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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一色-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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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人下了城楼,停在了台阶口,马车依旧停留在一边,长天欲走过去,但谷梁却一把拉住她,笑道:“日头还早,不如走走吧,正好看看民情。”

    “您不怕被人认出来,会有危险,”若是平常,长天必然会唯命是从,可眼下年关接近,街坊人多杂『乱』,若真被认出来,指不定有什么歹心之人不谙安分。

    谷梁见她站着不动,心中无奈,走近拉着她往前走去,笑道:“他们认识的君王无非是一身黄『色』的凤袍罢了,今日人群中荆布钗裙,谁会识得,你多心了。”

    路上行人许多,也有如她们般母女二人走动的。只是长天注意到行人时常会回头转眸看向她们,她侧歪了歪头,在谷梁耳朵边笑着嘀咕道:“母亲,荆布钗裙也掩盖不住您这一身王者气质,回头看您的人可不在少数。”

    谷梁在街边随意看着街边小摊,看到地摊上的拨浪鼓便随手拿起来转了转,‘铛铛’的响了,不经意间听到这句话,指尖停滞,侧身看着她。

    长天却又打趣道:“可是您现在又不像了,哪有帝王会拿着孩子玩的拨浪鼓,小气!”

    好话坏话几乎被她说净了,谷梁又看她一眼,却是命人付了银子,将买来的拨浪鼓放在她的手中,玩笑般威胁道:“送你,不许丢,不然赏你一顿藤条。”

    长天拿着拨浪鼓站在人群中,大人玩着孩子的物什,有些违和之态。身后跟着的宫人与侍卫见她不知如何是好的模样,都垂首发笑,而始作俑者早已走了数步。无奈下,长天将东西交给宫人,吩咐道:“拿着,回宫后送到云霄阁库房去,不能丢了。”

    快跑追了几步,牵住谷梁的手,收敛了方才的玩笑,也不再说话,安安静静地陪着她走着,人流涌动,络绎不绝,身后护卫的人也也只是远远跟着,盈手相握,挽住了纵横多年的牵绊。

    二人走了半个时辰,除却拨浪鼓外,一样都未入眼。

    一间茶舍前,长天停了下来,典雅的摆设,细细看去里面客人也不多,提议道:“母亲,要不要进去坐坐,试试民间的茶与您常喝的茶水有何不同。”

    “好,”谷梁未可知否,轻声应着。

    未及片刻,小二踏着轻盈的脚步送来了一壶茶,招呼道:“夫人,小姐,这是本店最好的茶,您试试看,小店开了很多年了,做的都是老牌生意。”

    长天起身刚触碰到壶壁就被人按在椅子上,不知何处而来的一把匕首出鞘,寒气已然直透眉梢,劈刺而来,幽透寒峰,匕首滑过眼前。接着是桌面翻下,恰巧挡住了停在半空中匕首。

    谷梁不知何时站了起来,瞧着眼前小二扮作的刺客,冷笑道:“一般跑堂何来这般沉稳的步伐,仅仅这点便暴『露』了你。”

    一招落空,便已失了先机。更何况谷梁并未孤身而来,门外守着的人立即破门而入,瞬间制住了刺客。谷梁摇摇首,茶水早已倒地,抬脚跳过破碎的瓷器,走到门外。

    刺客挣扎了下,却动弹不得,眸光泛红,嘶声喊道:“谷梁悠之,你的帝位建立在自己亲生骨肉上的,午夜梦回,可曾梦到自己得女儿前来索命。”

    笑意在唇角慢慢收敛,刚站在门外的谷梁听到此话,眸光如死水般沉静,走廊夹道的冷风吹入怀中,寒意彻骨,人站在那里却不知往前走去,毫无方才的凌然潇洒之态。

    长天怔怔地看着刺客,静默无语。那是谷梁心中最深的一道伤疤,她都不敢提起,却被人在大庭广众下这般陡然地撕开。

    然而众人沉浸在此话中时,一道黑燕般的身形执着一柄长剑刺目而来,冰凉的恐惧深入骨髓,长天向前跑了几步,喊道:“小心,母亲!”

    帝王者,再惊惧的狂涛骇浪都不足以让她动怕分毫,可唯有这般替那个孩子讨伐般的话语让她忘乎一切,忘记了呼吸。可帝王者经年集聚的警惕快过了她的思绪,惯『性』般地朝一旁躲去。

    剑快到仅仅一息间就随她的方向而追去,锋利的刀剑带着凌厉的剑气划破了手掌上,留下了寸许的伤口。然而就这寸许的伤口已然够了,伤口的血却不是平常的红『色』,而是带着暗紫的颜『色』。

    电闪雷鸣般的时间,侍卫上前护住了受伤的谷梁,拔刀迎向了来人。

    长天上前看到了伤口,知晓是中毒,乌黑眸子闪烁着冷酷地锋芒,低头吩咐道:“抓住他,要活的。”

    她不管身后是如何地激烈的打斗,只小心翼翼地托住了谷梁受伤的手,低低道:“对不起,今日我不该唤您出宫。”

    不知是受伤所致还是被方才的话激住,谷梁脸『色』有些苍白,随意看了一眼伤口,“不用紧张,倒是扰了兴致,着实不该,先回宫吧。”

    谷梁抬脚往前踏了一步,却又停在了那里,目光有些难忍,又睁了睁眼睛,往后退了一步,眼前阵阵发黑,周身的血『液』似是冰固,毒素蔓延地太快了。

    长天扶住她,抑制住身体的颤抖,侍卫显然已经拿下了此刻,她上前几步拽下了来人的面巾,识清了模样后,忍不住倒退几步,心中翻腾着难以相信地恐惧。

    眼前人竟是秋水,那个数次救她的秋水……

    她死死地盯着秋水,渴望又骇然地开口道:“解『药』,给我解『药』可好,当我求你。”

第52章 挟持() 
长天清晰地感知眼前被擒拿的人并不是真心想要谷梁的『性』命,可心中极度的恐惧让她疯狂,她不敢激怒秋水,只好求道:“秋水,她在我眼中不是帝王,只是一个简单的母亲,她不计较我命带不祥的身份。你也有母亲,你也可以体会到我的心情,如果有朝一日,你会怎么做?”

    怎么做……秋水面上的笑意凝固,眸光落在几步远的谷梁身上,她该是第一此看着这个冷酷无情的帝王,雅致的衣饰,极尽冷静地身形,好似并未因着方才惊心动魄的事情带来半分慌张,只是脸『色』却是异常的苍白,她知道这是中毒带来的。

    可这些平常不过的现象,却是像一张无形无『色』的网,将她的心狠狠勒住,让她无法呼吸。

    长天见她有些松动,忙将置在她颈脖间渗人的长刀推去,示意侍卫退后,凑近低低道:“我可以送你出城,也可以不让人追捕你,一切的一切我都当作未发生过,你也才十八九岁,何必白白失去了自己青春的『性』命。”

    轻轻语声中,秋水浑浊的眼光中愈发清澈,带着一丝鲜活,也是这丝鲜活让她有了贪恋人生的念头,其实,她也不想让她死。

    因为她不止是一个帝王,也是一个平常的母亲。

    她松动了,从手指上解下了戒指,看似简单的戒指却藏着巨大的玄机,递给了长天,“里面有『药』粉,与水服下,自会解毒。”

    长天接过戒指,却并未急着将解『药』送过去,而是意味深长地看了秋水一眼,又用余光扫了一眼一旁的侍卫,秋水眼眸微微一眯,手指悄悄伸向地下。

    长天拿了戒指起身走回去,可还未跨出步伐,身后人用匕首挟持了她,瞬息间,她将解『药』扔向了一旁的侍卫手中,颈上蓦地一凉,让她不禁打了寒颤。

    秋水神出鬼没般用匕首抵在长天的颈处,处势又发生了天翻地覆地变化,眉睫微动,看着谷梁『迷』离的神情,不轻不重地将匕首贴近了雪白的肌肤,“陛下,烦请您的女儿送我出城。”

    气质端凝,眉宇间凌厉陡生,谷梁扶着门框站稳了身子,不似方才般淡定,眸光落在冰凉的匕首处,带着些许恐吓道:“最好别伤她,不然朕会让你后悔,一国之君,言出必行。”

    只此一句,再无赘言,更知多说无益之理。

    “那是自然,她若死了,我也不得死,”秋水眼波轻闪,心神飘摇,看着谷梁紧张的神『色』,却是莫名地苦涩,低声与长天说道:“看得出来,她很紧张你。”

    满舍寂静,零散地客人早在之前打斗地时候便已逃走,店老板也不知躲在哪个角落里,期盼这场飞来的是非快点结束。门外依旧是方才的马车,长天率先上了马车,秋水随后跟上,车帘落下前看了一眼站在店门处的谷梁,眸光深沉,带着些许不一般地意味,紧紧瞬间便又收回。

    长天捕捉到了那丝蜻蜓点水不一般的眼神,唇角抿起,狐疑的目光落在秋水的眉眼处。方才的‘小二’坐在了车夫上的位置,扬起马鞭,踢尘而去。

    谷梁握着那枚戒指,心绪忽地被牵动,想追可又无力去追,视线凝结在马车的影子上,只好不放心地吩咐一旁的侍卫,“赶紧去追,远远地跟着,再命袁子宸去将殿下找回来。”

    原本该是异常紧张的气氛,可百里长天却如往常般坐马车闲暇,只是一路上眼神都落在秋水的眉眼处,惹得秋水用手『揉』了『揉』自己的眉眼,奇道:“你盯着我做什么,是你让我这么做的。”

    “秋水,你到底是谁,你与陛下到底是何怨恨,不惜引我去破院,借机染上疫病来谋害她,今日又刺杀,你接近我就是这个目的?”

    眸『色』微微一凝,秋水收起方才挟持用的匕首,侧身对着马车车帘,靠在那里,双臂交叉,“谷梁悠之当年登基时,杀了多少忠良,说了你也不知,只是今日看在你的面子上才给与解『药』。”

    长天不相信,眉心紧拧,回绝道:“不,知晓陛下用亲生骨肉祭祀之事,少之又少,你得身份该不会是……”忽地忆起那晚山庄里的醉酒后吐出的话:我母亲爱上了不该爱的人,瞒着天下人生下了我,却又不管我,一心一意爱着我父亲,可惜我父亲不爱她,宁愿死也不爱……又觉不对,生生打住了即将出口的话语。

    旬祁欢,眉心有颗红痣,而秋水没有,就不会是同一人,更何况再大的仇恨,岂有子女弑杀母亲的道理。

    少顷,二人同时沉默了,直到马车停了下来,长天才理了理自己褶皱的衣服,不知自语还是说与她听,“其实我也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当年关内边城一场疫病死了无数人,而我仅仅算是死里逃生罢了。陛下待我确实很好,她不像一个帝王,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母亲。”

    抬眸迎秋水不解的眼神,轻声激扬,如同铃音,“母亲这些年一直在找她的长女旬祁欢,从没有放弃过,她说恨她怨她都无所谓,因为这都是她的错。”

    善辩的秋水此时却是没有回话,车内日光暗沉,她微微侧了侧头,但也看清了她的羽睫不停地颤动,长天知道到了地方,便起身越过她,独自下了马车,车夫仍旧警惕般看着她长天,后者爽朗一笑:“我不过文弱女子罢,有何可惧。”

    秋水并未下车,只是掀开车帘,神『色』隐隐地有些殇然,长天趋步近前,神『色』轻松,笑道:“你救我两次,疫病你害我一次,今日我又救你一次,算是扯平了。秋水,天高水远,但愿你我还有相见的日子,也但愿下次不是这般刀兵相见。”

    秋水罕见地没有反驳她的话,只是颔首算是同意了,纤细的指尖紧紧捏住帘布一角,眸光幽幽闪动了几下,停顿了许久才道:“你一人回去安全吗?要不我送你?”

    长天笑着摇首,“有你这句话,我今日就没救错人,后面应该有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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