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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这两起失踪案的幕后真凶就是王雅心。面对史永依的屡次恶语相向,她始终忍受,可是她忍受,不见得她没有想法。十六日那天,史永依特意提前半个时辰离开史家,赶至王府后院再次警告她,莫要出现在金兰阁,莫要再来姐妹们的聚会。史永依走后,王雅心觉得不能再忍。本官想,她定是那时看到了史永依手的锦帕。‘明日复明日,维梦牵相思。’她与这个程明维见过,程明维更私下向她献过殷勤,所以,程明维的为人,她怕是早就看得清楚。她不愿再受史永依的欺负,当机立断,唤来忠心耿耿的贴身丫头连翘。主仆二人商议番,直到戌正时分,她也赶到了金兰阁。
在金兰阁,她反常态,不断挑事,明知荔枝不可离枝,偏要与史永依打赌,引来史永依的怒火和何叙蓉的袒护,史永依气之下,愤然离去。早就躲在三羊路的连翘,按照之前吩咐,成功将史永依制服。两刻钟后,她按照计划,离开金兰阁。她当然不会向东边的王府走去,而是径直向西行,与连翘汇合,这也是为何第四个离开金兰阁的邵云如并没有看见她的原因。
两人藏于暗处,待到民巷没有人烟,前后,托着昏迷的史永依,赶到王府后院,将史永依丢进枯井之。之后,她趁着夜色,向大哀山的方向走去,连翘则装作什么事都没有生,溜回王府,等待次日的审问。十日,也就是清污人去王府后院劳作之日,连翘备好信笺和耳坠子,以盘问小姐失踪为名,趁乱当众从史永依袖口掉出,令众人以为,她的失踪与史永依有关。就在史永依百口莫辩之时,殊不知,她正安然无恙地坐在从京郊赶往京城的马车上。而这些,就是这起惊动朝廷的朝官千金接连失踪案的真相。”
卫奕说完,众人目瞪口呆。
段氏拥着史永依泣不成声。
“你这个黑心的丫头,何苦如此冤枉我的女儿来的?就算她有错在先,你想报复,也可以有别的法子,为何偏要让众人都跟着你担惊受怕?盼了半辈子终于再见的女儿,莫名其妙地不见了,你可知那两日老身是如何过的?”
段氏指着王雅心,大声痛骂。
此时,王雅心直平静的面容才有了微微异样,就连眼眶也泛起了红圈儿。
第一百八十章 红锦()
“你——”
王许氏眼见女儿受到辱骂,不可忍受。她指向段氏,正要反唇相讥,又心思转动,调转了指向。
“卫侍卫,你空口无凭,凭什么如此诋毁我王府的女儿?”她指向卫奕,眼前这个神探卫奕才是今日切的始作俑者。
卫奕微微笑。
“看来,王夫人也早已知道了事情真相,对不对?”
王许氏红了脸,时无言。
旁的王刚冷哼声,“什么真相不真相,老夫都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你刚才的说法完全不合情理,根本经不起推敲。
先,不仅雅心,还有史家姑娘、何府千金也都与那个叫程明维的公子哥儿见过面。可是,这全是正常应酬。而且,之后雅心与程公子并无来往,反而老夫曾听过不少有关史家姑娘与程公子的风言风语。雅心既对程公子无意,那么,程公子与史家姑娘如何又关雅心何事?雅心为何要在见到史家姑娘为程公子绣的锦帕后动了心思?这完全没有道理。
其次,史家姑娘有晕血的毛病,不止雅心知道,邵府千金与何府千金同样见过。而且,史家姑娘也承认,当晚的确是因为见到鲜血所以才昏倒,那么,血呢?卫大人不要告诉老夫,血水也可以干涸,了无痕迹罢。”
王刚意在为王雅心辩驳,当然也意在为她表白,表白她之前并未与程明维私下来往。
卫奕岂能不知他的心思,也不多言,冷笑道,“主事大人的两个问题提得好,不过,本官答不了,本官可以请出两位替本官答。”
说着,他挥了挥手,人群的程维明和打更老张上前步。
程明维的气色明显不太好,口气也不甚和善。
“卫大人,在下早就说过,此事与在下无关。卫大人若是以为仅凭那些长舌妇的嚼舌之谈就能定了我程某的罪行,那么卫大人恐怕要失望了,我程明维不是任人宰割之辈。”
从被传唤到安和民巷,他就已经预知不会有什么好消息。果然,这卫奕并不如那晚好糊弄,早就不动声色间将他与王雅心、史永依的瓜葛查了个清楚。
卫奕不置可否,从袖口掏出张宣纸,打开,念道,“金风玉露相逢,更胜却人间无数。痴心人明维献上,川平郡主惠存。”
送给川平郡主的那幅,他当然不易得,可是被扔进废纸篓的,对他而言,却易如反掌。
“你——这是偷盗!”
程明维气急。
卫奕笑了笑,“程公子扔到纸篓里不要的东西,也不能让人随手捡了去吗?程公子也未免太贪心霸道了。”
“你——”
“这又能说明什么?”
程明维转了转眼珠子,反问道。
卫奕扬起纸张,道,“于本官而言,这的确毫无意义,像程公子这般,心想着攀龙附凤,‘嫁’入皇族的男子多得是,程公子不算是最要脸的那个,但也不算是最不要脸的那个。不过,这两句诗若是与王雅心、史永依还有你程明维同时摆在起,那就不同了。它就成了份证据,份证明你程明维始乱终弃、肆意将女子玩弄于股掌之的证据!”
卫奕说着,重重将纸张甩到了程明维的脸上,程明维面红耳赤,不敢再语。
史永依却按捺不住,步步地走到程明维的面前,举起了右手。
“你、你敢!”
程明维条件反射性地捂住了脸,对史永依道,“我当初只是随口说,谁知你便信了。你气我骗了你,我还气你也骗了我呢?说得好好的,是史家嫡女,为何后来又变成了庶女?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好聚好散……哎呦——”
程明维痛苦地捂住下身,哀嚎不已。
史永依收回右脚,恨恨地道,“你以为,我还会愿意再多听你说句话吗?你以为,我还会气到给你个耳光脏了自己的手吗?我失踪的那两天,却不见你来问句,我就知道是我史永依瞎了眼!对,我史永依是不自爱,不该听信你的花言巧语,不该被你三言两语就哄得脱去了自个儿的衣裳,我有今日的下场我谁也不怪。可是你,程明维,我告诉你,你也不会有好下场!你的下场只会比我更坏,更惨,更悲凉,因为所有的报应都会应验在你的身上!”
史永依红着眼圈儿,咬着牙齿,泪水明明在眼眶里打转,却就是不让它们掉下来。
段氏痛哭,跑去抱住史永依。
“永依,你想哭就哭吧,是娘亲不好,是娘亲没能好好看着你,才让你时鬼迷心窍,上了这个贱男人的当。往后,就算没人疼你,娘亲疼你,娘亲好好活着,咱们娘俩都好好的……”
谁不知道这个朝代女子的贞节最重要,段氏想起自己曾经遭受过的折磨,哪里想到有日自己的女儿也会在这上面栽了跟头。
史永依抹去快要溢出的泪水,扬起倔强的下巴。
“娘亲,莫要哭,莫要替女儿难过。你瞧,我终于看清了这个混蛋的真面目,有什么不好?永依觉得,这叫悬崖勒马,回头是岸。谁说往后没有人疼女儿?只要女儿真心待他人,怎么会没有人疼女儿。”
“好,好,永依这么想就好……”
这边段氏母女互相安抚,那边程明维灰溜溜地躲到旁,不敢抬头见人。
“呸,贱男人!”
何叙蓉骂道,“当初瞧眼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货色!”
“得了。”
邵云如瞥她眼,心道,先瞧好你夜会的男子再说别人罢。
她对卫奕道,“卫大人方才说到个词,拯救,莫非是指雅心早就知道了这程明维的真面目,才不得已如此让史姐姐醒悟事吗?”
卫奕道,“这个问题待会儿让王雅心自个儿答你。接下来,打更老张,你来回答主事大人的第二个问题。”
打更老张躬身,拿出块红色的锦锻,双手呈给卫奕。
“那晚,也就是十六日的子时左右,小民如往常般沿着安和民巷打更敲钟。因为安和民巷住得全是大官,所以小民就有个习惯,好边打更,边翻翻各家门后的污桶,总寻思着万翻出来个有用的物件,怎么也比再花银子买来得强。那晚,小民敲到三羊路口,借着灯火,瞧见巷子深处倒着只木盆,木盆下还压着块锦锻。小民摸那锦锻,滑溜溜的,就知定是上等之物,于是顾不得那木盆,把锦锻往怀里揣,便带回家里去了。卫大人,小民说得全是实话,那晚就随手得了这么个便宜,其它的事小民可半分也没瞧着。”
第一百八十一章 绢丝()
站在王许氏旁的连翘不由“喛呀”声,惹来王刚夫妇的怒视。
卫奕令打更老张起身,又令衙役拿来只木盆。
“那晚所见木盆可是如此?”他问道。
打更老张瞧了瞧,道,“回大人,大抵这般吧。那晚天黑,瞧不清楚,不过应该是这么大小。”
卫奕点头,将红锦摊开,放入木盆之,双手握住两边,然后冷不丁儿地大喝声。
“史永依,血……”
正与段氏相拥的史永依闻声回头,却见红艳艳的片红色向她扑来,不禁失了颜色,来不及惊呼,就两眼翻白,倒入段氏怀。
段氏大惊,早就旁待命的府衙大夫急忙上前救治。不会儿,史永依睁开了眼睛。
“抱歉了,史姑娘。”卫奕道。
史永依回过神来,瞧了瞧卫奕手的木盆和红锦,惊魂未定,“卫大人,这是——”
卫奕再次拿起木盆和红锦,依样又作势向史永依泼去。
“这样,史姑娘还会心惊吗?”
史永依当然不会再怕,似懂非懂,“卫大人莫不是想说那晚袭击永依的不是鲜血而是装在木盆的红锦?”
卫奕看了眼王雅心。
“是的,这个法子足以证明幼虎的聪明。当史姑娘道自己是因为鲜血淋身导致昏倒,所有人的注意力几乎全在那‘鲜血’二字。要知,鲜血沾染到衣裳或者皮肤上,是极难清除的,何况当时史姑娘又身处枯井之。若想在个无水隔离的环境下,清除满身的鲜血,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正是因为这种‘不可能’,所以,更加令史姑娘百口莫辩,似乎坐实当晚另有隐情事。幸运的是,本官找到了打更老张。当老张拿出红锦,本官瞬间明白了切。
原来,根本没有什么‘鲜血’,有的全是个假象。史姑娘向畏血,简直到了闻‘血’色变的地步。当晚时值亥时,是个隐约瞧得见又瞧不清楚的时刻,史姑娘见盆红色向自己泼来,又听连翘大喝‘血、血’,于是先入为主,想当然地认为那就是盆鲜血。她脑不断浮现出以往见到鲜血时的恶心感受,尤其想到满身鲜血的情景,更是时心惊,昏了过去。”
史永依恍然大悟,“怪不得,卫大人,小女也直纳闷此事,明明是盆鲜血泼来,为何小女从枯井醒来后衣裳和身子上什么也没有。原来,根本不是鲜血,而是红锦!”
卫奕点头,对王刚道,“主事大人,不知这两个问题本官答得可令大人满意?”
“哼,全是推测,空口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