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烂尾渣文终结者-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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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探个究竟。

    她在门外立了有一会儿,竖起耳朵却没听清,隐约感觉傅致远语气不太好。

    难道是俩人在谈离婚的事?

    曾晓萍激动得差点跳起来,她恨不得立刻搬到他家里,天天精心照顾他,让他从离婚的阴影中走出。

    曾晓萍在镇上邮局工作,萧姝寄给傅致远的那三封信,她都偷偷看过了,她知道萧姝这次过来,肯定是为了谈离婚的事。

    也不知道谈得怎么样了?她难掩兴奋地想到。

    “没事。”傅致远压根没正眼看她,语气客气而冷淡。

    曾晓萍很不满意他这个态度,于是话音一转,故意拔高了音量:“傅老师,您真是个好人,有些事您别太难过,要知道还是有很多人关心您的。”

    她说着话,眼睛却盯着里头,手上也没闲着,想递水果糖和玉米馍馍给他。

    傅致远不肯接,她只好讪讪收回手,看着他薄薄的破袄,目中流露出诧异,“傅老师,天气这么冷,那件毛衣你怎么不穿?”

    傅致远脸色依然冷淡,“我穿不合适。”

    曾晓萍眼珠子一转,追问道:“为什么不合适?是尺寸不对,还是颜色你不喜欢?”

    “是身份不合适。我收下它,只因为这是组织上的决定。天太晚了,你一个姑娘家,早点回去吧。”傅致远语气有点冷,直接下了逐客令。

    曾晓萍的笑脸撑不住了。

    “致远。”一道脆生生的声音从门里响起。

    萧姝笑盈盈地走过来,上下打量了曾晓萍几眼,撒娇着问:“这是你学生的妈妈?”

    听到这话,曾晓萍气得脸色铁青,等看清萧姝那身黑色毛衣,她不由睁大双眼,面上血色尽失,僵滞在了原地。

第19章 019() 
萧姝挽住傅致远的手臂,小鸟依人依偎着他,听他介绍完后,热情地扬着手,“原来是虎子的姐姐啊,对不住对不住,外面太黑没看清楚,别光站着,快进来坐坐吧!”

    然后她抬起头,嗔了傅致远一眼,笑着道:“都怪我家致远,跟个木头似的,也不知道请你进来。”

    傅致远一低头,正好撞进萧姝那双水润润的杏眼,他不由呼吸一滞,更加没心情应付曾晓萍了,只支吾了句,“已经谈完了。”

    萧姝亲昵地捅了下傅致远的手臂,嗔怪道:“说你木,你还真是木,哪儿有人到门口,不请进来坐坐的呀。”

    她转过头,笑盈盈地看着曾晓萍,“小曾同志还没吃晚饭吧,快进来尝尝我摊的玉米饼子,致远刚才一个劲儿夸好吃呢。”

    “不。。。不用了。”曾晓萍拼命咬着唇,咬出了一嘴血腥味,才勉强抑制住嗓音里的颤栗。

    傅致远耳根一红,扯了扯萧姝的袖子。

    萧姝抬高娇躯,往傅致远怀里送了送,娇笑着说:“没关系的,让小曾同志也尝尝,下次我再给你做。”

    傅致远别扭地撇开脸,轻轻唔了声,算是答应了。

    曾晓萍没眼再看面前这俩人黏黏糊糊,她瞪大双眼将泪水逼回去,转身落荒而逃,狼狈的身影倏然消失在黑夜中。

    萧姝盯着她消失的方向,眯了眯眼,眼底涌出浓重的冷意。

    俩人回了屋,吃完饭上床睡觉。

    “我明天去扯些棉花和布,趁着还没下雪,给你做件袄子。”萧姝将脸贴在他胸口,轻轻地说。

    黑暗中没有回应,萧姝只好闭上了眼,她的呼吸浅浅的,仿佛一片羽毛轻轻刷过,傅致远听得微微心悸。

    他忽然睁开了眼,借着透到屋内的昏黑月光,静静打量着睡梦中的她,她如刚刚出生的婴儿,温驯地蜷在他怀里,娇憨极了。

    他看得有些失神,忍不住伸出手,想摸摸她的脸蛋,手指颤抖着,还没碰到她的脸,又飞快缩回被子里。

    第二天傅致远回来的早,屋里却没人,冷火秋烟的。

    他的心猛然发沉,似乎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扼住他的喉咙,心房那块儿也被堵得死死的,他难受得透不过气,也说不出话。

    连她的藤箱都不见了,萧姝真的走了?就这么走了么?

    他压下莫名的酸涩,抬眼望向屋外,天地间漆黑一片,静得令人发慌。

    几百米外,萧姝看了看远处那星点灯火,忍不住加快了步伐。

    乌云蔽月,冷风呼呼吹过,刮得树枝簌簌作响,仿佛鬼怪在作乱,连路边那片连绵的坟包,都无端阴森了几分。

    坟头半人高的荒草开始左摇右摆,凄厉的哭声从坟墓中飘出。

    萧姝脚步一顿,盯了那片坟包几眼后,猫着腰摸到坟地里,屏住呼吸,竖起耳朵细细倾听。

    她听出了变声期男孩的腔调。

    萧姝唇角浮现一丝狡黠的笑,她撸了把小仓鼠的毛,轻飘飘地问:“438,商城里有没有吓人的免费道具?”

    “骷髅,吸血鬼,充气娃娃,姝姝你想要什么?”小仓鼠笑嘻嘻地问。

    “给我来个骷髅头。”

    萧姝布置完,重新拎起藤箱,转身走了。

    外头没有动静了,几个男孩失望地从坟后钻出来,说时迟那时快,一颗骷髅头咕噜噜从坟包上滚落,径直滚到了虎子脚边,白森森的牙咬住他的脚踝,吓得他立刻丢了魂儿。

    “妈呀!!!”

    虎子拼命丢开那颗骷髅头,屁滚尿流地从坟堆里爬出,哭得比死了妈还惨。

    寒风像刀子一样刮过,他裆下一片冰凉,腥臊味传入风中。

    虎子全身止不住地抖;完全顾不上在同伴面前的高大形象了。

    他昨晚听曾晓萍哭诉完,就找了几个同伙,大晚上的躲在坟堆里,准备狠狠吓一通萧姝。

    没想到没吓到那女人,反而把自己吓了个半死。

    虎子懵了一整晚才回过神,仍没有死心,正计划着再去教训萧姝,却被曾晓萍拉住了。

    “这贱人可不是省油的灯,你别瞎折腾,我已经有主意对付她,保管让她丢了这条小命。”曾晓萍咬牙切齿地说。

    她看着炕边那本蒙了灰的书,目光倏然变得狠戾。

    傅家这头。

    “致远。”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带着些许甜暖的意味。

    傅致远强压下那股子忐忑,装作若无其事地问:“怎么回来的这么晚?”

    萧姝捋了下额角的乱发,笑容平静,“路上遇到点事耽误了。”

    见他面露疑惑,她解释道:“快到家门口这段不都是坟包么?大概是有人想吓唬我,躲在墓地里装神弄鬼。”

    傅致远的手攥紧又松开,最后沙哑着问:“有没有被吓到?”

    萧姝正要说没有,眼珠子转了转,摇着小脑袋,嘟起嘴撒娇:“是啊,我都被吓坏了呢,要你抱抱我亲亲我,我才不怕。”

    傅致远脸色一沉,扭头就想走,偏偏萧姝不让他走,指尖在他手心转圈圈,“你怎么这样子?我刚才都吓坏了。”

    她瞪大了那双美丽的杏眼,眼尾隐隐发红,声音听起来委屈极了。

    傅致远喉结上下滑动了下,似在极力忍耐什么,过了好几秒,他才终于伸手,缓缓环住了她的腰。

    萧姝反手抱住他,将脸埋进他的胸膛,溢出一阵欢快的笑声。

    *

    几天后,尘土飞扬的大操场上挤满了人,最前头的地上跪着个剃阴阳头的女人,周围闹哄哄的。

    萧姝挤在人群里,正要退开些,有个人火急火燎地叫住她,“萧姝同志,出事了!出事了!”

    这人萧姝见过,在镇上小学烧锅炉,面皮生得白净,人热情嘴巴又甜,平时很讨大家喜欢。

    萧姝心中警铃大作,脸上却丝毫不显,走到了边上,柔柔弱弱地问他怎么了。

    这人一拍大腿,扯起嗓子说:“傅老师的课本里被查出反。动书籍,现在他人已经被扣起来押走了,你快跟我去看看吧。”

    萧姝抿紧唇角,没吭声,那人语重心长地劝她:“没想到傅老师是这样的人,我真是看走眼了。待会见到武。装部的同志,你别害怕,听组织的,说真话就行,必要时和傅老师划清关系。”

    语气越发义正言辞,同时目光警惕地盯着她。

    来者不善,不知对方又在打什么歪主意?

    萧姝掩下眸底的冷意,退了几步避开这人,语气淡淡,“你带我过去看看。”

    两人刚离开,虎子从人群深处冒出来,得意地摸了摸下巴,手臂一挥,纠集了一帮小混混回学校。

    “傅老师,傅老师,你老婆跟人搞破鞋。”虎子风风火火闯进办公室,不顾校长和其他老师在,大大咧咧地嚷着。

    “对对对,你老婆跟学校烧锅炉的跑了,我们亲眼看到的。”其他小混混应和着,脸上的笑恶毒又下流。

    数道灼热的目光投过来,同情的,鄙夷的,幸灾乐祸的,尽数落在傅致远脸上,恨不得将他的脸烧出几个洞。

    傅致远深吸一口气,背挺得笔直,声音听不出喜怒,“人在哪里?”

    “就在河滩那边,两个人正亲热着呢,你老婆还说要和你划清关系。”虎子又添了一把火。

    一滴热汗倏然从傅致远额头滚落。

    校长眼见这阵势不对,忙拍了拍傅致远的肩,宽慰道:“小傅,你先别急,先去了解情况再说。”

    一行人乌压压出了学校,直奔河滩而去。

    隔得老远,就见那干涸的河床边,稀拉拉的几簇沙枣树正晃荡着,枯黄的叶子乱舞。随着脚步声的靠近,树下晃得越发激烈,低低的呜咽声正从灌木林里飘出。

第20章() 
傅致远的心沉沉下坠;有一只无形的手正拼命挤压着他的心脏,试图将他一把扯进深渊。

    虎子一扭头;看到傅致远阴沉的模样;嘿嘿笑了几声,若无其事地伤口撒盐,“傅老师,咱们来得及时,你看动静这么大;她们还在搞呢。”

    傅致远不应声;黑着脸朝前走,每一步都迈得无比沉重。虎子等不了了;怕傅致远坏事儿,于是率先领着几个小混混冲进沙枣林;脸上志得意满的笑怎么都掩不住。

    “把这臭破鞋给我抓起来!”他扯起公鸭嗓命令道。

    下一秒,一个个都傻眼了。

    沙枣树下正吊着个男人,双手双脚被牢牢捆住,一张脸朝下堪堪陷进沙土里;嘴巴被堵得严实,腮帮子高高鼓起,正发出凄厉的呜咽声。

    很快;烧锅炉的男人被粗鲁地放下,虎子松开他的嘴;瞪大双眼;厉喝一声;“破鞋呢?”

    傅致远看到这一幕,明显松了口气,脸上的神色渐渐和缓。

    男人头发里全是沙子,那张白净的面皮,此刻青青紫紫,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鼻涕眼泪混合着沙子,脏兮兮地黏在他脸上,使得他看起来比乞丐还狼狈。

    “鬼,鬼啊!”男人忽然惨嚎一声,四肢抽搐着朝边上爬过去。

    虎子狠狠踢了他一脚,语气越发狠戾,“我问你破鞋呢?破鞋躲哪儿去了?”

    男人疼得嗷嗷叫,扑过来抱紧虎子的腿,鼻涕眼泪全往他裤腿上蹭,“鬼!有鬼!鬼要杀了我,救命啊!”

    旁边人开始嘀咕:“这家伙怕不是疯了!”

    谁不知这年头鬼怪俩字是大忌,大家不信有鬼,就算有,也是人为的装神弄鬼。

    傅致远眉头紧锁,没心情再陪他们胡闹,他现在只想找到萧姝,只想确定她安然无恙。他顿了顿,走到校长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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