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麒麟书城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黄金台-第11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严宵寒:“我已经在皇上面前答应过了,不能改口。”

    傅深沉『吟』片刻,没有明说,只说:“行,我知道了。”

    严宵寒余光瞥见桌上『乱』糟糟的字纸,上面都是傅深写的不知道什么玩意的鬼画符,他好奇地拿过一张,先问傅深:“能看吗?”

    傅深不以为意:“随便。”

    纸上那些鬼画符,细看才能看出是变体字,有点类似花押,傅深见他看得认真,随口问:“认识吗?”

    严宵寒指着其中一个:“这个‘军’字,是军器监的花押。凡军器监所造兵器,都有此印。你写的这个笔锋处有一对小钩,形似箭矢,应该出自军器监弩坊署。”

    傅深一开始还漫不经心,待听到“军器监”三字时瞳孔骤缩:“北燕军中用的箭都是无标无款,从没见过这种花押。”

    严宵寒道:“一般来说,大量的军用箭支都由各地杂造局制作,有的有款识有的无款。军器监则主要负责试制新兵器,兼制作京城驻军所用的各类兵器。因此只有京城军队用的弓箭上才会有军器监弩坊署的标记。”

    傅深又翻出一张纸,上面画着一个野兽奔跑似的符号:“这个呢,你认识吗?”

    严宵寒一笑,弯腰拾起笔,示意傅深替他按着纸,提笔在中间写了一个更为圆润肖似的符号。

    “这是个一笔连的‘豹’字。”

    “前朝禁军还没分家时,皇城禁军只有十卫,分别是左右金吾、豹韬、鸾仪、鹰扬、羽林,当时为了方便,每支禁卫都以一种动物指代,字形稍加变化,便成了特殊记号。”他一边讲,一边在纸上写写画画:“像金吾就是三足乌形的‘金’字,豹韬就是我写的这个,鸾仪是凤形的‘鸾’字,鹰扬是‘鹰’字,羽林是鹤形的‘羽’字。”

第13章 来访() 
“豹韬……”傅深喃喃道。

    严宵寒:“怎么了?”

    “没什么,”傅深道,“严兄,我……”

    他话还没说完,门外忽然传来下人通报:“老爷,北燕肖峋将军来访,正在门外等候。”

    “找你的。”严宵寒抽出傅深手里的『毛』笔,说完转头对外面的人吩咐道:“请他进来,侯爷这就过去。”

    傅深自己转着轮椅就想出去,被严宵寒一把拦住:“等等,急什么。”

    他转身去里间拿了件披风,把傅深包裹严实了,这才从后面推着轮椅往外走去,妥帖细致自不必说,出门遇见门槛还能连人带轮椅一道搬过去,省了不少麻烦。

    傅深心情复杂地被他照顾,有点尴尬,还有点窝心。

    他和严宵寒的关系十分微妙,两人交浅言深时还勉强能做朋友,却被强行塞进一段再亲密不过的关系里,导致他们各有保留,心理上反而更见疏远。

    可不管怎么说,至少面子上要过得去。人情世故这方面傅深自愧不如,倘若两人位置对调,他自问做不到严宵寒这样周全。

    说的更深一些,他从没想过自己受了伤之后可以被人如此对待,有人半夜守在他身边,出门前记得替他拿一件披风。就像个突然被人塞了一大锭银子的穷孩子,这辈子没见过这么多钱,猝不及防地抱了满怀无所适从。

    短短一天半,他已经快不认识“虚情假意”这四个字了。

    正厅里,肖峋看到傅深被严宵寒推进正厅,表情当场就凝固了。

    昨天他带人直奔城东杨树沟寻找“王狗儿”,却只找到了两间人去楼空破草房。适逢天降大雨,他们被困在村里,王家屋后养的一条大狗狂吠不止,肖峋觉得不对,便任由那狗叼着他们的衣服,在它的引领下来到村后寿华山上。三个人一直折腾到半夜,最终深山里发现了王狗儿一家的尸体。

    等他们把尸首背回村子,报知当地官府,暂时安顿好那边后,肖峋立刻快马回城找傅深禀报,连侯府的大门都没进去,就被皇上赐婚,傅深宫门前长跪不起,严宵寒接人回府一系列消息打懵了。

    今日严宵寒上朝之前,怕有人贸然上门、打扰傅深养病,特意吩咐来客一概不接待。肖峋在严府吃了好几次闭门羹,终于历经千难万险见到了傅深,此刻简直是身心俱疲。恨不得扑到傅深面前哭一场。

    “将军!”肖峋“腾”地从椅子上站起来。

    傅深略一点头,气度沉稳,看起来十分波澜不惊,好像赐婚对他没有任何影响,甚至还有点……乐在其中?

    肖峋眼睁睁地看着严宵寒把轮椅推到对面,俯身在傅深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姿态亲密,颇有点耳鬓厮磨的意味。

    “……正厅地方大,烧着炭也不如室内暖和……穿着,别耍赖……”

    肖峋闭上了眼睛,狠狠地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

    娘的,好疼。

    严宵寒主动退出,把这一处空间留给二人,临走前还替傅深倒了杯茶暖手,顺便似笑非笑地睨了面带菜『色』的肖将军一眼。

    秋河璀璨,夜空晴朗如洗,严宵寒站在院子里的桂花树下,指尖拈着几粒细碎残花,半阖着眼想事情。

    元泰帝想通过他转移傅深手中的北燕兵权,这种转移不是简单地把傅深干掉就行的。北燕铁骑在傅家代代相传已经成了一种默认的规则,倘若傅深不幸故去,兵权会重新落回颖国公府。现任颖国公傅廷义不擅兵事,未来世子傅涯是个纨绔草包,无论谁上位对元泰帝来说都是一件好事。

    这么一想,青沙隘刺杀的时机,实在是来的太巧了。

    然而傅深命硬的很,元泰帝只能退而求其次。靖宁侯是绝不能有后人的,谁知道他儿子未来会不会像他爹一样出『色』?唯一的突破口是从傅深的婚姻上下手,严宵寒只要与傅深成了亲,就勉强成了半个傅家人。

    这算是个和平过渡的方法,区别只在于严宵寒能不能让傅深将他纳入“自己人”的范围之内。

    这两天他看傅深的态度,对方似乎有意分化他和元泰帝之间的同盟,却没有表现出更进一步的拉拢意图。傅深似乎另有打算,可他眼下这个全无行动能力的样子,又不像能搅动风云,翻天覆地。

    更何况,他手足上还有一副名为“道义”的铁镣。

    今日礼部已着手卜算婚期,下一步就要派人来核对生辰八字,准备六礼。也许互相试探该结束了,他需要跟傅深开诚布公地谈谈。

    在元泰帝和傅深的博弈中,他不能只做一颗被人推来让去的棋子。

    棋子也是有尊严的。

    他裹着一身秋夜清寒,站在夜『色』里,像被一层屏障从人间隔开了,剪影仿佛有种难言的寂寥。

    许久之后,正厅门被人从里面打开。肖峋看见他站在院里时明显一愣,脸上立刻浮现出狐疑之『色』。傅深分明隔得更远,但架不住眼神好,一眼就看到了严宵寒,两人的目光在半空中轻轻一碰,又像两尾游鱼一样各自滑开。

    严宵寒掸了掸衣袖上并不存在的尘土,施施然越过肖峋走进房间,态度自然地问:“谈完了,要送客?”

    脚步走动间,寒气扑面而来,傅深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你在外面站了多久?”

    严宵寒显然误会了他的意思,轻轻一笑:“北燕军两位高手在此,严某焉敢冒犯。”

    “我看你是冻傻了。”傅深嗤道,把桌上热茶往他那边推了推。

    严宵寒从傅深面前把他的杯子抄走,笑道:“多谢侯爷体贴。”

    傅深皱眉:“……那是我的杯子。”

    “暖手而已,我又不喝,”严宵寒脸上满是真切的无辜,“侯爷以为呢?”

    傅深:“……”

    肖峋心情复杂地看着他们俩旁若无人地打情骂俏,不,针锋相对,要不是凭着对傅深多年的了解,知道他没有那方面爱好,差点都要以为他们俩假戏真做了。

    “将军,”他上前对傅深道,“此间事既已暂了,请将军回府休养,马车就在门外等候。”

    “不行。”

    两道目光齐刷刷地投向说话的人,傅深还挑了下眉。

    严宵寒:“侯爷身染风寒,腿伤尚未痊愈,侯府缺医少『药』,反而容易耽误了病情。侯爷不如先安心在我这儿住着,等沈遗策把身体调理好,再做下一步打算。”

    “什么打算,”傅深笑问,眼中却没有半点笑意,“跟你完婚的打算吗?”

    严宵寒:“否则呢,侯爷以为自己还有别的路可走吗?”

    傅深脸上的笑容彻底褪去:“你想软禁我?”

    严宵寒摇了摇头,道了声“借一步说话”,把傅深带远一些,俯身在他耳边悄声耳语几句。

    傅深听完后久久不语,定定地盯着他,沉默片刻后忽然扭头对肖峋说:“你都看到了?”

    肖峋一脸茫然地点点头。

    傅深:“那就这样吧。”

    “什、什么?”肖峋懵了,“将军……”

    傅深不怎么有耐心地说:“你也看见了,严钦察使垂涎本侯美『色』,强抢民男,将本侯扣押在他府中,不许外出。所以这段时间有人找我,就说我被留在严府养病了。”

    肖峋:“……”

    他战战兢兢地看了一眼严宵寒。

    严大人被从天而降的一口大黑锅砸的眼冒金星,都快站不稳了,即便如此,他还是勉强挤出了一个咬牙切齿的微笑,道:“就按侯爷说的办吧。”

第14章 旧梦() 
送走肖峋后,两人回到卧房,傅深道:“你刚才到底是什么意思,解释一下。”

    “没听懂就敢让肖峋走,”严宵寒弯起眼睛,“不怕我真的软禁你?”

    傅深真想给他一脚:“别扯淡。”

    严宵寒:“你这段时间留在我这里,我帮你争取一次回燕州的机会。我说的已经很清楚了。”

    “我不是问这个,严宵寒,”傅深一字一顿地说,“我是在问你,你到底是站在哪边的?”

    你是皇上最青睐的臣子,最得圣宠的心腹,离登天只有一步之遥,为什么要帮一个天生立场敌对的人?

    严宵寒依然弯着眼睛,可刚刚眼神里那种温柔的揶揄已经不见了,他仿佛瞬间披上了一层刀枪不入的铠甲,浑不在意地道:“这世上既然有不二臣,当然也就有二臣。”

    傅深:“你不必妄自菲薄……”

    “我的侯爷,别天真了,”严宵寒笑道,“你早就知道我是什么人,还费心替我遮掩什么?你我虽然同在朝堂,但你是治国平天下,而我仅仅是为官而已。不为名,只为利,不为天下人,只为我自己。”

    “逐利而往,择木而栖,这就是为官之道。”

    “所以,”他说,“我没有站在你这边,我站在了对我最有利的一边。”

    他是棋局中的一颗棋子,也是第三个执棋的人。

    他可以为一方所用,冲锋陷阵,也可以一言不合就掀了整片棋盘。

    既然元泰帝不喜欢手中的兵器有太多想法,那就干脆让他当个手无寸铁的孤家寡人好了。

    因为棋子不高兴了。

    “行,好啊,难为你能坦坦『荡』『荡』承认自己不是个东西,”傅深气极反笑,“那你还把我带回来干什么,怎么不让我干脆淋死在宫门口算了?”

    严宵寒无所谓地道:“当然是因为垂涎侯爷你的美『色』。”

    傅深:“……”

    他这种杀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