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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一色-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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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夫人收回打量的目光,“看一眼而已,你心疼做甚,那么长时间也不见你回来看我,”含了三分笑意对长天,毫不避讳道:“丫头,去沏杯茶,我和你母亲有事要谈。”

    长天长长舒出一口气,忙不迭地退了出去。

    人走后,谷梁找了右侧下首的位置坐下,眉间有些疲惫,更有着些许沧桑,直言道:“母亲,我找到她了。”

    “你确定吗?”老夫人柔和地视线落在她的身上。

    “确定。”

    老夫人神情微震,淡淡的笑容霎时凝住,本不想问,可还是张开嘴问了,“她是谁?”

    “祁安。”

    “孩子,你不怕吗?”

    “怕什么,孩子是我的孩子,我为何要惧怕。自古帝王都忌讳这些鬼神之说,可我不信,先帝虽说送走了她,可我相信他也不忍杀死自己的孩子,不然长天不会完好无缺的回到我的身边,我定会踏破那些荒诞的说法,还她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谷梁面容有些悲怆,口中急急呼出的热气,模糊了她的视线,蒙上了一层浓浓的凄凉,方才坚定的语气,此时有着万分的无力,“母亲,我还是害了祁欢,有时在想我是常人多好,这样两个孩子都可以在我身边平安长大,不用去忌讳那些说法……我”

    “悠之,”老夫人淡淡打断了她的话,“我明白你为何突然替旬子生正名了,你这是在为祁安铺路,长天知道自己的身份吗?我是说双生之事。”

    谷梁侧身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母亲,双生……泪水终于夺眶而出,顺着脸颊不断滑落,又快又急,压抑了近二十年的悲伤在此刻摧枯拉巧般将她击垮,“长天今日还在问我,如若有一日,江山与她之间再起矛盾之时,我会不会再次抛弃她。可是,我无言以回,我若告诉她实话,她定会离开,可我不想,我宁愿她恨我。母亲,我是不是很自私。”

    清冷的秋风溜了进来,若冬风般刺入肌肤深处,阴冷入骨,如刀般置在温热的心脏之处。

    老夫人深深叹了一口气,眼眶阵阵发热,叹道:“你爱着先帝,就该知道是条不悔之路,你若不接下帝位,你也是个温柔善良的母亲,可是你选择了第二条路。”

    坚强了二十年的腰身在此刻弯下,谷梁几乎伏在了案几上,她一直是天下人的依靠,可她也想寻一个自己的依靠,卸下所有的重担,顺着自己的心往前走去,做一个农家人,依山傍水之处,日落盼儿归,多美好的情景。

    软弱的时间不过须臾,谷梁用水袖拭去眼角的泪水,回身看着天际,放远了视力,理顺了耳边的『乱』发,沉『吟』了片刻,轻声道:“母亲,此事还请您瞒着长天。”

第21章 长乐殿() 
谷梁信多年练就的功夫在此刻发挥到极致,一退三步远,避开了烫人的茶水,只是端着茶水的百里长天没有如此敏捷的行动,茶水由手臂旁倒下,双手来不及撤回,几杯刚沏的茶水,冒着热气悉数洒在双手上,然而她却没有如谷梁信般大呼小叫,只是本能地往后退去,任由杯盏砸碎在地上。

    谷梁信有些傻眼了,原以为是奉茶的下人,他才自保地往后退去,可站稳后才看清眼前人,腿比脑子更快,可还未跨出门槛就撞到一个结实的胸口,将他提溜着衣领丢回屋内,他憨憨笑了两声,立在一旁装作门神。

    谷梁渊,谷梁家长子长孙,十五岁随军出征,镇守西南近十载,而今西南边患已除,大军凯旋而归。而谷梁老夫人一子一女,子孙辈也只有右相谷梁止的三个儿子。

    他今日带着三弟谷梁信来看祖母的,只是未进门就上演了一场大戏。

    手背上传来一片灼热的疼痛,长天咬牙瞪着欲畏罪潜逃的谷梁信,长辈在此,她也不好多言。只是任由谷梁掀开自己的衣袖,『露』出一大片烫伤的肌肤。

    老夫人看着也皱了眉头,责怪谷梁信,“这么大的人了,走路也不看看,慌慌张张,像什么样子,你父亲怎么教你的为人端正。”

    谷梁信往大哥身后移动几步,军人魁梧的身材刚好挡住他瘦小的身板,无辜状探出脑袋,回道:“祖母,也不能怪我一人,她若好好看路,会与我相撞吗?”

    谷梁渊五官如刀刻般俊美,棱角分明,英姿卓尔不群,剑眉之下也有着细长的桃花眼,只是此时眼中含着些许怒气,往旁边移了几步,不愿做某人的挡剑石。看着谷梁悠之拉着被烫伤的少女,脸『色』却有着罕见的心疼,这让他一时不解。

    倒霉的谷梁信也随着的他的步伐往侧走去,仍然躲在他后面,不忘低声提醒道:“那是百里长天,姑母的女儿,惹不起,大哥,赶紧跑。”

    谷梁渊抬手拍了他的脑袋,脸『色』有些阴沉,道:“还不道歉,这些年父亲宠你宠的没边了,基本的礼仪都不懂。”

    一盏茶内,被两人训斥了,谷梁信自认出门没看黄历,慢慢走近长天,垂下脑袋极为诚恳地道歉:“百里大人,对不起,小的走路没看人,撞伤您了,您大人有大量,勿要与小的计较。”

    下人送来凉水,双手置于其中,减轻了些许炙热的痛意,只是想起袁子宸的事,长天也不理睬谷梁信,双眼只盯着自己在冷水中浸泡的双手,倒是老夫人难得看到这么多孩子聚集在眼前,笑着问着两个孙子从何而来。

    长天逮到机会,柳眉轻扬,不咸不淡地『插』了一句,“谷梁小公子,当然从清韵楼来的,遥远都能闻到一股沁人心脾的脂粉味。”

    老夫人命人拿来烫伤的『药』膏,听到这些话,有些不大明白,“清韵楼是哪儿,酒楼吗?”

    谷梁渊看着长天清减素白的容颜和不甘心偏又强撑着的微笑,心中愈发觉得眼前少女有些与众不同,也顺着她的话说下去,“清韵楼,那是青楼。”

    瞬间,老夫人的笑容在唇角凝固,她在山脚下待久了,只图心静,对外界并没有太多的了解,只是再不谙世事也明白青楼不是好去处,只是孙子辈的事她不好管,只是淡淡吩咐谷梁信:“回去后,让你父亲来一趟,祖母找他有事。”

    谷梁信欲哭无泪,从大哥身后走出来,瘫坐在对面的椅子上,望着屋顶,心里愈发的不自在,望向长天时,果然瞅见了她嘴角的笑容,这丫头得了便宜还卖乖。

    他用力咬了咬牙齿,可咬到牙齿也疼,捏了捏椅子,可也捏的手疼,无奈好,只好松手松嘴,幽幽靠在那里,懒懒道:“百里大人,你新买的那所宅子只付了定金,那是我名下的,今日是我的错,我便将那所宅子送予你做补偿,您说可好?”

    不出所料,陛下的神情有些不自然,他乐得不禁有些手舞足蹈,再看向屋外,阳光正好,秋风无限。

    长天悄悄抬眸瞅了一眼谷梁,面上没有多大的神情起伏,心中松弛了须臾,一双盈盈秋水才敢明目张胆地迎接看向谷梁。想解释一二,却当着谷梁家人又不知如何解释。

    谷梁悠之接过『药』膏,才将脸侧了过来,笑道:“谷梁信,若是嫌屋内坐着不舒坦,就到院子里跪着去,何时日落何时起来。”

    眉间再次一跳,谷梁信遽然站起来,不再是懒散地模样,眸若星辰闪烁,认真道:“姑母,你嫌弃我直说,我马上滚蛋,不碍着您,也不碍着小表妹。”

    沉着的谷梁渊也抿嘴,肩膀不住地抖动,想来也是忍得辛苦,可看着长天凝眉隐忍的样子,伸手按了按额角,沉『吟』了一下,询问谷梁的意思,“姑母您要离开吗?要不侄儿去置一辆马车?”

    长天与谷梁待了半个时辰就离开,来时快马,走时却换了马车,临走之际,长天不忘瞪了几眼谷梁信,后者指指谷梁,唇角『荡』漾着春日之『色』的笑容,就差没有开怀大笑。

    马车离开后,谷梁仍站在湖边笑的不可遏止,谷梁渊走过来,直接踹了一脚,森森道:“祖母唤你进去。”

    谷梁信左右看看,试图寻找什么,可后者直接推了他一把,“你的马已经套上马车了。”

    他几乎冲着离开的方向哀嚎,摇着脑袋大声抱怨:“那可是宝马,你就拿它做那种俗事,简直就是侮辱我的银子”

    日落西山,日头逐渐西去,马车依旧缓缓地行驶在道路上。

    谷梁坐在里面,一直未开口,忽而温和地笑了一下,转眸看向长天,半笑半打趣:“你买宅子做什么,那个小胡同里辛辛苦苦培育的花草都不要了?还是准备从新来过?”

    “嗯,”长天低头应了一声,踌躇了少顷,又解释道:“方便而已,再说长久住在宫中,也不合适。”

    “为何选这么远的地方,你买宅子是不是觉得离朕的含元殿越远越安全,下次是不是准备去京郊买,”谷梁眉眼一动,仍旧言笑晏晏。

    依照长天对谷梁的了解,她笑,并不代表她心情愉悦,相反,她生气也不一定是怒容满面,真正高位者,能做到喜怒不形于『色』,而谷梁恰恰就是如此。可是脚步一旦踏出,再回头岂不是之前做的努力都是白费。

    不知如何回答,若不回有有着做贼心虚,而且谷梁该是在老宅前知道的,谷梁信可没有说新买的宅子在何处。她想了想,还是照着实话说出口,“我想住在宫外,宫内住着约束太多,而且朝臣看到了,会起疑心,不如照以前那般住在宫外,我日日御前侍奉,晚间还是出宫休息。”

    谷梁靠在那里,白皙的肤『色』在昏暗的马车中也暗淡不少,她『摸』了『摸』袖口边金丝钩织的海棠花,叹道:“你去何处,做何事,我并不阻拦,你已成年不是幼童了,这点我不会担心,但有一点,青鸾还是回到你身边,她不再属于我的人,与我毫无关系。人是你的,你若有本事就让她心也归于你。青鸾会武功,会时刻保护你的安全。”

    帝王之心,深入不见底的大海。而帝王之术,最基本的在于如何收服人心。长天微微一愣,这些谷梁之前从未让她去触『摸』,而此时明目张胆地让她去学,除非……她随即问道:“您要废太子?”

    “越活越傻,”谷梁笑着抬手拍了拍长天的脑门,顺势捋顺了额前的碎发,眸『色』欣喜,缓缓道:“我早已说过,旬焦不是最好的储君人选,而如今看来,你比任何人都合适这个位子,以前教你的为臣之道,可以忘了。”

    她只知道自己是谷梁的女儿,竟忘记了自己也是先帝的后人,若论正统,她比任何人都有资格继承皇位,这是天下人梦寐以求的位子,可她不知为何却无法雀跃。她无法明说,因为她知道谷梁盼这一日盼了许久,久到自己都认为她疯魔了,可是事实却是她盼到了,等到了。

    她不能毁了谷梁多年的心血,而且旬焦确实不适合那个位子,她也不能将天下人的安危置于一个碌碌无为之人的肩膀上。

    马车在含元殿外停下,谷梁照常去了殿内处理政务,她在宫内漫无目的地闲逛,只是她不敢去踏足东宫,旬焦看到她定会拦着她,这样又会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云霄阁的一墙之外是一个不知名的殿宇,先帝驾崩时而立之年,年纪甚轻,据说是常年征战之下,身患恶疾,不治而亡,何种恶疾,却无可追查。在位时,后宫也仅仅只有谷梁一人,不然子嗣也不会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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