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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一色-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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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子宸修然愣住,长天的眼神忽暗忽明,让她捉『摸』不定,只好干干笑着逗弄她:“学堂先生如果知道你现在这样,定拿着藤条来找你。”

    长天依旧在书架中翻找着,久寻无果,书房内未生炭火,让她有些发冷,见袁子宸真的也在帮她找着,笑意『荡』漾:“其实那么多年来无人管我,现在突然有人在我身旁教着我如何处事,当真有些不适应。”

    袁子宸与她隔着一排书架,高声回道:“那你应该很怀念当初一人自由自在的日子,村子里到处跑,又无人束缚应该很开心。”

    “也不全是,那时与人打架,输了倒还好,如果打赢了,对方孩子的父母找到我,你知道第一句话会说什么?”

    “一定会说,你父亲母亲在哪儿?”

    “你怎么知道的?”

    “我当年在学堂也经常与人打架,只是先生是我母亲,她往往会劝上几句,因着身份问题,也不敢明说她是我母亲,事后母亲定会罚我”

    长天抿了抿唇,语气平淡道:“那我胜你许多,对方父母见我一人,也不再说什么话,只是训斥他们家孩子,离我远一点。”

    “那你打架输了,又怎么办?”

    “更简单,下次见面绕着走,孙子兵法,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袁子宸笑得几乎握不住手中的书本,透过书架的间隔,看向长天认真找书的神『色』,“你可知,你在我心中一直是从小读书乖顺,刻苦求进的人,没想到你曾经也是顽劣不堪的孩子,陛下若是知道,肯定后悔错过你儿时的那些情景。”

    “我找到了,阿宸,你不必找了。”

    长天翻开了第一页,随意扫了一眼,便又合上,见袁子宸走出来,道:“阿宸,你回去吧,我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况且抄书这种事你也没什么乐趣。”

    果然,听到抄书这种事,袁子宸眉头几乎拧成了麻花,连连点头同意。迅速打开书房门,想溜回去,可门口一抹耀眼的黑『色』夹杂着些许丝线下的金『色』在阳光下的照耀下,晃得她眼花缭『乱』。

    看清人后,慌忙行礼,心内怪道:陛下刚来的?

第62章 面条() 
袁子宸在看到帝王后,脑中永远只存一个想法:溜。

    人走后,长天才堪堪明白过来,只是不知她二人的对话,谷梁听进去多少,又或者是否都听进去了,而本人神『色』淡淡,着实拿捏不住她的『性』情,斟酌许久后才问道:“您刚来吗?”

    谷梁坐在书桌后,拿着孝经细细地看,与她方才一目十行倒是差别极大,听到这句话后,凝笑望着她:“怎么,怕我听到一些不该听的话?”

    听墙角能说得这么理直气壮,怕也只有眼前这位傲然的帝王,长天眸光暗了暗,难道与她辩论听墙角不是光明正大之人所为?小心回答:“不是,我与阿宸随便说了几句无关紧要地话罢了。”

    谷梁起身执起她的手,将书还给她,沉声道:“确实是无关紧要的事,也让我重新对你改观了不少。”

    当她不知这话何意之时,青鸾走了进来,脸『色』严肃,朝着帝王行了一礼,便趋步走近长天,将托盘上的汤『药』递给她,低声埋怨道:“醒了也不知道喝『药』,跟着袁副统领一起胡闹。”

    自从青鸾从关外回来后,长天愈发觉得她说话快成了管事嬷嬷了,老气横秋,而且带着些不容置喙的态度。

    长天冷眼看着她,接过『药』碗饮尽,苦涩之味直冲入心口,她将『药』碗还予青鸾,亦是低声回她:“你可知你这副模样,快成菜市场的大妈了,不仅难看更聒噪,生怕别人不给钱。”

    青鸾听得一清二楚,脸『色』白了又红,不甘示弱地回瞪了她一眼,口中大声问她:“殿下,午膳您要吃什么?”

    一声殿下说得咬牙切齿,长天抿了抿嘴,口中仍然很苦,摆摆手回道:“不用了,我不饿。”

    青鸾见她脸『色』白皙,透着淡淡的孱弱之态,心下紧张,试着问她:“要不我去吩咐人做些面条吧,”碍着谷梁在场,不好讲话说得太过直白。

    谷梁站在书架前,听着二人低低的对话,眸光似覆上一层薄霜,淡淡地『射』过来,在长天未答复之前,代替她回答:“青鸾,照你说的去做,下去吧。”

    青鸾依言退下。

    门开得很大,纵然外间有着骄阳,可冬日的寒风依旧冷冽,谷梁走近长天,抬手替她理了理衣领,又握起她的手:“这么冷,打算在这里待到何时?”

    ·冷了许久的双掌被谷梁温暖的手心紧紧包裹着,语气比之方才弱了许多:“我来找书,找到了便会回去。”

    “刚刚不是听你说,你还要在这里抄书的吗?”

    “嗯……抄完了就回去。”

    “十遍孝经你要打算抄到何时,日落都抄不完。”

    “您吩咐的,自然要照做。”

    “我有让你伤未好,就抄?”

    长天垂首,唇角弯起,口中嘀咕一番:“您又没说,伤好前不用抄,我若忘了,到时候您不又得罚我,给自己找罪受。”

    “声音说大一点,嘀嘀咕咕地跟蚊子哼一样,难不成午膳未吃,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谷梁右手松开,带有惩罚『性』捏了捏她的耳垂。

    不痛,却有些痒,长天不耐肩膀朝后缩了缩,也不敢将方才的话才如数说一遍。

    谷梁见她不说话也并未将方才的事情放在心上,温热的手轻轻拍了拍她微红的脸颊,温声道:“走吧。”

    “走?走去哪儿?”长天望着她,微怔了怔,停在了原地。

    谷梁本走到门槛处,听到这句呆愣的话,止步在前,黑『色』的裙摆被风『荡』起,雾霭袅然,欣长的身影经阳光的投『射』落至长天脚下,几寸的微光又从她上头洒下来,平添生了几分柔和的光辉,眸沉如水,“你要在这里待到何时,你不觉得冷,可我有些受不住了。”

    长天紧紧地盯着她的背影,还是木然地往前抬步走去,走了几步发现书还在桌子上,又快走几步回去拿了书,再小跑着去追人。

    二人走回自己寝宫时,长天已经不停地喘气了,谷梁微微侧身看着她,伸手过来,探了探她的额头,“走了几步路,怎么生了那么多汗,要不要去换身衣裳,免得经风染了风寒。”

    “我……我自己去换,”长天退后几步,避开她的手,适时宫人拿了衣裙过来,她便走近内殿。

    谷梁看着那个慌不择路的背影,问着进来的方仪,“我很可怖吗?那丫头现在看到我就像看到魔鬼一样避让不及。”

    熟悉谷梁『性』情的莫过于方仪,她将茶盏放置在里她近的桌案上,垂手立在一旁,笑着回道:“您待她或许有些严苛,城楼之事也怨不得她,她不过不想世人误解你罢了。”

    谷梁坐在软塌上,接过茶盏,眸光始终落在长天消失的方向。恋恋不舍之意,又凝眉,似是回复方仪似是自语:“这点人人都知,我怎会不知。”

    “既然您明白,为何又……”

    “明白是一回事,理解又是一回事,明白不代表我能接受她这种做法,只不过给她个教训罢了,只不过孩子心『性』,生些气,她又不是泥捏的,自然会有气『性』,”茶水入口,去了些寒气,又道:“那只白貂朕记起好像是你吩咐人养着,既然她回来了,你也将白貂送还给她,也了去你一桩事,那丫头回来也不提起,朕差点忘了这档子事。”

    方仪眸子闪过些许惊愕,很快神『色』又镇定下来,笑了下,“您这是打算哄她?不过奴婢觉得再好的玩物,亦不如您几句话。”

    “朕的话在她那里怕也无用,下『药』这种事都做得出来,”谷梁声音不大,然而殿内就只有她与方仪,这个声音显得有些突兀。

    方仪显然又是一惊,未料到谷梁仍将此事挂在心头,终归主仆如云泥之别,一时间也不再劝说什么,领了命退下,去寻那只白貂。

    长天从屏风后走出来,因着殿内生了暖人的炭火,不比外面,换了一件家常轻便的衣裳,长裙曳地,绯『色』的衣饰上绣纹精美,楚楚纤腰,顾盼神飞,谷梁只看了一眼,便笑着打趣:“以前见你整日官服着身,偶尔换上女儿家的服饰,倒觉得有些惊艳。近日看你日日如此,愈发觉得你长大了。”

    长天只是站在那里,听着谷梁的打趣也不回言,须臾间,殿内又归入宁静之中。幸好青鸾带着宫人推门而入,打破了沉寂,她自食盒中端出一碗面条,热气腾腾,一旁放置了一双筷子。

    她走过去,看着再简单不过的阳春面却是兀自垂眸发怔,谷梁见她坐在桌旁迟迟未拾着,心中好奇便趋步走了过来,见惯了山珍海味的帝王,看着眼前一碗清汤面再次蹙眉,长天见她脸『色』变了,便明白她何意。

    伸手拉她坐在一旁,巧笑道:“您要吃一些吗?”

    不待她反应,就使了眼『色』与青鸾,后者会其意,便吩咐人取了一只空碗交于她。

    长天接过来,拨了近一半的面条于空碗中,推到帝王的面前:“您试试。”

    宫人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偌大的禁宫中,难不成没有第二碗面条,见谷梁未曾动筷,便想着劝说:“陛下,是否再命人做一碗送来?”

    长天仿若未听到这句话,若无其事般拿起筷子。谷梁抬眸,淡淡了看了她一眼,摇首屏退了满殿的宫人,视力停顿在眼前的半碗面条上,见长天吃得津津有味,也抬手拾着,捡了几根面条放入口中,顷时,蹙起了眉头。

    长天见了,口中握着筷子,微笑道:“御厨放盐了,您为何这般愁眉苦脸。”

    谷梁凝视着她,知她话中含意,也不介意,又吃了一口,才回道:“你喜欢吃这个?”

    “谈不上喜欢,只是没胃口的时候会吃上一些。”

    “面条极其清淡,若不是很饿,应该更吃不下才是,”谷梁已然放下了筷子,本就吃过午膳,再加上面条除了淡淡的盐味无甚味道,勉强吃上两口就无法吞咽了。

    长天仍就一口一口细嚼慢咽,待吃完后见她碗中面条未动后,眸光闪了闪,放下筷子,唇边蕴着极淡极淡的笑容,“幼时,我有个小伙伴,她是母亲死后,父亲不管她,她就和我一样在外面随处跑,有时候在外面饿了,就两人定一份面条吃。我两几乎形影不离,日日在一起。”

    谷梁见她神『色』变了,并未说话,只是看着她,示意她把话说完。

    “后来,有一日,我在家中染了风寒未出门,她无事就跑去隔壁村子,那夜她没有回来,我以为她回她父亲家了,便未在意。第二日隔壁村子被封了,说是感染瘟疫,我想办法进去见她,在四周找了很久都没有成功,第四日,那个村子被火烧净了,全村人都没有出来,我也再未见过她。”

    谷梁有些明白去年帝京瘟疫,百里长天为何力求自己去处理,放火烧村是杜绝瘟疫蔓延最直接的办法,可也是最残忍的。而帝京爆发的瘟疫始发点不过是一些乞丐,当官者自是不会将之放在眼里,怕是再会爆发放火烧村的悲剧。

    谷梁捕捉到她眼中的零星的伤感,心中似被冰雪冷了半寸幼时相依为命的玩伴,却身遭不测,一生都无法忘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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