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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金台-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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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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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他睡觉一向不沉,昨天情绪又大起大落一番,晚上时睡时醒。他身体一动,严宵寒便会『迷』『迷』糊糊地把他往怀里一搂,哄两句,拥着他再度沉沉睡去。

    “没事,”严宵寒从暖意融融的被窝里艰难地挣扎出来,向前一扑,把自己整个人挂在傅深背上,睡眼惺忪地道:“今天别穿那双靴子了,坐轮椅,我帮你洗漱。”

    北燕军武备司做出的靴子虽然让他可以行走如常,但毕竟不是真正的腿脚,发力的方式不一样,长期穿着对腰的负担尤其大。所以傅深行军时也要带着轮椅,不那么繁忙时就以此代步。

    严宵寒昨天进门时就发现了,只不过没有出声。直到现在才状似平常地提了一句。傅深心领了他不动声『色』的体贴,点头允了:“行。”

    严宵寒打水回来时忘记关门,起了个大早的俞乔亭不巧又路过这屋,没按捺住旺盛的好奇心,顺着半掩的门往里偷瞄了一眼,差点吓掉了手里的油饼。

    杀人不眨眼、令蛮夷闻风丧胆的靖宁侯乖乖坐在炕沿,严宵寒拿手巾给他擦脸擦手,熟练殷勤的像个老妈子,等严宵寒将他身上一切打点妥当,傅深懒洋洋地伸长双手,说了句什么,严宵寒便弯腰将他抱起来,安放到轮椅上坐好。

    这场面,不像是断了腿,倒像是摔坏了脑子。

    至今还在打光棍的俞将军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文能安天下,武能定乾坤的北燕统帅,究竟是吃错了什么『药』,才变成上炕只认识媳『妇』,下炕只认识鞋的?

    很快,这个困『惑』变成了驻扎棠梨镇的所有北燕军将领的共同疑问。

    他们没见过傅深在严府养病时的日子,那才叫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如今在这穷乡僻壤里,严宵寒只嫌要什么没什么,他纵然有心照顾,也只能在有限的地方发挥。

    其实出格的事都是关起门来做,在外人面前,尤其是当着一众属下的面,傅深虽不讲究主帅威严,严宵寒却要拿捏好分寸,以免惹人诟病。可越是这样,端茶倒水、甚至低声耳语这等小动作就越是显得克制而温情。

    没过多久,一群人全被他俩腻歪的嗷嗷跑了。

    傅深端起茶喝了一口,纳闷道:“今儿都是怎么了,一个个跟思春的小娘子似的?”

    严宵寒深藏不『露』地微微一笑:“谁知道呢。”

    没过多久,亲兵来报,赵希诚将军已渡过紫阳河,正在驻地外求见。严傅二人不约而同地对视一眼,傅深吩咐道:“请进来。”又趁着空当,转头对严宵寒笑道:“赵将军这么快就坐不住了,可见你这个监军还有点分量。”

    “区区几斤几两,不值一提,”严宵寒大方道,“侯爷若愿意要,白送给你。”

    傅深大笑:“我要来有什么用,留着过年炖了吃吗?”

    严宵寒假装乖巧温顺地道:“其实也可以养着解闷,搂着睡觉的。”

    傅深真是怎么看他怎么喜欢,打从去年从西南出来后就没这么舒心开怀过,直到赵希诚进来,他眼里的笑意都没收住。赵将军看得一愣,心说靖宁侯这满面春风的,难道是长安城已经十拿九稳了?

    赵希诚以前是汾州军将领,鞑族入侵时汾州主帅战死,元泰帝西狩后,他不愿投敌,便带领汾州残部逃到了荆楚。待新朝建立,又率众归附于金陵。

    他是严宵寒能用的、为数不多的几个北方出身的将领之一。傅深以前与汾州军联手打过鞑子,对赵希诚还有几分印象,只记得他脾气耿直,有点死心眼,一直被汾州军主帅压着不能出头。没想到主帅死后,竟是他出面撑住了汾州军的大旗,历尽千辛万苦,终于又杀回了中原。

    赵将军年过不『惑』,然而对傅深仍是尊敬有加。两人客客气气地商议如何攻打长安,赵希诚看他心情不错,试探道:“敢问侯爷,您觉着长安这一战……有几成把握?”

    “嗯?”傅深微笑道:“三四成吧。长安易守难攻,是场苦战。”

    那你笑什么?!

    严宵寒一声不吭地坐在旁边听他们俩高谈阔论,假装自己就是个美貌的摆设,隔三差五就要偷偷瞄傅深,好像看不够似的。

    等关于战事的讨论告一段落,赵希诚终于期期艾艾地说出了此行的另一个目的:“侯爷,既然不日便要开战,不如让严大人先与在下回去,军中事务……”

    傅深没等他说完就打断道:“怎么,你们缺了个监军就不能打仗了?”

    “这……”赵将军梗了一下,皱眉道:“严大人是皇上特派的监军使,留在北燕军中……恐怕不合规矩。”

    “现在是什么世道,”傅深笑容淡了一些,“赵将军要在北燕军的地盘上,跟本侯讲你们新朝的规矩?”

    两边现在可不是一家,傅深手握西北数地,几乎可以与新朝平起平坐。赵希诚额头见汗,忙起身谢罪,连道冒犯。

    “当年太上皇下旨为本侯赐婚,金口玉言,天下皆知。”傅深搁下茶杯,凉凉地道:“严大人为新朝效力不假,但他是本侯的人,新朝陛下也要讲个先来后到。本侯让他留在这里,就是连一根头发丝也不能带出这道门。赵将军,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第68章 征尘() 
严宵寒低调地当着祸水; 假装没看懂傅深与赵希诚之间的暗流汹涌。

    北燕军与新朝之间的矛盾关系迟早要放到台面上; 傅深要重整河山不假,可也不能他在前方厮杀; 让新朝跟在后面捡漏; 最后两手空空,只落得个“忠顺”的名声。

    元泰帝对傅深的评价是“忠天下而不忠君”。他虽然把傅深想象的过于富有野心; 但这句话却相当准确。傅深当年肯对元泰帝低头,是他顾念旧情; 而对孙允端就不一样了。别说旧情; 就是冲着新帝对傅凌的所作所为; 傅深也不可能跟他善罢甘休。

    更何况; 元泰帝尚且好好地待在蜀州; 傅深以前不曾干预废立,不代表他以后不会出手决定皇位上坐的是谁。

    赵希诚被傅深几句话说的冷汗涔涔,感觉自己就不应该嘴贱,没事提什么严宵寒; 大家一起开开心心地聊怎么打长安城不好么?

    赵将军对严傅二人了解不深; 不知道两人究竟是什么关系; 更『摸』不清傅深非要留下严宵寒的用意。只是“朝廷走狗残害忠良”的传说过于深入人心; 所以他冷眼看去,觉得最大的可能是严宵寒以前作孽太多; 遭报应了。

    “侯爷的意思; 在下省得了; ”赵希诚满面诚恳地道; “既然严大人也不反对……那就一切听凭侯爷安排。”

    寂静室内忽然响起一声轻笑,严宵寒慢悠悠地抬头,对上两人投来的视线,皮笑肉不笑地道:“好啊。那就这么办吧。”

    待赵希诚告辞出门,傅深收起一脸冷肃,摇头笑道:“严大人,看来你的人缘是真不怎么样,说扔就扔哪,一点儿都不带犹豫的。”

    严宵寒也跟着摇头:“真没想到,‘强取豪夺’这等事,有一天竟会落在我头上。”

    “强什么取,”傅深道,“少抹黑我,明明是明媒正娶。”

    严宵寒没绷住笑了,心软成一滩水,黏黏糊糊地凑过去讨吻,傅深在他唇角上亲了亲,结果被严宵寒反咬一口,按在轮椅上结结实实地亲了个够本。

    几天之后,长安之战正式开始。

    长安又称西京,是前朝古都,中原中心之地。长安人口众多,其繁华不亚于京师。鞑族南下入侵之后,也将此地作为重镇,在城中掳掠数日,百姓深受其苦,久思周室。北燕军『荡』平周边村镇时,就有不少人偷偷跑出城给他们通风报信。据说长安城内有许多游侠义士,常趁夜刺杀鞑族的官军将领,百姓更是隔三差五就在城门放火,闹得烟尘四起,伪造大军进攻的假象。

    粮草具备,内外同心,正是一举攻城的好时机。

    五月三十,诸军齐发,赵希诚为前军,北燕铁骑为中军,襄州军为后军。鞑族陈兵十万于长安城外。新朝军的将士大多是战败后南逃到江南的边军,起初还有些怯战,被鞑族大将遮护觑见破绽,仗着蛮力挥刀横冲直撞,竟在前军中杀出了一条路,鞑族骑兵一拥而上,赵希诚顿时陷入被动,军中惊『乱』。

    正在危急之时,严宵寒带着一队北燕军杀到,把深陷重围的赵将军捞了出来,喝道:“都稳住!盾兵上前,余者结长刀阵,别慌!”

    赵希诚一口气还没喘匀,就见严宵寒纵马直出,手握□□,如疾风卷地,眨眼间连砍数人,带着一身新鲜狰狞的血气撕开敌军包围,一骑当先,冲到了遮护对面。

    战场上容易令人热血上头,严宵寒杀人如麻,但他心里很清楚,刚才中军东翼遭到蛮族伏兵偷袭,傅深一时抽不出开身来照应前军,要是前军一溃千里,中军被两面夹击,他们今天就别想回去了。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当务之急,是要先把这个一脸横肉的鞑族傻大个弄死。

    严宵寒飞龙卫出身,指挥小团伙群殴还行,对带兵却无甚经验,所以他也不跟赵希诚抢指挥权,而是单枪匹马地杀去跟遮护对刀——这方面才是他的强项。

    遮护坐在马上,比严宵寒还高一个头,手持大刀,挥舞起来的力道直如开山劈海,带起的风都割的人脸疼。严宵寒走的则是轻巧奇诡的路子,角度刁钻阴狠,刀刀直『逼』要害。两人打的难解难分,刀身对撞声似骤雨落地。遮护在战场上大概没遇到过这种大内出身的对手,被那轻快飘逸的刀光晃花了眼,手中动作一时没跟上,不小心『露』了个破绽。严宵寒目光一冷,毫不犹豫地反手上挑,薄薄的刀刃毒蛇一样沿着护甲的缝隙钻入,就势一拧,切豆腐似地卸掉了遮护一条胳膊——

    身后忽然传来破风声,他分神用余光看去,只见一柄寒刃斜劈向他的后背,是遮护的裨将见势不好,抢上前来救。

    借着方才那一刀的势,严宵寒的第二刀已经『逼』近了遮护的脖子,这时候收手就是功亏一篑,他目不斜视,亦不回护,眼里只有那人脖颈皮肉下勃勃跳动的血脉,竟是打算硬吃这一下,只要能取遮护项上人头!

    一蓬血花飞溅,

    刀刃切断骨骼的滞涩手感仿佛还停留在指尖。一颗怒目圆睁的头颅掉在马蹄下,背后预料之中的痛感却没有如期降临。

    “出什么神?没杀过人吗!”

    严宵寒茫然回首,发现傅深不知何时来到了他身后,脚下倒着一具无头尸体。他一手提缰,一手执刀,刀尖犹有热血滴落,头盔下的面容俊美冷肃,眉目如同结了霜,审视的目光仿佛冰锥一样直刺心底。

    他似乎是想骂人,但是好悬忍住了,只冷冷地道:“过来,跟着我,别『乱』跑,再有下次就没这么巧了。”

    刚才两刀杀了一个鞑族大将的严大人比哈巴狗还训练有素,半点不敢耽搁地催马颠了过来。

    傅深沉着脸发号施令,令前军执长刀,结墙前行。北燕铁骑已将伏兵清理干净,大将遮护也被砍死,鞑族骑兵失去先机,心生怯意,进攻的速度慢下来,这时襄州军从后头赶上来,与北燕军左右夹击,战场局势陡转。

    这场仗足足打了四个时辰,汉军斩首数万,终于将鞑族骑兵主力歼灭,残余败军弃城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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