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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死在我怀里-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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骂她婊。子。”她双手握着水杯,蜷在他怀里,“可是每次骂完打完,一到第二天,他的态度就会变得非常好,捏腰捶腿甩自己耳光,道歉时真诚得恨不得跪下。”

    段白焰喉结滚动。

    这个他知道,在心理学上,这是一种毫无意义的补偿效用。

    姜竹沥顿了顿:“但是一旦她原谅他了,下一次,他还是照旧。”

    “我明白了。”不等她说完,段白焰颓然地道,“我是个渣男,你可以不原谅我。”

    姜竹沥觉得这场教育非常成功,她满意地放下水杯,打算缩回被窝。

    “但是,”段白焰垂下眼,声音平直,透着点儿不易察觉的紧张,“如果你不舒服的话一定要,要告诉我。”

    他知道紧急避孕药的危害有多大,所以从一开始,他就不想让她吃。他存着侥幸心理,没想到她在这件事情上会这么固执。

    是他预估错了时间。

    她仍然没有完全准备好。

    姜竹沥不说话,蜷在被子里看着他。

    她睡了一整天,现在精神好得不得了,缩在被子里blingbling地朝他眨眼睛,眼底好像落着小星星。

    段白焰忍不住,也躺到他身边。

    几十层的高楼,北风在窗外呼啸。而他在屋内抱着她,全身上下暖洋洋。

    关灯之前,他听她小声问:“你知道,我十五岁的生日愿望是什么吗?”

    “嗯?”

    “我那时候希望有一个人,能在半夜接我的电话。”她声音很轻,“凌晨两点也好,凌晨三点也好——虽然这种想法很自私也有点儿幼稚,但是希望有人愿意在半夜理我、问问我发生了什么事,哪怕假的也好,虚伪地安慰我一下,而不是直接挂掉我的电话。”

    他微怔,然后误会了她的意思,有些心疼地亲亲她的眼角:“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姜竹沥趴在他怀里,侧耳听他的心跳,没有再开口。

    第二天,她回程西西家取东西。段白焰送她到门口,主动给她留空间,让她再跟小闺蜜叙叙旧。

    “我就知道你们会复合。”程西西捕捉到她脖子里暧昧的吻痕,兴奋极了,发出嘎嘎嘎嘎的笑声,“你们结婚时一定要提前通知我,我去给你当伴娘!”

    姜竹沥耳根泛红,将领子向上拉一拉。

    然而事实上,她更在意前半句话:“什么叫‘早就知道’?”

    程西西帮她把箱子搬出来,低头笑:“之前陈塘天天来骚扰我,好像你们一复合,天就会塌似的。”

    “但我觉得,他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他并不了解段白焰。事实上,段白焰的每一次成长,都与你有关。”

    姜竹沥微怔。

    “段白焰啊,他和姜竹沥一样,放任他们自己生长,他们是长不大的。”程西西笑,“他们两个,都需要别人催化。”

    就像他需要被她依赖——不仅仅是为了满足胜负或控制欲,他从来不是有自信的人,他希望她能相信他。

    偏偏是她的软弱,让他看到这种依附的方向与可能性,于是他决定放下自私与自闭,去成为一棵树。

    ——成为一株高大的,蓬勃的,能保护她的植物。

    姜竹沥一手抱着箱子,一手提着手提袋,慢慢走下楼。

    刚走下去几级楼梯,就看到靠在把手上的段白焰。

    圣诞节之后,明里市的温度断崖式下跌,他穿了件单色的大衣,身形颀长,背对着过道。走廊外天空阴翳,冷风飘荡。

    她轻声叫:“小白。”

    热气在空气中一卷,变成一道霜。

    他立刻转过来。

    程西西家住在五楼,他原本站在楼下,等几分钟就忍不住了,又不方便直接冲上去,只好跑到四楼来等她。

    “我来。”他走过去,想要接过她的纸箱和手提袋。

    她把手提袋递过去了,自己抱着箱子:“这个我拿吧。”

    他“嗯”了一声,又问:“你冷不冷?”

    她埋着头,没有说话。

    走下去几级楼梯,很久很久,她答非所问,揉揉鼻子:“刚刚西西告诉我,化学老师去世了。”

    段白焰愣了愣:“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前几天。”

    好像就是在昨天,他还提着果篮和她一起去看望老师,而他信誓旦旦地说,他们马上就要结婚了。

    段白焰眼眶发热。

    他握住她的手,正想要开口,目光向下一扫,突然看到白色的手提袋里,书籍和杂物堆积,底下一个白色的球状露出一角,竟然是一架被烧坏的藤球灯。

    段白焰微怔,愣了很久,才想起来,她昨晚向他所说的那件事——

    他曾经某天半夜,收到过姜竹沥的电话。那真的是很久很久之前了,久到他差点就想不起来,他在她哭过之后,送了她一个这样的藤球灯。

    他心情复杂,又柔软得要命。

    逼仄的楼道里,他提着纸袋,抬手拍拍她的头,声音很轻很轻:“我很爱你。”

    姜竹沥脚步一顿。

    走到外面,纷纷扬扬的大雪落下来。

    他牵着她走下最后一级台阶,抬头间,整个世界已经银装素裹。

    有一个瞬间,他突然感到恍惚,仿佛是时光替他补上了所有裂缝,这十年的光阴白云苍狗,他们在时间里失去的,好像最后又都通过时间,一一还回来了。

    天地苍茫,她抬起

超级饥渴() 
化学老师是中风去世的。

    他的妻子几年前就离世了;儿女平日不在身边;出事之后;立刻从外地赶回来;帮他准备葬礼。

    他们将他和妻子葬在了一起。

    入冬之后;明里市天气一直不好;阴雨连绵;走廊上冷风飘荡。

    姜竹沥肩头别着黑纱站在人群中,随着大流一起鞠躬。然而当她抬起头,看着灵堂上黑白照片中笑得一脸慈祥的老人家;眼眶仍然发热。

    她难受极了。

    学生时代的每一位老师对她都很好,明含之后,她没有再这样近距离地接触过死亡。

    段白焰站在她身边;安抚性地握紧她的手。

    两个人走出灵堂;冷风中夹杂着雨水,迎面飘过来。

    段白焰撑开伞;将她笼到自己身边;走出去没两步;听见灵堂外两个女生的交谈声:

    “我感觉今天班上的人好像不太齐不是前段时间才刚刚举行过同学聚会吗;大多数人应该都还留在明里市才对啊?”

    “没有吧?人还挺齐全的;就是话最多的那几个没来不过不来也好,他们太吵了。”

    “哦对;就是话最多的那个——那个叫什么?林林鹤呢?我记得同学聚会时,这家伙还很跳啊。”

    “他?他现在自身难保;应该没空来参加这种活动吧。”

    “怎么?”

    “我听说”女生的声音陡然低下去;“我听说的,不保证真实性哈。前段时间他公司里几个女职员,写联名信告他性骚扰,把事情捅到了他上司那儿。他老板找他做思想工作,他还觉得没什么,神经病似的回去怼那几个姑娘,说什么,‘我跟你们不一样,你们上不上班无所谓以后都是要嫁人的,可我要靠这份工作养家’,就这话把其中一个背景特别硬的姑娘惹毛了。本来只是公司内部的事,现在人家坚持要告他。”

    “哇,有点刺激不过他高中时就很讨厌啊,班上好多女生都被他拉过肩带天道好轮回,等他们开庭,我要去围观。”

    段白焰转眼看看那两个女生,再低头看看姜竹沥。

    他敢肯定,她听见了那段对话。但是,她没什么反应。

    她站在伞下,跟他离得很近,琉璃般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目视前方,眼底一片水光,倒映出庭院内的松柏绿植,与蔓延的水汽。

    段白焰忍不住:“竹沥?”

    她愣了一下,才抬起头:“什么?”

    “你在想什么?”段白焰失笑,“从出门起,就这么专心。”

    就连刚刚关于林鹤的那段对话,她也是左耳进右耳出。

    姜竹沥犹豫了一瞬,抬起头:“总有一天,我们也会躺在那儿,是吗?”

    伞外雨幕潇潇,庭院内弥漫着绿色植物与泥土的气息。

    他轻声:“对。”

    然后几乎是不受控制地,他想,等他们百年,也一定要葬在一起。

    姜竹沥垂眼思考了一会儿。

    须臾,再抬起头,仿佛下定了某个决心:“我们现在开车去千岛国际,好不好?”

    “今天下午,在千岛国际,有一个红十字会的就业研讨会。”

    “——是关于自闭症的。”

    ***

    最开始,姜竹沥没想答应谢妈妈的邀请。

    她有一点点小孩子脾气,不喜欢在莫名其妙地被动边缘化之后,又默不作声地被同一个人请回去——仿佛她从一开始就无关紧要,可以任人摆布。

    “但是刚刚,我突然想通了一件事。”姜竹沥坐在副驾驶上,一本正经地向他解释,“本质上来说,我的目标是给红十字会和自闭症患者帮忙,谢妈妈的态度怎么样,跟这件事没有关系。”

    段白焰同意她的想法,但他对这位谢姓阿姨实在提不起好感。

    所以驱车爬到半山腰,他停车熄火,还是决定跟她一起上楼,去参加研讨会。

    研讨会的发起组织是红十字会心理救援队和心智残障协会,邀请了一些酒店代表人与病患家属。诚如姜竹沥此前所说,很多自闭症的成年人无法独立工作,今天这个研讨会的主题,就是想从中搭线,完善支持性就业,尽可能帮他们解决生存问题。

    “我之前在红十字会遇见过一个自闭症的男孩子,二十七八岁的年纪,比还要我大一点。”会议室不大,后排坐着几家媒体,她一边低声说,一边拉着段白焰,挑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下。

    “当时,我和另一个小姑娘一起对接他,我负责教他烘焙,她照顾他的生活。”她顿了顿,“他生活无法自理,不会挤牙膏,不会系鞋带,志愿者每周去他家两次,帮他烧热水——但也仅仅是这样,做不了别的了。”

    段白焰静静地望着她:“嗯。”

    她低声解释:“红十字会人手不够,康复机构的日托费用高得吓人,支持性就业的制度也很不完善。”

    段白焰摸摸她。

    她话音落下,全场灯光一暗。

    主持人上台调ppt,然后放了一个小短片,介绍心理救援队近年取得的部分成就与进展。

    在此之前,姜竹沥其实很少接触这类患者,她声音很小很小地补充:“我有的时候会觉得我好像没办法为他们做什么。”

    就像她做咨询师那段时间一样,她遇见太多被摧毁的人,从战场上下来的ptsd老兵,被校园暴力困扰到无法融入社会的少年。

    她很想帮他们,却总是被自己的情绪拖累,最后只剩劫后余生。她心有余悸地,庆幸自己的健康。

    “有时候也会想”心智残障协会的会长上台发言,捡起麦克风,姜竹沥顿了顿,“也许是因为没有见过真正的苦难,才总是被自己的情绪所困扰。”

    她二十五岁,没有经历过强大的自然灾害,遇见磅礴不可摧的力量;没有经历过战争,遇见难以逃离的硝烟与战火;没有经历过与挚爱死别,遇见必然分离的宿命;甚至没有经历过穷困潦倒无路可退,遇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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