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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要逆袭么-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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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没有铁证?只要抛开什么见鬼的托梦不提,就凭林若知道裴寂死于麻绳,凭他在所有人都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时候,就在裴寂死去的地方祭奠他那个书童,就可以定他的罪!

    秦王可以拿“大唐江山”做幌子,他也一样可以:若是日后谁杀了人都将凶手推到死人身上,那才真的会天下大『乱』!

    赵怀德准备好措辞正要开口,却见窦承济上前两步,跪在李世民身侧,道:“陛下,臣有话说。”

    李渊目光转到他身上,终于开口:“说。”

    窦承济磕了一个头,道:“臣无能,未能勘破裴大人身死之『迷』,码头哄抢一案,却已经有了眉目。”他不能再等下去了,再等下去,就该他让位好“另选能臣”了。

    赵怀德咯噔一声,心里生出不祥的预感——哄抢的事儿关键在什么地方谁都知道,窦承济现在提起此事,难不成是要破釜沉舟?

    ******

    太极宫剑拔弩张,有的地方却一片祥和。

    林家的院子虽然不大,没能引来活水,可也有一座小小的假山凉亭,林若就坐在凉亭里扔铜板。离凉亭三丈远的树上系了许多细绳,每根细绳下面挂着一个铜板,长长的细绳随风飘『荡』,柳条儿似的,林若的目标就是这些细绳,可惜他本事不济,准头倒是有,可是想要用普通的铜板削断细绳却还早——用带锯齿的还行。

    “少爷,”林川的锯齿铜板立了功,可他心里有事,连得意的心情都没有:“要不属下再去打探一下?”

    林若摇头道:“宫里的消息哪有那么好打听,等散了再问好了。”

    散了说不定小命都没了!林川不敢说这话,只能叹气:“少爷,难道您就不关心?”

    “关心啊!”林若嗖的飞出一个铜板,道:“其实我真的很好奇,窦承济讲的故事到底精彩不精彩。”

    林川一愣:“讲故事?”

    林川茫然了:他和他家少爷说的到底是不是同一件事啊?

    “是啊,”林若道:“不讲故事的话,他难道对皇上说,这幅画是太子殿下送给我的?真这样说,太子第一个宰了他。”

    “不过其实也没什么好期待的,身为刑部尚书,讲的故事一定很没意思,没意思的就好像真的发生过一样似的。”林若笑笑道:“当然这也是我把故事交给他来编的原因啊!”

    编故事也是很累的好吧,还有谁能比主管刑狱的人更会“编”故事呢?

    ※※※※※※※※※※※※※※※※※※※※

    作者有话说来啦!

    这个故事也快讲完了,记得先前有亲说想看网游啥的,下一个故事可能会写“伪”网游——其实不知道想看网游的亲亲还有没有弃文,断更以后的点击已经掉落到原来的四分之一了,多多自作孽不可活,泪目……

    快意那本,女主什么真的好难写,而且目前也挤不出来时间……作为新疆人,这段时间真的是……忙忙忙!

    最后,最近在看猫腻大大的大道朝天,猫腻大大一向那装那个啥,看多了以后,忍不住也跟着装那啥了哈哈!

世界四 大唐才子27() 
第九十一章

    外面形势不明; 林川坐不到片刻,又忍不住想出门打探,林若一向不爱约束身边的人,便由得他去了; 谁知林川才刚绕过假山便又退了回来,神『色』古怪:“少爷。”

    “嗯?”林若顺着他的示意看过去,就见下人领着一个人过来,忙起身招呼:“魏伯伯。”

    魏征对他点了点头; 熟门熟路的将手里提的油纸包交给下人:“跟她们说不要切的太薄,料也别调的太重……算了,还是把料备好端上来,我自己调得了; 怕你们糟蹋了好东西。再让她们多弄几个爽口的小菜; 有鱼的话就煮两条; 肉就算了。对了,林川; 去把你们老爷最好的酒搬两坛来; 若是天然居的三珍酿还有的话就最好不过了。”

    “三珍酿伯父可没有; 倒是我那里还剩了半坛子……林川,你去取来; 再搬两坛女儿红,我陪魏伯伯好好喝一杯。”林若吩咐一声; 又对魏征笑道:“伯父他酒量不佳; 那三珍酿一杯下肚就醉的昏天黑地……伯父喝过一次就再也不肯碰了; 说酒是好酒,可惜醉的太快,全然体会不到酒中之趣,只剩下宿醉后的头疼了。”

    说着引魏征坐下,倒了茶,道:“我这里没留人在跟着侍候,又嫌生个炉子在旁边燥的慌,索『性』就一壶茶从烫喝到凉……唔,这会儿还是温的,魏伯伯若是能将就就将就下,若是不能,他们也快送茶过来了,待客的规矩我们家还是有的。”

    魏征端起来喝了一口,摇头道:“你要将就就该真将就,这么好的茶被你一煮一大壶,还放凉了喝……好好的一个才子,硬是被你弄出一股暴发户的味道来。”

    林若道:“魏伯伯错了,同样的事,暴发户去做叫粗鄙不文,才子去做,就该叫不拘小节了……这世上最错的事情之一,就是人们用身份去判断一个人的对错,而不是行为。”

    又笑道:“不过这茶倒真不是什么好东西,便宜买了新鲜叶子自己炒的,府里如今都拿它当大碗茶喝,可不止我一个。”

    “阿若你是有感而发啊!”魏征摇头,又道:“既然不是什么稀罕东西,待会给我装几斤,我拿回去尝尝鲜。”

    林若应了一声,又笑道:“魏伯伯这会儿还敢登门,不会是自暴自弃了吧?要知道太子殿下可不是个心宽的。”

    魏征摇头苦笑,长叹一声道:“我这半生,自认严谨,凡事先问自己该不该做,再问能不能做,最后才问想不想做……可最终却还是不得心安,反而这辈子就不曾畅意过几回。我现在懒得想这些,忽然想来看看你,就来了,至于以后的事……管他娘的!”

    下人送茶过来,林若亲手接了,奉给魏征,笑道:“魏伯伯现在看到我了,感觉怎么样?”

    “正要问你感觉怎么样,”魏征看着他,缓缓道:“一品相国,被你用来杀鸡儆猴,勋贵权臣被吓得宛如惊弓之鸟;满朝文武,被你玩弄与股掌之间,皇上、太子、秦王、还有口口声声喊着要杀你的大臣们,都成了你手中的棋子……高兴吗?得意吗?”

    这话并不好听,但魏征问的很认真,不带丝毫嘲讽之意,他只是单纯的在问他,高兴吗?得意吗?

    林若一直挂在脸上的笑容凝在空中,继而消散于无形,林若坐下,眼中透出淡淡的倦『色』,好一阵才开口,声音轻如薄云:“不高兴,不得意。”

    他忽然抬头,看向魏征:“身边亲人因莫须有的罪名入狱,无辜枉死,却没有一条法或理可以为其讨回公道,这样的世道,有什么值得高兴的?放下足以令人醉心一世的琴棋书画、诗词学问,行这种连自己都厌恶的暗杀陷害之事,这样的人生,有什么值得得意的?”

    少年的双眸清澈漆黑,带着些许愤怒,些许委屈,唯独看不到丝毫高兴得意的存在,魏征心中一痛,拍拍他肩膀,叹道:“既然不喜欢,又何必……”

    “我不要。”少年看着他,眼睛因为瞪得太大而显出几分湿意,第一次说出这般孩子气的话:“我不要!”

    “阿若……”

    “我不愿,也做不回那个曾经的林若。”

    “十多年来,我一直以为我生活的世界,天大地大,道理最大。”少年侧过脸,看着亭外的狰狞假山:“我以为只要与世无争,只要与人为善,这世界也会回报给你足够的善意,别人的利用刁难,我也只当是游戏,笑笑就过去了……

    “那天晚上,我对小书说‘别怕,只是一场闹剧,谁都不会有事’,我对他说‘你什么都不用做,只要忍着熬着,等着我来找你就好’……”

    泪水终于忍不住从眼角滑落,这些话,他一直没对人说过,也没有人可说,合府的人都哄着他,连那个名字都不敢提,他也笑着哄着合府的人,做出一副无忧无虑的模样来……可是小书……他陪了他十一年,走了才十七天。

    “有时候我甚至会想,你为什么这么不听话,不是让你等着吗?不是让你忍着、熬着吗?为什么不好好的等下去?他们让你招供就招供好了,你那么笨,想那么多做什么?不是还有我吗?不是还有我吗……

    “心里疼极了的时候,我连他都是恨的。可我不能……不能这么……不讲道理。”

    林若低头,片刻后再抬起来的时候,眼睛里已经没了半点软弱,他语气平淡:“可是这个世界,它却不讲道理。我也是这个时候才知道,这不是一个讲道理的世界,有那么一群人,他们不必和你讲道理,他们的话就是道理。

    “觉得你有用就拉去卖了,觉得你有趣就抓起来玩玩,觉得你扫兴就关起来收拾,觉得你碍事就伸出手指碾死……如此而已。

    “我直到这个时候才发现,原来我一直在被人欺负……我就想,为什么总有人想要欺负你,为什么总是被人欺负?后来,我终于想明白了。”

    “别人欺负你,当然是因为你好欺负。”林若声音很淡很冷:“你自己好欺负,就别怪别人欺负你。”

    所以,杀你的,就杀了他,陷害你的,就让他尝尝被陷害的滋味,出卖你的,就让他身边再没有人可以出卖……如此而已。

    如此而已。

    ******

    此刻的太极宫,李渊高高坐在龙椅上,李建成、李世民一左一右,站在低几阶的地方,再下面,是或站或跪的臣子。

    那些跪着请命的人,李渊并未让他们先起来听窦承济讲完再说,而是由着他们一直跪着。

    大殿中此刻只有一个人的声音:“臣经过多日盘查,已经将当日参加哄抢的两百五十二人,以及参与藏匿财务的四百二十四人全数捉拿归案,此案的来龙去脉也基本勘察清楚。”

    窦承济不紧不慢的讲述着案情,他的声音沉稳有力,语气平缓:“据几个贼首交代,裴大人遇难当日,有一个青衣人找到他们,说裴大人富可敌国,那船上的东西随便一件,都够他们一辈子锦衣玉食、享用不尽。又说,到时候他们只需在码头附近逗留,自然有人去凿穿裴家的大船。裴家在船上只留了十几个家丁,船一开始沉,他们必然要找人帮忙搬东西。到时候他们就可以趁机上船,私藏些值钱的小物件……

    “反正最后船都是要沉的,谁知道丢了什么,又沉了什么?半点儿风险都不必担。那些东西只要耐心等些日子,或走到京城以外的地方出手,就是一大笔钱,到时候买房买地买女人,做个富家翁,吃喝玩乐一辈子。”

    有人微微点头,不得不说,这青衣人的计划虽然大胆,但具备相当的可行『性』,这些话别说那些偷鸡『摸』狗的小混混,只怕是平民百姓听了,都不免会动心吧?

    窦承济讲的这些其实并没有什么新意,在场的人早已从别的渠道知道个大概,只是没这般细致罢了,但在场的每个人都听得很仔细——有的人一心一意想听后继,有的人则胆战心惊,就怕他嘴里忽然冒出些要命的东西来。

    窦承济的话还在继续,内容却不再是他们所熟知的东西:“那贼首就问,‘那你呢,你要什么?没道理你找我们就为了帮我们发笔横财吧?’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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