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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一色-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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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了破院,二人罕见的不再开口说话,走回马车边时,长天突然回身看着落后几步的秋水,冷冷道:“你引我去那里,就是为了让我管那些难民?还是有其他目的?”

    秋水迎着冬日下微烈的阳光眯了眼睛,目光沉稳,笑容依旧,回道:“我为何引你前去,再说我只不过去追银子而已,你自己跟上去的。还有你自己承诺那个小偷会让朝廷去管,与我何干,公主殿下,不是所有的事都是阴谋。”

    一瞬间,长天以为方才的猜测都是自己小人心作祟,可是她的反应太过沉静,难道江湖人阅历深都是这般反应?她踏上了马车,掀开车帘,目光从她平静的脸上一寸一寸移过,最后才淡淡道:“但愿如此,秋庄主,我先回宫了,来日再会,”

    含元殿。

    谷梁闻言,捧起长天手中的茶盏,忽视她灼灼的眸光,轻轻浅啜了一口茶水,不知是茶香还是心中暖意过甚,眼眸中映着长天乖巧的容颜,淡笑道:“这桩事情你完全可以自己去做,何必惊动户部,户部那帮顽固视财如命,必不会轻易答允。”

    长天追道:“所以我先找您啊,您一道旨意降下去,多费多少口舌。”

    眉眼如画,白净的肤『色』上眼眸尤为清透,谷梁拉着她坐下来,点拨道:“长天,我不是这个意思,此事不大你完全自己去做,以你公主的名义去做。”

    长天坐在一侧,听了这话,狐疑道:“你让我从中得些好名声?”

    轻蹙了眉头,想来长天这话戳中了重点,只是不大好听罢,谷梁点头道:“你要如此想也可。”

    默了少顷,谷梁以为她不同意此举,正欲再点说一二,可长天却有些为难地看着她,继而『露』出明亮的笑容,笑说:“只要救人如何做都可,只是您出银子我去做可好?”

    谷梁侧身看着她,神情凝然,“为何?那不如朕自己去做了。”

    长天撇撇嘴,并未买账,道:“那您着人去做,长天乐得清闲,”

    油盐不进的模样,谷梁更知她心中所想,不免笑道:“你是吃定我了?”

    “没有,身无分文,哪有银子去救济。”

    “身无分文,说出去不嫌丢人吗?”

    “丢人……,”长天又毫不畏缩道:“那也是丢您的人,我本来就没有银子,您以前三天两头罚我俸禄,哪有银子,”嘴上愈发利索,倒让谷梁无法接着说下去,只好捏了捏她的手,怪道:“罚你俸禄?你怎么有银子去买通江湖人去扰『乱』刑场。”

    长天语塞,侧身而坐,有些心虚,半晌才不甘心回答:“您又提这事……”

    谷梁失笑道:“你先提的,我不过提醒你罢了。”将人拉回来,热茶置于她的手心,接着说道:“你想好了便去做,银子之事不用担心,左右不会短缺了这些,”想了想,浅浅笑着说道:“只是……不过你若想省银子的话,去找谷梁信,清韵阁的利润可是很客观的。”

    “您的意思是……”长天似是有些不敢相信,顿了顿,咽下喉间的口水,才道:“您的意思是说清韵阁背后神秘的主子是谷梁信?”

    谷梁点点头,“对,此事知道的人很少,你舅父也不曾知道,所以说他从不缺银子,换句话说他的银子或许比朕都要多,他不入仕却喜欢经商。”

    “好,我去找他,”双眸中映着按耐不住的欢喜,长天将茶盏放回桌面,起身欲离开,却被谷梁拉住,茫然地回头,却见谷梁解下腰间的玉佩,她喜不自禁道:“送我?”

    “想的开心,”谷梁回决道,将玉佩交给她,“这是予你办事用的,用完记得再还给朕,信儿见到玉佩便会配合你,他的『性』子散漫,但对于一些事有自己独特的见解,你可以学习一二。”

    “母亲,”她低眸握住玉佩,又走回来坐下,突然感觉手中的玉佩异常沉重,呻『吟』了少顷,眼眸中都是玉佩的模样,有些忐忑,启唇道;“母亲,我若做错了,怎么办。”

    谷梁见她不安的神『色』,或许在她潜在意识中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承担这个偌大王朝重任。眸光黯了黯,拍了拍她紧握的双手,叹声道:“错了便错了,改过就好,人非圣贤,岂能无过,我曾经做错的事也多如牛『毛』,现在细细想来都是无法弥补的。”

    双手交握,谷梁依然笑道:“长天,无论对错,都有母亲。”

    有着谷梁信这般的财神爷,救济一事安排地快速亦是有条不紊,请了数名大夫去了破院,附近空旷之处也设了粥棚,只是谷梁小公子每每看到那里都心痛的狠,在马车上远远看了两次后也不再去,倒是长天日日去看一次,以免出什么差错。

    原以为简单的一件事,却不料还是出了意外。

    一日,长天刚下早朝,刚换了衣裳准备出宫,还未踏出宫门,就有人慌慌张张地跑进来,面『色』通红,跪在殿门外,却未踏进殿中,俯首道:“殿下,出事了,那里发生了疫病,不是一般的风寒。”

    石破天惊,脑海中如梦随行的东西又陡然出现在眼前,疫病……满目的火焰,撕心裂肺的叫嚷声,她不禁后退几步,瘫坐在桌子上,手不自觉地抚上桌沿,晶莹地泪水落入手背,烫红了她的眼睛,耳畔异常清静,她忽然如黏胶般盯着自己的双手,双眸空洞,忆起什么,转首凌厉问道:“封锁那里未曾?”

    “谷梁公子下令封锁了,一律不准进出,”宫人怔于那里,咬咬牙才续说,“公子让我通知您请太医来诊脉,您进出那里……比较……频繁。”

    “我明白,你出去吧,”打发了人离开,百里长天顿时如失了魂魄一般,无力地阖上眼眸,疫病一词对与于她来说太过熟悉,可经过数年的岁月又太过陌生。

    经久岁月,历历在目。

    在她七八岁那年,相邻的村庄无故生了疫病,衙门怕会传染,将事态扩展到无法收拾的局面,不仅封锁了那里,更是放火烧了整个村子。在她眼前,大火烧了几天几夜,原本宁静的村庄化为一滩灰烬,风吹即散。

    昔日玩伴,陌路也不再相逢。苍穹之中,蓝天依旧,白云未改,只是物是人非。

    而今,疫病又出现在眼前,波及自己,她看着自己如玉般的双手,青筋清晰可见,干净地表层之下,是否也变得脏污,她甚至不敢去请太医来诊治,若是,她该如何……

    然而有人动作比她更快,报信人离开后就有太医携着『药』箱出现在云霄阁,殿外日头甚好,云层斜日,『色』橙冉冉。

    来人面『色』有些熟悉,还是那个小医女,她惨笑道:“你不怕吗?人人闻之疫病二字躲之不及。”

第50章 玉佩() 
明明极其简单的一个动作,此时做来却是十分困难,长天右手紧握收在胸前,眼睫轻颤,白玉般的手腕缓缓地置在『药』枕上,医女将指尖搭在脉搏上,凝神屏息,口中问道:“殿下最近可有不适?比如头昏,低热,晕眩。”

    “没有,”长天想了片刻,又道:“不过这几日有些感到有些疲倦……”话未完,脚步声起,垂下眼帘,不用想也知道是何人,眸中神情有些复杂,只是等待的感觉着实太让人煎熬。

    指尖脱离手腕,她还未开口就听到熟悉的声音带着些许急迫与焦急,“如何?”

    医女背立殿门,听到冷然的声音被吓到了,细细想来每次遇到皇帝都在这般情况,自觉地往侧移动了几步,腾出了些站脚的地方,声音轻缓,“依照脉象应该没有染上,据殿下方才说的疲倦之态,该是近日未曾休息好,多歇上片刻就好。”

    话说完见谷梁面『色』寒霜,知事态并不如她想象中的美好,就忙弯腰行礼,“陛下,既然殿下无事,臣先回太医院了。”

    医女离开,又只剩下二人。

    虚惊一场,不过也让长天明白秋水引她去那里的原因,她知道那里的百姓染上疫病,所以才引她去,那日她只站在了院子之中,并未与自己一般进入内室。

    若是为了简单百姓,大可以直接告诉她疫病的情形;兜兜转转引她进去,若她染上疫病……若想杀她,当初可以不救,这般多此一举。她抬眸看着眼前的帝王,寒光从『迷』雾中迸『射』而来,她站起身,深深凝视着谷梁的脸上,一瞬间竟生起从未有过的骇然,失声问道:“您让太医查过了吗?”

    或许秋水的目标并不是自己,而是与她接触最密切的人。

    “朕无事,你是不是想到什么,”谷梁柳眉一跳,显然将方才她的失魂落魄到陡然失态放在了眼中。

    “我……”长天不知如何开口,总不能实言相告,秋水于她毕竟有着救命之恩,仅仅她的猜测而已。

    谷梁却未催促她,只是缓步踱过去,坐在桌旁,面『色』亦如往常,“你可以将玉佩还我了。”

    “什么……玉佩?”长天轻轻抬了眼,又低首从怀中拿出玉佩还予她,不解道:“您此刻要这做什么?”

    简简单单的一方玉佩,不过『色』泽较于一般玉佩白皙些许,连着纹路都看不出特殊之处,长天实在不知谷梁为何独钟爱。忍不住问她:“这个对您有什么重要的意义吗?”

    谷梁抬首目视着她,道:“这是你父亲送我的,是他亲手打磨的,故而比不得一般的玉佩精致。这方玉佩特殊在于打磨前是在『药』泉中泡制的。谈不上百毒不侵,但一些简单的毒『药』还是有着防范作用,”

    “您一早就知道就有问题……”长天有些吃惊。

    “猜测罢了,”谷梁清冽的眸光落在玉佩上,指尖摩挲了几下,续说道:“按理说以你的体力,根本就追不上那二人,可你两次都追上了,难道你不觉得奇怪吗?其二,冬季虽然严寒,可是不该有那么多人都在同时得了风寒,只是朕也未想到是疫病,不然……”

    不然不会让你去触碰!

    长天触及谷梁带着些失望的眼神,眼前添起了阴霾,拧起了眉头,疑道:“那您为何不与我明说。”

    谷梁伸手将人过来,让她坐在身旁,解释道:“那是你的朋友,我说多了你会觉得我过多干涉,反而引起你不喜。再者没有证据的话,说了也无用。玉佩给你也是以防万一,不过这样也安了我的心罢了。”

    她的声音还而柔,感觉在于稚子解释事物一般,长天不由生起颓唐之心,面『色』有些难看,双手置于膝上交错握着,方才她还有心掩瞒一二,可谷梁却看得比她都透彻。

    谷梁见她无措的双手『揉』捏在一起,知晓她『性』情,心中不忍,缓下声音,劝慰道:“其实你不必这般失落,凡事不可一蹴而就,慢慢来。太过急躁也会误事,你以前不骄不躁的『性』子就很好,你不必想太多,但也不要感情用事。”

    “母亲,她对我有救命之恩,我不愿这份恩情之中夹杂着污秽的东西,故而我才未曾想多,可现在又不得不将坏的那方面想,我……是不是很怯弱,明知是那样,却不敢想。”

    原以为谷梁会宽慰,可她却蹙眉说:“确实,就好比之前那样,你处处躲着我,明知是事实,你却不愿意承认,”想了想,唇角蕴起笑容,『摸』了『摸』她的脑袋,“有着死不悔改的态度,不想想如何改?”

    谷梁看似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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