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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要逆袭么-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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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王被拖出来的时候,还在不停地大吼大叫,像个疯子一样。头发也散了,鞋子也掉了,身上又是水又是泥,比乞丐都要狼狈,大街上好多人看着呢!”林川带了少许兴奋的讲着刚刚传来的消息:“刑部尚书是被抬出来的,说是被齐王一刀砍在了肩膀上,半身都是血,看起来伤的不轻。还有那些请命的官员们,有自己走出来的,也有被抬出来的,一个个失魂落魄、胆战心惊,哪还有半点先前意气风发的模样?哦对了,听说陛下被齐王气的昏厥了,不过很快就醒了过来,不知道有没有留下什么病根儿……几位殿下准备留下伺疾,但被陛下撵了出来。”

    林若和魏征对望一眼,魏征轻轻叹了口气,林若淡淡道:“齐王殿下果然是聪明人。”

    魏征低头喝酒。

    林若挥手让林川退下,执壶给魏征斟满,道:“魏伯伯,阿若有一事相求。”

    魏征不答,瞪着眼睛看他,道:“你什么时候练出的这般酒量?”

    大家喝的差不多,可他喝的是女儿红,这小子喝的却是三珍酿,要知道这“三珍酿”其实该叫“三蒸酿”,比一般的酒不知厉害了多少,这小子喝了这么多,没道理比自己还清醒。

    林若笑笑,道:“魏伯伯,我伯父终于答应要续弦给我生弟弟了,可他自己又不上心,总不能我去帮他相看吧,您能不能……”

    魏征定定的看着林若,看得他都有些心虚时,才摇头一笑,好整以暇道:“我和你伯父是至交,他的事不用你求我也不会袖手旁观……我让你魏伯母给他张罗一个贤惠持家又好生养的,如何?”

    林若站起身来,对魏征一揖及地,道:“多谢魏伯伯。”

    这一揖,谢的可不是什么“张罗婚事”,两个都是聪明人,心照不宣罢了。

    魏征轻叹一声,让他坐下,道:“你啊,以前是什么都不想,现在又想的太多……是小书的事将你吓的太狠。放心吧,你伯父可不是小书那傻小子,以前你万事不懂的时候,他尚且能将自己和你都照料的好好的,何况是现在。”

    又笑道:“给你伯父做大媒,仅仅是鞠个躬可不够,快拿些有诚意的谢礼来!”

    林若这会儿整个人都轻松了下来,摊手道:“魏伯伯看我什么地方最顺眼,喜欢哪块拿哪块去。”

    魏征笑骂道:“你个无赖小子!”

    美滋滋喝下一杯酒,道:“你这合府我能看得上眼的东西也就这‘三珍酿’了,回头再多给我送几坛去。”

    喝的是女儿红,赞的却是三珍酿,林若诧异的看向魏征,而后展颜一笑,道:“这三珍酿我可没有,若是魏伯伯喜欢,我同天然居的东家说一声,让他们每个月给您送上几坛,可好?”

    天然居的东家……可不是什么云娇娇。

    “好。”

    魏征答得果断。

    见林若似有动容,魏征摆手道:“莫要谢,可不是为你!”

    脸上笑容敛去,淡淡道:“如今我与太子之间,他生疑,我生厌,再继续下去也没什么意思,倒不如趁着现在还有几分情义,好聚好散。按理说我该自持身份,恢复自由后等着那一位三顾茅庐,时机成熟才顺理成章应下,可既然已经起了心,还玩那些矫情做什么?不如自己死皮耐脸扒上去……说我背主就背主吧,原就背了。”

    林若摇头道:“魏伯伯何必这样贬低自己?你可不曾做过任何对不起他的事。”

    魏征起身,道:“做一日和尚撞一日钟,太子殿下该回府了,我这太子洗马,也该回去了。”

    林若起身相送,魏征按住他,道:“你也喝的不少,歇着吧!我自己走就好。”

    林若道:“太子如今心情只怕坏得很,魏伯伯在我这里喝成这样回去,岂不正好做了他的出气筒?”

    魏征摆手道:“让他出顿气也好。”

    起身向外走。

    林若跟着搀扶,将人送上马车才回来,对林川道:“你去天然居,不,去秦王1府一趟,告诉秦王殿下,说魏大人很喜欢天然居的三珍酿。”让他们转告,到底不如直接对秦王说来的慎重……今天晚上,魏征或许就能喝上李世民亲自送去的美酒了。

    李世民如今身边最缺的,便是如魏征这样的人,补上唯一的短板的李世民,在这大唐还有何人可敌?

    又微怒:还说什么这次不做该做的事,只做想做的事,骗人!

    天然居背后的主子是秦王,魏征在这种关头上林家来,又屡屡提及“三珍酿”,其意不言而喻。

    叫住林川,道:“路上顺便到刑部尚书大人府上走一趟,送件东西给他。”

世界四 大唐才子29() 
第九十三章

    窦府后院正房中; 窦夫人亲手喂窦承济吃了『药』; 放下碗挥手遣走丫头,在床沿坐下; 柔声问道:“这次不是很顺利吗,怎的老爷还是忧心忡忡?”

    窦承济苦笑一声; 叹道:“齐王殿下如今恨我入骨,怎么可能高兴的起来?”他虽心里发苦,却不曾后悔; 若不得罪齐王,他现在就可以回乡种地去了,半生的『摸』爬滚打才有了今日; 转眼就成云烟,他如何能甘心?

    如今好歹刑部尚书的位置暂时保住了; 皇上觉得裴寂死了活该; 嚷着要杀林若的大臣吓得不敢吭气甚至自身难保; 没人敢再提裴寂的案子; 他当然也不必再担心被推出来做替罪羊。

    但到底还是高兴不起来; 沉声道:“齐王殿下为人阴狠,又睚眦必报,一点小事都能记恨一辈子,何况是……陛下禁着他的足,可是他当着这么多大臣的面给裴寂送行; 还时常呼朋唤友出去游玩; 却没有一个人敢告知陛下; 为何?还不是都怕了他。告诉陛下,他顶多被斥责一顿,但多嘴的那个,说不定一家子都『性』命不保,何苦来着?我如今是朝死里得罪了他,以后的日子……难啊!”

    窦夫人皱眉道:“过了今日,齐王难道还能成气候不成?”

    窦承济道:“就算不成气候又怎么样?身为皇子,要为难一个大臣,法子多的是。更何况,我又不是什么无懈可击的清官直臣。”

    苦笑一声道:“我原想着,若是陛下在盛怒之下废了他的王爵,以后就高枕无忧了,可是……齐王他,聪明啊!”

    窦夫人诧异道:“这话又是怎么说的?”她听到的关于齐王的传言不少,但没有一句是和“聪明”有关的。

    窦承济道:“若是换了一般人遇到这等事,情急之下必要拼命辩解,甚或与人对质……可这绝不是什么好选择,因为不管是赢了还是输了,对他都没有任何好处:输了,那就是铁证如山,以后再难翻案,赢了,陛下会想,齐王果然是阴险狡诈之辈,以前的鲁莽冲动都是假的……

    “其实这还不是最重要的,齐王装疯卖傻大闹一场最大的好处,就是让陛下没能当时便处置了他。你不了解陛下的『性』情,陛下行事颇为冲动,今日在大殿之上陛下已经震怒,那个时候无论齐王说什么,他都不会听,若当时便开口处置,削去爵位都是轻的,可若错过今日,就难说了……

    “齐王的过错,主要是与裴寂等勾结,结1党营私,欺君罔上……这罪名,说重便重,说轻也轻,端看陛下怎么想。等陛下冷静下来消了气,德妃娘娘等人再多说些好话,说不定心一软……”窦承济摇了摇头,道:“所以我今天见势不妙,故意撞到齐王的刀口上,多少为他添些罪责,至不济也能保一时平安。等过了这一阵,我再故意犯个不大不小的错处,让陛下将我贬到外地为官,避得一时是一时吧!”

    窦夫人咬了咬唇道:“今儿的事,不都是太子殿下的主意吗,难道他就不管,由得您被齐王害了不成?”

    “太子?”窦承济嗤笑一声,摇头叹道:“那是位指望不上的主啊!”

    窦夫人默然片刻后,含泪道:“早知如此,你又何苦去招惹什么齐王?”

    窦承济苦笑道:“你当我愿意招他?这事根本就是他做的!他平日里藏的太深,若不是那副画,谁能知道他竟……铁证如山,只有他才会打那副画的主意,郑大也是他的人,我空口白牙说是别人做的,也要有人信啊!再说了,秦王殿下难道是吃素的,容得我随意攀咬他的人?”

    两人心情沉重,谁也没有说话的心情,沉默片刻后,窦承济温声道:“回头将长安的产业整理一下,能卖的就卖了吧!”

    窦夫人低声应了。

    正说着话,门外传来回话声,管事妈妈进来道:“老爷,夫人,前院传来消息,说外面来了个人,说是要递什么状子。”

    窦夫人收了泪,神『色』一冷,道:“你们怎么做事的,这种事也传到内院来?这里又不是衙门,递什么状子?再说了,便是衙门,递状子也没有直接就朝刑部递的。”

    管事妈妈忙道:“是奴婢的错,奴婢这就去回了他们。”

    “等下!”窦承济开口道:“说了是什么人吗?”

    前院的管事可不是没有分寸的,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将人放进来。

    管事妈妈想了想道:“好像是个姓林的下人,叫……”

    窦承济一个激灵,猛地坐起来:“可是叫林川?”

    “好、好像是。”

    窦承济骂道:“蠢货,一句话都传不明白,差点误了老爷的大事!还不快去请!”

    他如今听到一个林字就头皮发麻,可更怕避而不见错过了什么。

    管事妈妈吓了一跳,忙应一声快快去了,片刻后领了前院管事进来,那管事将手中的东西呈上,道:“林川留下东西就走了,说这是他家公子亲笔写的状子。”

    窦承济不等他说完,早一目十行看了下去,神『色』似惊、似喜、似惧,许久之后一咬牙道:“罢了,反正一不做二不休,已经都将人得罪死了,还有什么可怕的!”

    强撑着起身下床,道:“快,去拿官服来,准备车马去衙门!”

    窦夫人忙道:“老爷,您可伤还没好,有什么事不能等……”

    “等不得!”窦承济道:“是死是活,就是这一遭了!”

    ******

    大牢从来都不是令人愉快的地方,大理寺也好,刑部也罢。

    阴暗、『潮』湿,充满各种难以言喻的气味和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还有角落里骷髅般的人影,『乱』发下鬼魅样的目光,都让人不寒而栗。

    林川胆子不小,但行走在这种地方,难免有些许不安,走在他前面的林若却依旧步履悠然——他很少会被周围的环境影响心境。

    因为有几个如狼似虎的狱卒在,所以沿途并没有敢从栏杆里伸出枯骨般的手吓他们一跳的人,又走了一阵,走在前面的牢头道:“就在前面,快到了。”

    这边是关押重犯的单间,环境好了许多,看守的当然也更严密些,林若嗯了一声,又走了几步,忽然听到一声冷笑:“林若,是你。”

    林若一回头,便看见了李元吉,一身白『色』的囚衣,赤着脚,散着头发,虽然很狼狈,但神情依旧嚣张,挑眉道:“怎么,来看爷的笑话?”

    林若还真不知道李元吉竟关在刑部,还关在这种地方,看了一眼便随意移开目光,道:“走吧!”

    那牢头如梦初醒,连声“哦哦”,快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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