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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庶女-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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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方是敌是友,尚且未知。

    是福是祸,天做主罢。

    “咻——”

    突然,不知从何处飞来一支箭矢,笔直地『插』在他脚尖前一寸的草皮子上,顾黎前行的脚步猛然顿住,双目垂于箭矢之上,不由冷笑道:“阁下箭法如此精妙,何必藏于暗处呢?”

    旁侧林间唰唰一阵响动,一个白衣男子持弓而来,身后跟有两名小厮,各提一兔一鸡。

    顾黎惊住:“晋王殿下?”

    ·

    停了良久的官船复又前行,清冽之河水被劈开成两半,激得水中游鱼上蹿下跳。

    小厮侍婢行『色』匆匆,盆中桶里盛满了热水,悉数往客舱赶去。

    温明朗光着上半身在冷风里挨了几个时辰,上船后便不省人事,晋王着人把他泡在了热水里,并以草『药』浸之,以此祛除他体内的寒气。

    卯时末辰时初,官船到了扬州渡口,原本打算在扬州游玩一日,晋王却临时决定紧急回京,故而只添加了些行船必备的补给品复又匆忙前行。临行之前,晋王令人告知扬州知府贼寇抢劫商船一事,他虽不理朝政,但到底是个王爷,知府推诿不过,只能派人前去营救。

    晋王生『性』风雅,又极为奢靡,行船之上仅是下人便有三十有余,客舱颇雅,草木书画齐全,间或有佳酿舞姬为伴,赏沿途之迤逦河山,着实自在。

    换了套光彩的衣衫后,顾黎前往萧翊所在的那间客舱致谢,见他正闭目斜倚于软塌上听着琴姬弹奏,不由折回脚步,转身离去。

    “顾大人来了啊!”萧翊撑开眼皮,叫住了意欲离去之人。

    顾黎转过身,快步上前,拱手道:“方才臣见晋王殿下在养神休憩,故未做打扰,还望殿下恕臣惊扰之罪。”

    萧翊坐直了身子,扬唇噙笑:“顾大人在本王这里可是见外得很呢。”

    一旁待侍的小婢立马铺了张虎皮于对坐的太师椅上,晋王又道:“本王这行船之上极简,顾大人可莫要嫌弃本王招呼不周啊。”

    比之过往朝臣参晋王殿下挥金如土骄奢『淫』逸的奏本详情来说,这里的确是简陋。顾黎感激涕零道:“殿下真是折煞微臣了,这里儒雅非常,能有幸一见,乃臣之殊荣。”坐定之后接过侍婢递来的热茶,浅酌一口,甘甜清香,浸透肺腑。

    这间船舱不同于其他,内里敞阔,两旁的窗口上皆有植被填充,入门之处罗列两个巨型雕花瓷瓶,里面『插』了两幅卷好的画。晋王身前五尺开外设有一面木几,上摆书册无数,其后悬挂一副长六尺、宽两尺之余的墨画,画中乃几位着长衫襦裙的少女于园中棠梨树下扑蝶,言笑晏晏、顾盼生辉。

    视线游离一遭后,最终落在了那名跪坐在蒲团之上轻纱罩面的红衫女子身上,那女子身形纤瘦十指奇长,琴弦经她指尖拨弄,如山泉潺流,清脆动人。

    传闻晋王不参朝政,终日流连在山水和美人之间,委实不假。

    待他打量完毕,萧翊这才缓缓开口:“此前见顾大人一身流寇打扮,本王以为朝廷俸禄过于微薄,顾大人难以维持生计,迫于无奈落草为寇了呢。”

    刚入口的茶被顾黎猛地喷了出来,萧翊朗声而笑,他却是尴尬得难以自容:“殿下就莫要打趣微臣了。此番幸亏得殿下出手相救,不然温大人和温姑娘就『性』命不保了。”

    提及那对兄妹,萧翊一改嬉笑的神『色』肃然道:“本王尚且不知,堂堂刑部尚书及大理寺卿为何会沦落至此?还带了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家闺秀?”

    顾黎应道:“让殿下见笑了,去年腊月,微臣与温大人一同接手了一桩命案,此案疑点甚多,无从下手,拖延至今年年初仍是毫无结果。温大人是个良才,大抵是在前几日就发现了些许眉头,便南下搜寻相关证据,并得一关键证人。不巧回京之时于商船上遭遇贼寇作『乱』,微臣能力有限,护了那证人周全,却没顾上温姑娘。”

    萧翊颇感兴趣,身子前倾,挑眉问道:“与尔等随行的那位少年可是尔口中所提之证人?”

    “是。”

    “能得两位大人亲身查探,想来此案定是极为棘手。可是南郊旧宅一案?”

    南郊旧宅一案堪称刑部和大理寺的污点,就算流传至天南地北也无甚稀奇的,一个王爷能够知道,倒也不足为奇。顾黎点点头:“正是此案。”

    “有趣。”萧翊重新倚回榻上,眉眼带笑。

第25章 淮阴一别() 
温明姝失血过多,昏『迷』过去久久没有醒来。此虽为官船,但其上并未有良医,仅有几名略懂皮『毛』之术的小婢在替她敷换止血散金创『药』等物,却只起了个止血作用,并无好转,加之她伤口较深,凉气入肺,又有感染迹象,情况十分危险。

    温明朗清醒后得知此状,心知若小妹等到回京时再诊治怕是已经晚了,可明言的婚事也将近,此时书信归家无论如何都来不及,堪堪的进退两难。

    小妹高烧难退,口中胡话不断,温明朗守在榻前宛若磐石。

    因顾黎护她不周,从醒来到现在,他都没有同顾大人说过半句话,顾大人于心有愧,围着他作了几个时辰的揖,最后被他拿着晋王殿下的宝贝花瓶给撵了出去。

    船至山淮阴时,温明朗坐不住了,找到晋王后扑通一下便跪了下去。

    萧翊大惊,温明朗重重地给他磕了三个头:“小妹已然支撑不住了,南郊旧宅一案亦不能再等,若顾及臣之二妹,则四妹『性』命不保;倘保四妹,那明言一生就此葬送。恳请殿下于淮安寻良医救治明姝,臣……铭记王恩!”

    其实晋王与将军之子温明漠私交甚好,只是温明漠那小子心大,不知其身份罢了。早先便听得温明漠言语间无不透『露』着对大伯家那位小妹的疼爱,如今见这位铁面大人不惜下跪给一位有名无实的王爷,可见他对温明姝亦是宠爱非常。

    略微思索后,萧翊扶起温明朗,眉开眼笑道:“温大人这礼行得过大,本王受之有愧。令妹托与本王便是,尔随顾大人及那位少年即刻入京,莫要误了案子。”

    温明朗复又行礼,萧翊止住了他:“莫要再拜了。本王遂带令妹于淮阴寻医,这艘船会护送尔等平安归京的。”

    在淮阴渡口停船后,萧翊便带着温明姝去了行馆,并立即着人通知淮阳县知县,命其将县中最负盛名的大夫请来了行馆替她诊治。

    好在淮阴的大夫不是吃素的,听到行馆里头的这位大爷是个王爷,使了浑身解数看病开方子,几个糟老头子整合了一下彼此的意见,最终在一个时辰之内将四姑娘的高烧给降了下来。

    温明姝后背的那道伤口是钝刀所致,口略宽,好在不深,未伤筋动骨。只是那刀生铁锈,砍在这样的细皮嫩肉之上,很快便蕴开了,炎症生得极快,细皮嫩肉的背部因为那道口子肿得肥肥亮亮的,伤口周遭红彤彤。大夫们在『药』剂里添了几味消炎镇痛的『药』,以之内服外用,双管齐下,炎症随之退去,一并消了肿,算是脱离了生死边缘。

    只是她,仍未有苏醒的迹象。

    大夫走后,萧翊将房中替温明姝更换『药』物的侍婢也一并屏退,炉中炭火烧得旺,他的额头浸出了丝丝汗渍。

    脱掉长袄,萧翊在榻前坐定。床上的女子静趴着,半张容颜外展,不着寸屡的肩头微『露』。

    轻轻掀开薄褥,纤瘦的脊背瞬间显现,那道狰狞的伤口敷了『药』,从胸前环绕而过的纯白纱布将其紧紧裹住,只是过了些时辰,紧贴草『药』的那块儿布被些『药』汁渗透,稍显戴青。

    见此前发红浮肿的背脊已经大有好转,萧翊徐徐放下薄褥,却见温明姝的眉梢紧锁着,唇齿轻咬,似有心结经久不散。

    “真是个妙人儿啊,”萧翊探身上前,指间轻触她的眼睫,“究竟是什么,竟令你睡梦都不得安宁?”

    ·

    淮阴不比苏杭,入夜之后便是异常寒冷,及至夜深时,死水淤积之地渐渐凝了层薄冰,行馆外蒙了湿气的矮松也渡上了浅浅一抹白纱。

    此县临靠运河,虽小,却极富。白日里沉寂寥寥的街道反而在夜间变得人声鼎沸,满大街都是小贩们烤肉兼煮熟食的叫喊声,高悬于两道的灯笼橙红明亮,自成一派繁华。

    后背隐隐有疼痛袭来,细长的眉头拧得愈发紧促了,温明姝睁开眼,喉间的干涩令她脱口而出:“水……”

    侍婢立即将备好的热白开盛了一杯,却被萧翊给叫住了:“我来。”放下手中书册,萧翊起身,接过侍婢递来的杯盏往榻前走去。

    温明姝看着侍婢恭敬地退了下去并拉好了房门,眼前的男子小心翼翼地把她扶起,未着寸屡的身子并没有因为他的动作而『露』出,淡淡的檀香扑面而来。

    她没有尝对方送到嘴边的水,一双杏眼戒备地紧盯着他,犹如见了狐狸的幼狼。

    萧翊被她倔强的小模样逗乐了:“方才嚷着要喝水,怎的又不喝了?”

    温明姝挣脱了他的束缚,裹好薄被紧咬牙关,不发一言。

    她知道自己是没穿衣服的,可她并不想大喊大叫,就算自己被他怎么样了,喊叫也不能弥补什么。

    “没毒的。”仿若是察觉了她的顾虑,萧翊笑得更欢了,“我并未碰过你的身子,衣物是由侍女代为更换。”

    “我大哥呢?”她的声音干涩喑哑,语气里尽是防备之意。

    “喝了水我便告诉你。”

    温明姝顾虑片刻,凑上前乖乖地将杯中水一饮而尽。

    伤口以最快的速度在愈合,新肉长出来时隐约发痒,伴着丝丝疼痛,还未展平的眉头再度蹙成了两条麻花。

    萧翊信守承诺道:“姑娘身负重伤,『性』命垂危,你大哥手中案子急切,但又不忍你受苦,便托我在此照顾你,把你身上的伤治好后便可回京。”

    大哥已经回京了?

    “今天是什么日子?”

    萧翊见她对自己的身份没有丝毫兴趣,自己的兴趣倒是愈加浓烈了,挑眉笑道:“今天是姑娘醒来的日子。”

    温明姝不想与他多说废话,顾不得其他,抓过床尾叠得整整齐齐的衣袍穿上,忍住伤口撕裂的疼痛,哆嗦着下床往外奔去。

    一两日未进食水的她,双脚触地之时便无力地摔了下去,萧翊似笑非笑地瞧着她,缓缓蹲下将她拉在怀里,并未多言。

    “今天是什么日子?”她又问了问,语气里多了几分坚韧。

    萧翊应道:“正月十二。”

    温明姝转过身紧紧抓住他的双臂,双目中水雾丛生,微微泛红:“那从这里赶回京城要多久,十五之前能回去吗?”

    她的面『色』苍白如纸,后背的伤口因为此番波动而疼痛。萧翊被她看得心里一紧,不知其究竟是因疼痛而红了双目,还是其他,浮在面上的笑容渐渐退去,正『色』道:“此处乃淮阴县,离京甚远,若天气晴朗,最快也要三个日夜。恐怕姑娘的身子吃不消。”

    “求求你,送我回京,好不好?”伤口很疼,她便顺着这番疼痛落了泪,毫不掩饰。

    这一天,她等了很久。

    从段天胤能安然至太傅府求亲的那一刻起,温明姝就在等他偿还因果。如今因已到,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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