍巍地低下头,果不其然;又看见那副手铐。

    箍在细白的手腕上;像是要一生一世将他们绑定在一起。

    “!”

    姜竹沥从梦中惊醒。

    旭日初升,忍冬枝头胖鸟啁啾;明亮的阳光穿透窗下高大的翠竹;一寸一寸落进屋内;筛开斑驳的光影。

    睁眼的瞬间;她正对上青年近在咫尺的胸膛。

    心跳声扑通扑通;一声一声落在耳畔。

    震惊的姜竹沥:“”

    她难以置信,颤抖着轻轻动一动手;发现自己整个人被段白焰死死按在怀里,连胳膊也抬不起来。

    她迟疑地咽咽嗓子;抬起眼。

    他还没有醒。

    淡色的唇崩成一条线;睫毛平而微翘,仿佛栖着一只沉睡的蝶。

    她眨眨眼,又看到了青色的小胡茬。

    姜竹沥想,他应该是半夜一不小心滚过来,又一不小心把自己抱住了。

    他肯定不是故意的。

    病人的内心都很脆弱,说不定他神志不清,忘了他俩已经分手多年。她应该照顾他,让他多睡一会儿。

    但是

    姜竹沥心里实在痒。

    就碰一下,应该没关系的吧

    这样想着,她小心翼翼,伸出一只手指,试探性地碰碰段白焰的胡茬。

    一触即离,又迅速收回手。

    短短的,硬硬的,像刺猬未丰的羽翼。

    静默三秒,他没有动静,呼吸仍然平稳。

    姜竹沥搓搓手,莫名其妙地有点爽。

    圈子里那么多人把段白焰吹上天,小心翼翼又不敢靠太近,生怕他动怒发疯。

    她现在在这儿暗搓搓地摸他

    有一种,在老虎身上拔毛的,快感。

    她小心翼翼地,又伸出爪子。

    慢慢靠近,慢慢靠近

    “你有完没完?”

    他突然睁开眼,墨玉般的眼底光芒流转,目光定定落到她身上,生发出浓烈的不耐。

    姜竹沥被吓得“哇”地一声,手掌落到他胸口,猛地推开他。

    “唔。”段白焰猝不及防,摩擦到右肩,疼得闷哼一声。

    “你怎么了?”她显然也注意到了,赶紧探身过去,“哪儿疼?还是不舒服吗?要不要我帮你叫医生?”

    姜竹沥到现在都记得,他第一次在她面前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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