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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要逆袭么-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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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嗤,这才子二字,怕是自封的吧?啧啧,输的可真惨啊!平时一副目下无尘的模样,还以为有多了不起,原来就一副好皮囊啊!”

    “他要爽快认输了,我还高看他一眼,好歹算个男人,这磨磨唧唧的,算什么样子?”

    “他要真认输了,我等之间,便再没有他的立足之地了,他哪里舍得认输呢?”

    “哈,说的好像不认输,就有脸和我等相交似的……”

    “林兄你……还是认输吧!”

    身前,是咄咄『逼』人的少年,身侧,是众人的冷言冷语,身后,是友人迟疑的目光……明明是他最为熟悉、最是如鱼得水的场合,如今却陌生的让他觉得可怕。

    认输?

    不,不,他不能认输!他不要认输!

    认输了,他的人生还剩下什么?这十六年,他生活的重心就是弹琴、写诗、读书……没了这些,他还是林若吗?他还怎么活下去?

    可是不认输,又能怎么样?

    他抬头,一道道轻蔑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利刃似得刺在他身上,他茫然四顾,恨不得缩成一团,恨不得捂脸狂奔,恨不得自己从未出现过在这个世上……

    离他们不远不近的地方,一身胡服的青年大马金刀的坐着,姿势随意却不显粗野,手中漫不经意的把玩着一个酒杯,杯中酒已然空了,他也懒得再斟,只是颇有兴味的看着这边的闹剧。

    十六岁啊,真是大好年岁啊,自己十六岁的时候在做什么?娶了妻了,打了仗了……他自己也不过是二十多岁的青年,可和这些意气之争的少年们一比,竟忽然觉得自己沧桑了似得。

    不过那伶牙俐齿的女孩儿,倒是蛮有趣的……

    忽然他目光一凝,不知是不是错觉,他忽然觉得那方才还羞愤欲绝的少年忽然像变了个人似得,虽然依旧一动不动,却让人觉得他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连坐姿都变得悦目起来。

    然后他看见少年叹了口气,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竟摇头失笑:“我说不过你。”

    少年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甘,可那轻笑着的模样,让最看他不顺眼的人都没办法觉得他是输不起,而且少年的声音是那般的动听,纯净隽永,起落间似有余音缭绕,让人忍不住就想听他继续说下去,一直说下去。

    林若将酒杯放在案上,用帕子简单擦了下手,漫不经心问道:“云兄可是出身商家?”

    云姓“少年”冷笑道:“怎么,辩不过我便开始挑剔出身了吗?商家子又如何?林大才子你不是连商家子都不如吗?更何况,商人又怎么样,这世上若是……”

    “云兄误会了,”林若打断他,语气平静:“我只是觉得,云兄这等人才,只有商家才教的出来。”

    云姓少年勃然大怒:“你这是什么意思?才华比不过我,要靠谩骂来找回面子吗?”

    林若摇头笑道:“我的确辩不过你,可是若说我才华不如你,我却是不认的。”

    他抬手打断云姓少年将要出口的抢白,道:“事实上我觉得,不仅是我,只怕天底下绝大多数的读书人,都辩不过你。”

    林若的目光扫过周围的一众读书人,道:“我并非轻视诸位,而是我等读书人辩论经义,是为了心中的道理,我们说的每一句话,都是自己认可的、觉得正确的,才会说出来以说服旁人。但云兄却似不同,我与你辩论一场,却直到此刻,仍旧不明白你心中信奉的到底是什么。你似乎什么都信,又或什么都不信,但不管是信的,还是不信的,只要与此刻有用,可以用来驳斥于我的,你就会拿来一用……”

    他看向云姓少年,目光清澈如水:“云兄,我说的可是?或者你告诉我,刚才你说的每一句话,你都是真心认可的?”

    云姓少年张口结舌:“我……”

    她的口才是在后世辩论比赛上练出来的,辩论比赛嘛,让你当正方就当正方,让你当反方就当反方,要是只能说自己认可的观点,还怎么辩?都是先抽到观点,然后再搜肠刮肚的去找素材、找典故,可不就像林若说的那样,那句能用用哪句吗?原来古代的辩论不是这样的吗?

    她不敢硬着头皮说是,因为她清楚的知道,这一个是字出口,林若有无数个点可以将她驳的体无完肤。

    “这等心无定论,连道理都是以‘利’字为先的风格,不是商家如何能教的出来?”林若摇头道:“我是为道而辩,而云兄你,却是为辩而辩,我又如何能辩的过你?这一场,我委实输的不冤。”

    云姓少年咬唇道:“罢了,这一场就当平局就是!”

    林若耸耸肩道:“输了就是输了,做什么平局?而且经此一事,我也觉得辩论经义颇没意思,旁人用自己都不信的言辞都能驳倒你,可见就算辩赢了,也不过证明自己口才了得罢了,难道真就说明自己是对的不成?有空与人辩论,倒不如找几个志同道合之人一同探讨。”

    他微微一笑,给自己斟满一杯美酒,对周围众人微一拱手,高声道:“愿赌服输,诸君为证,我林若日后,再不与人辩论就是。”仰头一饮而尽。

    他身后一少年笑道:“林兄,你知道的,我等向不与你辩论,我等只与你探讨。”

    林若哈哈一笑,道:“是极,是极。”

    众人面面相觑,虽然这少年是认输了,但他们却在他身上找不到半点“输了”的感觉,甚至连他们自己,也不觉得这少年有半点不如人。

    林若再次转向云姓少年,微微一笑,道:“虽然在辩论上,我输的并不服气,但于诗词一道,我却是输的心服口服的,能得见如此佳句,便是终身不写诗,又有什么可遗憾的?”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林若『吟』诵了几句,似意犹未尽的赞叹一番,道:“云兄小小年纪,能写出这等大气磅礴、狂放豪迈的诗作,委实令人佩服。却不知岑夫子、丹丘生是何人?此诗必流传千古,他们之名也能流传千古,倒是幸事。”

    云姓少年支吾道:“是……两个朋友。”

    幸好林若并不追问,而是起身走到湖水旁,净了手就地坐下,招手令书童捧了他的琴过来,放在膝上,道:“你的琴曲的确是我从未听过的好曲子,所以这一局也是我输了,不过可否等我弹完这一曲再认输?”

    云姓少年呐呐无语,她原本挟着如山气势而来,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忽然觉得,自己似乎并不是那么理直气壮。

    她不答,林若便当她应了,抬手一拂,琴音乍起,一幅磅礴壮阔的画卷,就那么毫无预兆的在人们脑海中展开:激『荡』的黄河从天而降,一泻千里,浩浩『荡』『荡』奔流入海,海天万里无垠……

    琴声由激烈汹涌变得壮阔无边,舒卷往复后又低回下来,仿若人对镜无言,在流逝的时光面前徒呼奈何,生命渺小脆弱如斯,心中充满了无力感……

    不知过了多久,人们从激『荡』中回过神来,却见少年不知何时已经站了起来,低头看着怀中的瑶琴,伸手轻轻抚『摸』着。少年白皙修长的手指在暗『色』的琴身上流连游走,充满不舍,众人心里忽然生出不妙的感觉,云姓少女反应最快,惊呼一声:“不要!”

    话刚出口,少年已然一抬腕,刚刚奏出天籁之音的瑶琴,在空中划出一道美妙的弧线,噗通一声坠入水中……

    众人的目光落在在水中起起伏伏的瑶琴上,心却沉到了水底——他们刚刚听闻这世间最美妙的琴音,可转瞬间,竟成了绝响……

    从此以后,这世上,还有什么曲调可以入耳?

    掷了瑶琴的少年脸上不见任何伤感,反而哈哈一笑,轻拂衣袖,抖落尘埃,长笑一声道:“今日得见好诗好曲,尽兴矣!”

    就此转身负手而去。

    风吹过,少年宽大的衣袖翻卷起伏,及腰的长发亦在风中轻拂,他漫步而行,步履悠然从容,似带着某种奇特而优美的韵律,仅背影,便是一副绝美的画卷。

    直到少年上马离开,众人才猛地回神,不善的目光落在云姓少年身上。

    “姓云的!”方才站在林若身后的少年双目泛红的喝道:“阿若再也不弹琴了,你这下满意了?你要是凭着真本事打败他也就罢了,可是你凭着不知道哪里找来的一首诗、一首曲子,还有诡辩之术投机取巧不说,竟然还『逼』他日后不得弹琴、不得写诗,实在太过分了!姓云的,你扪心自问,你真的在诗书琴艺上超过了他?”

    “不错!我等读书人切磋技艺都是为了能有所进益,可是你却是用阴谋诡计断人的前程,你算什么读书人?说,你到底有何居心!”

    “……”

世界四 大唐才子() 
第六十七章

    林若在林府门外下马; 将缰绳扔给迎上来的门子,眼睛示意门外的马车,问道:“伯父在家?来客人了?”

    门子笑道:“是魏征魏大人来了,老爷说少爷您要是回来的早,就去见见呢!”

    林若应了一声; 快步进门。

    林家地方不大; 人口也简单,就只他和伯父林博远两个主子。林博远这一代原有三兄弟; 可老二没长成就没了; 老三刚娶妻生子村里便遭了『乱』兵; 林博远的妻子和长子也是那一次没的。林博远当时在镇上教书; 等得到消息回来的时候; 家里就只剩了被藏在灶膛里逃过一劫的林若。

    林博远伤心欲绝; 处理好家人的后事之后,就抱着才三个月的林若到了长安,靠着抄书、教私塾将侄儿拉扯成人。后来渐渐有了名气,做了官儿,林博远身边也添了几个服侍的丫头侍妾; 可这么多年过去也没人能替他生个一男半女,林博远遗憾之余; 更是把林若这根独苗看得跟眼珠子似得。

    因有客在; 林若也不去换家常衣服; 稍稍整理下便去书房见客。

    魏征和林博远一样; 都是太子洗马; 五品的官儿。魏征来的晚,又是随李密归降的,偏得太子建成看重,是以同僚中多有看他不顺眼的,觉得被他『插』了队占了先。唯有林博远没什么上进心,在他看来,各人有各人的位置,一个人再能干总不能把天底下所有的事儿都做完喽,他做好自己的事,领自己的薪水就行,旁人出不出息的,那是人家的事儿。

    这种心态下,魏征和他交好也是正常的。

    林若进门的时候,林博远正在和魏征下棋,两个人都生的清癯俊秀,一身的宽袍大袖,这般拈着衣袖,慢条斯理的落棋,很有点仙风道骨的味道,却不知天底下最俗就是这些做官的。

    林博远心思原就不在下棋上,看见宝贝侄儿回家,抬头道:“不是说今儿文会吗?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林若便将事情简单说了——这事儿只怕很快就会传的满天下都知道,岂是他想瞒就能瞒得住的?与其让林博远从别人口中得知,倒不如他自己来说。

    见林博远一挑眉,似要动怒,林若忙将那《将进酒》颂了一遍,眉飞『色』舞道:“伯父您看,我是不是输的不冤?能见证这样足以流传千古的佳作问世,别说一辈子不写诗,就是十辈子不写,都值了不是?”

    这天底下但凡能识字的,谁能不被这首诗所打动?林博远顿时什么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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