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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死在我怀里-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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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白焰更加用力。

    他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下半身,潮湿的头发撸到后面,露出来的脸清俊得不像话。

    她在他怀里呜呜咽咽,他发出满足的叹息,抬头时目光透过玻璃穹顶,竟然看到满天繁星。

    段白焰心里一动,身体不由自主。

    她眼中水汽蔓延,立刻软声低呼:“你轻点”

    不知怎么,他脑海里竟然浮现出了江连阙先前给他的,某个小剧本里的剧情。眼神微沉,段白焰动作停了停,两手强硬地扣住她的腰,跨过将温泉水池分为内外两半的串珠,从室内一步步地向外走。

    姜竹沥惊慌失措,又怕自己掉下去,下意识抱住他的肩膀:“你要干什么”

    池子里飘着茉莉花瓣,他的动作引起水波荡漾,走出去两步,姜竹沥突然反应过来。

    她满面通红,声音里浮起哭腔,挣扎着想推开他:“你放开我!不行,会被人看唔”

    他咬住她的唇,然后辗转着,加深了这个吻。

    而她被他困在怀里,急得几乎要哭出来:“不行”

    “不会的。”段白焰微微放开她,沉声肯定,“不会被人看到的。”

    他以一种不容反抗的姿态,把她压到水池边。

    玻璃上攀着水雾,外面的景象影影绰绰。

    他的目光越过她白皙的肩头,看到她身后漫山遍野盛放的红梅,和花雨一样盛大的雪。

    姜竹沥小声呜咽着,被欺负得眼泪汪汪:“你不是说你”

    “我一直这样下流。”

    他亲亲她的嘴角,她也好像一朵绽放想雪地里的花。

    让人情难自禁。

    ***

    托段先生的福,姜竹沥醒过来时,天光已经大亮。

    房间里没人,外面银装素裹,茫茫一片,天色被衬得明亮异常。

    她全身酸疼,发了好一会儿呆,才缓慢地动动手指。

    下一刻,段白焰端着一个小餐盘,轻手轻脚地推门进来。见她睁着眼,他眼前一亮:“醒了?”

    他盘子上放着两个三明治,和两杯冒着热气的牛奶。

    “有什么想吃的东西吗?”酒店的室内温度恒定在二十多度,段白焰穿得很居家,米色长裤和浅色高领毛衣,侧脸清俊,闲适得好像在过春天。

    见她不说话,他凑过去,扒扒被子:“嗯?”

    姜竹沥蜷成一团,黑色的长发泼墨般地在枕头上铺开,衬着白皙的肤色,更像一只白嫩的糯米团子。

    她不说话,半张脸埋在被子里,目光凶神恶煞,一双眼乌溜溜。

    “吃不吃?”段白焰指指盘子里的三明治,又重复一遍,“热的。”

    姜竹沥气鼓鼓地垂下眼睫,不理他。

    他放下餐盘,眉头微皱:“说话。”

    松鼠姑娘毛一抖,秒怂:“不吃。”

    “行。”段白焰顿了顿。

    他前一晚已经餍足了,脑洞得到实现,对他来说非常令人愉悦的,“那我吃一个,扔一个。”

    “”

    姜竹沥负气地把露在外面的半张脸也缩进去,鸵鸟一样逃避现实。

    段白焰被逗笑了。

    怎么能这么可爱啊

    好想放在怀里疼爱。

    他在床边坐下,动作轻缓地把被子掀开一角。

    刚刚揭开一点点,姜竹沥就抱着被子滚两圈,像只糯米卷似的,闷声把自己藏到床铺深处。

    ——操。

    段白焰笑出了声:“生气了?”

    他伸长手臂,把可怜兮兮的糯米卷抱到怀里,低声哄:“不要难过了,我给你读首诗。”

    姜竹沥肩膀向下塌,被子没过鼻尖,鹿眼水雾蒙蒙,两眼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你不觉得她是可以擦掉的吗/那种一修再修的草图/但她的拇指浮现——”他的声音低沉而清和,带着莫名其妙的色气,一边说,一边上下其手,“你不认为她/她就是很适合摩擦吗?你不认为/她适合早上来到?”

    姜竹沥愣了愣,又羞又恼:“你又读小黄诗。”

    “早安。”他稍稍正色,将吻落在她的额头上。

    姜竹沥眨眨眼,眨掉眼睛里的水汽,小声求证:“我刚刚好像听到,我的手机在响。”

    但她实在太累了,昏昏沉沉的,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嗯。”他把她的被子扒开,一边帮她换衣服,一边漫不经心地道,“夏蔚打的。”

    姜竹沥一愣:“她,她找我什么事?”

    他前一晚精力太旺盛,她的嗓子有些哑,现在听起来,可怜兮兮的。

    段白焰眼神微沉,冷笑:“她还能有什么事?”

    秋后的蚂蚱蹦跶不起来,连最不可能的人都找上了。段白焰不觉得姜竹沥会帮她,所以他亲手掐断了夏蔚最后一点点希望。

    他希望这位脑子不灵光的夏小姐,能用未来几年的时间,好好体会一下成年人的焦虑与不快乐。

    姜竹沥愣了好一会儿。

    像是某段遥远的记忆终于被唤醒,她皱皱眉:“我我很久没有上过微博,也没有做过直播了吧?”

    他啼笑皆非:“你才想起来?”

    明含的论坛事件刚刚爆发时,他删了她的微博,她随后就崩溃了,再没有理会过外界消息。

    后来她的精神状态一点点恢复,却像失忆似的,连刷微博和做直播的念头都消失了。段白焰曾经犹豫过要不要提醒她,但她从未跟jc签订任何协议,没有直播任务需要完成;也不是公众人物,不需要保持曝光。

    考虑到这两条,他索性将它们一并按下不表。

    可是现在,她却突然想起来了。想起明含,想起论坛,想起热搜,想起夏蔚。

    姜竹沥有些茫然:“这件事结束了吗?”

    他帮她穿上外套,肯定道:“结束了。”

    今天那个电话,就是最后的尾巴。

    夏蔚和何筱筱再也不可能联系到她了。

    他不会再给她们任何伤害她的机会——这个姑娘现在是他的,是他一个人的。

    突然想起什么,他脚步微顿:“司机那天告诉我,你要跟何筱筱同归于尽?”

    姜竹沥回过神,飞快地眨眨眼。

    “出息了,嗯?”他翻出旧账,意味不明地捏捏她的手,“敢跟人同归于尽了?”

    “我以前从没放过这种狠话,”松鼠姑娘默了默,缩缩脖子,莫名心虚,“就很想试试看。”

    段白焰抿着唇,牵她下楼。

    走出去一段路,他身形微顿,声音很低:“你是我的。”

    姜竹沥没反应过来。

    他两只手捧住她的下下巴,动作不轻不重,像捧起一朵花。居高临下,他迫使她抬头看他,“我没有允许你跟别人同归于尽,你就不能说这种话。”

    姜竹沥被他裹得像团毛球,脑子有些混沌。

    他身后白茫茫的一片,她突然间有些分不清,这句话里隐藏的意思,究竟是威胁

    还是祈求。

    秘书开车送他们上山。

    随着海拔升高,姜竹沥再一次不受控制地紧张起来。

    “万一爷爷不喜欢我”

    “不会的。”他拍拍她的手,“他连我都喜欢,没道理不喜欢你。”

    姜竹沥:“”

    上山的路曲折蜿蜒,段白焰摇摇晃晃,晃着晃着,就一头栽进了她怀里。

    他像一只大狼狗,乖巧地坐在她身边,尾巴也跟着一扫一扫。

    姜竹沥怀疑他晕车,小心翼翼地给他剥了颗桔子,挤出一点点汁液,将细白的手指伸过去,小声问:“好闻吗?”

    段白焰没有说话。

    他眯着眼,观察半晌,轻轻咬了一口,然后含住它,缓慢地伸出舌尖。

    姜竹沥的耳尖蹭地红了,立刻将手收回来:“你是属什么的?!”

    段白焰正要开口,手机震起来。

    离开酒店时,他顺手将身份证和手机都放进了她包里,现在他懒洋洋地枕在她腿上,一动不动,眼睛慵懒明亮:“豪门宠媳,帮我接个电话,嗯?”

    姜竹沥两颊发烫,捂住他盯着自己的眼睛,伸长手,探进背包,捡出他不断震动的手机。

    “好像不是电话”

    下一秒,看清屏幕上的字,她呼吸一滞。

    是一条闹钟提醒。

    备注写着:

    每周六下午16:00…16:40,去

是姜宝宝() 
姜竹沥愣在原地。

    她下意识划掉了震动按键;然而久久没有回过神。

    段白焰若有所觉;眯着眼在她手心轻轻蹭蹭:“怎么了?”

    姜竹沥怔怔的。

    她一边抱着他的脑袋撸毛;一边拼命回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从什么时候开始

    段白焰去了解他不了解的领域;去读他没读过的书;去做他不信任的心理咨询。

    ——为了她。

    “小白。”半晌;她搓搓他的睫毛,声音很轻。

    “嗯?”

    “之前我师兄他,”她舌根发苦;心里几乎已经有了答案,“是不是背着我,跟你说过什么与我有关的事?”

    段白焰微顿;蹭来蹭去的动作停下来。

    他枕在她腿上;一条胳膊挡着眼,沉默了很久。

    “对。”许久;他开口;声线低沉和缓;“但是;不是他来找我;是我去找了他。”

    就是刚刚拍完综艺、明叔叔入院的时候。

    他在病房门口听到姜竹沥与陈塘的争吵,他称他为stalker;而她竭尽全力为他辩护——尽管立场虚弱,语言苍白。

    他甜蜜而心酸地认清一个事实;姜竹沥从来不能真正地放弃他;然而她的喜欢却因为他的性格,变成了一种第三视角的罪过。

    “我从来没有想过”他低声说,“在别人眼里,我们是那样。”

    一旦进入深层关系,两个人就好像同时犯了病,一个咄咄逼人地靠近,一个鸵鸟似的拼命逃离。最后以一种病态的姿态,被强硬地捆绑在一起。

    不能这样。

    他想。

    他需要被承认,需要阳光,需要神性,需要证明——

    需要合适的土壤,去和她一起培育那颗歪歪扭扭的、名为“爱情”的植物。

    姜竹沥低着头玩他的头发,许久,小小声地道:“你没有告诉我。”

    “我怕你担心。”

    “但是”她的声音闷闷的,“也许我可以帮你。”

    毕竟,这也算是她熟悉的领域。

    段白焰停了停,安抚般地握住她的手:“我问过陈塘,能不能直接来找你做心理咨询。”

    那时候,陈塘反问他:“你知道为什么,心理咨询师不能跟他们的病人谈恋爱吗?在我们那里,甚至不许咨询师和病人建立社会关系。”

    他们的关系只能是咨询师与来访者,不可以是“朋友”,不可以是“恋人”,不可以是“亲人”。

    段白焰诚实地摇头。

    “因为在判断上,会出现立场偏颇。”陈塘停顿了很久,移开目光,恨铁不成钢地低声叹息,“姜竹沥帮不了你尽管我非常不想承认,但她太喜欢你了。”

    喜欢到无法客观地评判他。

    “陈塘说,咨询师应该是一面镜子。”段白焰的脸埋在她柔软的手掌里,轻轻亲她的掌心,“但如果那个咨询师是姜竹沥,我在这面镜子里,将看不到任何与自己有关的信息——”

    姜竹沥刚想反驳。

    下一秒,他轻声道:“因为那面镜子里,折射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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