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佞臣与皇后-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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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窦宪道,“那是麻姑仙境瀑布。”

    “麻姑。。。仙境?”

    “瀑布不都是水流很粗的么,这里的不是,它的流水特别细密,像是烟雾一样。守卫行宫的奴仆,好些都说在农历三月三见到麻姑从里头飞出来,往衡山飞去采灵芝酿酒呢。先帝听后,便说那是给王母祝寿去了。亲自为这条瀑布赐名,叫它麻姑仙境。”

    “也不知是不是你又在瞎编排。”履霜听的将信将疑,拉着窦宪登山。

    覆釜山分三座,东边为斗牛峰,西为阳明庆峰,中峰似釜倒立,故名覆釜。

    两人择了最高的中峰去登。

    因着覆釜山在皇家的行宫里,早有人凿了一整条平稳的云梯。是以履霜和窦宪都不需要攀爬,只鼓足气走了小半个时辰便上了山顶。

    先前一鼓作气,尚不觉得累。等上了山顶,停下来,一下子觉得大汗淋漓,背上俱已湿透。两人各自精疲力尽地靠坐在大石上喘息,又拿出玻璃瓶子大口喝水。足足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忽然,履霜“呀”地惊叫了一声,“你有没有发现白云从脚底往上升?”

    离得近时尚不觉得,一旦站远,她陡然发现窦宪整个人被笼罩在了云雾里。惊奇道,“怪不得这儿叫云生行宫呢。”用手握成拳头,冲着天空大喊,“这是在天上吗?”

    窦宪含笑看她,“你小点声,别惊动了神仙们。”往后仰倒,闲适地以手枕脑,“兴许到了晚上,咱们连星星都可以摘下来呢。”

    履霜也笑,但又有些犹豫,“只是云越来越低,我恐怕一会儿要下雨。”

    窦宪浑不在意地说,“没事儿,北方的雨下不长,最多下一刻钟,也就完了。”

    履霜点点头,扶着山顶的栏杆往下眺望。覆釜山这样的高,不仅是行宫,就连河内郡,甚至大半的北方也变成了脚下小小的黑点。

    窦宪从后面走了过来,朗声吟道,“苍岩千尺晓烟消,江山微茫海色遥,无数乱峰皆足底,不知身已近青霄。”眼中豪情万丈,令这辽阔顶峰黯然失色。

    履霜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一刻觉出了与他的隔阂。不自觉地把头靠在他肩上,攥紧了他的衣襟,“下山吧?”

    两人携手下山,然后,才走了十之二三的路,天际陡然划过一道闪电,几道闷雷随之滚滚落下。履霜见方才还干干净净的天空此刻布满乌云,担忧地问,“咱们能在落雨前赶回去吗?”

    窦宪抬头望了望天色,“恐怕不能。我刚瞧见山顶上有个洞穴,不如咱们去避一避,等这波雨下完了,再走?”

    履霜忙说好,跟着他匆匆折返。

    才回了山顶,躲进洞里,雨便落了下来。履霜见洞口满是潮湿的枯败树枝、死去的虫子、小鸟,又是害怕,又是恶心,小心躲避着往里面走。窦宪忙拉住了,“里头一向没人去的。气息不流通,仔细闷着你。”让她坐下,自己捂着鼻子进去,捡了一点枯树枝出来,拿火石点燃。

    见履霜百无聊赖、闷闷不乐的,他笑道,“开心一点啊。你听雨声,大起来像不像底下的瀑布?一旦小了,又像不像碎玉的声音?”

    履霜愁眉苦脸说,“你说像就像吧。”

    窦宪兴致勃勃地说,“我啊,想改松风楼很久了。要依我的意思,索性把屋子迁到花园里头,靠着山住。若下起雨来,我便躲进山洞里读书,想想都觉得诗韵清绝呢。还可以在里头下棋,落子的丁丁声配着雨声,不知道有多好听。”

    履霜被他的话逗笑了,“听这傻话。好好的侯府公子不做,倒爱当个野人。”

    窦宪拖长声音叹了声“俗物”,“你只知道朱楼画栋,富丽堂皇,哪里知道清幽的妙处呢?”

    履霜斜睨他,“是了,我原是个笨东西,不配说公子的。”

    窦宪见她目光流转,又灵动又娇俏,伸手去抱她,“坐那么远干什么?我又不是老虎,能吃了你。”又问,“冷吗?”

    履霜漫声道,“我若说冷,你也要把衣服脱下来给我穿么?”

    窦宪听她说“也”,自然是讽笑他昨晚说的“把鞋子给你穿”一事了。笑道,“都说了那是在逗你。”

    履霜笑睨他一眼,转过了头。

    窦宪见她宜喜宜嗔,心痒难耐地把她拽进了怀里,捧住脸吻了下去。

第21章 避暑4() 
原以为雨水下了一会儿便会停,不料它竟越来越大,枯树枝燃放的热量又有限,履霜很快便觉得身上发冷,抱住窦宪的胳膊瑟瑟发抖。窦宪忙脱了外衣把她包裹住,又哄道,“等下了山,我去抓只鸽子,热热地烤给你吃。”

    履霜往他怀里蜷缩了一下,“可雨一时半会停不了吧。”

    窦宪也觉得苦恼。想了想,道,“这样吧,我说故事给你听。”

    履霜推了他一把,“我不听,你就会瞎杜撰。”

    “那是我没好好说。”窦宪大言不惭地说,“我三岁读书,四岁能背千字文,五岁做诗做赋。响当当一本活书,随便翻页那种。你想听什么我都能讲。”

    履霜笑的直打跌,“那你说个山洞的故事与我听。”

    窦宪刚想说“这如何想得到”,脑中忽然灵光一闪,压低声音、神神秘秘道,“你可知道,三十年前,覆釜山还没被造成行宫时,曾经发生过一件事?”

    “。。。什么事?”

    窦宪绘声绘色地说了起来,“因这座山常年被云雾缭绕,顶上长了不少沐天地精华而生的草药。那时这里还没被围成行宫,是以常有附近的村民爬上来,采草药去卖。

    “某天,有姓李姓王的邻居两个约着一同进山。可巧,他们采完草药后天降大雨,喏,就和咱们现在一样。两人没奈何,只好结伴进了山洞避雨。不想雨竟越来越大,姓李的觉得冷,起身去山洞内捡柴火。过了一会儿,他抱着柴火回来了,还拿了不少肉干。姓王的见了不免问上几句。阿李答说洞内竟有房有床有锅有碗,许是哪个云游的高人隐士住过。阿王笑说咱们两个的运气倒好。他饿得很了,三口两口地把肉干全吃了。又坐了好一会儿,雨水仍没停,他便提出去洞里看看。阿李答应了,带着他往里头走。

    “哪知道进去了,竟发现里头全都是枯树枝,床啊锅的一个都没见着。他刚拉住身边的阿李想骂,忽然听到山洞外有人喊他的名字,赫然也是阿李的声音。。。”

    履霜立刻尖叫了一声,往他怀里躲,不想他竟带着淡淡的笑意说,“那你又猜猜,我是谁呢?”这个声音低沉冷酷,和窦宪平日的音色截然不同。履霜惊恐地抬起头,见他熟悉的面容在昏暗的洞穴内显得那样隐隐绰绰,陌生的仿佛从未见过。脑中想起方才他曾独自进山洞深处拾过柴火。。。头皮一阵发麻,一边尖叫一边跌跌撞撞地往外面跑。

    窦宪脸上见她半个身子探出了洞外,都被雨水淋湿了,冷酷可怕的神情一下子消失了。快走几步,上前拦腰抱住履霜,急道,“怎么这样的不经吓。”

    履霜感觉到他手臂发凉,和之前的温热判若两人。尖声叫道“鬼!鬼!”手脚胡乱地踢着他。窦宪眼睛上被她挠了一下,几乎瞎了。但也不敢吱声,忍痛抚摸着她的头安抚,“好了好了,真的是我。”见履霜仍然不信,他撸开袖子,引着她的手去摸自己的左臂,“还记得吧,我和你说过,从前我打猎时被狐狸挠了一下。你摸摸那块疤,瞧是不是我。”

    履霜往他手臂上摸索了一把,果然有一处凹凸不平的。一颗心渐渐平定了下来,往下狠狠踩了他的脚一下,“让你吓我!”

    窦宪吃痛地跳了起来,一连蹦达了好几下。履霜见了转怒为喜,抱着肚子直笑,指着他“哎哟”,“我的天呐,从没见人跳这么高呢!”眼泪都快笑出来了。

    窦宪自己作死,又不敢怎么她,讪讪地摸着自己的脚坐到边上去了。

    雨势渐小。

    雨水滴滴答答地又落了一会儿后,终于停了。

    窦宪便带着履霜下山,一边嘱咐她“小心别摔跤”等语。

    履霜一边随口应着,一边往山下跑,口里道,“你瞧!那儿有一片杨梅林,咱们去看看吧。”

    窦宪兴趣缺缺地说,“杨梅有什么好看的呀?”

    履霜没好气地说,“自然不是用来看的。我摘它是要做卤杨梅。”

    “。。。卤?”

    “用盐渍一天,取出后榨汁,滤干净,入锅用文火煮,冷后装入瓷瓶。想吃呢就拿出来吃。”

    窦宪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做法,惊异地笑道,“杨梅的味道酸酸甜甜的,如何能加盐煮了吃?亏你想的。”

    履霜想也不想地回答,“怎么吃不得?我从前到了夏天,常做这个呢。一瓶能抵一顿的饿。有时候家里下暴雨,杨梅树下落了不少死了的黄雀。我还捡了它们捡了烫毛呢,也是用卤。。。”才说的兴起,转眼见窦宪面色沉沉,忙收了口,掩饰地往下快速走着。

    窦宪快走几步,按住了她的肩头,低低问,“他待你。。。是不是很不好?”

    他。窦宪说的模糊,可履霜知道他在说谁。

    即便在成息侯府中安逸将养了一年多,唤着此间主人叫父亲。可一提起“爹”这个词,履霜第一时间想到的还是谢璧。那个常年醉醺醺、沉湎于女色无力自拔,朝夕打骂她的父亲。

    多少次,府里的丫鬟仆从们叹息,大人从前不是那个样子的。

    从前。。。

    二十年前的谢璧,出身寒门而敢犯颜直谏。年方弱冠却有胆量上疏重臣四人庸碌无能,痛陈大汉太平基业,绝不能坐付庸臣恣其毁坏,致使其四人同日罢职。

    片纸落去四臣之名,也曾一度名噪京华。

    成息侯府已逝的老侯爷,也正是相中他这一点,才将膝下独女下嫁给他。

    听丫鬟们说,父亲当年很宠爱母亲,凡有所求无不应允。因母亲喜欢木料的小建筑,他常在空闲时瞒着她偷偷搭建。有一次直做到了深夜,等第二日醒来,满手的浆糊几乎洗不干净。当年母亲生她时难产,父亲曾在一墙之隔的庭院外跪了整整一夜,许诺若母亲挺过此劫,一生得病不再进药。

    当时履霜听的骇然。她实在难以想象,那个暴躁易怒、动不动就挥鞭子的父亲也会有那样温柔的时光。

    慢慢长大后,从府中众人的嘴里听到母亲是因生她早早去世的,心中明白了父亲讨厌她的原因,渐渐不再对他那样憎恶抵触。每当看见他蹒跚的背影,只觉可怜。

    如今她在成息侯府安逸尊荣地过着日子,而父亲远在茂陵,无妻无子,也不知如今的日子是轻松还是凄凉。这样想着,越发怜悯起他。怅惘地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窦宪见她不愿意多说,揽住她的肩,“对不起。。。我不该问这样的话。”

    履霜摇了摇头,说没什么。

    窦宪的手却慢慢收紧,在心中暗暗地做了个决定。

    两人走了小半个时辰后,终于抵达了山下,同时地舒了口气。

    行宫内本就不热,一下过雨,更凉爽了。又因方才雨势较大,山脚下松柏的果实不少都被打落了。几只胆子大的鸟雀、松鼠趁机出来捡拾。

    窦宪见履霜蹲下身,看的津津有味,撸高了袖子道,“我去给你抓几只来吧。”

    履霜忙说不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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