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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职攻略-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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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

    周岸则显出颇有兴致的样子,“愿闻其详。”

    沈月然幽幽地道,“三少爷应该知道月然的出身,罪臣之女,苟且活到今日,是上天的怜悯。久居文池,初来京城,仅靠卖饼糊口,更遭嫂嫂嫌弃。偶然机会,得到卫大人的垂青。本以为从此可以飞上枝头,没想到却是祸事的开始。卫夫人刁难,卫大人不见,嫂嫂的误解,绿苏的枉死。坦白告诉三少爷,月然之所以避而不见,是因为对卫大人有一份期盼。”

    她与卫奕来往的事瞒不过任何人,与其否认,不如承认。

    周岸则点头,“与我了解到的一样,与我想的也一样。只是你为何如今又不再期盼他了?”

    沈月然凄然一笑,“三少爷若是我,还会继续盼吗?月然如今饼铺没了,可以依靠的姐妹也没了,除了卫夫人常来骂我是蛊惑卫大人的扫把星,卫大人呢?音信全无,不知所踪!他是太傅之子,他是四品带刀侍卫,他离开我,一样威风凛凛,是百姓口中的七破神探,可是我呢?我是什么?我只是一个孤苦无依的卖饼女。月然从来不求大富大贵,只求丰衣足食,只求无助时有人能伴在身边说上两句暖心的话语。而这一切,三少爷能给月然,是不是?”

    卫奕的毒发,旁人并不知晓,连汴京府的同僚都是各说各话,有人说他生病,有人说他秘密执行天家旨令,还有人说他为了缉凶不惜横跨东海云云。周岸则更无从知晓。

    他不知道的事,便是她可以做文章的点。

    周岸则偏了偏头,面露不悦。

    “你这样说,仿佛你嫁予我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怎么,你是在退而求其次吗?”

    沈月然板起脸孔,道,“难道三少爷认为是自己是次的那一个吗?“

    她将烫手的山芋重新丢给他。。

第二百二十八章 反将() 
周岸则哈哈大笑。

    “我若承认自己是次的那一个,岂不是自个儿就把这门亲事断送了?”

    “好,懂得反将一军,好一个伶俐的丫头。”

    沈月然却突然认真起来。

    “三少爷这么说可就错了,月然并非在选择,而是真正地醒悟。三少爷可以认为月然短视,也可以认为月然受不得一点委屈,可是对一个女子来说,最重要的难道不是眼前的相守吗?月然不想再盼了,与其去盼那些海市蜃楼一般的美景,不如感悟眼前的风景。”

    “三少爷,月然不愿把话说得太满,也不愿把话说得太透。月然只想告诉三少爷,四个月的夜夜,对于一个女子来说,要做一个决定,是有多么地深思熟虑。若三少爷还对月然有何疑虑,月然只能说一句,往后走着瞧。”

    “月然就在这里,娶不娶是三少爷的事。”

    周岸则再次大笑。

    “好一句往后走着瞧!”

    “只怪我一直小瞧了你,三言两语间,居然又把主动的权利交到我的手上,让我心甘情愿地吃下这个哑巴亏,实在是高明!”

    沈月然白他一眼,嗔怪地道,“三少爷说得好难听,什么哑巴亏?月然不曾吃过亏,三少爷更不会吃亏。”

    她如有所指。

    周岸则提起唇角,看了一眼天色。

    “好了,不打这些嘴皮子的官司了,我今个儿来,一是为了确定你的心意,二是为了问你的想法,如今两件事都问到了,我确实该走了。”

    沈月然松下一口气,送他出门。

    走到门口,周岸则回头道,“我与采玉的亲事定在下月初六,待这件事一忙完,就会尽快向太夫人提及你。你不要多心,这期间尽可放心在此居住,我会定期前来探你。”

    沈月然心中咯噔。

    说得这么热闹,看来是还没影儿的事儿啊!

    他根本就没有能力主导自己的亲事,却向她言之凿凿!?

    若是周家太夫人不同意,她所有的计划岂不是全泡了汤,还成了人家养在京郊的小蜜?!

    她心中不悦,面上不曾表露半分,温柔地应允,目送周岸则远去。

    这边转身,那边不由一惊。

    吴兆言身披玄色霜花披风,手持一盏宫灯,从院落斜对面的梧桐树后侧出身子。

    他面色铁青,双唇紧抿,一步一步向她走来。

    “吴校正。”

    她心知不妙,向院落里退去。

    “想躲?”

    吴兆言比她更快,一手撑上院落门板。

    “月然姐,这个时候你是不是应当向我解释两句而不是说走就走啊!”

    他盯着她,眼底全是愠色。

    “我”

    沈月然紧紧贴上门槛,只看了他一眼,就心虚地别过脸去。

    吴兆言不理会她的逃避,接着道,“月然姐,我可是越来越看不懂你了。”

    “姐姐说你懒惰,说你刻薄,说你命硬,我却不这样看。因为我在饼铺看到的全是你的勤快,你的能干,你待绿苏如何地好,待四邻如何地善。我以为,是姐姐看错了你,没想到,却是我看错了你!”

    “你与卫大人来往,我一个不字都不曾说过。因为我知道,卫大人是很多女子爱慕的对象,是一个值得你倾心的人。可是,为何是周岸则?!”

    “他是周家的庶子不说,他那个人心机太深,完全靠不住,难道这些你都瞧不出来吗?”

    “你不声不响,居然与他谈起了婚嫁,你如何对得起沈家公?!你如何对得起卫大人?!你如何对得起我”

    “姐夫?!”

    吴兆言越说越气。

    卫大人?!

    听吴兆言提及“卫大人”三个字,沈月然的心头仿佛被烈火燎过一般。

    她如何对得起卫大人?!

    她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他,从今以后,她不想再听到的人也是他。

    无颜,更无心。

    她横下心来,把吴兆言向门外推去。

    “你凭什么说我?我与何人来往与你何干?”

    “你凭什么说三少爷?当初,与他同谋的人是谁?当初,一心想拆散我与卫大人的人又是谁?当初,害得我被众人耻笑的人又是谁?“

    ”你站在树后偷听,倒还有理来指责我,你凭什么?!“

    ”你走!“

    吴兆言气急,将手中宫灯狠狠摔在她的面前。

    宫灯落地,四分五裂,灯面也撕裂开来,上面的图案却是依稀可见。

    八面灯柱,分别画了八位形态各异的持剑人,或举剑,或荡剑,或舞剑,或指剑,人物栩栩如生,动作一气呵成。

    ”这是“

    沈月然抬眼看他。

    吴兆言一脚踩上宫灯,咬牙道,”枉我还费尽心思跑去洛阳花重金为你打造这盏宫灯!枉我一待到初雪融化就急不可耐匆匆赶来!枉我“

    ”是,我是曾经害过你,可是我以为我后来做的那些事足以可以得到你的原谅。“

    ”沈月然,我算是看清楚了你!“

    吴兆言这一怒骂,沈月然倒是看清楚了他略显可笑的面容。

    两边眉眼都有淤青,鼻梁略歪,明显是被击打过的痕迹。

    “你”

    “面上是怎么回事?”

    她急声问道。

    吴兆言一挥手,”不要你来关心我!你不知道吗?他没有告诉你吗?我去找他,要他莫要再缠着你,我二人就“

    周岸则?

    沈月然蹙起眉头。

    在他看似文弱的外表下,居然能够将并不瘦弱的吴兆言打得鼻青脸肿?!

    吴兆言显然不愿再多说。

    “银子。

    沈月然抬眼看向吴兆言。

    当初他处心积虑想要得到的东西,如今,居然因为她随口一句话倾囊而出

    这一看,看出了异样。

    吴兆言的眉角微微有些红肿,似是久伤未褪。

    “校正大人的眉角”

    她指了指。

    吴兆言面色微恙,一拂袖角。

    “唔,不小心磕伤了。”

    他侧过身去,又把宫灯向她跟前递了一递。

    “喏,给你的,你快收下啊。”

    他似乎有些难为情。

    沈月然想了想,道,“有劳校正大人特意来送一趟,此番好意月然心领了,不过,可能要令大人失望,还请大人先拿回去。”

    “为何?”

    吴兆言不悦。

    沈月然笑道,“校正大人此前不是道让月然搬去城北吗?月然想了想,打算待秀儿一出月子就搬过去。如今也没有几日,这宫灯又是个贵重的东西。所以,不如劳烦大人先把宫灯送去城北,省得回头搬家时,被月然手忙脚乱地弄坏了。”。

第二百二十九章 嫌疑() 
吴兆言的到来没有阻止沈月然复仇的计划,反而令她再一次坚定了。

    欧阳邈被捕许久,早已承认了自己的罪行,为何早不自尽,晚不自尽,偏偏在自己去见过他之后自尽?

    对于欧阳邈而言,一切都没有改变,唯一的变化就是他曾经见过自己身后的红痣,并说出了红痣的来源。

    她越加毛骨悚然。

    能够潜入府衙大牢、令欧阳邈上吊自尽,这样的人,整个京城能有几个?

    一个月前,她记下身后红痣的形状,易容赶去白马寺。

    既然绿苏当时说的是“红痣的形状”,那么,这种形状有可能是一副地图,也有可能是某种建筑的外形。

    她扮成卖茶水的村妇,在白马寺中来往几日,顺着红痣的形状从各个方向游走,并试图找出与红痣的形状相似的建筑,却始终一无所获。

    她心急不已,想不到有什么是绿苏看到的而她却没有看到的。

    时间一天天地过去,她把偌大的白马寺走了不下百回,仍旧找不到与“红痣的形状”类似或者相关的线索。

    情急之中,她换了一种思路。

    若她身后的红痣与沈明功贪下的那笔银子有关,那么,从时间上推算,至少应当在十年前。

    而听沈日辉道,那笔银子数额巨大,因此,若白马寺内真的藏有这笔巨款,是不可能悄无声息地进行,势必会大兴土木。

    她借着各种由头,与寺内扫地的老僧人混得极熟,然后有一搭没一搭地向他们打听起寺内的往事来。

    这一打听,打听出嫌疑人来。

    白马寺近几十年来,从未有过兴建土木之事,只在十年前,重新修缉过摄摩腾和竺法兰两位大师的坟墓。

    她心头一惊,又再追问,那时主持兴建土木之事的人是谁。

    老僧人笑道,白马寺乃天家重地,有资格主持此事的人除了洛阳县令不会有他人。

    她找来洛阳年鉴,看到一个熟悉的名字。

    赵显阳。

    十年前,主事洛阳的官吏正是赵显阳。

    而赵显阳也是一个能够自由出入府衙大牢并可以不着痕迹地逼死欧阳邈的人。

    她百思不得其解,赵显阳如今的汴京府府尹会与她沈家的银子有何关系?!沈明功曾任水利司务,又与他这个洛阳县令有何关联?!

    不过,她也明白,要想搞清楚这其中的来龙去脉,绝非一朝一夕之事,也绝非她一人可为,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何不把更多无辜的人牵涉进来。

    赵显阳是汴京府之首,也是卫奕的顶头上司。他若想对卫奕下手,轻而易举。

    而且,卫奕如今已经身中巨毒,说明他已经被藏在暗处的恶人盯上。若让视命案如命令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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