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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突然姬无拘一声低哼，沈月芽陡然回过神来，这才发觉她竟然将手放在他的腰上了。
她赶紧收回手，面上发烫，继续按着他的肩膀。
只是按着按着，意识就有些飘忽，手心里像是长了一条毛毛虫，不自觉的就往他身上摸去，好像这家伙变成了她最喜欢的铜板和小零嘴，突然让她有种爱不释手的感觉。
等姬无拘再次似哼似叹，身体颤抖，沈月芽才见鬼似的从他侧胸处收回手，用力的拍了自己的手背一巴掌，她力气不小，此时竟然感觉不到疼痛，手上依旧着魔似的想在他身上游走。
姬无拘扭过头来看她：“月芽儿，怎么了？”
他声音低缓，像是刚从浅眠里醒来，狭长的桃花眼里像是带着勾子，勾得沈月芽浑身热了起来。
她咽了咽口水，姬无拘已经无声的翻了个身，正面对着她，他双手交叠放在脑后，一派轻松的看着她。
贲起的胸前两点红豆凸起，刺得沈月芽瞳眸一缩，她有种扑上去咬一口的冲动，她将这种古怪的感受强行压下来，赶紧别开了眼睛，握着拳头，控制着不向他靠近，十分不自在的道：“送我回去，你答应了的，不能食言！”
姬无拘笑着道：“好啊，我们现在就走。”
他如此说着，却没有起来的意思，只是伸手抓住沈月芽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膛上，看沈月芽僵硬又渴望的挣扎，他笑道：“我知道月芽儿很喜欢摸我，月芽儿，别担心，我没有你那么小气，我可以让你为所欲为，别跟我客气。”
沈月芽一动不敢动，他继续蛊惑道：“你摸摸看，这里跟铜板比那个更硬？”
沈月芽在心里盘算着，“都差不多吧，这个得有银子那么硬了，咬不动。”
“原来月芽儿喜欢吃红豆糕，每次都要先把红豆吃了啊，月芽儿，别这么用力，咬掉了，小心以后就没得吃了……唔，你这女人轻一点，对，就这样，别光顾着咬，先舔一舔……”
第33章 我是你的鬼（）
“月芽儿，时间不早了，再睡就要来不及回去了……还回去么，快醒醒。”
沈月芽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冷不丁见到凑得极近的俊颜，还是给吓了一跳，顿时清醒过来，一边伸手将姬无拘推开，一边揉了揉头，看向四周，这屋内的摆设十分陌生。
“姬无拘，这是……”
他在她掌心里舔了舔，她赶紧收回手来，瞪了他一眼。
这一瞪，顿时忘记了挪开视线。
只见姬无拘光裸的面上、身上到处都是牙印和掐痕，有的地方被咬得重了，青青紫紫的看得沈月芽都觉得疼，脸上还有两个牙印的浅痕，他伸手摸了摸，冲她眨了眨眼，样子滑稽又可笑，这些印记让她甚至都忽视了姬无拘没穿衣裳。
姬无拘一臂撑着头，侧着瞧她，笑着问：“月芽儿，你刚才做了什么美梦啊？”
沈月芽的确是做了一个很美的梦，梦中她不仅有数不完的铜钱，白花花的银子，还有许多她平常就垂涎三尺的零嘴儿，她被这些好东西给包围了，可不是美梦么。
姬无拘又笑了笑，伸手要去摸她的脸：“口水都流出来了。”
听姬无拘这么说，她下意识地就伸手去摸唇角，听到他越发愉悦的笑声，才察觉到被他给骗了，又瞪了他一眼。
姬无拘伸出的手没有碰到她的脸，在她头发上勾了勾，目光深幽幽的：“还没醒？要不要我帮忙穿衣裳？”
沈月芽视线下移，顿时惊呼一声，她居然浑身上下未着片缕，光溜溜的！
前几天姬无拘虽然也是如影随形的缠着她，可从未这样……
她欲哭无泪，又愤怒，这下她真的是什么名节都没有了。
一面抓衣裳往身上套和遮挡，一面骂他：“姬无拘，你昨天发誓了，不会欺辱我，你就等着魂飞魄散吧！”
姬无拘一面欣赏她手忙脚乱的样子，一面也学着她哭道：“月芽儿你不能冤枉我，我什么也没有做，我说了你想做什么都由你，可你不能颠倒黑白啊，明明是你欺辱我，你看看你自己，你再看看我，你好好想想，你看我身上都是你咬的，这下我没有名节了，只能从了你了……”
沈月芽明知道他假哭，可她笑不出来，神情一滞，裙子上的系带都忘记了系上，水亮的眸子盯着姬无拘挺胸凑过来的痕迹，越睁越大。
“你比比看，是不是你的牙印，月芽你刚才可不是这样跟我保持距离的模样，吃都吃了，你不能不负责任。”
沈月芽哪敢去比啊，她慌忙偏开头，只隐约记得，她顾着查看银子，就顾不上那个，手忙脚乱之时，总有个声音在她耳边轻喘，“月芽儿，月芽儿……”
她顾不得搭理是谁唤她。
现在想起来了，那声音是姬无拘，就跟现在一样有些沙哑有些低沉，与平时不一样，她没有认出来。
他还说：“你别咬，慢点……”
思及此，沈月芽如遭雷击，面上如被火烧，她……她怎么会做这种事！
姬无拘伸手摸了摸她的脸，凝视着她，又一脸认真的问：“好吃吗？”
沈月芽刚偏了偏头，姬无拘就哀怨的道：“月芽儿，你刚才都快把我给吞入腹中了，现在就翻脸无情。”
她不再躲避，只能僵住，任由姬无拘将她衣裳上的带子给系上。
姬无拘面上笑意加深，好不容易才忍住了捧腹大笑的冲动，继续伸出胳膊展示上面的印记给沈月芽看。
“你瞧瞧，这里，还有这里……”
他伸过长腿，腿间就这么大喇喇的展示出来给沈月芽看，恨不得戳到她身上，要不是怕把她吓住了，姬无拘真想翻身将她扑倒。
沈月芽捂住脸，恨不得自己马上消失掉，现在怎么办？
的确是她自己做了好事，她只听说过调戏姑娘的登徒子和流氓，现在她就做了她最痛恨的那种人做的事情。
她不知所措，偏偏姬无拘还嫌不够，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月芽儿，我不怪你。”
沈月芽捂了好一会脸才呐呐的问：“我身上的衣裳真的不是你脱的？”她真是一点也不记得这件事了。
姬无拘目光闪了闪，含糊的道：“我答应了你不会做什么。”
为了以后，姬无拘也是拼了，看得到摸得到，还得忍住不吃，虽然没吃，但是别的该做的可都做了，看到她脖子上浮现的一圈薄粉色，姬无拘忍不住心中一荡。
沈月芽“哦”了一声，难道是她自己脱的，她身上的确没有痕迹，姬无拘更像是被欺辱的那一个。
她不知道说什么了，看向姬无拘的目光充满了愧疚，深呼吸了一口气，带着哭腔，一脸决绝的道：“姬无拘……”
姬无拘以鼓励而期待的目光回望她，“月芽儿。”
“我不知道怎么会这样，我只咬了你，你不告诉别人，”她咽了口水，又有些紧张的道：“不告诉别的鬼，不会有……”
姬无拘闻言，缓缓的道：“你还把你的衣裳脱了，把我的裤子脱了，除了咬我，还舔我了。”
他欺身上前，等沈月芽退无可退了，他才指着自己的嘴巴道：“你当这是田螺，你看都被你啜肿了，你不会是想像那些登徒子一样只调戏我，不想对我负责吧？”
沈月芽透过指缝，目光落在他的嘴唇上，她是记得梦中抱住阿娘炒熟了的田螺啄，可实在没有看出来哪里肿了，倒是她自己嘴皮子都有些麻麻的。
“总之，你想不认账已经晚了，到处都是你留下的证据。”
姬无拘看她的目光就像是她想要赖账，幽怨又振振有辞，沈月芽无法反驳。
他好心的建议道：“要么我从现在起已经是你的鬼了，要么你让我同样的欺负回来，怎么样？月芽儿你选哪一个啊？”
沈月芽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可因为理亏又找不到反驳的理由，被逼急了，只虚弱的道：“我……我要回家，要先想一想。”
姬无拘满面春风的笑了，也不再逼她了，愉快的道：“那就回家。”
从巨阙剑里出来，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
姬无拘一出来身形就消失了，看不见他随时随地的展示沈月芽咬出来的杰作，她正要松口气，又听他道：“月芽儿，你不会以为看不见，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吧？”
沈月芽无力的反驳：“我才没有这么想。”事实上她满脑子都想着这事儿。
她也想要对他负责啊，可是还是觉得有什么地方怪怪的，她脑子里一片茫然，无力思考。
到了家里，沈大福几个还在熟睡之中，无人察觉她半夜消失过。
她轻手轻脚的爬上床，姬无拘解除了法术，不一会严氏就醒来了，见沈月芽闭着眼睛，蹑手蹑脚的起床了，不多时又传来沈大福窸窸窣窣的声响，低声跟严氏说话：“昨夜里月芽没哭吧？”
“没……”严氏又低低的咒骂了郑家几句。
听严氏骂起郑家，倒是叫姬无拘愉快之余，又想起范子霁也该出现了，月芽儿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还得去问他，这次老仇人见面，该送他点什么好呢？
房间外，沈大福又压着嗓子说：“这两天忙也没顾上月芬，让小郎过去小粮埠看看。”
“月芬这是头一胎，等忙过这几天，我去瞧瞧，盼了这么些年，可算了了我一桩心愿……”严氏的声音小了，沈月芽什么也听不见了。
听阿爹阿娘提起长姐，沈月芽也想去小粮埠去，她跟姬无拘之间发生的事儿没好意思跟严氏说，但是可以改编一下，再悄悄问问长姐讨个主意。
姬无拘无声无息的将沈月芽搂紧了，她无力的挣扎了几下，被姬无拘抱怨了几句，顿时又蔫吧了。疲惫感袭来，她本来紧绷的身体不知不觉的放松下来，又进入了梦乡。
等她睡着了，姬无拘忍不住对着微亮的天色轻笑了一声，“以后我不再乱你的心神了，好好睡一觉……月芽儿，我心甘情愿把自己送给你吃，什么时候你也心甘情愿，我就知足了。”
第34章 仇人见面（）
姬无拘是不需要睡觉的，一千多年来他也没有困过。只是最近看沈月芽睡得香，他多年不睡床榻的人，竟然喜欢赖在床上不起来，他也不闭眼睛，就是盯着她看，只觉得怎么都不够。
而不知不觉的，屋外已经见亮了。
沈家父子趁着太阳还不烈，出去犁地去了，家里的田地耽误了好几日了，不能再拖下去。
严氏做好了饭，端了木盆在院子里的桃树下搓洗衣裳。
沈家小院的早晨静谧又忙碌，突然隐隐传来一股纸燃烧的味儿，姬无拘本来无比悠闲，正侧着身子撑着下巴，此时突然神色一凝，露出一抹了然，旋即又是冷笑，来得还挺快。
他伸出手去描绘沈月芽的眉、她的眼，见她伸手不耐烦的乱挥，撅着嘴，睫毛轻颤，好像随时都要睁开了，他笑了笑，收回手的同时，又垂下头在她唇上浅吻了一下，待抬眸的瞬间，刚才的那点不快已经烟消云散了。
“月芽儿，再睡一会，我马上就回来。”
他轻声说完，也不管她能不能听见，这才消失在屋内，顺着若隐若无的香纸气息，很容易就到了仙人崖的山巅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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