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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钏大口的喘着气,冯将军的身影已经远去。地上的烛台滚落在不远处,喉间的疼痛仍然刺骨,提醒着她,刚刚这一切不是梦。
想不到最后一刻,竟然是冯将军救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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勤政殿内,文武百官已经在等候。今日皇帝上朝,在这之前,皇帝已经有六日不上朝了。西南腹地的折子一道一道的跟雪花片似得直往京中飞来,纵使有张太后代为批阅,有左丞相、右丞相扶持,但是仍旧挡不住西南事态的发展。
最关键的事情是,西南腹地都在盛传一件事情——新皇将不久于人世。
这样一来,各种隐在暗处的势力都会风云涌动。
且那首打油诗一出,张太后的处境就越发艰难起来。只不过,张太后手上握有重兵。两日前,赵将军那里张太后已经从大司马张海东驻扎在附近的军队中调拨了五千精兵,以及三百辎车骑寇去了。
张太后有把握,这五千精兵再加上益州本身的常备军,已经足够应对那些乱民。
这次上朝不过是走走样子。
此刻,左丞相定定的站在大殿上,文武百官紧随其后,右丞相也站在另一旁,身边也是幕僚围绕。不过其势力却依旧比不过左丞相。
毕竟,大靖朝以左为尊,左丞相自然在右丞相之上。更何况,左丞相还是张太后的心腹。
此时皇帝还没入座,厅内的文武百官正在小声的讨论政事。
兵部尚书大司马张海东也威风凛凛的站在大厅中间,左丞相向他微微拱手,两人低声交谈道:“大司马可知西南部事态如何?我看那折子上些着西南部怪病突袭了好几个郡,此时可当真?”大司马张海东略微侧头,在左丞相身旁低声道:“这些长有怪病的人的确不太好办。至于另外一股流民,在接收到我的调兵的消息后,就主动分散开了。依我看,这些流民也就是空有其表,不足为患。
但难办的是那些患有怪病的人。也不知是何病症引起,据属下禀报说,这群流民所到之处,便引起阵阵恐慌,扰的民怨纷纷。。。。。。现在益州巴郡一带,已经有许多田地抛荒了,许多人家听闻怪病流行,已经背井离乡四处流浪。。。。。。”
左丞相也跟着叹了一口气,刚要再说些什么,便有小公公上前,将手中的拂尘轻轻一扫,高声道“上——朝——”
文武百官赶紧噤了声,站好队,齐声行礼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苏鑫在小公公的扶持下坐定,面色苍白眼底微青,对着百官轻声道:“众爱卿平身。”
苏鑫说罢,不由自主的咳嗽了一声,侧身时便看见张太后正隔着帷幔垂帘听政。
张太后姿态端庄的坐在金色纱幔后面,率先开口,中气十足的道:“皇帝今日身子骨未好全,你们长话短说,若是耽误了皇帝身体,哀家饶不了你们!”张太后的声音在偌大的勤政殿中回荡,硬生生的把几个欲上前禀奏的老臣给拖住了脚步。
大司马(太尉)张海东,身高八尺,国字脸浓眉髯须,此刻正手执笏板稳如泰山的站在首位。另一旁的左丞相也垂着脑袋不说话。
右丞相倒是向前一步道:“启禀皇上,微臣听闻皇上龙体不适,正日夜惶恐,不知所措。我大靖朝的江山还指望着皇上去引领。微臣恳请皇上万万以龙体为重。。。。。。”
群臣皆叩首:“还望皇上以龙体为重——”
苏鑫苦笑,之前六日没上早朝,他听闻这帮臣子已经急不可耐。如今他来上朝了吗,他们却只让他保重龙体!苏鑫就抬眼看了看台下,偌大的朝堂之上,竟然没有一个敢主动站起来同他禀报朝廷政事的臣子。
那他们还要他这个皇帝做什么?
第66章,朝堂寸心()
面对群臣对自己的关心,苏鑫道“朕的身体已无大碍。”
苏鑫低声说罢,百官起身,群臣无不小心翼翼的低头垂首,在这片诡异的气氛中大殿里又恢复了一片宁静。
大家小心翼翼的抬眼看了看圣上,看见苏鑫的憔悴面容,心里便纳罕——皇帝只是六日未上朝,身体竟然病弱至此,圣上的龙体都这样了竟然还说是无大碍?要是真有个好歹,将来的江山可怎么办?
众位大臣的心里一点一点的惊慌起来。大家都没想到苏鑫是真的病重了。
其中一位大臣上前,道:“微臣斗胆,敢问圣上的病情是缘何而起?为何会突发病疾?现在治疗的结果如何?”大家听闻,宫中已经有几十个宫女太监被处斩了,一开始以为这是张太后上演的苦肉计,后来才渐渐觉得事情不对头。
可是事情的来龙去脉到底如何,张太后口风守的太紧,他们几番打探都未果。
苏鑫道“不碍事,陆钏已经为朕诊治过了。乃是朱砂使用不当引起的中毒。现在大部分毒素已经解开,再修养一阵子即可。”
于是,朝廷上除了大司马张海东和左丞相外,全部集体哗然,皇上竟然中毒了!不过,宫中的吃食全是用银针试毒后再呈给皇上,在这种情况下,谁这么大的本事还能害的了皇上?
就在此时,张太后适时地清理了一下嗓子,道:“皇上说的没错。这要多亏了陆钏,裴家白衣圣手的后人,皇帝的毒素才解开了。”
陆钏?群臣顿时竖起了耳朵。好像在这之前并没有听说过这个人物。但是裴家后人他们并不陌生,白衣圣手也不陌生。
能跟这两家搭上关系的一定不是凡辈。
张太后接着道“陆钏说了,朱砂中有微毒汞,此药应用不当或者过量都会引起汞中毒。所以哀家打算特此昭告天下,往后医者后辈,须得擅用朱砂治病。”
群臣低眉垂首,今日张海东在此,大家就算心中再有不满和疑问却也不敢造次。只见大司马张海东将军率先向前一步,率先领着众臣叩首道:“太后娘娘体恤苍生,吾等谨记教诲——”
“吾等谨记教诲——”
不过尽管如此,却仍是有几个前朝留下来的老臣子,面色不以为然,礼部尚书是忍不住上前一步道:
“启禀皇上,启禀太后娘娘,微臣有一事不明——那朱砂历朝历代都被广泛用于安神养血,怎么会成为使人中毒的元凶呢?微臣斗胆,微臣以为,此时事略有蹊跷,望圣上以龙体为重,彻查此事。一定要杜绝此类事情再次。。。。。。”
“大胆!”张太后站起了身子,“难道哀家说的还有假不成!”
礼部侍郎恭恭敬敬的行礼“微臣不敢,微臣只是就事论事。微臣只是以为,朱砂中毒一事,确有荒谬。完全不足以服人。”
张太后的目光微冷:“难道你怀疑哀家可以隐瞒皇帝的病情!”
他面色镇定,张太后固然可怕,但是他礼部侍郎的权力多在外朝边境处,内部并无太大的牵扯。“微臣不敢。微臣只是怀疑朱砂中毒一事,是否误诊。毕竟,朱砂一药内子也曾饮用,却并无中毒现象发生,微臣相信,朝堂上的每一个人,都曾饮用过朱砂。。。。。。更何况,这个疑惑既然臣能想到,那天下的医者都能想到。到时候恐怕疑惑的并不止微臣一人。”
一番话说下来,朝堂上众人隐隐的点点头,礼部侍郎的说法是对的。朱砂确实是一种很常用的药物。
一种常用的药物,又怎么会含毒素?
说到这里,苏鑫自己也疑惑起来,陆钏说朱砂有毒,可是为何会有毒呢?到底是朱砂还是另有其物?但是他相信陆钏不会说谎。
“那,哀家便让陆钏当庭证明此事。”张太后坐在椅子上一字一句的说道。
她记得,当时苏鑫的嘴里吐出一些蓝色的东西,可见那是有毒的。因此张太后回答的胸有成竹。
“来人,派人去请相羽侯夫人陆钏——”张太后直接发话了。
“是”回答的却是大殿外的冯将军。——冯将军去请人,苏鑫坐在龙位上快速的回想这两日的情况。其实,前两日,苏鑫在半睡半醒中,曾听到外面大殿中的谈话。
那时赵将军在殿外对张太后汇报了西南腹地的情况说西南腹地洪涝严重,且两股流民带头暴动。后来张太后直接就派了五千精兵南下,且下了特杀令。
现在,趁着等下陆钏来当众验证汞毒的这个机会,苏鑫道:“众爱卿有何事启奏的,不妨先在此奏明。”
若是以往,户部尚书大人李成云一定会率先主动上前来禀告全国各地的土地赋税、户籍或者是军需、粮饷、财政收支等事宜。
可是今日——
苏鑫的视线在百官中找了一圈,却并未发现户部尚书大人的身影。
今日他告假了?
户部尚书大人李成云是掌管全国财政收支的大臣,全国的各地的经济状况都经由他来传达至皇帝的面前。想不到时隔了仅仅六日,户部尚书便顶不住压力告假了。
苏鑫很想知道,先在西南腹地的情况究竟如何,也很想趁着这个机会,将流民一事分配给陆钏,让她查明怪病的原因。
他惊闻那一股流民中,患有奇怪的病症,张太后说那是百姓装神弄鬼,故意挑起事端。其实他不这样认为,这件事最好还是找太医,或者陆钏问一下才好下定论。只是当时他体弱不便,也就没有办法干涉朝政。
真没想到,六天而已,六天后他再次回到朝堂上,一切都变得陌生起来。其实苏鑫也知道,自己能活到今天已是苍天开恩。已经是张太后对他照顾有加。因为自从他母妃荣妃在她五岁那年去了后,他就知道,自己的命不再属于自己。张太后能够看中他,不过是想将他当做一块垫脚石。
他心知自己终究是难逃一死。
可是,自从听了冯将军的那一番话后,他便再也不甘心了。
朝廷上安静的可怕。
苏鑫提起胆量,稳稳的道“朕听闻西南腹地洪涝肆意,流民横行。谁来跟朕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既然没人主动说起,那他来主动问好了。
张太后手中的动作一紧,眼底眸光闪过,最终却没有出声制止。她抬起眼眸,视线在每一个大臣的脸上一一扫过。。。。。。
第67章,验证汞毒()
皇帝开口询问国事,这也在大臣们的意料之中。苏鑫虽然年纪轻轻,年幼时养在张太后身边胆小怕事,却并不是一事不通。尤其是今年张太后的态度明显的偏向朝政后,苏鑫就有了危机意识。
此刻,有些人的视线都小心翼翼的望向帘幕后面的张太后。
“……”大家沉默了,这件事得问张海东将军才行,前两日他亲自带着精兵去平定流民叛乱。至于其他人虽然有所耳闻,却也并不是整件事情的经办人。对于朝堂上的安静,张太后把心放回了肚子里。
张海东将军可是张太后的亲弟弟,为了张太后的地位,他肯定不会同苏鑫主动提起这些事情。
于是,苏鑫的问话就像是一阵冷风溜进了勤政殿内,满满的都是大写的萧瑟和尴尬。
礼部侍郎身形微动,最后还是忍住了。他官职比较特殊,就算站在皇帝一边也不会对张太后造成什么太大的影响。西南腹地事情严重,他虽想讨议论一番,却由于不了解情况,根本无法说起。
唯一为着国事操劳衷心耿耿的户部侍郎也没来,不用说,张太后一定是给李大人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