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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死在我怀里-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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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着是第二颗,第三颗。

    她攥着毯子,沉默着哭泣,滚烫的眼泪流过他冰凉的手指。

    段白焰想,如果他的心能再碎一次,那应该就是现在了。

    他失望至极,声音发哑:“你一点都不在意我?”

    姜竹沥被他钳着下巴,哽咽着说不出话,仍然用力摇头。

    他抿唇,语气里有不确定的试探:“你仍然关心我。”

    ——何止?

    姜竹沥在心里苦笑。

    这些年,她养成了习惯,但凡他的电影上映,她都要去看一看。

    很多导演一出国门就销声匿迹,他却好像从来没有受到过这样的限制,能让国人喜欢的东西,同样讨外国人欢心。

    波士顿电影节时,大街小巷挂满大师与新秀的海报。

    他的照片和那些耳熟能详的前辈们放在一起,面对镜头时眼神有些冷厉,再仔细探究,其实他是对什么都不在乎。

    她为他驻足,隔着薄薄一道玻璃,却不知道该怎么向她的同学解释,“我和他,也许曾经相爱。”

    大学老师曾经告诉她,人的性格并不存在好坏之分,如果一个人可以长期建立起某种自我防护机制,一定是因为,那种机制曾经在过去某个时刻,保护了他。

    她不可避免地联想到他,与他在一起的日子里,他总是表现得偏执、固执。他控制她,可这种冷漠到近乎无情的性格,也降低了他对外界的褒贬的反应度。

    他与她不同,好的坏的,外界评价从来不能影响他。

    所以他可以不带牵挂地朝前走,一步一步,成为他想成为的人。

    她羡慕他,羡慕他的无所谓。

    她不想消解他的自我保护,可他的的确确刺痛了她。

    所以她也竖起高墙,一遍又一遍地,选择逃跑。

    段白焰看着她,目光逐渐变得惊愕。

    “我从来”姜竹沥断断续续地说着,眼圈发红,眼泪还在啪嗒啪嗒地掉,“从来没办法对你说这些话。”

    学生时代,她永远是成绩最好、最讨老师欢心的那一个。可长大之后,她发现学习能力的优势与天生的家族资本、过人的社交能力比起来,通通不值一提。

    她难以启齿,怕他冷笑,嫌她想得太多,嘲笑她幼稚。

    所以她只字不提,连逃跑也偷偷的。

    “你”段白焰心里发酸,不知道该说什么,慢慢松开她的下巴。

    眼见姜竹沥又要缩回那团毯子,他伸出另一只手,以一种捧花的姿态,将她的脸捧起来。

    他嘴唇轻触,吻去她眼角的泪,声音变得很轻:“怎么会。”

    怎么会为了这种事去嘲笑她?

    如果她希望,他愿意为她改变。

    “可你以前”她小声哽咽,“就总是嘲笑我。”

    段白焰心情复杂。

    “对不起。”

    其实不需要她强调,他也知道,除去心口不一,他又是一个多卑劣的人。

    他从没告诉过她,他真正开始喜欢她,不是因为她对着他笑,也不是因为她寸步不离地跟着他声称要保护他,而是某次家长会开始时,他为了追一个乱跑的篮球,路过器材室背后的偏僻角落,看到她坐在楼梯上,独自一人攥着成绩单,默不作声地痛哭流泪。

    背后天空阴翳,他在心里念了一遍这个名字。

    ——姜竹沥。

    那个十项全优的小班长,那个笑起来好像天晴、仿佛没有烦恼的小女孩,那个家长们口口相传的“别人家孩子”。

    竟然也会坐在没有人的角落里,放肆地大哭。

    他眼睛一眨不眨,在她看不见的地方,贪婪地观察她。那是他人生第一次,这样近距离地靠近一个同龄人的痛苦。

    他曾经以为,她没有烦恼,她不会哭的。

    可是原来,他们竟然是同类。

    段白焰快乐极了。

    所以那天,他既没有上前安慰,也没有戳穿。

    她的痛苦安抚他的神经,他站在那儿听够了,才转过身,愉悦地吹了个口哨。

    他没有良心。

    他不开心,就想让身边所有人都尝一尝他吃过的苦。哪怕很多年后,他学会了通过文艺作品表达苦难,也仍然极端且不加收敛,像在用一种高级手段,声势浩大地报复社会。

    姜竹沥眼中水雾弥漫,有些茫然地看着他:“你总是在道歉。”

    “嗯。”他低头蹭蹭她的鼻尖,突然感到轻松,“我做错了很多事。”

    陈塘说,回避型依恋者最容易吸引到焦虑型依恋的人,因为两个人在人群中对视的第一瞬,就知道彼此是同类。

    他现在终于可以解释,他当初那种兴奋到头皮发麻、几近变态的快乐,是来自哪里。

    ——那是他骨子里长出来的,非常态的,强烈到扭曲的爱与归属感。

    “最近才明白,那些事是错误的。”他专注地看着她,“但我一定要告诉你,我没有不喜欢你。”

    周进默不作声的爱是爱,他大张旗鼓的爱,也是爱。

    她那位老师说得的确没错,性格没有好坏,他们本来可以不改。

    可他们遇见了对方,而爱情的生长需要土壤。他们都需要寻求某种自我修正,来让土壤保持酸碱平衡。

    “不过有一件事,我的确刚刚才想通。”他捧着她的脸,从眼角吻到脸颊,“我始终无法修正这些错误,是因为这些年,你都不在我身边。”

    姜竹沥无辜地睁大眼:“那怎么能怪我”

    “为什么这四年,一点长进都没有”他用自己的额头抵住她的额头,“因为恋爱是两个人的事,我们任何一方单独努力,都是没有用的。”

    这些年来,他自私地焦虑,自私地依附,自私地逼她留下来,却从没想过,要用合适的方法去喜欢对方。

    如果她不回到他的生活,不打乱他的节奏,再分开十年,他仍然不会成长。

    他们需要一起面对困难,一起解决矛盾。

    “所以从今往后。”他眼睛黑漆漆的,鼻尖亲密地蹭她,“你不喜欢的,你不敢的,你告诉我。”

    外面风雨大作,车内静谧温暖,他呼出的热气在她耳畔流淌:“我都可以改,你不要怕。”

    姜竹沥一动不动地坐在他的腿上,愣愣地看着他。

    她突然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会莫名其妙地分开这么久,年少时在一起,也不能好好珍惜共处的时光。

    她又想哭了。

    毯子滑下去一半,姜竹沥的肩膀太瘦,撑不起他的衬衣,松松垮垮,又有向下坠落的意思。

    这回他没有伸手去拉,也不再理会毯子,手臂越过毛茸茸的暖意,直接抱紧她的腰:“想喝酒吗?”

    姜竹沥一开始没太懂:“什么?”

    他没有解释,伸长手摸出那两瓶没有送出的桃花酒,开启其中一瓶,清冽的酒气迅速弥漫开来,混杂着一点点果子的甜意。

    他仰头为自己灌了一口,然后托住她的下巴,指尖微微摩挲她的侧脸轮廓,低下头,不管不顾地吻下来。

    “呜”

    姜竹沥蓦然睁大眼。

    他的吻一向很有侵略性,仿佛攻城掠池,肆意掠夺。可这一次竟然意外温柔,他的唇瓣含住她的嘴,耐心地磋磨,舌尖顺势流转进去,缓慢地卷走她的呼吸。

    姜竹沥脑子里过电似的,噼里啪啦炸开一串烟花,心跳也跟着加快。

    她仰着头,微张着嘴承受。

    他温热的气息喷到她脸上,鼻尖轻轻蹭她的皮肤,唇齿间反复摩挲,满是香甜的酒气。

    这个吻由浅至深,她的皮肤慢慢泛红。段白焰逐渐难以忍受,他吻着她的唇角,手指撩开衬衣下摆,不安分地钻进去。

    “呜”他手指冰凉,肌肤相碰,姜竹沥的头微微后仰,发出小声嘤咛。

    可他没有给她逃离的机会。

    他被暴雨浇灌,冰冷的体温终于在这一刻开始回升,他追逐着,贪婪地汲取她身上的热气。

    一只手扣着她的后脑,另一只手顺着她的后背向上游走,一边吻一边想,车内的空调已经开得够久,就算扒开她的毯子和衬衣,她应该也不会太冷。

    姜竹沥迷迷糊糊,感到胸前一松。

    他解开了她的内衣扣子。

不要太久() 
姜竹沥一个激灵;突然清醒过来。

    她涨红着脸;用力推开他。这动作做得很艰难;他抱得太紧;肩膀宛如铜墙铁壁。

    “你说那些话;”她呼吸有些急;眼中漾着水光;唇瓣泛出诱人的粉,“就是为了为了这个?”

    她的神情十分茫然,似乎有点儿受伤。一时之间;段白焰也不知道该点头还是摇头。

    狭小的空间里充斥着甜腻的酒气,他只感到意乱情迷。

    “没。”

    然而对峙半晌,还是率先败下阵来。

    “那;”姜竹沥茫然地看着他;眼睛湿漉漉,“那你解我扣子干什么?”

    他喉结滚了滚:“想让你放松一点。”

    她不信:“骗子!”

    段白焰在心里叹口气;半晌;认命般的;重新用毯子将她裹起来。

    少女的意志力在雨夜总是格外薄弱;他的话是情之所至;但也不妨碍,掺杂一点点哄诱的意思。

    不过他认为;学会哄诱并付诸于行动,对他来说也算是种进步。

    雨势倾盆;段白焰抱着这只巨大的松鼠;难耐地叹息:“没骗你。”

    微顿,“都是真话。”

    重逢以来的每一句

    喜欢你,想你,希望你留下,都是真话。

    姜竹沥眨眨眼。

    她小声指出:“可你以前从来不会这么说。”

    “嗯。”

    她小心翼翼,生怕伤到他的自尊心:“谁教你的?”

    “”

    段白焰沉默了一下,在她心里,他似乎是一个恋爱里的弱智少年。

    许久,他颓然:“没有人教。”

    他以前不会说,是因为他从来没想过。

    过去的时日里,他一直是被追着喜欢的那一方,他有恃无恐地沉默,从没想过,她其实也需要信心。

    尽管段白焰不想承认,可他的确在一点一点地学习迁就和宽容。他的贪心与日俱增,最开始只是想占有她,后来希望她爱他。他必须为这种贪念付出代价,努力成为能被她喜欢的人。

    姜竹沥心有余悸:“我以为你又从朋友那儿,照搬了别人的恋爱模板。”

    这话有点儿清算旧账的意思,其实但凡他表现出一点儿改变,她都无法招架,无论他的退步是装出来故意骗她的,还是认真的。

    事实上,段白焰直到现在,也的确没能完全制止囚。禁她的念头。可他吃过两回亏,不会在同一个地方栽倒第三次。

    他刚想开口,又听她轻声道:“不过这样很好。”

    姜竹沥想了想,跨坐在他身上,认真地望着他:“以前我总是总是要猜,猜你在想什么,猜怎么做,才能让你开心。”

    “可你如果直接告诉我,就算不脱衣服,我们也会轻松很多。”她深呼吸,眼睛清清亮亮,“所以你在想什么,以后能不能也都说出来?”

    “好。”他轻轻啄一啄她的眼角,她刚刚哭过,眼圈还泛着一点桃花色的红,“你也要把你的想法,全都告诉我。”

    他们两个都别扭得不行,互相猜测那么多年,到现在才开始试着坦诚相见。

    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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